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神与杰克苏神的日常》木木山芋

14、第 14 章

　　夜幕下各样心思暗伏，凌母给久未露面的凌父留言，表明有急事相谈。
　　不多时，凌父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凌母欣赏了一会儿对方与凌西相似的面庞才说：“还有多少时间？”
　　凌父抿了口酒说：“我的时间是凌氏破产，而你的……只有你自己清楚。”
　　凌母心内一震，开始讲旧情：“你我相识这些年，合作还算愉快，更何况在此之前，我们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看在过往的份上，你可以帮帮我吗？”
　　凌父摇摇头，握着醒酒器的把手摩挲了一会儿说：“我最近行程都在国外，过几天可能还要去趟矢国，那里的产业虽小，可解散事宜也得与当地政府接洽商谈。”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与上面联系？”
　　凌母皱眉回道：“我明天问问吧。”接着又松口气：“总算可以过逍遥日子了。”
　　挂断视频后凌母静坐了一会儿，起身精心梳妆打扮，接着驱车开往红街，随意找了一家看着不错的牛郎店，快活一夜。
　　而此时的凌西，敲响了苏父书房的门。
　　苏父正在看一份老旧的报纸，点头示意凌西坐下。
　　然后他将报纸递给凌西，待他看完那则新闻后问道：“对于真田信之介的死，你有什么想法？”
　　凌西万分平静地说：“我没有任何想法，因为他根本没有死。”
　　苏父点点头，问道：“不恨吗？”
　　凌西笑了笑：“自然恨，可如果只有恨，怕是早就变成那座小岛上的肥料了。”
　　苏父再次点头：“真田家族近些年一方独大，你的情况不容乐观。”
　　凌西却说：“下个月在瑞肯举办三年一度的智能机器交流会，以真田家族，月牙家族为代表的企业，瑞肯本地的Zotus企业，这三大行业巨头今年都派了高层到场，如此难得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苏父笑了：“让唯若和你一起去。”
　　凌西皱眉：“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您对唯若的态度，表面上看，您与伯母一直在撮合我与唯若，然而此举也将她推入了危险之中，可您似乎并不在意。”
　　苏父摇摇头：“我自然在意，但我更尊重她的选择。我最初的目的，是让你们相识即可，这样她便可以为我带话。不过，我夫人念旧情，想亲上加亲。自己的女儿嘛，自然是了解的，所以后来也顺着唯若的意，致力撮合你们。”顿了顿又说：“至于安全，唯若有自保的能力，你要对她有信心。”
　　凌西再问：“伯父为何要帮我？”
　　苏父从桌下的抽屉中取出一张照片，交给了凌西。
　　即便岁月的眉笔改容易貌，但依旧可以清楚地辨认出那是年轻时的苏父苏母，以及，凌父凌母。凌西摸了摸照片上的父母，可能今晚难得感受到的温情，让凌西红了眼睛。
　　“我与你的父亲，是大学时的室友，虽然后来彼此都功成名就，但不爱炫耀，所以知道我们是好友的人很少，我夫人与你的母亲，也因此相识。唯若出生后，我夫人身体不太好，便换了个地方住，前几年身体养好后我们一家才回来，所以小时候的你对我们没有印象。”苏父喝口水继续说：“这些年，注意到你的人越少，你越安全。你也做的很好，心智，能为，已远远超过我与你的父亲，假以时日，你会站在更高的位置。”
　　凌西摇头：“您有父亲母亲的消息吗？”
　　苏父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果告知你，你会如何？”
　　凌西说：“自然是想办法救他们。”
　　“那我为何没有救？”
　　凌西想了想答道：“时机不对。”
　　苏父又问：“你有多少敌人？又有多少助力？”
　　凌西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下个月的交流会，便是试探的时机。谢谢伯父让我冷静。”
　　“你父母的事，我一直在着手。你要有重心，不要被已经有安排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凌西郑重向苏父鞠了一躬，苏父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向唯若道过晚安后，凌西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没有拉窗帘，就这样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未亮时，躺在牛郎床上的凌母轻轻地从包里拿出一个老版手机走出房间，来到公用的洗手间里，检查一遍没有人后才拨出电话。昨日凌父摩挲醒酒器把手，意在提醒她有监听。而矢国，她与凌父聊过，这个国家在暗道上以杀手出名，他们之前做了相关的准备工作，以备不时之需。
　　与其如此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
　　将一直以来与他们接洽人的照片发给矢国联系到的杀手，付好定金，表示一旦她身边出现这个人，立即下手。接着安排整容医生到位，并用早已在黑市里办好的身份证明定下国外的机票。做完这一切，凌母吁了口气，洗手时盯着镜子里的倒影，沉默了好一会儿。
　　回到房间的时候惊醒了床上的牛郎，对方迷糊地问她去哪里了。凌母用微冷的手摸了摸对方的嘴唇笑着说：“怕吵醒你去了外面的卫生间。”亲了会儿后揽着对方胳膊继续睡觉。
　　天色将明，凌西看着天空颜色变化，拿出手机也拨出了一个远洋的号码。笑着问：“我这颗人头，已经接了几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