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雨》深海人鱼

27、第7章 冲突（2）

　　“我生什么气？”他回头跟着停下步子，黑眸炽人地瞪着她，责问：“你没时间跟我见面，怎么有时间跟她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嘛，你说，你跟她都说了什么了？”
　　她被他怪声怪气的语调弄得哭笑不得，实在很难去理解他的反应到底是吃醋还是基于什么陈年旧恨。“我那是礼貌。”
　　“礼貌？那老巫婆不就是想替她儿子抢你吗，你还跟她讲礼貌？”他十分地生气。
　　“我总不能不理她吧？再说，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是萧逸塘的母亲，我以为她是……伯母呢。”
　　她不计较他对她隐瞒一些事，毕竟关系到他父母，要说出来很难，但拿一些她不知道的事迁怒她就说不过去了，再说即使成为情人，各人的观点也不能要求一致。
　　“不知道也能谈得那么投机忘我？！她都能建议你换男朋友了，你是不是也觉得萧逸塘比我好？”
　　什么投机忘我，都说是礼貌了，真是……
　　她头痛地吐了口气，“我不要再跟你说了。”
　　“不许走！”他拉住她，对上她指责的眼神，口气一软。“至少陪我吃个饭吧。”
　　“下次吧，我还有约。”想到他复杂的身世怪不得他生气难过，雅齐心头一阵柔软，口气不由柔了起来。
　　“有约？是谁？”
　　“客户啦。”
　　“是那辛庭？”他浓眉紧蹙。
　　“怎么啦？”
　　“……没事。”他要是说不愿让她去肯定又会惹她生气，可恶。“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好。”她踮起脚尖亲他一下。
　　他抓住她，回了一个深吻。
　　“那个女人虽然长得跟我妈妈一个样，心肠却恶毒得很，以后见了她躲远点。”很不甘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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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
　　“都快下班了，你来干什么？”余小雅笑着揽住女儿撒娇的身子，“怎么无精打采的？工作不顺利？”
　　“有一点。”下午她和那辛庭两人都没什么心情谈工作，对着设计图，不是她走神就是他走神，怎么讨论得出什么结果来。
　　“这倒是难得。”余小雅讶异了挑了下眉，转身整理起东西。
　　“妈妈，我跟你一起去买菜好不好？”
　　“不对啊，工作不顺利就能让你这样，跟萧零闹性子啦？”余小雅精明得很，雅齐如果单纯工作不顺利绝不会这么黏腻着她，肯定是心中有事，而且跟感情有关。
　　“才不是我跟他闹性子呢。”雅齐大声否认，跟着又不甘愿地低声咕哝道：“是他发神经才对。”
　　“嘀咕什么呢，早跟你提过醒了，谈恋爱是一回事，相处是一回事，婚姻生活是一回事，不会事事甜蜜顺利的。”
　　“我知道我知道。”雅齐噘起嘴，挑高了眉，可爱得令人发噱。“你让不让我跟啊？”
　　店员小散在一旁看了偷偷掩着嘴发笑。
　　“要去就去吧，难得你愿意舍下男朋友来陪我这个‘过气’的老太婆，我怎能不受宠若惊——”
　　“妈！”雅齐跺了跺脚，一会儿又蹭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你知不知道，零他父母的事？”
　　余小雅讶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中午遇到了萧逸塘的母亲，她跟零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零好像不太喜欢我跟她在一起。”
　　“我听你爸爸提过一些。”余小雅淡淡地说，“好像是双胞胎姐妹俩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就是萧逸塘和萧零的父亲，姐姐用了不太光明的手段抢走了萧夫人的位置，但萧河爱的却是妹妹。”
　　怪不得萧零对夏怡芳的态度隐含恨意。
　　“我觉得萧逸塘的妈妈没有零的妈妈好相处呢。”
　　“要是她好相处，萧家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听你爸爸说，萧河是常年以公司为家的。”
　　语气似是遗憾又似是对自己和睦的家庭生活感到骄傲，余小雅看着爱女说道，“那种善于耍弄心机手段的女人，我也觉得不要接触比较好，当初我也不知道萧家的关系那样复杂，还好你没跟萧逸塘一起，不然嫁过去会很辛苦。”
　　没想到萧逸塘是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生活成长，雅齐突然有些愧疚起来，自己对他会不会太无情了一些。
　　“其实萧逸塘人也不错。”
　　“同情可不是爱情。”余小雅不以为然。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可惜——”世间的事情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撇开名份不谈，萧零母子过得比任何人都来得潇洒幸福。
　　“他会找到他自己人生的幸福的。”
　　处理完事情，余小雅对小散交待了几句，拿起皮包睇着还在发呆的女儿。“不是要陪我一起买菜？走吧。”
　　“哦。”
　　当晚，萧零跟他妈妈拜访了金家。
　　雅齐窥了个空将他拉到一边，问道：“你干嘛带着你妈妈来？”还买了一大堆礼品，活像要相亲或下聘似地，害得她的父母频频向她瞪眼，怪她没事先通知。
　　“我妈说她挺想你的，所以就带她来喽，正好让长辈们熟悉熟悉嘛，你不高兴？”他一副无辜模样，大手却悄悄揽上她柔软的腰肢，贴近她陶醉地吸闻着她的幽香。
　　她拍掉他的手，“夏妈妈来我当然欢迎了，不过萧先生，我们的感情就没这么好了吧？”
　　“雅齐，好雅齐，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吧。”
　　他一副无赖的模样，干脆拉着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自己则贴靠近她，讨好地在她耳边煽情地低喃：“我下午太冲动了，是我不对……”
　　他也不是蠢蛋，一个下午的时间够他冷静下来分析一切了。
　　“凭什么你想生气就生气，想和好就和好？”雅齐捶着他的肩努力地想要推开着他，“我像个笨蛋，什么都不清楚，只能莫明其妙地承受你的一切，想跟你解释，你也不听，我算什么？”
　　他紧抱住她，亲吻着她泛红的眼。“对不起！”
　　金雅人刚巧走过，看不过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未来姐夫，现在请不要这么嚣张好吗，还没结婚呢，分开、分开。”
　　还没结婚？刚好说中了萧零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