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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沁园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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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星虽然是后来的弟子,却很有天分,不过两月有余,最基本的功夫已经学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便只剩下自己的参悟了。于是逐星更加用功,只年节过家中小聚两旬,其余时间都在梅林里练剑。
直到某日逐星见得梅林中唯一的枯树,心下不知怎么一揪,再复舞剑时竟然大有长进。青山派宗主倾学观逐星舞剑,良久不复言,只拐出了梅林,朝着饮月道,“此子可承我衣钵。”
饮月当时不言。谁料竟然一连几日不同逐星言语,甚至都不让他近身。
逐星不知何故,四处打听究其原因,却无人可知。腆着脸上来问,“师兄,不知是逐星哪里冒犯了师兄?”
饮月手中梅枝落地,“无人可比贯日。”
逐星想笑,却又垂下嘴角。
又过两日,逐星一人舞剑,刚舞得三式便有梅枝拍肩,饮月道,“这儿力道不对。”
至此,又成了饮月饮酒,逐星在旁舞剑的架势,好像两个人从没有生过什么闲气。
饮月饮酒的时候,总是用三指捏着杯子,指节青白,是冷的。眼尾此时上挑着,眼上似乎是敷着一层淡红,但仔细看了,却是斑斑驳驳的梅影。饮月看着逐星,目光飘忽,不知道在看着他还是看着空中的某一点,或许只是一片花瓣。
逐星知道他体寒,每每想上去握住他的手,却只是紧紧地握着剑柄,不敢有所懈怠。
逐星还知道,其实他看着的,是贯日的影子。
是日月朗星稀,逐星夜起吹笛,窗蓦然打开,窗棂上踩着一人,红衣,黑发,眼睛亮灼灼地,像是一汪水,饮酒饮得两颊绯红。饮月攀上逐星脖颈,去够他的唇,叫的却是贯日。逐星便躲开,饮月也不恼,取了酒杯倒酒,酒色清澈,里面荡着一弯月。
饮月道,“这才是饮月。”言罢将酒杯送至逐星唇畔,“你愿意饮月吗?”
“你愿意要饮月吗?”
逐星将饮月搂入怀中,解衣,入帐。
饮月这次叫的倒是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