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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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宁次维持着开眼的状态，紧盯着前方。他看到空由纪的一个分，身消失，并且还反手阴了对方一把，松了口气语声仍毫无波澜。
“很近了。”
红豆一步便跃出很远，她紧盯着前方，“好，我们快点！”
拉德从她胸口抽，出手后，面前的少女化作白烟消失，他饶有兴趣的吹了声口哨，东张西望着寻找着她的身影。
忽然间他低下了头，脚底的起爆符炸开。
空由纪蹲在树枝上警惕的望着下方的爆炸并未放松下来，右手又从忍具袋中扯出一张起爆符，她的左手不自然的扭曲的垂在一旁，刚刚的一击让她的左手骨折，只要动一下就疼的她冷汗直流。
起爆符的价格昂贵，一张可以媲美一个A级的忍术，可看到拉德从容的从滚滚浓烟中走出来时，她咬紧牙，头顶出了虚汗。
虽然有伤到他，可这还远远不够！
糟糕了，起爆符还剩一张，如果这一张还未将他击败，那她真的就不妙了。
她盯着从爆炸中脱身而出的拉德，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
拉德知道空由纪没有逃走，现在她一定是紧张的躲在某个地方。
他抬着头视线锐利的扫过了茂密的树冠，浑浊的灰眸中带着疯狂的快意，伸出舌头舔过嘴唇，粗重的声音带着极大的压迫力，充满恶意的话排山倒海的朝她压了过去。
“无论你怎样挣扎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像你这种普通的忍者我见的多了，再怎么努力都没用，你也是知道的吧？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没错，他说的很对。
空由纪的手因为紧张开始不住的颤抖，她咬紧牙关，豆大的汗滴从额角划落，思绪渐渐发散，精神变得难以集中。
他还在嚣张的用语言攻势逼迫着她。
“你的话死掉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毕竟你是几个人当中最拖后腿的。”
空由纪的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可她立刻抬起右手狠狠的咬住手臂，稳定心神防止被他动摇。
她默默的思考着。
左手受伤后，她结印速度大大下降，刚才结出一个分，身就已经疼的她眼前发黑，继续用忍术速度根本跟不上，她没时间再去后悔为什么不努力的锻炼下，体术。
大脑急速的旋转着，手指在忍具袋的边缘停滞。
她思考出了无数种的对敌方案，但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死字。
“你看，用虫子和用影子的家伙比你要强，那个白眼的小鬼是天才，丸子头的丫头是个武器好手，就连看起来最弱的西瓜头小子都比你强。”
她咬紧下唇闭着眼继续思考着对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能被他动摇，不能被他动摇。
她一遍遍的暗示自己。
越深入思考，精神就越集中，她蹲在树枝上，忽然间放空了般停止了任何动作，红眸渐渐的仿佛失去了焦距。
她隐约捕捉到了什么，红眸倏地一缩，她有了主意。
不自觉外溢的絮乱查克拉轻而易举的让拉德捕捉到。
站在树下的拉德望着茂密树冠中的一点，露出了找到猎物般的捕食者的嗜血神情。
折磨她，玩弄她，掰掉手指，挖下眼珠——
被关了五年的虐待欲压抑不住，他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味着曾经骨血过手的感觉，还有跳动的脉搏，跃动的心脏。
他兴奋的呼吸加快，眼球中布满了密密的红血丝，嘴角流淌下控制不住的涎水。
超人的五感让他轻易的穿透重重障碍，越过交错的枝桠盯住了躲藏在树上的少女。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猎物上，只要一想到眼前的少女马上就要被自己撕裂，任何事情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毫不掩饰的冲出去，手上凝聚起查克拉。
他移动间撞断了数只横在面前的树枝，清脆的声响传入少女耳中，红发少女好像吓呆了，她急急地站起来，然后迟钝的向后退着，慌促的模样很好的取悦了他，他大声的笑出来。
“逃吧！让我看你更多惊慌的表情，让我更加愉悦！”
她脸色煞白，惊恐的望着他逼近，一时不察踩空坠落下去。
拉德的神情愈发狰狞，可是他前进的势头根本停不下来，直直的朝树上撞去。
忽然间，他的身体朝一旁歪去，按理来说这是没可能的，但他的身体确实偏离了轨道，朝着一侧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
疑惑占据了大脑，也让他从旁若无人的高度集中下脱离出来，他转过头，看到了无数只蛇啃噬着他的身体，些微的疼痛传递到神经末梢。
“潜影多蛇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大蛇丸大人？不，不是。
他望向能够使用和大蛇丸相同忍术的年轻女人，脑海中形成了一个答案。
“御手洗红豆。”
边说着，他彻底要癫狂了，“那个失败的试验品！”
“轰”的一声他撞入了树干中，红豆没犹豫，快速的结印进行最后一击，两条大蛇出现在她身旁，交缠着冲向他的方向。
空由纪望着老师风驰电掣的冲向那个男人，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下坠的身体也被人稳稳接住，失重感陡然消失，她转头凝视着少年的侧颜。他白眼状态未消，环绕在眼周的青筋有些破坏视觉效果，可本身颜值就很高的少年仍然养眼的很。
他抱着空由纪落在地上，将她放下来后第一句就是，“疼不疼？”他的目光定在她肿起来的左手上。
紧接着质问般的说了第二句：“摔下来时为什么不调整状态？”
空由纪定定的望着他，目光镇定的让他有些生气，然而她却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准备好接我了吗？”
宁次并不说话，他的落地后定定的同她对望，而后他将空由纪放下来，视线快速的在她手上扫过。
本以为他不会再说了，空由纪转头望着已经又给敌人补了一刀的红豆，少年清澈的嗓音勾人般的在耳边响起。
“谢谢，空。”
谢谢你信任我。
空由纪朝他展颜一笑，随后望着红豆的方向，神情逐渐认真起来，危险过后，神经还残留着紧张感。她其实还未从第一次的战斗状态中脱离，但就第一次而言她做的也已经很不错了，在发现自己什么术都用不了时还能冷静的应对，这已经足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
调整了下呼吸的频率，她对身后的少年说，“走吧宁次，去看看红豆老师。”
宁次点头，跟在她身后跃到树枝上，两人一前一后接近红豆。
再度补了一击的红豆状态还很好，经历过大蛇丸的改造，她的体力比一般男性都要强，查克拉的量也稍微多些，但就她而言，这种因他而成的好处是一种负担。
解决完据说是大蛇丸部下的男人，她旋身望着弟子朝她赶来。
空由纪除了伤了一只手，她的状态称得上良好，红豆望着这个神色有些疲倦的小姑娘，心里想着自己没有估算错，这个小姑娘有着成为强大忍者的潜质，第一次面对强大的敌人她却没有半分的怯场，反而还能在战斗之余感知到他们，阴了对方一把……真的是潜力无限。
这次也是她和阿凯大意了，出了这么大事竟然没感觉到，幸好这是个自大又脑子缺根筋的家伙，否则空由纪现在估计已经尸骨无存了。
她转过身，灰眸凝视着黑衣少女，嘴角将将扯出一个弧度，便见空由纪脸色一变，嗓子喊的几乎破音。
“后面，红豆老师！！！”
红豆身经百战的忍者直觉提醒着她，情况不对！她未作犹豫，身体快于大脑的朝一侧猛地跳去，即便提前做出了反应，她的大臂还是被生生刮去一块肉，浓稠的鲜血喷溅出来，空由纪睁大了眼。红豆却未对伤口上心，她侧着头咬着牙死死的盯着脸上尽显疯狂的男人，手指一蘸手臂上流淌下来的血液，想都没想便放出了一个忍术。
“通灵蛇睨咒缚。”
袖口出现两条大蛇紧紧束缚住他的身体，阻止了他下一步的攻击。
红豆稳住身体呼出一口气，做了手势制止空由纪他们继续向前，阴沉着脸同他对视。空由纪和宁次在不远处停下来，打起十分精神听她冷声问着灰发灰眸的男人。
“你的目的是由纪吗？大蛇丸还让你做什么了？”
“大蛇丸大人？大蛇丸大人什么都没让我做，只不过是我自己想追随他罢了。”他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挑衅的睨着红豆，舔了舔嘴角道，“像你这种平庸的人是不懂大蛇丸大人的伟大之处的，所以说，怪不得你会被大蛇丸大人抛弃。”
空由纪隐隐觉得大蛇丸这个名字耳熟，好像曾经忍者学校的老师随口提过一次，据说是……三忍之一？她抬手拽拽宁次的衣角，视线依然停留在红豆身上。
宁次转过头来，她抿了下嘴，觉得在老师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似乎不太好，她快速的摇了摇头，道，“没事了，宁次君。”
红豆无暇去管他们两人，她自己都要乱做一团了。
现在的她除了记得同大蛇丸学过的那些忍术和无伤大雅的记忆外，对他其他的记忆都混乱的很，只知道他最后离开前对她下了忍术，至于下忍术的原因她也一无所知，只能猜测是跟当时他的实验有关。
她心下一动，将怒火转移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手上的巨蛇也紧了紧，对面的男人在挑衅完她后，突然间神情古怪的喃喃自语起来。
“由纪，是那个小丫头吗？还没杀掉那个丫头心里有点难过啊，为什么目的是她呢？除了红头发红眼睛像红辣椒一样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嗯……等等，红头发！”
说道最后他的眼睛都亮了。
“哦哦哦是漩涡一族的，天哪好稀奇，如果献给大蛇丸大人，大蛇丸大人会不会就把我当做心腹了！”
他边说着，情绪更加亢奋，猛地转头望向空由纪，眼神炙热的让她觉得都要被灼烧掉。
他发出的似是杀气，可又不像，但仍然让两人感受到了危险，宁次神情凝重的挡在空由纪前，白眼再度开启。
然而他并没有理会宁次，望着脸色逐渐变白的少女，他眼中的狂热一寸寸的燃烧着她构建起的防御壁垒。
被发现了……
虽然早晚会被发现，可她仍有种置身寒冬的冷。
“冷静下来，他是不会得逞的，我会保护你。”蓦地，宁次又道，“还有红豆老师。”
空由纪的身体仍然在战栗着，宁次笃定的话无疑给了她莫大的鼓励。同伴和老师毫不犹豫的选择现在她身前保护她，这和她孤身一人的情况不同了，她现在要做的不应该是害怕的缩在他们身后。空由纪颤抖着摸出千本往手上扎去，然后她松开紧抿着的唇，坚定的点头。
“嗯。”
就如宁次所说的那样，红豆是全心全意得保护她的。而拉德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护徒心切的红豆，她的手朝下一送，掌心出现一把苦无，她维持着忍术逼近了他，苦无的刃贴在他的脖子上。
“暗部马上就要到了，你给我老实些。”
拉德听到她的话不耐烦的回过头，灰色的眸子中布满了阴翳，他的眉毛高高挑起，神态傲慢不屑的仰头对着红豆，在看到她眉峰皱起时，猛地低身接近了她，讥诮暧昧的贴近她脸颊柔声说着。
“知道蛇是怎样进食吗？引诱猎物进入陷阱，然后咬住它，慢慢的等着毒液进入猎物身体并且麻痹……”
红豆皱眉，他却置若罔闻的发出一连串的粗笑。
他直起腰与红豆平视，蕴藏着恶意的笑令她警铃大作，他的眼睛一瞬间睁得极大，唇翕动着发出拟声：“砰！”
不好——！！！
红豆这么想，欲要做些什么。
“砰——”的一声，拉德在她面前消失，准确来说是影分，身消失了。
束缚他的两条蛇摔落在地，红豆握着手里剑刚摆好防御姿势，下一秒她被扼住喉咙高高的吊起，窒息感和失重感让她的大脑迟钝了一瞬，拉德粗噶难听的笑声骤然响起时，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在一旁的空由纪和宁次并不清楚局势何时发生了变化，爆炸声响起的那瞬间，空由纪脸白的像一张纸，她颤抖着望向地面，那里并没有刚才她拿出的起爆符。
拉德是逃犯，也肯定不会有这种东西。
答案只有一个——
“解决掉一个！”
红豆生死未明，宁次来不及去关心她的情况，将空由纪拉到身后，他的视线紧盯着前方。拉德自浓烟中冲出，带着狰狞的笑一扫，视线紧锁住他们。
宁次并未多想便摆出八卦掌的姿态对准了异常诡异的男人，他背对着空由纪，目光直视着前方，“这里交给我，你先去找赶来的暗部。”
一瞬间他的背影和梦中的红发男人重叠，空由纪回过神，立即摇头，“不行，你无法战胜他。”
宁次的白眸朝后一扫，他淡声说道：“无法战胜他又如何，但如果我现在因为恐惧而逃开，那说明我不过如此，我也不配继续做忍者。”
他固执，空由纪也没好到哪去，红豆的陷入险境本来就让她心里难受，宁次让她一个人离开令她更加不甘。
她站在原地同他理论，“所以说无法战胜他我更有必要留下来了，一个人无法战胜的，两个人三个人，肯定会比一个人成功的几率大！”
宁次略一沉默，露出笑容。
“掩护我，做得到吧？”
他给予的信任让空由纪烦躁的心瞬间平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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