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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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什么都没说，直接让顾辛泽自己去找素景，顾辛泽第二天只好提着剑去找素景，谁知卫昭却没通知素景，顾辛泽找到素景的院子时，素景已经出门了。弟子们忙去通知素景，顾辛泽又等了大半天才等回一头雾水的素景。
于是素景莫名其妙的就接过教导师弟的职责。
修道者结丹后，体内的灵力便会开始围绕着金丹进行运转，万年前，有位飞升的前辈发现，如果按照特定的方式运行灵力，灵力积攒的速度和使用出来的威力就会大大增加，他经过千年的研究，最后创作出了第一个运功阵法。此后又有无数先辈在此基础上不断发展完善，便有了各种各样，针对不同灵根的不同阵法。阵法品质有高有低，均是各门派牢牢把握的秘籍。
只是运功阵法必须等到结丹后才可使用，结丹之前，没有金丹疏导灵力，贸然使用运功阵法运行灵力，很可能会导致走火入魔，因此即使是修仙世家，也不会再子女们结丹之前教授他们运功阵法。所以顾辛泽虽然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运功阵法这个东西，不过并不比别人落后。
素景不知道师尊为什么突然把顾辛泽扔到自己这里来，不过看着这张和师伯毫无二致的脸，想也能想到，恐怕又是他无意间做了什么，让师尊心里不舒服了。素景搞不清楚脾气越来越怪的师尊到底又怎么了，便只好专心为顾辛泽普及最基本的知识。不过她没想到，顾辛泽的学习能力如此之强，五天便领悟了阵法运功的基础理论。
阵法运功虽然已经直接给出了运行轨迹，可对于学生来说，能够自行的让灵力按照这种轨迹运行，并且感受到其中的奥妙，却并不容易。即使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体内也存有一点稀薄的灵力，更不用提拥有灵根者，这些灵力从出生起就已经开始自行运转，想要改变这种天生的习惯非常困难。
但是让素景惊奇的是，顾辛泽只用了五天，便已经感受到了按照阵法运行灵力所带来的微妙的感觉，并开始主动培养新的运行习惯。等一个月的学习时间结束后，顾辛泽的灵力已经可以按照《玄天破雷阵法》最基本的线路自行运转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便从金丹期一层，上升到了金丹期三层，速度之快，简直让素景瞠目结舌。
顾辛泽却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没有人向他普及这些常识，他以为大门派的人天生就会使用阵法运行灵力，而师尊说好了要教他剑法，临时却又反悔，一脸不高兴的将他扔给了师姐，在他看来就是自己的底子太差，让师尊失望了。
为了不让师尊再一次失望，这一个月他几乎没有睡觉，无时无刻不再强迫自己的灵力按照阵法运行，这才在一个月之内勉强让灵力自行运转。他不知道这已经十分出色的成就了，还以为自己必须完全掌握阵法才算过关，不由得沮丧不已。
一个月的期限已过，顾辛泽很想赶紧见到师尊，又害怕师尊对他失望，一整夜辗转反侧，想了不少理由为自己解释，越想越睡不着，后半夜才勉强闭上眼，第二天又差点起迟了，紧赶慢赶没有迟到，等到了卫昭的院子，却被侍女领到了正房旁边的房间里。
“仙尊的二弟子希茳太尊到了，仙尊正在见他，说不让人打扰。还请真人在此等候。”
顾辛泽松了口气，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见那位二师兄还没有出来的打算，便干脆盘腿坐好，开始继续练习阵法。
隔壁房间内，一个瘦高的男人端坐在卫昭的下首，他面前摆了一盏茶，茶托上刻了保持温度的阵法，到现在依然冒着丝丝的热气，但他一点都没有想品尝的意愿，只是含笑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卫昭。
卫昭小心的用手托着一个精巧的白玉三足圆鼎，这鼎身十分轻薄，几乎是半透明的，隐约透着红光。鼎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咒符，仿佛是诡异的花纹，鼎足和鼎盖上各镶着一颗鲜红的珠子，仿佛是刚刚从指尖渗出的血滴，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马上就要滴落下来了。
卫昭痴迷的望着他，不知又看了多久，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小心的将鼎放回到铺着厚厚的垫子的木盒中盖好，又加了一层保护的咒符，这才抬起头看着坐在它面前的希茳，柔声道：“希茳，辛苦你了。”
“不辛苦。”男人轻声笑道，他虽然个子长得又高又大，却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只是毕竟有千年的阅历，即使是这样一张被岁月遗忘的脸，也透着和容貌完全相反的成熟和稳重，只是现在，他面颊微红，双眼发亮，看起来倒像个十七八的少年了，“弟子愿意做这些，哪里会觉得辛苦呢。”
卫昭向前探过身去，向他伸出手：“没有你，我怕是活不下来，也等不到今天了。”
希茳立刻膝行两步，握住卫昭的手：“师尊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视师尊和师伯为我的再生父母，儿子为了父母，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弟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是飞升成仙，而是侍奉在师尊和师伯膝下。倘若师尊和师伯有什么三长两短，弟子怕也是活不下去了。”
卫昭想到当初的事情，微红了眼眶，握紧他的手，半晌才能再次言语，道：“如今万事俱备，只待他炼成元婴，你师伯就回来了……”说着，他又哽咽了起来。
希茳也低忍不住红了眼眶，道：“恭喜师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一千一百二十七年。”卫昭颤抖着说，“我等了一千一百二十七年……如今想来，我到底是怎么等到这一天的呢……那是只知道自己要等下去，一直等下去……若是以前知道我要和师兄分开这么久……”
卫昭激动得语无伦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说了很久才平静下来。希茳并不打断他，静静的听着他发泄心中压抑的激动。
“如今这顾辛泽就住在我旁边的院子里，你想不想见见他，和你师伯一模一样。你师伯十五岁的时候，就是那个模样呢。”卫昭笑道。
希茳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道：“倒不急着这一时，总有机会见到的。对了师尊，”他正色道，“行那密.法时，需要将元婴取出，届时那人不能有丝毫抵抗，否则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卫昭点了点头，思忖片刻，道：“不如就定在他炼成元婴那一日，届时即使他不昏睡上几天几夜，也会身体虚弱不堪，我便说为他梳理灵力……”
希茳眼睛一亮，道：“师尊这个办法好！”
顾辛泽在隔壁的房间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看着太阳从初升至日中，渐渐又朝着西边倾斜过去，而体内的灵力已经按照阵法的第三层又运行了二十遍，他都觉得熟练了不少，可以继续去攻克第四层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站起身就看到一个娃娃脸的男人从房间门口路过，下意识的朝房里瞥了一眼，一看到顾辛泽，立刻停住了脚，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不过持续了几秒，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他嘴角好像天生向上勾起，看着就像是在笑一样，朝顾辛泽招了招手，道：“你便是师尊新收的弟子，顾辛泽吧。”
顾辛泽忙出门向他行礼，道：“师兄。”
希茳克制住脸上的厌恶，微笑道：“我是你二师兄希茳。没想到今天会碰到你，没有带见面礼，是我的不是，明天再给你补上吧。”
顾辛泽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好像是要礼物的小孩子，只好道：“谢谢师兄。”
希茳微微颔首，道：“那我先走了。”
顾辛泽侧身让开路，直到希茳的背影消失在檐廊的拐角处，这才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这个笑眯眯的二师兄一点都不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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