《玛丽苏神与杰克苏神的日常》木木山芋

30、第 30 章

　　蔡明雅口中的父亲，会是她的创造者曲无名吗？救了凌西的人，崇明楼楼主的父亲，也是曲无名吗？
　　第一次如此接近真相，这份激动的心情让凌西在第二天就找了个由头将蔡秘书调去质检部，统计其中每项仪器的使用状况。质检部的老秘书在教导半天后，认为蔡明雅可以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初步统计后，便留她一人在设备中心。而此时，凌西悄然出现在事先清场的总控室，并默默地将蔡明雅所在之处的仪器参数上调了一个等级。
　　然而所有的测试都没问题，凌西猜测，或许对方创造的是最先进的机器人，只有大脑的核心区域由机器语言控制，其余部分所用的材料与功能和人类并无差别，这样，所有可以于此短时间内应用在蔡明雅身上的测试便没了意义，在凌西打算放弃这种方式的时候，恰好蔡明雅走进宇宙射线测试区域。
　　“哈，天助我也。”凌西看着监控中行为发生错乱的蔡秘书，赶忙挑选合适的设备赶往现场，关掉射线发射装置后，趁着她还未自行修复的时候接入其程序中心。
　　按照常理，单粒子翻转效应早被避免，意识到这点的凌西犹豫了几秒，但并未停下手中动作 ，他绕过发生错误的杂乱指令最终到达原始代码区域，拷贝过后抹去痕迹便起身离去。
　　不多时，完成被动自我纠正的蔡秘书恢复正常，她一直以来学习的都是如何做人，并没有生出主动检查的思维。甚至可以说，她的思维还停留在繁复的代码逻辑中，无法与其他星球上具有精神体，有自主思维的硅基类人相提并论。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行为已与人类十足相像，那么当初传言中小岛研究的机器人大军，究竟是真是假。
　　忙于查看蔡明雅的原始代码，凌西晚饭都没吃，直到疲惫的身体开始刷存在感，他才将视线从屏幕前移开。然后就看到在沙发上坐着的苏唯若。
　　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自己的幻觉后，凌西赶忙扑到对方怀中，待心中的激动平复一些后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苏唯若挑了挑眉毛：“啧啧，人类的本质果然是好奇，我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尽然无法引起你的半点注意。”
　　“额……”想道歉但又无法定义歉意该从何来，决定转移话题的凌西还没开口就被苏唯若接过了话头。
　　“看来这间办公室令你十足安心，所以才这般放松警惕。”
　　“额……”反应了一下后的凌西端正地坐起来，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我忘记现在是多事之秋。”
　　苏唯若笑笑：“再过几天就要去瑞肯，你要调整好状态。”话锋一转：“在你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时，脸上最初浮现的是惭愧的神色，但接着又变成迷茫，是要让我来猜一猜吗？”
　　凌西叹气：“唉，终究是没避过。这件事从感性上而言，我应该愧疚，但这样的愧疚，从理性上来讲，究其根本是时机与情境的问题。所以毋庸置疑我应该为丧失警惕道歉，但为没有注意到你这件事而道歉，却令我产生迟疑了，这不符合我的逻辑。”
　　“这样就很好，表达出你的想法，我需要你的想法。”
　　“唉？你不生气吗？”
　　“我从岛国回来后需要见老A一面，时间不定，这是你我说好的，所以你不会预料到我这么快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人生中很多情绪是恋爱无法给予的，就比如电脑上那串数据带给你的，在现下就是无可比拟的体验。我不会做出为了和你赌气而在这里坐冷板凳的行为，所以你也不需要为了这样的事情而感到抱歉。毕竟，有太多种办法可以让你发现我的存在，然而我却选择安静地欣赏你专注的容颜。”
　　凌西点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道：“哎，你的理智，你的语气好像长辈啊，我出不来了呜呜呜。”
　　“……”苏唯若闻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做出一副闲散的模样，慢悠悠解开衬衫上平日里规整扣住的第一颗扣子，说道：“来，叫声姐姐听听。”
　　凌西屏了下呼吸，用力眨眨眼，伸手将那颗扣子又扣了回去，说：“姐姐，小心着凉。”
　　……苏唯若握住那只还在扣子上的手，缓慢抚摸着说：“据说，恋人的肌肤接触，会让人产生愉悦的心情。”
　　凌西深吸了口气，没把手抽回，但另一只手掩饰性地抵在嘴上咳了两声。
　　苏唯若打趣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伏案太久，你刚起身时，步伐都不太稳。”说罢抚着他的脸，示意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轻轻按压着对方的太阳穴，不多时，就听见他疲倦的呢喃：“蔡明雅口中的父亲，居然是真田腾兴，这与我的推断并不相同。”
　　……默默吐槽了下对方的不解风情后，苏唯若同样被好奇心驾驭，问道：“那可还有别的发现？”
　　“核心逻辑构架的语言堪称传奇，或许再有十年，我才能达到他的水平。但，有些指令与前者的风格不符，或许这是真田腾兴带走蔡明雅后，对她做的改动。”
　　“她的父亲，那位将你们视作祭牲的人？”
　　“祭牲，用人的性命来完成祭祀，这位真田腾兴，定然有着深不见底的欲望。”
　　“拜访真田家主时，他也在场，并刻意降低了存在感。”
　　“现在还在我身上用这个词，看来，他心中的祭祀并未完成。”他想了想又说：“这个蔡明雅，带给我们的讯息太多了，而这，还不是全部的讯息。”
　　“她的身份，早晚会被我们知晓，而将她安排到你身边的人，表面上是信之灭，但实际上应该是真田腾兴，他们都知道蔡明雅在你心中的‘位置’，所以定然会将她派到你身边，毕竟，你还有很多价值。”
　　“或许，不久之后的瑞肯之会，我将成为名动瑞肯的交际花。”
　　苏唯若看着腿上躺着的凌西，爱怜地摸摸他的脸：“届时希望阁下身边有我一席之地。”
　　凌西答以豪情壮语：“那不能够，至少允诺你一床之地。”
　　……掐了掐他的脸，“好了，我们吃饭去吧，你肚子已经叫过一回。”
　　“我把电脑带上，晚上得加个班。”
　　“你不会准备通宵吧？”苏唯若想起自己规律作息的设定，对熬夜一类的词避之不及。
　　“额……应该……不会……。”察觉女朋友明显不对的情绪，凌西机智地改了口。
　　为何会抵制加班，苏唯若内心叹口气，可能上辈子与凌西留下的遗憾太多，公务繁忙就是其一，这辈子想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