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家教]WITH YOU》啾比

5、第 5 章

　　一天挤着一天，沢田纲吉已经在这个世界度过了两个完整的春夏秋冬。

　　九岁，汤姆今年已经九岁了。

　　明明在两年前还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可爱的小孩:

　　还没有消去的婴儿肥，圆嘟嘟的，很柔顺的黑色短发。

　　现在呢！

　　两年的时间让汤姆身高以一种令人惊讶的速度增长，原先的婴儿肥也淡了下去，恰到好处的弧形。

　　最令沢田纲吉无奈和头痛的是，汤姆那个熊孩子越来越成熟了。

　　到也不是说成熟不好，而是汤姆的成熟与他的年龄太不相符合了。

　　一年前在沢田纲吉面前，汤姆还会有一些比较符合小孩子的动作、情绪，

　　但是，现在。

　　面面俱到。

　　对着所有人都保持着微笑，但是纲吉却知道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这让纲吉想到了白兰，

　　未来战中的那个白兰。

　　刚开始，纲吉很不能适应这样子的汤姆，看着那张虚伪的笑脸，纲吉总想要一口盐汽水喷死汤姆。

　　能够理解，但是不能适应。

　　没办法，只怪当初那只白兰带来的阴影太大╮(╯▽╰)╭。

　　纲吉没有想过要掩饰这种不太好的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的情绪。

　　于是在沢田纲吉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汤姆先卸下了那张面具。

　　沢田纲吉知道汤姆这是一种对自己的变相的示好: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允许你看到我掩饰的真实。

　　但是、汤姆，汤姆只是个九岁的孩子。

　　沢田纲吉想到了自己9岁的时候:

　　还是会被吉娃娃欺负到哭，

　　还是经常和奈奈妈妈撒娇，

　　还是坚定着长大以后要变成巨大的机器人，

　　还是……

　　越与自己小的时候对比，沢田纲吉在无奈与头痛的间隙中，又多了几分心疼，崇拜(°ー°〃):

　　汤姆七岁的时候就不怕比吉娃娃大几倍的恶犬了，还帮自己赶跑了那只看起来很凶恶实际上、也很凶恶的流浪狗……

　　虽然沢田纲吉的脑中不停地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但是该弄的事情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汤姆今年九岁。

　　汤姆今天生日！

　　汤姆七岁那年的生日，是在纲吉来到福利院的前几天，

　　汤姆八岁那年的生日，是纲吉偷偷摸摸的藏着两片有些发潮的面包以及一根已经只剩下一半的蜡烛，和汤姆在小黑屋一起度过的。

　　汤姆九岁的生日，纲吉决定好好的庆祝一下。

　　沢田纲吉心情愉快的独自一个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彻彻底底的将自己和汤姆的“家”打扫了一遍。

　　虽然不能好好的装饰一下，但是经过这么一拾掇，整个房间看起来明亮整洁了很多。

　　至于汤姆，汤姆去隔壁那条街送晚报了。

　　福利院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每个在这里的孩子年满七岁之后就要开始向上帝祈祷以获得上帝的原谅，开始出去做工以减轻自身的罪孽，而且所得的所有报酬都必须上交给福利院，这样才能得到上帝的保佑。

　　科尔夫人是天主教的信徒。

　　沢田纲吉每回在想到这条规定的时候，都会无比的怀念自己的童年，顺便吐槽一下英国上层阶级与底下阶层之间的不平等，再感慨一下，这样下去，每个从福利院出去的孩子简直就是生活小助手

　　——会编织，会缝补，会裁剪……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了(°ー°〃))

　　沢田纲吉可以理解这条规定的存在，层层剥削下来，福利院能够拿到手的资金不多，那些慈善家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种小型的落后的破败的福利院，就更别妄想他们口袋里的金子了。

　　但是想要支持整个福利院的正常运行，还有这十几个孩子的基本生活，那点钱是完全不够的。

　　“先生，这是你的晚报”

　　送完最后一份报纸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于是汤姆加快了步伐—

　　今早毛绒生物让自己早点回去

　　—汤姆知道沢田纲吉身上还隐藏着很多秘密:

　　汤姆一点都不相信这么小就有着极其标准的意大利礼仪的沢田纲吉是一个普通的日本小孩，

　　虽然毛绒生物有的时候的确很呆，但是汤姆可不认为沢田纲吉会呆到被人诱拐……

　　不过，没关系，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发现他想要隐瞒的那些。

　　反正沢田纲吉已经是汤姆·里德尔的了。

　　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福利院，汤姆唯一想到的只是里面的那个房间或者说只是沢田纲吉。

　　推开房间门，

　　“嘭~”

　　汤姆还没来得及将房间里的环境收纳到眼里，就被零零散散飘落的彩色碎片扰乱了视线。

　　紧接着，

　　“生日快乐，汤姆！”

　　汤姆觉得自己那被晚风吹的冰冷的体温好像变得温暖了一些。

　　“噼啪”

　　“汤姆，许个愿吧！”

　　小巧的，很朴素的蛋糕:

　　“happybirthday”几个单词被黑色巧克力歪歪扭扭，挤挤凑凑的写在蛋糕上面，

　　周围是一圈草莓和樱桃，

　　而在蛋糕的侧边，是几条被红色果酱作为眼睛点缀的小蛇。

　　整个房间都是黑黑的，连月光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时期都安静的躲在了云朵之后。

　　而在唯一一个跳动着雀跃的烛光的照耀之下，原本就是褐色的双眸显得异常温暖。

　　汤姆想，自己大概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这双眼睛以及它的主人。

　　汤姆很听话的闭上眼睛许下了汤姆的第一个生日愿望。

　　沢田纲吉没有问，汤姆没有说。

　　继蛋糕之后，汤姆还在自己的枕头边看到了一份精致包装的礼物。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个叫做沢田纲吉的毛绒生物所带来的。

　　可是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玻璃打碎的声音打断令人这个有着缓缓“暧昧”流动的空间。

　　“[哎哟，疼死本小姐了！]”

　　随着玻璃清脆的破裂声，汤姆听到一个明显不属于人类的语言的一个声音，而沢田纲吉则是听到了蛇一般的嘶嘶的声音。

　　两个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发出声音的方向——长着两个头的奇怪生物？

　　等两人仔细的再看一下，才发现，这位，不对，这两位意外的来客，原来是一条晶莹剔透的绿蛇和一条有着相似颜色的蜥蜴？

　　“列恩？！”

　　终于反应过来的沢田纲吉看着那熟悉的体型，那熟悉的黄澄澄的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吐出了那个熟悉的很久没有念过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让某条被砸晕了的蜥蜴迅速的回过神来，并且毫不犹豫的甩开了刚刚还与自已“共苦”的蛇小姐。

　　“纲吉认识、这个？”

　　没有人注意到在沢田纲吉念出那个名字之后，汤姆眼中滑过的幽暗。

　　“嗯呐”

　　沢田纲吉摸了摸时隔那么久再一次感受到的触感，“这是列恩，嗯额，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宠物。”

　　然后沢田纲吉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身体僵硬的向四周望了望，似乎在确认什么的存在，但是并没有发现除了自己和汤姆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的存在，舒了一口气。

　　没有理会纲吉话里面透露的漏洞以及纲吉刚刚那不自然的动作，汤姆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纲吉身上的神秘了，汤姆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有一天，他的一切将会全部被自己知道。

　　只是，汤姆轻瞟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待在沢田纲吉身上的、列恩。

　　真的不喜欢任何会吸引沢田纲吉注意力的存在。

　　任何会带走沢田纲吉目光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不过，汤姆却十分清楚，如果这只突然出现的奇怪生物出了什么事，毛绒生物肯定、啧……

　　“[臭蜥蜴，你怎么可以抛弃本小姐，就这么快的投入到这个人类的怀抱里去了。我要咬死他！]”不干被忽视的蛇小姐。

　　“[不准！]”

　　蛇小姐很惊讶旁边那个黑色的人类居然能够听懂自己讲话，并且还能和自己说一样的话。

　　蛇小姐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联合这个“同族”一起把人类弄死。

　　可是，一股巨大的疼痛感以及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蛇小姐明白过来，这个“同族”并不是那么好说话。

　　“[嘶……不、要]”

　　蛇小姐并不想死。

　　沢田纲吉看着被汤姆抓在手里的即将死亡的蛇，不知为何，沢田纲吉从它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楚楚可怜—它、这是在向我求救？！

　　从刚刚起就在躺尸的列恩似乎也被这幕给刺激到了，有些躁动，竟有种隐隐要变身的趋势—列恩这是想救这条蛇？

　　“汤姆，还是放了它吧”

　　“嗯？”

　　虽然没有松开手，但是力道的确放轻了一些。

　　蛇小姐感激的看了一眼列恩，蛇小姐认为完全是列恩舍不得自己，所以才求那个人类开口的。

　　哦，我可怜的列恩，为了我而屈服于那个可恶的人类，哦~

　　沢田纲吉真的万分不想承认他从这条蛇的眼中看到了感激以及一闪而过的怨念。

　　这个世界的蛇都是那么的人性化吗！！

　　“汤姆，你不是蛇语者嘛。我们可以把这条可爱的蛇小姐或者蛇先生留下来当作宠物的。”

　　知道自己如果不给出一个解释，汤姆是绝对不会放开的。

　　“可以”

　　只要是你希望的。

　　蛇小姐简直不敢消息自己听到了什么，哦，这个狡猾的人类，居然还想要留下自己并且还想要把自己当作宠物！

　　不过，蛇语者，好吧。

　　亲爱的列恩，我一定会将你从这个邪恶的人类中解救出来的。

　　“[不准伤害纲吉，否则……]”

　　剩下的话即使汤姆没有说出来，蛇小姐也能够从那个“同族”眼中那明显的恶意中体会出来。

　　“汤姆，那它的名字？”

　　“纳吉妮”

　　汤姆看了一眼还在不断扭麻花的蛇小姐，面无表情的为自己今后的宠物取下了名字。

　　扭着麻花的蛇小姐，不，应该是纳吉妮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身体一愣，纳吉妮，自己的名字。

　　“[哼，本小姐只是为了列恩屈尊留下来当你们的宠物的]”

　　名字，是最短的咒，不论是谁。

　　汤姆对于自己身边的存在总是多了几分纵容，尤其是在看到纳吉妮那隐约是在脸颊部位被翠绿色掩盖的一抹红色。

　　【沢田纲吉只是汤姆的，理所当然的，沢田纲吉的注意力应该一直的放在汤姆身上。
　　——黑匣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