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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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爱豆年末这段时间都是非常忙碌的，这一点刘薇娜还是知道的。尽管她不参与打歌活动，拼盘演唱会、商演更是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词，就连颁奖典礼她也是第一次参加，之后大概率不会再来了，但她在一开始做歌手市调时，还是把很多有的没的都调查个遍。这是她一贯的习惯，以前靠这点不嫌麻烦的习惯，躲过了不少陷阱。
只是她完全没想到，温拿从10月拍完MV后，就没多少通告，爱豆们最忙碌的年末，他们也还算轻松，之后就一直在家抠脚了。
要不是她接到了宋旻皓的电话，恐怕她还当他们发展得还不错呢。
接到宋旻皓的电话时，正好是2015年元旦的清晨。她才刚醒没多久，正准备去洗漱，就看到手机亮了。
nh这边普遍睡得晚起得晚，除非是有工作，不然极少会有人像刘薇娜一样，天天早上五点就起来了。
再一看来电人，居然是宋旻皓，更让她惊讶。
哪怕有她的号码，但宋旻皓除非有事，不然不会给她打电话，更别说是这样的时间点。
赶紧接通了电话，结果一开始只有宋旻皓慌乱的呼吸声，之后便是长长的沉默。
刘薇娜在心里叹了口气，选择先开口：“发生什么事了，旻皓？”
而电话那头的宋旻皓拿着手机，宛如拿着烫手的山芋。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在翻号码看看有没有人能在这个时间点和他聊聊的时候，一个手抖，就拨出了刘薇娜的号码。在发现拨错号码后，正准备挂断，结果刘薇娜就接通了。
如此一来，他窘迫得连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是在刘薇娜的追问下，他才吞吞吐吐地隔着信号，将自己那点不知道该和谁说的困扰说了出来。
刘薇娜是真没想到，以现在温拿的热度和人气，在年末这样的时间节点，居然会闲到家里抠脚，说出去真是被黑子拿来黑人都不会有人信的程度。
正好她的电脑就在手边，刘薇娜把手机用肩膀和侧脸夹住，双手在键盘上飞快操作。
宋旻皓自然也是听到了键盘打字声，他犹豫了一瞬，才迟疑地问道：“薇娜你现在很忙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虽然和自己喜欢的人说这样的内容，的确很丢脸，但他在刘薇娜面前丢的脸已经不止这么一次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次数多了起来的缘故，即便刚开口时，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等说到后面时，他只记得捋顺自己的话而忘了那一丁点的脸面问题。所以，他没能舍得挂断这个电话。
刘薇娜听到他这问题，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回答道：“哦，也不是很忙，只是在看看你们这社长在想什么狗&屎。”
“也、也不至于说脏话的地步。”宋旻皓瞬间堂皇。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刘薇娜在他面前说脏话，还说得这么自然。至于话语中的没把杨贤朔当作她的社长这事，他倒是已经习惯了。刘薇娜自从签约歪鸡后，待遇就和他们不同，尽管宋旻皓没有问她的合同是什么样的，但可以确定的是，绝对很特殊就是了。
刘薇娜轻笑了两声，没说话。
过了会，她才身体往后一躺，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拿过手机，慢悠悠地问宋旻皓道：“想听实话么？”
她这话的语气实在是太古怪了，古怪得宋旻皓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但他又实在是想知道原因，不仅是他，他的队友们也想知道。
他们不是没有实力，不是没有花时间练习，歌曲更是创作了不少，但就这样待着，没有任何通告，看不到未来，他们当然会迟疑，会动摇，会不断去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宋旻皓不开口，刘薇娜也安静地等着。
一时之间，沉默弥漫着整个空间。
过了好一会，久到宋旻皓都能听到屋外人们走动的声音，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他先是看了眼手机屏幕，确认没有挂断后，才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对不起，我……我想知道原因。”
刘薇娜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她看到的内容说了出来。
其实很简单，杨贤朔有一份所有人的信息评估表，包括出道艺人，包括练习生。这份信息评估表十分详细，条目多得刘薇娜得一拉再拉，而且每一项都有不少文字备注。当然了，这其中有一个例外，便是刘薇娜本人了，虽然也有信息评估表，但不少内容都是空着，就算有文字备注，也是寥寥几字。
温拿的几人刘薇娜挑了一些重点看了看，然后便大致猜到杨贤朔在想什么了。
他太看重自己的眼光了，以至于所有事都要自己拿主意。只是他看人很准，音乐素养也很高，在管理上的天分却是天差地别，让人不忍直视。
“他最重要的，应该是去进修管理学吧。不对，就他这悟性，进修估计也救不回来，老老实实找个靠谱的管理者，他自己继续挑人，多好啊！”
宋旻皓没想到最后还听到这么一段评价，他沉默了几秒，觉得再这么沉默下去，指不定刘薇娜再要说些什么出来。“薇娜你从哪里看到这些的？”
“嗯？我没说么？”刘薇娜这话说得太自然了，自然得宋旻皓压根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好吧，就当我没说过吧。我从给股东的文件里看到的。”
宋旻皓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半天才回过神来，只是他茫然了一会，才张张嘴，如同鹦鹉学舌般问：“你居然是股东……怎么做到的啊？演员赚得真的很多么？”
刘薇娜想了想，回道：“的确比我出歌赚得多。”虽然她成为歪鸡股东，完全不是靠她演员赚来的那一点钱就是了。
她也同样没有告诉宋旻皓，在她看来，杨贤朔最大的问题，是自命不凡，是清高又市侩，这样矛盾的性格注定了他作为不再是小作坊的娱乐公司的掌舵手是走不长远的，是可预料的失败。
但即便是这样的答案，都已经足够宋旻皓和他的队友好好消化一阵子了。
等到这通长长的电话挂断时，早就已经过了平时刘薇娜锻炼的时间。她也懒得跑了，匆匆给自己准备了一些燕麦片泡水果，权当是早饭了事。
至于宋旻皓这事暴露出来的杨贤朔极为不专业的问题，刘薇娜虽然之前在市调时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但等到正发生了她猜测过的事情，尤其这事还和她认识的人相关时，她没办法当完全不知情，何况坐以待毙就不是她的风格。
当然了，在那之前，她先把通过特殊手段拿到的信息评估表看了遍，重点是几个她认识并熟悉的人。
尽管内容很多，但刘薇娜看得也还算快。只是她看完后，坐在那里好一会都没有动。
等门外传来闵彩恩的开门声时，她才回过神来，仿佛没事人般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没让闵彩恩发觉到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
刘薇娜看了眼在认真做事的闵彩恩，手上打字的速度不停，只是偶尔会停下来想一会，再继续打字。闵彩恩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之前刘薇娜一直是这样处理事情的，虽说她处理什么事情，闵彩恩并不清楚就是了。
刘薇娜在了解完情况后，有想过告诉权至龙他们一声，但在看到信息评估表上写着的误吸事件的评价，想了想，还是不说了。既然当事人自己都有了判断，有了成长，那么她就不用再做什么了。
比起已经经历了阵痛并破茧而出的权至龙他们，温拿的情况更紧迫些。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歪鸡这个公司走上了奇怪的前进方向，以至于旗下的被一纸合约束缚住的组合、个人都不得不朝着这个奇怪的方向负重前进。在这前进的过程中，伴随着曝光度的直线下降，痛苦如影随形，甚至连个人引以为豪的创造力都有可能深受打击。
刘薇娜只能说，作为商人，杨贤朔是那种如果有机会就会被套上麻袋暴打一顿的上司。但问题是，这个情况，这个问题，她现在没办法解决。
她能自主自己的歌曲风格和内容，全靠她的股东身份和与众不同的合同。但其他人不是。她也没占股大到能一票否决，插手公司事务。
当然，更现实的是，她也没必要为了他们，除了宋旻皓外，都只是点头之交的人，去出头去理论去当金大腿。就算只有一个宋旻皓，她也不会这么做。
她向来现实且务实。
不过虽然是做了这样的打算，刘薇娜还是找了个时间，和权至龙、东勇裴一起又喝了回酒。
这次是刘薇娜主动约他们，这让一直都是他主动叫人的权至龙很是得意地和他的竹马道：“算她还有点眼力见。”
东勇裴默默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戳破他那点小幻想：“薇娜和我说了，有点事和我们聊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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