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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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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在谷峰市生活了好几年,居然不知道在灰云山附近还有一个水库。在赶去水库的路上,花鑫简单的给温煦做了一些介绍。水库叫“六居水库”,本来是一处荒废之地,不知道哪年哪月卖给了开发商,只用来做钓鱼消遣,游山玩水的用处了。
乏善可陈的介绍让温煦昏昏欲睡。
离开市区,不见了钢筋水泥铸就而成的森林,放眼望远,蓝天上漂浮着几条云丝,薄薄淡淡的,好像哪位天神随手甩出的白色墨痕。大道两旁的白雪绿松应景地将冬季表现的淋漓尽致,顺着窗缝吹进来的风多了种沁人心脾的冷香。
昨晚没有睡饱,温煦一直半眯着眼睛打瞌睡,花鑫捏了捏他的鼻子,轻声说:“要睡就把窗户关上,别感冒了。。”
温煦舍不得睁开眼睛,可又不想就此迷糊下去,挺了挺腰板,嘀咕着:“车里有点闷,把窗户开大点吧。”
“后面有毛毯,盖上点。”
温煦回头一瞧,在后座上真的有一条被揉吧成一团的毛毯,貌似还是兔子专用的。伸手把毛毯扯到怀里,使劲闻了闻:“兔子的味道。”
花鑫闻言叹息了一声:“要不,咱俩把兔子抱回来吧。我也挺想的。”
“再让月夕养一段时间。”温煦把毛毯抖开,胡乱盖在腿上,“你没发现,自从月夕养了兔子,性格开朗很多。”
花鑫蹙蹙眉,很认真地回忆了一番,结果却是摇着头说:“有吗?我怎么没发现?话说,他以前什么性格?”
温煦无奈地看着他,从他帅气的侧脸上看出货真价实的迷茫。随手摸了一下耳朵,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你这是婉转的告诉我,没注意过别人?”
“呦,温煦,学会调情了。”
温煦低下头嘿嘿地笑,笑了几声又斜睨着花鑫,眼神却是不像以往那么纯粹坦然,而是有点小算计在里面。在花鑫的世界里,温煦像是个透明发热的光源,除了破案子之外,这人从来都是简单到让人一眼看透,有时候都觉得他快“入境”了。今时今刻算计谁的眼神放在小七或者是杜忠波眼睛里都合适,唯独温煦不合适。可,说不合适也不恰当,应该说是“出奇”比较贴切。
“想什么呢?”花鑫一副琢磨不透的表情,飞快地盯了温煦一眼。
温煦笑眯眯地抻了个懒腰,就着还有些慵懒的嗓音,说:“老板,我这也是跟你学的。”
“别胡说啊。我是很含蓄的,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展露过真功夫?”
温煦煞有介事地端了端架势,掰着手指头说:“第十二个字母是L 、第十五个字母是O、第二十二个字母是V、第五个字母是E。组合起来就是个单词。”
这会儿,花鑫想起来了。前几天去参加英子的婚礼逗弄过他,让他数着字母拼单词,那时候温煦懵懵的完全不在状况。
花鑫大为吃惊地问:“你明白?那时候就明白了?”
温煦眯眼一笑:“我又不傻。”
花鑫一脸的不屑:“别跟我马虎眼。我知道你根本没时间背单词,就算你能把单词拼出来,你未必知道中文是什么意思。”
温煦不乐意了,认认真真地跟他掰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学生都知道好么!”
“得了吧,你上学学那点东西早就饭吃了。连bird和byrd都分不清。”
温煦恼羞成怒了,抓住温煦的胳膊自证:“bird是鸟!byrd是伯德!love是爱!”
话音没落呢,车子忽然颠簸了一下,温煦差点咬到舌头。花鑫也有点紧张,气恼地说:“这什么破马路。刚才你说什么?lovy?那是罗维。”
他的口语真的有这么差吗?温煦较真儿地朝着花鑫咬文嚼字:“不是lovy.是love!是I love you……”
没等温煦说完,花鑫忽然侧靠过去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笑嘻嘻地对着温煦眨眨眼,说:“me too.”
温煦知道自己又被他饶了进去,不争气地红了脸,吼道:“刚发颠那一下,是不是你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吧。”花鑫昂着头理直气壮地坦白了自己的阴谋。
温煦又气又臊,扯起毯子抽他!
俩人在后半程光顾着打情骂俏了,一不留神开过了头。花鑫一边推据着温煦因为羞愤砸过来的毯子,一边说:“你看你,也不帮忙看着路,还得兜个圈绕回去。”
温煦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老司机不认路,怪我喽?”
花鑫此刻的笑容要是有个第三人在场都没眼看!幸福中带着快乐,快乐中带着嘚瑟,嘚瑟又与幸福打了结。这表情,将所有甜腻腻的感情画了个圈,塞了温煦满脸满眼。
终于到了水库大门外,花鑫揉着笑酸的面部肌肉下了车。温煦关上车门,抬眼一瞧,当即哎呦了一声,说:“老板,这地方不错啊。夏天会更漂亮吧。”
花鑫抬眼望去,远处青山白雪,近处亭台楼阁,可谓是相当骚包。他自认没有文人墨客的情怀,也不喜欢附庸风雅,即便眼前的景色再美,也美不过此刻自己浪丢丢的心情。
花鑫不屑地哼笑了一声,道:“我说里面藏污纳垢你信吗?”
温煦走到花鑫身边,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真的假的?”
花鑫朝着大门里面仿宋建筑的那处楼阁,冷笑着说:“搞得这么骚包,你还指望他们在里面舞文弄墨?”言罢,靠近温煦的耳边,说,“就咱们俩,我估计什么都不做,只是钓钓鱼吃吃饭,至少五千左右。”
温煦当即变了脸色,再看颇有风韵的山水楼阁马上打了退堂鼓:“要不,咱俩扯个谎进去吧。”
“扯什么谎?”
“杜忠波的大旗比较好扯。”
花鑫笑着拉起温煦的手,边朝着大门走边说:“这点钱,你家老板还是有的。”
可是,再怎么有钱也不能乱花啊。温煦偷偷摸摸问花鑫:“监理会能给报销吗?”
花鑫估计着,就算到老,温煦还是会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走进大门,立刻有两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保安迎了上来。虽说是保安,可人家的态度堪比迎宾小姐,看到有客来笑得跟朵花似的。
“二位先生上午好,一路辛苦了。”个头高些的保安非常热情地打了招呼。
温煦实打实地说:“不辛苦,不辛苦。”
花鑫忍着笑,扭头两下看了周围的环境,问道:“环境不错,什么时候开张的?”
个头偏矮的保安马上回道:“我们才开张半年,托您的福,生意非常好。您二位如多想钓鱼,先到主楼登个记。对了,您带钓具了吗?”
两个保安边说着边引路,花鑫慢悠悠地走着,说:“钓具倒是没带,你们这里有吧。”
“当然有。”言罢,个头偏矮的保安朝着不远处吆喝了一声,“来客人了。”
温煦被这人的大嗓门喊的一愣,顺着他的方向朝前面看去,只见一辆中古世纪的老爷车驶了过来。老爷车流线优美,黑金二色交叠有致,只瞧了一眼便知道价格不菲。
温煦跟花鑫待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学会了一些辨别的本事。这辆用来拉脚的老爷车绝对是古董!坐一趟也不知道会被砍掉多少钱。所以,虽然这里很美,但是温煦愈发的瞧不上了。
老爷车并不比自家车来得舒服,至少温煦就不喜欢深咖色的皮质座椅,大冬天的,车里的暖气刚刚打开,所以一屁股坐上去拔凉!他斜了身边的花鑫一眼,声音低低地说:“暴发户。”
花鑫拍拍他的手背,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按着温煦的意思,就该直奔水库边上去找白月和穆渊。可是远远的瞧见,可以钓鱼的地方被一圈围墙圈了起来,既然有墙,自然有门,若是要进门少不了要花点钱。
花了点钱,让温煦心疼了一路。花鑫拎着钓具倒是一副当真来休闲的模样,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们走过围墙的拱门,算是正式踏入水库钓鱼场了。估摸着是今天天气不错,来这里钓鱼的人不少,温煦用最短的时间打量了一圈,发现老者居多,可是却不见白月和穆渊。
工作人员为他们找了个不错的钓鱼点,摆好户外桌椅、拿来了冒着热气的好茶、还有一碟子精致的点心。安置好了一切,留下呼叫器转身离开了。
等工作人员走远了,花鑫才说:“这里人多,谈情说爱的不会选这里。走吧,去远处看看。”
水库占地很广,两个人绕着走了十多分钟还没有走完一半,更别提看到白月和穆渊了。温煦有点着急,担心那俩人不在这里,或者是已经走了。花鑫边走边看,在温煦即将没了耐心的时候,指着远处设有几个亭子的地方说:“八成是那里。”
温煦也看到了百米开外的几个亭子,可是那里并没有人,不解地回头看着花鑫:“没看到有人啊。”
“都说了谈情说爱这种事要找没人的地方,叫你看见了,还怎么搞小动作。”
温煦撇撇嘴:“你就扯吧,白月不可能跟穆渊搞什么小动作。”
“她不肯,不代表穆渊不会。”说着,花鑫拉着他疾走了起来,方向也稍稍偏离了正前。
走到亭子跟前,花鑫拉着他拐进一片松树林里,走完了水泥路,踏上未融化的积雪,脚步声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通过一棵一棵松树间的空荡,隐约地瞧着了一块由鹅卵石铺就而成的空地。空地上支着一个大帐篷,还有一个户外的烧烤架,一阵风吹来,烤鱼特有的香气钻进了温煦的鼻子里。
“好香啊。”温煦说。
花鑫弯下腰,目光穿过松树林在空地上打了个来回,笑道:“我就说吧,搞对象就得找个清静地方。”
随着花鑫的玩笑话,温煦也看见了他们的目标。
——
穆渊站在烤架前拿起几条烤鱼,转头朝着帐篷里面招呼着:“白月,鱼烤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白月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一手拿着一把羊肉串,一手拿着一罐啤酒。一口肉串,一口啤酒,倒是乐得自在。
温煦还在想怎么跟白月说此来的目的,哪成想,花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松树林,扬声说道:“你俩倒是会找地方。烤鱼加的什么料?有辣酱吗?”
花鑫这一嗓子直接把穆渊喊傻了,白月咬了一口羊肉串愣愣地盯着花鑫。
温煦躲在树后面不想出去,这种打扰别人谈恋爱的事当真特别遭恨!
花鑫大摇大摆地走上了鹅卵石空地,还不忘回头叫温煦:“干嘛呢你,出来啊,不是说饿了吗。”
为什么要说我饿了?说你饿了不行吗?温煦哭笑不得的时候,走出松树林。
穆渊的脸色自打看到花鑫开始就冷了下来,倒是白月一脸惊讶地看着花鑫走到面前,上下打量几眼,忽然笑了:“花先生,今天够帅的啊。你这是相亲啊,还是抢亲啊。”
花鑫微微一哂,言道:“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
白月连个怔楞都没打,当着花鑫的面儿把钎子上最后一块儿羊肉咬了下来,嘴角沾着一点辣酱,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穿这么帅来找我,不是小事吧。”
这时候,穆渊急忙走到了白月身边,或者说他走到了白月身前,将她与花鑫隔了开来。穆渊面色不善地问道:“你哪位?”
温煦琢磨着,穆渊没见过花鑫,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应该记得自己吧?就冲穆渊这股子醋劲,绝对不会忘了曾经说过要约白月的自己!
温煦上前一步站在花鑫身边,微笑着说:“又见面了。”
多平常的一句话,既不会显得生疏,也不会显得过于亲近。而正如他所想,穆渊打量了他一眼后,脸色又冷了三分。
“你来干什么?”穆渊毫不客气地说。
白月把穆渊挤到一边,瞪了他一眼,转回头来对着温煦笑道:“别搭理他,刚才吃着生肉了。”
温煦并不想把关系搞僵,毕竟在和平气氛下谈话要比瞪眼儿大赛来的愉快,能得到的线索也会多一点。所以,温煦是准备跟穆渊搞好关系的。可是,他家老板似乎不是这个观点。
花鑫斜睨着愠怒的穆渊,近乎于嘲讽地冷笑了一声,目光流转回白月的身上,表情马上变得温柔了很多。
温煦在一旁又想撤退了,自家老板不嫌事大,明显是在挑衅穆渊。
好像是为了印证温煦的猜测一般,穆渊一把将白月拉到身后,正面对准花鑫,开炮:“这里是我预定的私人场所,我也没有邀请你们的打算。先生,你能要点脸赶紧离开吗?”
花鑫好像听着什么乐子了,居然笑出了声来。仗着身高的优势俯视穆渊,一脸的“牙还没长齐就出来咬人,你家大人知道吗?”的表情。
白月扯了穆渊一把,跟抡麻袋似得就把穆渊甩到一边去了。紧跟着上前一步,对着花鑫说:“你们找我是正事,还是闲事?”
花鑫说:“正事。”
白月垂眸想了想,随即将手里的钎子塞给了穆渊,说:“就这谈吧,我也没什么需要瞒着的。”
听到这里,温煦对白月更为欣赏了一些。虽然在行动上白月对穆渊很是“随意”,但是她终究是照顾了穆渊的情绪,没有避讳他任何问题。白月看似大大咧咧,心思却是非常的细腻。可话又说回来了,自家老板怎么来一来就要惹毛穆渊?瞧瞧,穆渊那眼神都快赶上伽马射线了。
花鑫老神在在没把一边儿的伽马射线放在眼里,直接了当地问白月:“你知道赵老板吗?曾经在汪厉那个店上班的。”说着,拿出手机给白月看了张照片。
白月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扫了一圈:“他呀,记得。”
花鑫低声说道:“昨天我刚见过他,就汪厉这个人谈了不少话题。”
“在我的地盘不要提那个混蛋!”穆渊再一次冲到花鑫与白月中间,可见已经怒不可抑了。
花鑫照旧没搭理眼前呲牙的穆渊,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向白月:“白月,朱鸣海留下什么财产了吗?比方说银行存款什么的。”
白月一撇嘴:“还存款,他所有银行账户里的钱加起来不到两万。”末了,又加了一句,“还完信用卡只剩下一千。”
这时,温煦奇妙地将穆渊推了一下,很温和,没有引起任何反感。如此一来,温煦等于站在了花鑫和白月之间。左手是花鑫,右手是白月。他看着白月,问道:“据我所知,保险公司赔偿金不会很快下来的,在那之前,朱鸣海的医疗费怎么支付呢?”
白月朝着穆渊努努嘴:“我跟他借了一部分,剩下的是我自己的积蓄。”
温煦正要继续问下去,左手忽然被花鑫使劲握了一下。温煦纳闷,老板这是不让自己开口了?
花鑫的小动作遮掩的并不好,至少穆渊看得一清二楚。他本就对花鑫极为讨厌,不管是那张帅气的脸,还是让人眼热的身材,总之就是恨不能下一秒就把人轰到十万八千里外才好!穆渊讨厌花鑫到了这个份儿上,再看到花鑫的小动作,顺理成章的可以大做文章了。
穆渊冷不丁地拍了温煦的肩膀一下,问道:“你们俩到底来干什么?什么身份?怎么说话藏着掖着的。”
其实,白月也察觉到温煦的欲言又止,索性没制止穆渊,一双眼睛盯着花鑫,等他如何回答。
花鑫假模假式地端起公事公办的架子来,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吧。白月,朱鸣海贩/毒你知道吗?”
听到花鑫的问题,温煦吃了一惊。毕竟,汪厉贩毒是实打实的事,但是朱鸣海有没有参与其中,还是个未知数。老板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十有八/九是在诈白月。况且,贩/毒一事上,涉案人死的死,昏迷的昏迷,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真相,只能在白月身上下手!就是不知道,白月会怎么回答。
白月忽然间瞪起了眼睛,恨不能把花鑫活活瞪死一般。她咬着牙回答:“你放屁!”
花鑫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说:“咱们就事论事,发脾气就没意思了。”
“我不想跟你论这件事。”白月气道。
花鑫看似有些头疼地咂咂舌,继而说:“那我换个问题吧。白月,在你眼里,朱鸣海有什么缺点?”
白月抿了抿嘴,垂下视线不吭声了。三个男人都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她忽然把手里的啤酒罐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缺点太多了啊。”摔完了啤酒罐,白月好像换了人一样,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在他眼里天底下就没坏人,掏心掏肺对朋友好,被坑了都不相信是朋友害的。不温柔,不浪漫,不体贴。我说要烛光晚餐,他给我弄了五块钱四根的白蜡烛,跟我涮火锅。给我拍照永远都是把我拍成一米三,他给我过了三次生日,送了三只泰迪熊,大中小号轮着来,还觉得自己特别有新意。我剪头烫头染发他愣是看不出来!”一口气说下来,白月已经气喘吁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来没说过——我爱你。”
一字一句落地有声。空气就这么突然安静了下来,温煦也好,花鑫也好,甚至被震惊到了的穆渊也好,三个男人看着白月的脸上流下两滴泪水。
温煦虽然爱好同性,对异性半点感觉没有,可是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从三岁到八十,只要是女人,一旦哭了起来,温煦心里就难受。他看向花鑫,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花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温煦以为他会继续针对白月的时候,他却转头对穆渊说:“这样的女人,你就觉得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爱上你?”
穆渊对花鑫怒目而视,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穆渊,你还是不明白。”言罢,花鑫的目光转回到白月的脸上,“其实,以你的脾气秉性来说,我侮辱朱鸣海贩/毒你肯定要追问到底,并且为他辩白。可是你没有追问我。你知道他贩/毒,但是你不在乎。或者说,如果他现在好模好样的活着,你会非常在意,可他现在不但染上了HIV病毒,还成了植物人,所以贩/毒这种小事,你不会在乎。”
“够了!”穆渊使劲推开花鑫,将白月搂进怀里,手指着让他感到危机的两个外人,怒道,”马上滚!听见没有?”
花鑫当然不会离开,也没再说什么。不过,温煦却在他们的对话中,明白了一个问题。花鑫挑衅穆渊,拐弯抹角地询问白月,故意制止自己的提问,种种行为的目的只是设立一个局,让白月默认朱鸣海贩/毒。
白月是个直率、豁达、真情真意的女人。如果她不知道朱鸣海贩/毒,一定会努力说服花鑫,证明朱鸣海是清白的。可她没有,她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她知道……朱鸣海不是清白的。
温煦担心地看着白月,脱口说道:“白月,我们不是来追究责任的 ……”
“闭嘴!”穆渊抢白了一声,将白月搂得更紧了些。白月在他的保护下不再流泪,但是眼睛通红着,避开了温煦的注视。
花鑫的表情慢慢沉淀了下来,眼神漠然,却死死盯着白月。温煦不是谁肚子里的虫,不会将谁的所思所想掌握的清清楚楚。只是这一刻他却明白,白月被花鑫的眼神盯死,心里一定是翻江倒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月平息了一些哽咽,眼神仍旧回避着花鑫,自顾自地说:“你们走吧,有些事跟你们无关。”
花鑫:“那就来说说有关的吧。白月,是你杀了汪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