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歌》花朵笑逗

4、莫名

　　奇怪何景然怎么不回答自己问题，难道是嗓子痛，喘不过气的原因，秦歌在脑中迅速查找关于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的表现，嗯？这不是很多女生跟自己告白时的表情吗，这是…？。
　　“秦歌，我没事。”脸泛着淡淡的红晕，何景然尴尬地回答，不过，得到秦歌关心的感觉真好。
　　“害羞了！”
　　秦歌简直就是不鸣则不鸣，一鸣则惊人，一句话就把何景然刚刚的勇气打得无影无踪。
　　脸在秦歌说完话的瞬间像要嘭～的一声要爆炸的熟透西红柿，何景然手不住往脸边扇风，嘴里还不停小声嘟囔着。
　　“好热啊，店里空调肯定调得太高了，热得都要流汗了。”
　　疑惑看着何景然，难道自己想错了，不是害羞，只是何景然他太热了，那为什么自己没多大的感觉？既然没事，那正事要紧。
　　“我们谈谈吧！”
　　秦歌开口说道，长卷的睫毛半垂下来，洒下两小片阴影，整个人像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仙，不食人间烟火。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直了身体，何景然以为秦歌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脸色也变得严肃了不少。
　　看见何景然已经在听了，秦歌习惯性想喝口咖啡或茶，左手在熟悉放咖啡（茶）的位置一拿，抓了一把空气，才记起这次自己只点了蓝莓布丁，有些遗憾看着桌面，左手撑着下巴。
　　“为什么针对我？”
　　这个问题困扰了自己很久，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几乎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你麻烦的，除非有原因。
　　何景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秦歌到底在说什么，针对他，自己就算与所有人为敌，都不忍伤他一分一毫，脸色煞白煞白的，能和秦歌一起吃东西的高兴心情也渐渐凉了下去，虽然自己脑中从在剧组见到秦歌时，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但是自己却宁愿去相信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个猜测。
　　“秦歌，我……。”
　　嘴唇抖擞着，怎么也说不出那么残忍的话，打破自己十三年来的期待，这么多年原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坚持着那个毫无根据的承诺。
　　心头闪过一丝心痛，快得让秦歌无法分析得出那是什么感觉就已经消失得不留一抹痕迹，看着何景然那凄惨的模样，那种感觉好像是他引起的，秦歌若有所思等待着何景然的下文。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心里拔凉拔凉，像是被什么穿空了，身体在不停颤抖，压低的声音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何景然脸色白得像是没有任何涂鸦的白纸。
　　心中带着重重疑虑，此时的何景然一副脆弱模样，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如易碎透明玻璃杯的他，秦歌无法想象自己说出，嗯！如此普普通通的一个字的后果。
　　喉咙有种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秦歌很陌生，怎么都开不了口，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嗯字。
　　何景然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木然，一直嘀咕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眼泪从装不下的眼眶中掉落下来，在宛如婴儿白皙的脸上划下一道道泪痕。
　　想要为他擦干眼泪，想要他不要如此悲伤……，不是说过要好好保护他吗？现在呢？一个小得可怜声音在心底某个角落叫器着，等到秦歌反应过来时，右手已经接触到了何景然毫无瑕疵的脸，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歌顺着心底的那抹小得让人忽视的声音，轻轻用指腹为何景然擦着眼泪，仔细轻柔得让人觉得他是在对待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宝贝，在何景然复杂的眼神中收回了右手。
　　眼泪停止了掉落，泪汪汪的双眼亮晶得耀眼，装着最后脆弱得要断的浓烈希望，如同赴火的飞蛾，是那么壮美得惊心动魄，那么的绝望，何景然怔怔盯着秦歌，眼中的信息明明白白传达着，：你没有忘记我！？
　　耀眼得让秦歌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总是透着似有若无的感觉，等自己去探究其原因的时候，它消失了，可是看着何景然它又突然出现了，当自己要细细分析的时候，它又消失了，让自己琢磨不透。
　　“我也……。”
　　掺杂着严重的喑哑，像是很久以前收不到信号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秦歌停下了说话的声音，自己跟何景然真的没有关系吗？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身体的反应自己还是知道的，那是对打心底信任的人才会有的反应，浓浓的熟悉感。
　　神色震惊看着秦歌，自己是误会他了吗？何景然自己此时心里很迷茫，如同在茫茫大海的一小艘船，摇摆不定，只能随波逐流，不知道方向在何方，最终的去往是哪？秦歌，我该拿你怎么办？
　　眼睛望着何景然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那种感觉又冒了出来，瞬间又消失得不知所向，秦歌沙哑的声音，莫名带着严重的磁性，认真地向何景然徐徐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很茫然，当你说我是不是不记你了的时候，喉咙哽咽得可怕，那时候连回答都是困难，心底有个声音对我说，你不是说过要好好保护他的吗？现在呢？心里还时不时冒出奇怪的感觉，等我去探寻的时候，它就像没出现过一样，我能确定我和你认识，甚至很熟悉，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丁点关于你的记忆。”
　　这是今天自己听到秦歌说过最长的话，却是在这种时候，自己想过许多两人重逢的画面，却从来没想过对方会忘了自己，原因还不明，何景然站起身来，绕过桌子，几步走到秦歌面前，一米八多的个子突然扑到秦歌怀里。
　　腹部被撞得有些疼，秦歌抓住沙发的扶手稳定下来，左手一抬就想推开何景然，可是当秦歌感到脖颈处温热的液体时，自己最终在心底叹了口气，想要推开的手最终变成了环着何景然腰，秦歌甚至能透过衣服隐约感到手下的触感，精瘦却有肉。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个温热的东西抵着自己，秦歌表情有些僵硬，自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这是什么秦歌自然明白，自己不知道因为这一张脸被多少人表白过，有女的，当然也不缺男的，甚至被算计过被迫看过男*’’男的那种片，这种情况自己再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那就是智商问题了。
　　脸色有些难看，秦歌看着怀里抬头双眼无辜望着自己的何景然，情绪得到来了有史以来难得感受到的暴躁，秉着情绪不迁怒他人的原则，秦歌伸手按揉着太阳穴跳动得厉害的青筋。
　　“起来。”
　　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让人不知道他此时是喜是怒。
　　慢悠悠地从秦歌怀里爬出来，眼神委屈控诉着秦歌的狠心，何景然此时更庆幸自己幸好穿着套装运动服，宽松的运动裤看不出自己的尴尬。
　　扭扭捏捏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张了张嘴，何景然偷偷看了秦歌一眼，又张了张嘴说，终于在秦歌准备眼不见心不烦的时候，轻声说道。
　　“其实秦歌如果觉得那个的话，我愿意做下面的那个。”
　　声音带着浓浓的期待，完全听不出这个人刚刚还在撕心裂肺地哭泣，其实何景然想法很简单，觉得那样的话，自己就算是打上秦歌的标志了，其实自己从心底里害怕秦歌会离开自己，有时候自己隐隐能感觉到秦歌不像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自己再要深入探索的时候却有什么东西阻止着，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能牵绊住他的东西，所有的人和物好似与他隔离着，隐约有一段距离，他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他自己也没能发现这个事情，如果自己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他就有羁绊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会离开了，虽然还没能和秦歌开始正式在一起，但是对象是他的话，自己愿意永远雌伏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