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8章 宁静（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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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从小窗户里射进来的微弱晨光和罗恩惯常的鼾声，哈利早早地就醒了。他红头发的伙伴正仰面躺在床上，四肢摊开，脑袋几乎悬在了床垫边缘，嘴巴大张，身边的床单皱皱巴巴的。哈利咧嘴笑了。这个早晨，他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就好像是他背着一副重担已经背了几个星期，现在终于卸下去了一部分。这还是许久以来的第一次，他在夜晚没有被噩梦所纠缠。通常，那些噩梦总在夜晚来临，其中总是有一个金发的小男孩儿。他和哈利差不多大，但哈利很肯定他从没见过他。有时候那个男孩儿看起来迷茫又害怕，有时候却对着哈利笑，好像他知道什么哈利不知道的事情，这使他看起来再也不像是个小男孩儿了。这很诡异，他每次从那些梦中惊醒，额头都会疼。
但昨晚就没有这样。昨晚他做了个好梦，非常非常好的梦。哈利闭上眼睛，试图重回那个梦境，但所能想起的只有零碎的画面和那种温暖的感觉，感觉被欢迎，感觉到归属感，感觉有人在爱他。
回忆起那些感觉，哈利的心中突然间充满了渴望，他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他摸到昨天收到的那封信和那张照片，盯着它们，用小手紧紧攥着它们。西里斯，还有他的父母。他们在对他笑，他们在看着他，爱着他。他们爱他。他们是一家人，在所有的一切结束后，西里斯就会带他回家。
哈利真希望这一天已经到来。
他将信折好，与照片一起放进牛仔裤的裤兜里，然后穿好了衣服。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它显示现在还不到七点，但哈利不在乎。他还不大习惯躺在舒适的被窝里，而罗恩看起来很喜欢那样。在碗橱里睡觉并不怎么舒适，而且佩妮姨妈总是很粗鲁地叫醒他。
当哈利下到楼下，他听到韦斯莱夫人已经醒了，正在厨房里翻找东西。哈利正要转身上楼回他的房间，韦斯莱夫人发现了他。
“哈利，甜心，你已经起来了？你觉得好点儿了吗？过来这里，让我好好看看你。”
韦斯莱夫人拉着他下了最后两级台阶，手掌覆上他的额头，然后掏出了她的魔杖，在他身边挥舞着。
“看起来你已经不发烧了。你觉得好点儿了吗？”
哈利点了点头。他其实根本就没病。韦斯莱夫人慈爱地对他微笑着，轻抚着他额头上不听话的头发，想要使它们变得服帖。哈利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扭动。佩妮姨妈十分地厌恶他这头顽固的头发，却从没能成功驯服它们。
“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我想其他人可能没那么快起来，他们昨夜很晚才上床睡觉。等他们用餐的时候，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再吃一些。我想，鸡蛋和培根。”哈利又一次被引到餐桌旁，所以他没办法再推拒。“你想要茶还是南瓜果汁，亲爱的？”
“果汁，谢谢。”哈利羞怯地说，在餐桌的另一头坐了下来。他迫切地希望其他的韦斯莱们快下来，但他们恐怕都还在睡觉。现在，他和韦斯莱夫人正单独相处，而这总是令他感觉不太舒服。
她太喜怒无常了。这一刻，她还在对他微笑，给他塞满他很可能吃不下的食物，下一刻，她可能就大声嚷嚷地令哈利觉得她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或是说一些关于他教父的很刻薄的话。尽管她有时表现得很友好，哈利还是不喜欢这样。他真的不想要喜欢韦斯莱夫人，他几乎觉得如果她也不喜欢他，或是至少无视他，他会感到好受一些。所以，当她问他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被费力拔烟火吵醒的时候，他努力地给出礼貌又不会引起怀疑的答案，希望这样她就不会开始责备西里斯，也不会为了坏天气或是弗雷德和乔治将阁楼的屋顶炸出一个大洞而叫嚷。
谢天谢地，过了一会儿，他们那单方面的聊天终于被窗户上的敲击声打断了。
“哦，哈利亲爱的，你能去拿一下吗？”韦斯莱夫人双手忙乎着培根说道，“是猫头鹰带来了预言家日报。我还得去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鸡蛋。一会儿就回来。”
哈利顺从地跑去打开了窗户，解下那些图像疯狂闪动的报纸。当猫头鹰再次起飞，哈利关上窗，隔绝了早晨寒冷的空气。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头版的报纸上，呆立当场，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
在头版的正中央有一副巨大的照片，那上面是一个看起来极为粗野的男人。他见过他，那是他的教父，是西里斯，他看起来就像是他们第一次在小惠金区的公园里见面时的样子——哈利觉得那几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但真正让哈利感到喘不过气来的，是那个标题。
【布莱克案初审定于明日！——巫师社会呼吁尽快定罪】
有那么一会儿，哈利就这么盯着他教父那闪动着的照片，他全身都缠着铁链，黑色的长发从枯瘦的脸上垂落。他看起来很粗野，若是以前，哈利可能也会觉得他看起来非常危险。但是现在，他所能看到的全部，就是那个他爱如父亲的男人，痛苦又绝望。哈利觉得自己想哭，但他不能放过这个了解事情究竟如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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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西里斯·布莱克是神秘人的忠实信徒，也是制造了大规模屠杀的凶手，他的重新被捕轰动了整个巫师社会。在昨晚的官方发言中，魔法部宣布，引人争议的审判将会提前举行。去年夏天，布莱克用至今无法解释的方法——也许是用了与他名字一般黑的魔法——逃出了阿兹卡班。逃亡的过程中，他还从著名的巫师世界救世主，八岁的哈利·波特的亲戚家绑走了他，并差点儿杀了那个男孩儿的姨父。之后，布莱克成功地躲过追捕长达数月之久，但傲罗最终还是抓到了这名据说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危险杀人犯，将那个可怜的饱受折磨的孩子从他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
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在圣诞节之前就曾宣布，将会有一次针对布莱克所犯罪行的审判，这并不奇怪。令人吃惊的是，担任布莱克辩护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以及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邓布利多曾是神秘人最大的对手，大家对他跑去支持近年来最邪恶的罪犯之一的原因依旧只能猜测。不过有流言显示，邓布利多的助手不是别人，正是布莱克在学校时的旧友莱姆斯·卢平，一个登记注册了的狼人，而他日前恰巧从布莱克家族的古灵阁金库里提出了一大笔钱。
据称，威森加摩首席法官的位置将由资深成员阿米莉亚·博恩斯担任。魔法部官员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将担任公诉人。我们希望布莱克的案件这一次能够圆满解决。有流言称魔法部主张给他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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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对于他所读到的东西并不能完全理解。那些单词很奇怪，句子又长。魔法部想要亲吻什么人？威森加摩、古灵阁和联合会会长都是什么？以莱姆斯的年龄，注册身份不是太大了吗？为什么他会是狼人？那是巫师们的什么特指吗？还有那个著名的救世主又是怎么回事？他试着又读了一遍，却还是没明白。但现有的理解依旧足够使他因为担心和恐惧而不舒服了。他现在肯定不能再安然坐下来吃早餐了。
西里斯的审判明天就要开始了！他们用那么险恶的词句形容他……
邪恶的杀人犯……丧失了理智……绑架……
那些都不是真的！那些全部都是谎言！西里斯没有绑架他！他没有饱受折磨，弗农姨父也没他们说得伤得那么重，不是吗？而且那不是西里斯的错！他只是想要保护哈利！他得告诉那些人！可他该怎么才能……没有人听他说话，没有人相信他……
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哈利狂乱的思绪。他从报纸上抬起头，看到一个高个子，红色长头发的人睡眼惺忪地走进厨房。
是比尔。这位年轻的巫师说他相信哈利，不是吗？他还给莱姆斯写信，哈利才得以见到他。他说他会像一位真正的大哥哥一样照顾哈利……他能帮他吗？
当比尔发现哈利全身紧绷地站在窗边，绿色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他皱起了眉头，立即走了过去。
“哈利？”他俯下身，以便更好的与哈利对视，“怎么了？”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报纸上。“看在梅林的份儿上……明天？我以为审判在几个星期内都不会开始！”他将报纸从哈利手上拉开，开始读了起来。
“比尔？这上面说西里斯绑架了我……那不是真的！他有问我想不想跟他走。我不想和德斯礼一家待在一起，我只想和西里斯一起生活！”
“我知道，哈利。”比尔有些神情恍惚地对他一笑。
“是的，可是……”哈利的身体疯狂地抖着，“可如果他们不相信……西里斯……如果他们把他关回监狱该怎么办？我得去告诉他们，他们错了，我能不能……能不能就这么告诉他们？”
“我不知道……”比尔歉疚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是否被允许在威森加摩面前发言，毕竟你还那么小。”
“可是，我能去吗？如果西里斯在那儿……我想见他！求求你了，比尔，求求你！”
哈利咬着嘴唇，哀求地看着年长的男孩儿。比尔叹了口气。
“我会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好吗？但你要知道，我妈妈恐怕死都不会同意这个。”
哈利点点头，觉得自己要被听天由命和充满希望这两种感情撕成两半了。
“我死都不会同意什么？”韦斯莱夫人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在门口问道。
“用巧克力当早餐，”比尔兴高采烈地说，“我还是要说，那是开启美好一天的最佳方式。”
“比尔，说真的，有时候人们会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子。哈利需要健康有营养的东西做早餐。”
哈利困惑地看着年长的男孩儿。比尔朝他眨了眨眼睛，做出“别担心”的口型，哈利对他露出了一个有些焦虑又带着希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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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在哈利读到有关于他教父的起诉报道的同一时间，阿不思·邓布利多跨出了鲁弗斯·斯克林杰办公室里的壁炉。傲罗司司长的办公室是魔法部里为数不多的壁炉直接连接着飞路网的地方。
高个子男人的头发好似狮子的鬃毛，他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呈现出的伦敦雾气蒙蒙的早上。
“鲁弗斯，”邓布利多开口道。而另一个人并没有回头，几乎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到来。
“你说有很紧急的事情？”
老傲罗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是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把告诉你这个坏消息的烂摊子留给了我。我想你应该做好被他从送圣诞贺卡的列表中移除的准备了。他现在可真是不怎么待见你。”
邓布利多扬起一只眉毛，除此之外，他的面容依旧如往常一样，保持着冷静又略带着愉悦的表情。“我假设你指的是康奈利？”
“是的，我说的就是部长。”
“那么，他这次究竟有什么糟糕的消息要你带给我？”
“是佩迪鲁。他死了。”
邓布利多的面孔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除了一点点的忧伤。“是吗？”他过了一会儿才问，“可怜的彼得。他错过了他生命里所有重要的东西。”
“这就是你想说的？他生命里错失的东西？”
“我一直觉得，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形下，面对一个生命的消逝，我们至少应该对其给予片刻的同情与哀悼。放心，我的下一个问题就是，‘彼得明明在你的监管之下，那这种事情怎么还会在魔法部上演？’我假设他的死亡肯定不是因为什么自然因素。”
“你的假设是对的。”斯克林杰生硬地说，对于邓布利多话中有关于他，或至少是他的部门应对此负责的暗示不怎么高兴。毕竟，他对于魔法部里发生的事情还是有那么些影响和控制力的。“他被谋杀了，可能就是在昨天的深夜。阿瓦达索命。没有目击者。对警卫施遗忘咒的人看起来水平很高。”
“我明白了。”其实这没什么可惊讶的。“我必须要问，从我们上次谈过后，他有改变他的证词吗？”
“你想知道他有没有认罪，是否能将布莱克洗刷成你认为的那种无辜的小羊羔？没有。他直到最后一次呼吸，或者至少是直到有证人在场的最后一次呼吸，都将一切归罪于你的当事人。这看起来对布莱克非常不利。毕竟审判就在明天了。”
邓布利多温和地朝傲罗笑了笑。“在我的印象里，你认为佩迪鲁是有罪的。”
斯克林杰大笑了起来。“哦，他当然有罪！一个成年人，甚至是个非法的阿尼马格斯，作为一只老鼠生活了七年！他当然有罪。可那不代表布莱克是清白的。这只能说明他们可能都参与了犯罪。”
“好吧，我想我们只能等着看威森加摩会从那些证据里得出什么样的结论了。”
“证据？”斯克林杰哼了一声，“就我所知道的那些证据，绝对不可能令他们判布莱克无罪。”傲罗那黄色的眼睛对上了另一个巫师闪烁着的蓝眼睛，他研究了他一会儿才说，“你必须明白，你的确很有影响力，但即便是你用上了你所有的力量，也不可能将他从绞刑架上拉回来。”
“哦，”阿不思·邓布利多平静地笑了笑，“我从来没那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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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莱家的早餐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紧张气氛，而当莫丽·韦斯莱的大儿子主动要帮她洗碗，她的怀疑便更深了。她想，她的怀疑没错，因为比尔最终开口说：“我想陪哈利一起去参加西里斯·布莱克的审判。”
莫丽试图通过深呼吸来保持冷静，但一开口就失败了。
“你要做什么？！梅林的内裤，你究竟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你是不是疯了！你当然不能带哈利去看布莱克的审判！就像你不能闯入古灵阁或是收养一只摄魂怪！”
“您说的这两件事我哪件也不想做，”比尔说到，声音几乎有些暴躁，“去偷你未来雇主的东西可绝算不上明智，而那些摄魂怪也太……恶心了。”
“那么带一个八岁的，被吓坏了的小男孩儿去一场谋杀案的审判现场也同样完全不用考虑！说真的，比尔，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向您提出这个请求，因为他苦苦地哀求我！”
莫丽用鼻子吸了口气，发出嘶嘶的声音。“怎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哦，看在梅林的份儿上妈妈。他今年八岁，不是三岁！他认字！”比尔说着，将预言家日报猛地放到她眼前。报纸的中央正是那个粗野疯狂的西里斯·布莱克，他看起来与几年前她记忆中那个参加她兄弟的宴会的英俊年轻人几乎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看着这样的一张脸，谁又能想到他曾经是个好人？
“好吧，他不能去。这种事情不适合孩子观看，比尔。我甚至希望你也别去！”
“但我已经到年龄了，所以你很难阻止我。你不可能让我们永远都看不到任何丑陋和令人厌恶的东西。而且你知道，有些人可能会觉得，看看我们的司法系统是如何运转的具有教育意义。当然，这并不是说它运转地不错。”
“但不是在哈利这个年龄！他还太小！而你竟然想要他去看布莱克的审判！那个男人绑架了他！”
“你一直这么说，但哈利一直在否认。如果你不让他去，他可能又会大发脾气。我真的看不出去看个审判会造成什么伤害。”
“也许让哈利去确实是个好主意。”
莫丽愤怒地抽动了一下。“亚瑟！”
但她的丈夫只是表情平静又严肃地看着她。“你自己说的，莫丽，哈利将他的教父美化了。也许观看审判的真实状况能帮他理清事实，更好地了解情况。”
“他只是一个八岁的男孩儿！”
“但很明显他经历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普遍不曾经历过的事情。再说，比尔和我都会陪着他。”
“你也要去看审判？！你不需要工作吗？”
“我可以再请一天假。我……我本来并没计划去看审判，你知道，我向来对这类事情不太热衷，可是这一次……我想用我自己的眼睛看事情会对我有所助益。”
“可是哈利……”莫丽再次尝试，“那对于这么小的男孩儿来说可能会造成心里创伤。”
“也许，”亚瑟叹气道，“可就目前的情况看，如果不让他去，也许我们都会受更严重的创伤。包括哈利。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很是焦虑不安了。他在早餐时唯一所做的就是把食物从盘子的一边推向另一边。”
“哈利几乎从没要求过什么，妈妈。如果你希望他对我们能有多一点儿的信任，希望他在我们家过得更自在一些，我想我们应该满足他这个愿望。”
莫丽发出了不满地咕哝。“那好吧。如果你们俩觉得你们比我懂得更多……”她转过身，开始将她的那些锅碗瓢盆敲得梆梆作响，“……我只不过养育了七个孩子，我懂什么呢……”她低声地嘟哝着。
亚瑟绕过桌子，从背后抱住了他的妻子。“你做的棒极了。可你自己也说过，哈利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比与他同龄的孩子经历了更多可怕的事情。你不能将那些事情抹去。我们必须帮他面对那些事情。”
“哼。”
“让我们试一试吧。我不认为这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莫丽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他可以去。但你必须一直都陪在他身边，并且让他离布莱克远远的！如果事情变得太糟太可怕，就马上带他回家。还有——”
“好好好。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他什么事儿都不会出。我保证！”
“想到他上次去魔法部的时候发生的事，我到现在都会不寒而栗。”莫丽小声地说。
“我知道。但这次不同。到时候会有很多傲罗和魔法部官员，而且他会一直和我还有比尔在一起。这次他用不着面对摄魂怪。”
“我不是怕摄魂怪。我害怕的是比摄魂怪还要危险邪恶得多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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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地方，一个富丽堂皇得多的巫师家里，卢修斯·马尔福坐在黑暗的书房里他那张高背椅上，前面是噼啪作响的火堆。现在还是初晨，但卢修斯·马尔福可不是那种把时间耽误在睡觉上的人。再过一个小时太阳就会在马尔福庄园上空升起，届时，卢修斯就会看到，他的计划会否实现。他有信心。他不是个会失败的人。说真的，一切都要靠策略和灵活性。靠提前就考虑好，计划好每一步，并留出足够的灵活度以适应偏差。减少损失，牺牲棋子，避免引火烧身，那么你就会获得最后的成功。卢修斯·马尔福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而且在这场特别的游戏当中，还包括了一个很久以前的特别的对手，再次与他对上令卢修斯感到激动。这一次，他一定可以击垮他。最妙的是，这还只是更大的一场局中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而已。他会好好品味击垮他的滋味，而在那之前，他会告诉他，他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哦，这滋味可能使他更要好好品味了。
“你看起来很满意，”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当卢修斯转过头去，他看到一个几乎透明的身影站在亮光下。
他皱了皱眉。“不必要的时候，你不该吸取太多的能量。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他死了，交易就会作废。”
“那么，你最好抓紧时间把我想要的带给我，卢修斯。我已经厌倦了等待。我也厌倦了被束缚在一本书，或是你那可怜的儿子身上。”
“别担心。我正在清除最后的障碍。明天那个混蛋就玩完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什么能阻碍我们。”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8章 宁静（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