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前赴后继地爱上我》风溯君

32、2.5.1

　　卢卡的支持率开始不断上升，他社交平台的官方账号已经有了几十万的粉丝。直播的活动环节让毫无犹豫选择了卢卡的科特收获了大量观众的好感，而试图争夺贝拉却最后只能选择另一个女模的19岁设计师让观众们觉得讨厌极了。

　　贾科本以为受到指点的设计师们会花费很长时间来制作他们的新作品，但是这一次给的制作时间短得让人诧异。

　　当贾科跟着科特走进他的工作室时，他看到了科特这一次的成品，也看到正在人台前抠最后的细节的莱恩。

　　延续了科特第一套设计的风格，这一次是一身非常严肃考究的西装。简直考究得不能再考究了。

　　“亨伯特·亨伯特是个绅士，一个有魅力的绅士，他在认识洛丽塔之时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因此所有的模特都不会比你更合适。”

　　科特微微眨眼笑了起来。

　　贾科将那一身带有复古风格的西装换上，将额前头发往后梳去，简单地固定。西装虽然是极简款式，但是细节上非常出众，每一个纽扣都恰到好处，领缘也采用了银色包边处理。

　　他离开更衣室时，外面的科特和莱恩都将眼神放到了他身上。

　　只不过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科特在等待莱恩的评价，贾科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而莱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科特说：“给我们一点时间。”

　　科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工作室。

　　“我希望麦克教会你怎么走台步了，”莱恩说，“这一场——非常重要。”

　　贾科不知道莱恩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在阴阳簿里莱恩并没有出现在节目环节里，他已经无法预料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我会尽力。”

　　“尽力可不够，”莱恩说，“如果有人想要对付你，你的任何缺点都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贾科看着对方深邃的绿色眼睛，一时之间神情莫测。莱恩指的是尤利安？他知道什么吗？贾科在这一轮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666适时地表示：【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你什么后台都没有。】

　　“不错，”贾科心中对666说，“所以我得尽快制造一个后台。”

　　贾科盯着莱恩斟酌说：“麦克给了我最好的指导，我会用尽全力。但是他们的实力很强，我知道麦克对我抱了很高的期望，可……”

　　“你是一个沉默的、充满情感的、却又富有强烈自责的绅士，”莱恩忽然打断他说，“你掩藏自己的一切情感避免它们暴露出来以不惊动你看中的恋人。你深思熟虑，暗中谋划一切——”

　　贾科的心差点跳漏拍，禁不住对666说：“我差点以为他看穿我了。”

　　666：【所以你是个恋童癖吗？】

　　贾科的回应是置之不理。

　　“……你厌烦恋人的小缺陷，却又放纵执着地如同亲人与情人结合般爱她，你将自己的全部深情都埋在眼神中——”莱恩将一切情感都剥开揉碎，即使贾科真的对这本书一无所知，也毫无感情基础，也能被他的话语所吸引，为他的形容所意会。更何况贾科知道这本书。

　　“——走给我看。”莱恩说。

　　贾科震惊了。“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撩汉行为。”他对666说。

　　【这是什么？举一反三还是以权谋私？】666陷入了纠结。

　　贾科没有空和666继续贫嘴，他用一种全新的眼神看了一眼莱恩，决定把内骚的荣誉称号送给他。

　　莱恩看到模特的神情变换了好几番，最终定了下来。他用左手拉住自己的马甲，微微抖动肩膀，让衣服更为贴身。这个动作莫名让莱恩吞咽了一下。

　　贾科收回了他的拘谨、严肃、忐忑等等神色，他的眉毛舒展开来，双眼紧盯着莱恩，像是看到了年幼的洛丽塔。他的眼中充满了隐秘的喜悦，迈开了双腿。他的脚步有些快，那样近的距离，只两三步就逼近了莱恩。

　　莱恩的心跳加速了。他知道卢卡的眼睛很美，当他看着你时仿佛全世界都不在他眼里，唯有你。莱恩看到了他眼里的自己，他不知道原来“情人”可以拥有这样丰沛澎湃的感情，卢卡像是有一万句话咽在胸口，通过眼睛和他又似洒脱又似谨慎的步姿传达出来。

　　——那么好看，又那样深情。

　　贾科逼近了莱恩，距离他一步之遥时停下了。

　　“过来。”莱恩说。

　　贾科上前了一步，这一下他们几乎脚尖对着脚尖。

　　“过来。”莱恩又重复了一遍。

　　666已经在贾科的旁边呐喊，贾科的脸色不为所动。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将腿错开莱恩的双腿，踏到莱恩的右侧。莱恩没有后退。他们近距离地对视了好一会儿，沉默与暧昧在空中渐渐弥漫开来。

　　贾科的上身渐渐前倾，他的双手抵在了莱恩身后的工作台上，嘴唇距离对方只有两厘米。

　　莱恩生怕自己的心跳会被听见。他从没对任何一任情人产生过这样强烈的感觉。他看着近在眼前的银色眸子，视线像是一只手，从那双眸子下摸到高挺的鼻梁，再摸到那双微微带着笑意的形状完美的嘴唇。

　　“叩叩。”科特在门边敲了敲，门忽然开了，又紧接着顿了一下。他很快将门再次掩上，只留了一条缝隙对两人说：“我不想打扰你们……不过快要开始了。”

　　“进来。”莱恩说着，将自己鼻梁上的眼睛取了下来。科特犹豫着再次打开门时，只看到莱恩将一副眼镜戴在贾科的鼻梁上。

　　科特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就像是看R级片忽然发现主题是歌颂高贵的人性光芒那样一言难尽。

　　他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很快离开莱恩的贾科，干巴巴地举了举手里的手杖说：“这次我可不欠你什么小配件了。”

　　666恨不得天下大乱地说：【我听到你心跳加快了。】

　　“一边呆着去。”贾科随手把666拨到一边。

　　-

　　四位评委在来之前好好地睡了一个充足的午觉。为了防止被模特们的感情所影响，他们没有参与下午的脱口秀。此刻圭罗正在使劲揉眼睛，当听到贝拉是第一个出场的时候，他立刻放下了自己的手，非常感兴趣地盯着帘子们。

　　“说实在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嘲讽了。”芭芭拉也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微笑。

　　所有的设计师们都和他们的“帮手”坐在一边，贝特尼坐下时用古怪而不服气的眼神看了一眼科特身边的莱恩·布莱克。她知道尤利安对莱恩非常崇拜向往，出于某种女人的直觉，她十分庆幸自己的帮手不是莱恩而是卡麦拉。

　　起码卡麦拉在明白自己帮不上她一点忙之后就立刻束手不管了。

　　贝特尼得意地想：她怎么能让尤利安的服装经第二个人之手呢？尤利安只喜欢她的设计品。

　　第一个模特终于登场了，贝拉出来的时候让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

　　“哦！火红色！”芭芭拉忍不住叫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穿在贝拉身上简直美极了。”

　　康斯坦丁露出了骄傲而激动的神色。芭芭拉很快写下了一个分数，举起了自己的牌子。

　　“6分！什么？6分？”伊娃“哈”了一声，“真令人意外。”康斯坦丁仿佛也愣住了，他瞪着芭芭拉似乎以为她举反了牌子。

　　“这套裙子真的不错。但是你根本没有抓住主题，康斯坦丁。她是他的灵魂，是罪恶，她是一个年幼的性感少女，长大之后则成了平凡、普通的女人。她的性感不是外表的美丽，而是来自他的内心，而那绝不是这样的名媛着装——如果一个设计师想要寻找灵感，起码得多看点儿书。”芭芭拉轻描淡写地讽刺着说，“我早说过我最喜欢这样的题目了。充分显示了设计者们那和蚂蚁差不多的大脑容量。”

　　“贝拉实在太美了，我忍不住给她打一个高分，但是说实在的，这条裙子确实与‘我的缪斯’没有相异之处。你是一个有能力的设计师，康斯坦丁，但是却不是一个有想法的设计师。你让贝拉完全走成了你想要的样子，只不过不是正确的样子。”圭罗遗憾地写下一个分数，但是那个分数也只比芭芭拉高了一分。而杰妮则为了贝拉打了8分。卡尔吉看在贝拉走台时非常照顾摄影的份上给了她一个8分。康斯坦丁涨红着脸，恨不得将自己埋到地下去。他年长的设计师帮手在一旁的安慰也不能让他心情变好多少。毕竟这可是那位设计师提出的建议——使用大红色。他不能咒骂那位年长的设计师，因此他只能在心里恶狠狠地期待着其他设计师的出丑，然而下一位他就听到了科特和贾科的名字。

　　他在心里忍不住笑了。按照评委的描述，那是一个年幼的少女，所有的模特里只有贝拉是最符合形象的。贾科足足有一米九以上，根本无法称为年幼。

　　但是当贾科出来的时候，康斯坦丁却愣住了。

　　贾科穿着一身非常考究的西装，墨绿的条纹暗纹，银色的纤细的领缘包边，他的手里拿着手杖，头上戴着一个仿佛是旅行用的优雅的帽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纤细的眼镜。他的胸前佩戴着一朵火红色的玫瑰，他一手握着手杖，一手用两指将那朵玫瑰从胸前取出，放在他高挺的鼻尖下深深地仔细地嗅着。他的眼中流露出令人难以忽略的热情与沉醉，对玫瑰的渴望、欲望、与热爱几乎因为那一嗅满得要溢出来。而这一切炽热得几乎要将他的眸子燃烧起来的感情，都被那身考究的西装包裹封闭住了。他的手紧紧握着手杖，仿佛是一种挣扎，又仿佛是一种对自我尊严的维持。所有超脱于严肃外表的火热内心透过他冰凉的银色眸子穿过那副绝妙的眼镜传递出来。

　　他没有被那一身过于厚重的西装给压制，反倒因为他的存在，而让那一身衣着显得仿佛是礼教般的铁律，矛盾在他的身上强烈地碰撞冲突。他走得快而稳，步子迈得比寻常更大，却充满了韵律。他像是个疾步向自己恋人走去的痴情男人，又带着顾忌和犹豫。他像个模特，又更像只是个将衣装走活的透明人。圭罗几乎立刻就尖叫起来。“完美！”他几乎是站了起来，“我真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你开了小灶，卢卡，你的台步进步的速度简直太让人不敢相信了！我从没有见过这样有生气的台步，也从没见过进步这么快的模特！我一直认为你的表现力非常好，但是台步着实是你的弱项……现在，你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康斯坦丁正想要嘲笑贾科，却别这一段话给生生卡住了喉咙。

　　“科特，你真是个天才，”芭芭拉赞叹地说，“我打赌你是唯一一个认真看过这本书的人。而且你实在太聪明了，挑选了一个这样合适的模特。这次，我真的要表扬你了，卢卡。”她用力给他们鼓了鼓掌，又就服装的问题仔细评论了一番。

　　科特只是矜持地笑了笑，微微躬了躬身行了一个礼。卡尔吉也毫不吝啬他的夸奖，他用力鼓了两下掌才说道：“我见过的最棒的西装。能够穿在任何年纪的男人身上。你几乎制作出了一个‘亨·亨’。”

　　三人都打出了高分。只有杰妮的眉头皱了皱，却在看到别人的高分时，只能有些不自然地打出了一个高分。

　　贾科之后的两个选手，都没有获得更高的评价。他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这两个模特无论是他们的台步还是身上的衣着，都比不上仿佛脱胎换骨的贾科。杰妮于是趁机一反常态地为他们多打了几个遗憾的低分。而当全场只剩下尤利安时，几位评委都坐直了身体，打算看看这一次王子尤利安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尤利安虽然在评委们之间因为服装问题获得的评价不够高，但是他在网上的呼声很大，因此他的总分总是被拉到第一。

　　当他走出来时，芭芭拉忍不住挑眉说：“这个莎翁笔下走出来的罗密欧是谁？”

　　贝特妮以为那是夸奖她的话，顿时忍不住笑开了。

　　“这可不是话剧舞台，贝特妮小姐。”芭芭拉的下一句话让贝特妮意识到了她的前一句并非夸赞。

　　圭罗的脸上露出了惨不忍睹的神情，他虚弱地说：“你毁了尤利安，贝特妮。尤利安是一个王子，可我们不需要王子。我们需要一个卑鄙的道貌岸然的绅士。”

　　贝特妮不知道这样相反的词怎么才能用在一个人身上，她几乎要气得喷火。而她身边的卡麦拉此刻耸了耸肩悄悄面对镜头说：“我早劝过她别这么干，但是她一直认为她的才能和独创力足够出色。”

　　电视机前的麦克几乎笑倒在了哈斯身上。

　　贝特妮和尤利安这一次的分数非常低，他被观众们取笑为“穿着白色紧身裤的蠢头蠢脑的白马王子”，而拒绝卡麦拉帮助的贝特妮同样被誉为“最没有头脑的设计师”。他们的分数差点就跌出了这一轮，但好杰妮的给分再一次变得异常慷慨，加上网上投票，他们还是过关了。

　　被淘汰的是19岁的设计师，还有那名除了贝拉以外唯一的女模。那位设计师犯了严重的裁剪错误，让女模差点无法穿进那身衣服，走台的时候崩了线。他被淘汰时满脸不敢置信，甚至咒骂起了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科特。认为科特是走了后门，让莱恩·布莱克替他做了设计。

　　为了澄清这一点，摄制组很快播出了设计师们工作的时候的景象。这一切都是在模特们进入更衣室之前拍摄的，贾科也没有看过这些镜头。

　　莱恩对科特没有过多的指导，只是在图纸上潦草地画了几笔意象图。抽象得几乎能跟毕加索媲美。其他时间里只有科特在裁剪布料的时候因为数据不够清晰而被莱恩提醒了两句。

　　“臀围偏小了两公分。”贾科在剪辑当中只听到了这一句。他有些愕然地瞥了一眼坐在那儿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莱恩。他的数据是当时莱恩请他拍摄广告时丈量的，距离那时候也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他的臀围是因为不间断地锻炼而变大了，但是莱恩是怎么知道的？

　　所幸没有人注意到了这个点，在公平地观看所有人的设计过程回放时，贝特尼拒绝卡麦拉、19岁设计师颐指气使的场面都被拍摄了下来，这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离开。

　　而因为亨伯特的肤色，而刚好让黑色西装显得异常搭配的麦乐显然托了贾科那一组的福。他们两组的设计有几分相似，虽然亨伯特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的情绪，但是因为他的名字和西装设计，他和麦乐还是被留了下来。

　　当所有人到大厅里去看自己的网络投票时，他们惊愕地看到卢卡的支持率直线上升，直逼贝拉，而科特也一举超过了康斯坦丁，成为了最受欢迎的设计师。666一直在贾科周围上下飞舞，反复提醒贾科他目前的成绩。贾科当然知道自己的成绩跨度有多么巨大，因为所有人都在盯着他，连伊娃也尖叫着赞叹贾科的支持率。

　　他们不知道的是，贾科的粉丝圈已经扩展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许多刚刚关注这档节目的人也立刻加入了贾科的粉丝行列。他们几乎是瞬间就被嗅着玫瑰戴着眼镜的绅士击倒了。贾科的魅力透过屏幕传递过来。男人们想要这样的一套西装，而女人们想要穿着这套西装的男人。就算这个男人带有卑劣的行为和意志，但他却深深爱着自己心中的性感少女。

　　贾科成功让众人将所有的目光移到了身上的衣服上，而科特也成为了各大服装设计品牌开始虎视眈眈的目标。

　　尤利安盯着投票器，眼中带着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惊愕。卢卡的地位已经影响到他了，这让他不能再忽视下去。

　　比赛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已经淘汰了三组人了，剩下的比赛也只剩下了三场。硝烟弥漫在所有选手之间。

　　伊娃欣赏够了他们的表情，此时宣布了有关下一场的消息：节目组将邀请更多的嘉宾进入现场成为观众，这些嘉宾中将有一些人会被抽中加入活动环节，他们不做评审也退出“帮手”的行列，但是他们会参与到剪辑片中，同样也会参与到走秀直播上。也就是说，下面是模特们的时间了。

　　所有的选手都蠢蠢欲动，尤其是模特们。这档节目是时尚界的先锋，能够出席的嘉宾现有的已经让他们感到兴奋，可以预见还将到来的都会是超模或者有名的设计师，甚至可能是一些知名品牌的CEO，无论是那一种，都给了他们这些还没跨到最顶尖行列的模特无限的机会。

　　这个消息让所有模特都十分振奋。

　　贾科看着脸色又恢复到以往的温和的尤利安，心中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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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莱恩不是3号？！”尤利安站在辉煌的酒店客厅里愤怒地吼叫，表情和他往常的温和毫不相同。

　　“我明明安排过——”尤利安难以置信地反复重申，“——可为什么——”

　　“你有安排，别人也有安排。”坐在床上的男人点燃了一支烟哼笑了一下，“你该用你漂亮的脑瓜想一想，而不是只会发脾气。”

　　尤利安的脸色有些阴沉，显然他听出了对方在说他没有头脑的讽刺。

　　“我查出那个模特的后台是谁了。”男人没有让尤利安太下不来台，他一句话让对方睁大了眼睛，“麦克·威尔森，你知道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跟麦克·威尔森有关系？！”尤利安有些震惊，他显然想不到一个平民出身的有性丑闻的模特的后台居然会是当前最火的超模。

　　“谁知道呢，”男人漫不经心地说，他将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说，“我有人看到他进了郊区的一座别墅，麦克·威尔森接待了他。”男人并不关心花花公子威尔森为什么找上了年纪这么大的一个男模，他只关心自己跟尤利安这个宠物的交易。他也不想跟威尔森或者任何名流有冲突，因此他并没有费尽心思替尤利安查出为什么威尔森在那里以及威尔森和卢卡是怎么认识的。“他第二天才从那里出来，你可以想象。”

　　男人知道尤利安会怎么想，但是尤利安怎么想都不干他的事。如果尤利安有什么需求，他就得以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至于什么才是等价的东西，这不由尤利安说了算。

　　而尤利安根本没想过男人在想什么。他现在知道了卢卡的底牌，他还有三轮可以继续运作，麦克·威尔森至今没有公开他和卢卡之间的关系，他们就只能是地下情人，他不可能为卢卡做太多。尤利安隐晦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起码卢卡的底牌影响力不如他的——麦克·威尔森可不是电视台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