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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4 ...

  •   离开了医院后,花鑫又给小七打了电话,让他查一下穆渊名下的车牌。不到五分钟,小七的反馈信息让花鑫感慨道,这人的车比我还多。

      身为一个很低调的土豪,花鑫不过只有两辆车,而穆渊的名下则有四辆车。小七在调查穆渊车辆信息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他的情况,毫无意外地发现,这小子是个纯粹的富二代。

      温煦拿着花鑫的手机看穆渊的资料,一边看一边咂舌:“好家伙,穆渊的妈妈真能干啊。”

      “这个女人的资料我看过。”花鑫说,“当初查钱毅的时候,自然也要查一下他的亲朋好友。我记得,穆渊的母亲好像是钱文东的表妹,不过,俩人的关系并不好,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倒是小辈儿人交往的不错,钱文东和穆渊不是一直有联系嘛。”

      温煦一下子也想到了钱文东,就说:“钱文东现在在哪?”

      花鑫笑了笑,说:“总部给安排的地方,很安全。怎么了?”

      温煦把手机还给了花鑫,正色道:“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穆渊。我觉得,穆渊这个人好像牵扯了不少事。”

      花鑫闻言挑了挑眉毛:“哦?”

      温煦掰着手指头说:“从我认识你到现在遇到三个案子,其中两个案子都有他。不查他,我心里不踏实,说不定晚上睡觉都会丢枕头。”

      被他的玩笑话逗乐了,花鑫发动了汽车,驶入车流湍急的机动车道。

      花鑫随便笑一笑都比杂志上那些男模帅,实打实的有模样有气质。温煦对着自家老板在心里直流口水,但是生怕被老板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门道,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很认真思索案情的样子。有时候,温煦想,把自己比喻成柳下惠虽然不大合适,估计也差不多了。整天对着偷偷喜欢的人,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真是甜蜜的煎熬。估计在熬下去,都可以作为“最怂暗恋标兵”教科典范了。

      这会儿,花鑫的脑子里被塞满了各种线索和事件,无心顾及其他。就是方才被温煦逗乐了那一瞬,也没有任何只可意会的念头。其实,花鑫也不止一次想过什么时候最适合把心里这点事跟温煦说清楚,不过,他不急。反正温煦就在自己身边,而且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如此理所当然的理由想的多了,他反而愈发的不着急了,似乎还很享受现在暧昧不清的关系。

      开着车,在市内转了大约有三十多分钟的时间,花鑫接到了副会长的电话,赶巧了,副会长也有事要去看守钱文东的地方。花鑫的意思是咱俩那边碰面吧,有什么事见了面再说。

      温煦对副会长这人没什么好奇心,也不像忌惮杜忠波那样忌惮这位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这可能跟副会长平易近人有很大的关系,反正温煦就是很喜欢这人。

      这点事被拿来做路上的闲谈话题,当花鑫听他说副会长平易近人的时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说:“在总部上班的人一年半载也见不到大老板一次,有什么问题了都是老副出面解决。你想想,监理会一共有五个部门,五个部门下设十一个科室,哪有老实人?但是呢,老副能把这些人治的服服帖帖,你说他平易近人,姜璐第一个跳出来反驳。”

      温煦愣了愣,问道:“姜璐?”

      “对。”花鑫由衷的笑起来,“姜璐怕他,很怕很怕。还有罗建。下次他俩在一起你可以观察观察,罗建的脸都是白的哈哈哈。”

      这明显是在幸灾乐祸啊老板。

      ——

      几句话勾起了温煦的好奇心,问道:“老板,你跟副会长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好?”

      花鑫眯眼一笑:“我长得帅,品味高,还有钱。”

      “好好开车吧,暂时不想跟你说话。”

      真是不要脸到理所当然的地步,估计也就自家老板能做到了!不过。好喜欢!

      嘴上说着不想说话的温煦,在心里却诚实的很。

      又经过了二十几分钟,花鑫把车停在一家很普通很小的住宅小区门前。温煦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看小区大门,没发现任何牌子之类的东西,不免好奇地问:“钱文东就在这里?”

      花鑫打开车门,笑道:“下车,边走边说。”

      温煦下了车跟着花鑫走向小区大门,看门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大爷,看到他们过来不闻不问的。温煦还想,这也也太不负责任了,钱文东被关在这里真的安全?

      岂料,花鑫居然拿出手机,在门上的感应锁上扫了一下,门应声而开。而两个看门的大爷竟然还是看也不看一眼。

      这都是什么套路呢?

      满腹狐疑的温煦跟着花鑫走进小区里,四下打量,发现小区里有不少健身器材,一些老年人在聊天健身,还有几个带着孩子的家长,在儿童娱乐区玩得不亦乐乎。再往里走一段路程,分别看到了三家超市、两家家政、还有一家诊疗所和旅行社,以及一家健身中心。

      一转头,温煦看到一家饭店。门脸没有什么名字,只有几行字——如果您没时间照顾家人或是自己,请进来,我们会为您做出最可口的饭菜。

      这配置也太好了吧?

      正在温煦感慨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个保安模样的人。

      花鑫站定脚步。温煦看看老板,再看看走来的两个保安,继续一头雾水。

      两个保安规规矩矩地跟花鑫打招呼:“花先生,您来了。”

      花鑫面色如常地点点头,说道:“等会老副也会过来,通知你们科室的负责人,把这几天的监控准备好。保不齐他就要看。“

      其中一名保安闻言神色一变,看上去就像大考前知道了考题一样,忙躬身说:“谢谢花先生。”

      花鑫说:“带路。”

      两名保安头前道路,花鑫的余光瞥见温煦一脸懵逼的表情,就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这里是监理会的产业。养老的。”

      “牛逼!等我老了,也可以来这里吗?”

      花鑫眼角含笑,斜睨着温煦:“带上老板就可以。”

      这一眼,端的是风情万种。温煦的心跳猛的飙高,至少每分钟一百二以上了。

      温煦被老板电了一下,晕晕乎乎地跟着那缕他无法抗拒的清风走了一小会儿。最前头带路的保安在一栋楼门前停下,温煦这才意识到快要见着钱文东了。他好奇地上前几步,发现楼门采用的是指纹锁。

      真不愧是监理会的产业啊,高端的咧!

      保安并没有进去,只是为他们打开门。说:“三楼A室。”

      花鑫点点头,率先走进楼内,温煦紧跟在后面,进了电梯上了三楼。

      三楼只有两户,花鑫敲响了A座房门,里面很快有人应声问道:“哪位?”

      花鑫的手掌完全摊开,覆在房门上,只听叮的一声,房门自动打开了。温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房门打开后,里面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看到花鑫微微一怔,随即连忙低下头,说:“花先生,温先生,你们好。”

      温煦忙不迭地回答了一句:“你好。”

      花鑫随便地嗯了一声,迈步走进玄关。

      ——

      看似普通老旧的小区暗藏着各种高尖端科技设备,而这个看似普通的住宅房是不是也藏着很多从没见过的“好东西”?温煦带着猎奇的心思走进玄关,眼睛到处打量。

      花鑫换了鞋,朝客厅瞄了一眼,便问女孩儿:“他怎么样?”

      女孩儿一本正经地回答:“各方面很稳定。”

      花鑫点点头,扬声叫道:“钱文东,干嘛呢?”

      “谁啊?”钱文东的声音从客厅更里面的房间里传来,花鑫和温煦循着声音找过去,就见这小子光着脚,正在玩电脑游戏。

      温煦笑道:“你这日子过得很舒坦啊。”

      钱文东看到是花鑫和温煦来了,也不急着起身,懒懒阳阳地说:“我跟你们讲啊,现在就是给我个神仙我都不做。这日子舒坦的,没sei了!”

      钱文东在这里生活都是监理会养着的。他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想,只需要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行。虽然活动范围只能在小区里,好在这里软硬件配备齐全,完全不会觉得寂寞。想吃什么都能吃到,就算是想喝酒,也会有人来陪着一起酩酊大醉。

      温煦想起了刚认识花鑫那会儿的事。当时花鑫威胁他,要退出就要承受代价,知道我们会怎么处理你这种人吗?关进小黑屋常年不放你出去,等过了两三年的脱密期,才会考虑你的自由问题。

      如果早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小黑屋”那时候的自己肯定撂挑子不干了!想着想着,白了花鑫一眼。

      花鑫还纳闷呢,好端端的怎么翻我白眼?结果,又得来了第二个白眼。

      我干什么了!?

      温煦没理睬花鑫无辜的表情,走到钱文东身边夺下他手里的鼠标,正色说道:“别玩了,有事问你。”

      “啊!我这副本都要打完了,你!”

      听见钱文东的抱怨,花鑫直接扯断了主机电源。显示屏一下子黑了下来,钱文东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花鑫没好气地说:“出来。”

      钱文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怏怏地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女孩子给他们倒了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栋公寓。温煦估计,这可能也是规定,照顾钱文东的人不可以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于是,房间里的三个人相互看了几眼,话入正题。

      “你跟穆渊关系好到什么程度了?”花鑫迂回地问道。

      但是,钱文东却是一愣,随即俩眼冒光地看着花鑫,说:“我弟也落你们手里了?那好啊,赶紧把他也弄进来陪我。”

      花鑫冷笑了一声:“想得美。别打岔,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

      钱文东挠挠脖子,有些不情愿地说:“我俩打小一起长大的,你说关系好不好?”

      “他是怎样的人?”花鑫问道。

      “单纯,跟所有歪门邪道都不要沾边儿。他不像我,我是从小跟着我叔,该看的不该看的小时候就看过了。他可是被他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温室里的花朵。”

      花鑫没等他的话音落地,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他在感情方面怎么样?”

      “你真是问到点子上了!”钱文似笑非笑地说,“别看我弟有花不完的钱,倒追他的妹子一大把,可他对感情这事绝对的死脑筋,而且还非常保守。长这么大就谈过一个女朋友,还是大学时期。那妹子就是跟他玩玩的,结果可想而知,被妹子无情地甩了。”

      “就是说,穆渊很重视感情,对感情也很专一是吗?”温煦问道。

      钱文东指了指温煦:“完全正确。”

      花鑫把白月的照片拿出来放在茶几上,问道:“认识这个女人吗?”

      钱文东只是抻着脖子瞧了瞧,当即就说:“白月嘛,我弟心头的明月光。”

      听到钱文东的回答,温煦的脑子里蹦出好几个问号,脸上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花鑫老神在在地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于是,在钱文东爆了穆渊的情史以及跟白月的关系后,谈话进入了很诡异的沉默状态。

      钱文东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明就里地说:“你俩干什么?怎么都不说话了?”

      花鑫淡定地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后才慢吞吞地说:“关于穆渊和白月,你还知道什么?”

      “不算多,也不算少。”

      “说来听听。”

      钱文东光着脚盘腿大坐,沉思了一小会儿,开口道:“我弟研一那年冬天得了急性阑尾炎,是住院期间认识的白月。当时,我弟就特别喜欢她,还跟我商量怎么追求白月。我弟看上的人,我肯定要查清楚一点,不过很可惜,我当时查到的是白月有男朋友。我弟死心眼儿嘛,一直都忘不了白月。”

      “你说的这事,是哪一年?”花鑫打断了钱文东,问道。

      “2014年年初。”钱文东毫不犹豫地回答了问题,“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不愿意接手他妈的公司,跟家里吵了一架跑我那住的。不到一个礼拜就得了急性阑尾炎。”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让我想想,他是在医院里过得生日,一月八号动的手术,一月十号是他生日。”

      听着钱文东的回忆,温煦的状态也好了一些,在心里默默算计着。白月和穆渊是在2014年1月认识的,朱鸣海出事是在2015年年初,检测到HIV病毒是半年后,也就是2015年六七月份。

      温煦把时间问题撸了一遍,随后问钱文东:“白月的男朋友,你们见过吗?”

      “那小子不是出事了吗?”钱文东摇着头反问了一句。

      温煦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弟关心白月啊。”钱文东笑道,“隔三差五就找点借口去医院看白月。”

      说到这里,钱文东有点品出滋味了。狐疑地瞄了眼花鑫,说:“你们是调查我弟,还是调查白月?还是调查白月的男朋友?”

      花鑫沉着脸色,说:“都有。”

      钱文东闻言坐不住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有些无措地看着花鑫:“穆渊怎么了?问题严重吗?”

      花鑫示意他坐下,边上的温煦说:“没什么大事,你别紧张。”

      钱文东的心里没着没落的,一着急把大实话都说了:“他要是真的犯了什么事,落在你们手里好过落在警察手里。不过,不可能啊,就他能干什么?除非是为了白月……”

      说完这话钱文东使劲地摇着头,连声说不可能,不可能。

      见他这幅模样,花鑫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几分,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容。

      “钱文东,你知道汪厉吗?”花鑫问道。

      钱文东一愣:“谁?”

      “汪厉。就是让朱鸣海感染了HIV病毒的人,一家红酒饭庄的老板。”

      钱文东想了想,半天才对上号,随即冷笑了一声,说:“啊,那孙子啊。听我弟说过。”

      花鑫下一刻直言:“汪厉死了,死因是慢性中毒。”

      钱文东瞪大了眼睛跟花鑫叫:“不是我弟干的!”

      “没人说是他干的。”花鑫刚刚流露出的一点笑意收敛了个干干净净,正色道,“我们调查汪厉的死因,查到白月。”

      下面的话花鑫没说,他觉得钱文东是个聪明人,应该会想到后续情况。

      而钱文东,蹙着眉,抿着嘴,频频摇头说:“我不了解白月跟那个人之间的事。要是说我弟去对付那个人也不合理啊,我说句混账话,多亏了那个人我弟才有机会接近白月。”

      还真是一句混账话啊!

      花鑫并未纠结所谓的“混账话”话音接着话尾地追问:“那白月呢?你认为她有可能吗?”

      “不好说。”钱文东挨着花鑫坐了下去,一脸严肃地说,“白月吧,看上去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可我觉得……”

      钱文东忽然讪讪地笑了笑,说:“我没有任何贬义啊,就事论事而已。我认为吧,在保育院长大的孩子就没有简单的。”

      这句话好像一块石头砸在了温煦的某根神经身上,他神色一变,猛地拔直了腰板。花鑫和钱文东都被他的反应弄得愣住,尤其是前者。

      “你怎么了?”花鑫柔声问道。

      温煦咽了咽口水,抬手指着钱文东:“你,你提醒我了。”言罢,转头看着花鑫,“你还记得不?她说朱鸣海早就没人探望了。”

      花鑫点点头。

      温煦又说:“但是,我在朱鸣海的病房里看到一束鲜花。”

      花鑫蹙蹙眉,说:“也有可能是白月带进去的。”

      “拉倒吧,不可能。”钱文东忽然插了句嘴,“我挺温煦一票。”

      温煦耿直地说:“谢谢,为啥?”

      “白月讨厌花束。”钱文东又盘了腿,一副开讲的架势,“我弟送白月花,白月说她不喜欢花束,喜欢的是盆里的,可以浇水啊开花的那种。”

      温煦撇撇嘴:“是在敷衍穆渊吧?”

      “不是不是。虽然白月没有接受我弟的感情,但是他俩处的很好。特别哥们!”

      接下来,钱文东表达来一下对穆渊和白月关系的小小看法。在他看来,白月真的不简单,他很担心穆渊成了白月的备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5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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