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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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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的一阵脚步声,一身下人服的人弯着腰,将手抬高过头,只见手中是一只白色的信鸽——“小王爷,您的信。”将手中的鸽子放在主人的手中,小心翼翼没有碰到主人的手。“下去。”一声后,才点了头,倒退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看完简短的信件,齐腾一扬手,将信纸放在烛焰上焚毁,“欧阳兄摧得紧啊……”
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的硬朗青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接着道:“欧阳衡到底要找这孩子干什么?”极负磁性的嗓音。
微微一笑,狐儿眼淡淡一钩,微白的嘴唇吐出字来:“你自己去问他,我可不能告诉你,人家的私事,我怎么能乱说……”还没讲完,就已经被抱在了那人怀中,“喂,司徒大公子,不要动手动脚的……”
司徒靖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一瞬间,匕首已藏在衣袖中,布满了粗茧的手拦着细腰,边啃着怀中人儿的耳朵,边抱怨道:“为什么你跟那欧阳有那么多秘密呢!我可是好不容易回来一倘的,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的事呢!”
“呵呵,别吃这种没来由的醋了……今个儿,我到金蕙娘那里走了一道,这个人城府深得很。”眯起眼来,似乎在想什么,“令弟,今天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东西,一路回来,一直呆着……怕是,在四季阁看到什么了,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什么呢……”
“莫急莫急,等一下,我回去,帮你问问……不过,现在我似乎还走不了……”一把抱起,滚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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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水筒中,素瑗正在帮我梳理长长的头发。“这一头紫发,当真是一种美……玫水微动,紫绸细流……”温柔地捧起我的发,一点一点地轻轻按着,直到一丝一毫都已从水中脱离,才又小心地盘起,抽出旁边的一支紫杉木发钗,简单地束好,变走了出去。
我慢慢起身,用长长的布绸裹起身子,一个翻身跃到床榻上,将小小的脚靠近床边的炭炉,暖和暖和。
今天是去庙里上香的日子,婆婆和别的姑娘们,已经出去了,素瑗刚刚为我洗好头,就跟着血蝶一块去了,不久,钟叔叩开了门,把早膳放在了我的桌上,换了壶水,就退了出去。穿好衣服吞着白粥——我,不太喜欢咸的粥,只爱这白白稠稠的米粥,将一棵菜心放在嘴巴里,突然发现,窗框的缝隙里飘进一朵白色的雪……
立刻放下了筷,跑到了窗口,打开窗——一阵冷风,接着,眼前一片的白色,无尽的白色,意外的兴奋,也不顾着身上单薄的衣裳,就从窗口一跃而出。
第一次亲眼看到雪,第一次感受到雪飘落到身上,之前一直是住在南方,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未曾触碰过白色的雪花……站在房顶上,又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紫衫木的法钗,及漆的长发立刻随着风飘动……
“哎哟,我的小祖宗!”当婆婆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这幅在学中玩乐的光景,“快快,蝶儿,把小祖宗给我从那上面弄下来,要命的,大冬天的,穿着件单衣就跑到楼顶!小敏儿啊,你真是……”血蝶施展轻功,一把把我抱起来,跳回了房里。
却不知,这时,远处的树枝上,正站着一个,被刚刚雪中之舞迷了神的人,抿了抿薄薄的唇,思了一会儿——一只雀儿飞过,哪还有什么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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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大年初一,京城——
素瑗为我梳理着已经拖在地上的紫色长发,今天,是我出阁的日子,旁边坐着皱眉周的厉害的婆婆——“小敏儿啊,你再想想,婆婆我这里又不是缺人手,你又何必自己一定要……”
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心意已绝的悲伤,只是觉得,似乎有什么要等着我。三个月前,心里突然很不安定,转念一想,是不是,有什么将要向我展开,如此,那么,我应该出来了吗?于是,决定顺着命运,走到前台来。
十四,我应该走出去了吧……
“金妈妈呀,今天的压轴是谁呀?您怎么不挂牌呢?”说话的,是一位熟客。
心情不佳的金蕙娘,此时没有和人搭话的空闲,却又是做生意人的无奈:“哟,您自己看啊,这位,可是我从小养大的娃,本是不想出阁的,可是男大不中留,他自己愿意出来了,我又有什么办法,本是想私藏这一辈子的……现在,可没了你们这些人了,记得,今个儿,要是没人出得了这个价,我金蕙娘拼死拼活的,也不让人碰他!”只见她叫钟叔挂出了价牌——天价!顿时,台下炸开了锅一样,纷纷议论着,又谁出得了这个价:十万两……
这时,血蝶走了过来,低低地说了声:“妈妈,雅阁的客人来齐了,还有,贤王爷不请自来了,在清风阁里……”
只见三座雅阁的帘子后面,各坐了几位客人——
清风阁:当今的四大王族之一的贤王,齐腾,旁边是大将军司徒靖,身后是司徒家的另外一位公子,早已褪去当年毛毛躁躁性格的司徒无。
顺风阁:两位戴着黑色面罩的人静静坐在里面,没有侍女也没有侍从。
流水阁:当今掌权武林的武林盟主、前乾坤宫宫主,欧阳衡,旁边是现任的乾坤宫宫主寒灵。
抬眼看了看,金蕙娘满意地笑了,吩咐下去,叫小敏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