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章（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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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章章却没觉得好笑。他看着他说:“她以前是我姐姐，现在是贺凡。”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对视。秦立阳觉得，贺章章的眼睛很好看，很深邃，就像两个不同的宇宙，包罗万象。这本不该是一个高三孩子拥有的深邃。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贺章章的画都那么好看了，一个连自己都看不透的人注定也不会轻易让别人看透吧！
可他却很想看透他。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睛，让他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要不是手机突然响起，他恐怕就被这深邃给吸进去了。
“肯定不是贺凡。”贺章章转过身去继续画画。
秦立阳一边说“你怎么知道”，一边拿出手机，果然，屏幕上是同学的名字，不是贺凡。
他接起电话，聊了几句就挂了。忍不住问到:“你怎么知道不是贺凡的电话？”
贺章章头也不回:“我了解贺凡。”
这一点，秦立阳是甘拜下风的。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贺凡说看完电影就给自己打电话。可最终她也没打。
晚上贺妈妈让秦立阳在家吃晚饭，秦立阳推辞不过，就边吃饭边等贺凡。
饭都吃完了，贺凡还是没出现。
秦立阳站在阳台上看月亮。阳台旁边是一棵大槐树，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贺章章走过来说:“别等了，她一会儿半会的也回不来。”
秦立阳点点头，答非所问:“今晚的月亮很好看。”
贺章章抬头，发现月亮并没有满月，距离十五还早着。
“你也喜欢这样的月亮？”他说:“我以为，只有我这样不正常的人才喜欢的。”
“你怎么不正常了？”秦立阳话音刚落，就听见贺凡从外面匆忙的脚步声了。
贺章章也微笑了一下，结束这个话题，转身进屋。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对不起，手机没电了。”贺凡从阳台上找到他，喘着粗气说。
秦立阳笑笑，说:“没事，你妈妈做的饭很好吃。”
“贺章章呢？让你很头疼吧！”她边说边从包里找着什么，样子有些漫不经心。
他还真的想跟她谈谈贺章章的问题。他想告诉她，或许贺章章并不是她了解的那个样子，至少，没让他感到为难。
“其实……”
“其实他就是那个样子，”没等他说完，贺凡就打断他:“终于找到了，给，特地留给你的。”
他低头，看到她的手上躺着一只淡蓝色的水晶糖，糖纸的一侧还印着某家影院的名字。这分明就是看电影时的赠品。
可他却很喜欢。微笑着把它拿过来，放在手心，紧紧握住。
“很好看呢！”他说，眼中充满了怜惜。
“喜欢就好。”她打了个呵欠，摆摆手说:“好困，我先去睡了，你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他起身，把水晶糖放进口袋。
她转过身，冲他摆摆手，留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他自嘲地笑了笑，默默离开。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的房间早已熄灯，她也应该进入梦乡了吧！
想来，她似乎就是这样，永远都是那么不冷不热的，就连答应当他女朋友的时候，也是平淡的好像在讨论晚餐吃米饭而不是馒头一样。
这有什么奇怪，这不就是她吗？当初，不就是这样的感觉，才让他觉得她的与众不同吗？
他笑着摇摇头，有些嘲笑自己的敏感。
再次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他站在阳台上，向这边看过来。
贺章章？他心中一紧，仿佛被看透了心思一般，急忙转移了目光。等他再抬头看的时候，阳台上已经没有人了。
他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他的幻觉。
可即便是幻觉，为什么他幻想见到的不是贺凡，而是贺章章？
月色下，秦立阳叹了口气，他读不懂爱情，就好像读不懂贺凡一样。可贺章章，却又像一束阳光，让他觉得一切有了希望。
他伴着月色走回家，昏暗的路灯下留下了他孤独的背影，就好像画家笔下的一副画一样，名字叫做，孤者。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章（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