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猫怪的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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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圣诞节的到来，小巫师们陷入了节日气氛中，就连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的对峙都少了许多。
斯内普从魔药助教办公室出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猫怪见证者，他们又发现了第三枚硬币，在城堡外的草地上，似乎是被谁无意间掉落的。
和之前不同，这枚硬币上没有任何传信魔法，也没有其他连接可以找到被全视之眼监视的人。
这个新的秘密团体在迅速成长，所有看见过猫怪的人都有嫌疑，他们有的成绩优秀，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有的家族背景庞大，完全没有必要陷入危险的境地，更大多数则是普通到平凡的学生。
这其中，有多少是硬币的持有者？硬币来自哪里？他们是怎样的新组织？ 一切都像是被迷雾所笼罩，让人看不清背后的真相。
“在走廊里打闹，格兰芬多扣5分！”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转身，躲开冲撞奔跑的几个一年级新生，然后毫不留情地扣分。
格兰芬多，他冷笑两声，他们的胆子可不是一般大。公然挑衅，引起争斗，然后趁机潜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斯内普眯了眯眼，想到了两个老仇人，波特和西里斯。在他送回维斯蒂雅的那天夜里，他们曾用复方汤剂伪装身份，潜入斯莱特林，甚至搜查了几个学生的寝室。
圣诞节有太多事要做，日益繁重的魔药授课，调查硬币与全视之眼，给维斯蒂亚做期末补习，还要在斯莱特林设置更加安全的防御魔法。
是的，对格兰芬多的警惕绝不能放松。
斯内普抱着一叠书籍，快步朝图书馆走去，顺便给看不顺眼的小巫师们扣分。
“斯内普学长，如果可以，我想，我想……”有个金头发的女生拦住了他。女生身材纤细，脸蛋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翠绿的眼睛，像最好看的祖母绿宝石。
她有些羞赧地半低着头，手指在不停地揉着衣袖：“我是三年级的茜娜-罗齐尔，我一直听哥哥说起你，我想……”
斯内普皱眉，后退两步，和她拉开距离。罗齐尔，这个姓氏他非常熟悉，魔法界有名的纯血家族，非常擅长黑魔法，他们是里德尔先生的忠实信徒。
茜娜-罗齐尔的哥哥叫埃文-罗齐尔，和他一样是个四年级学生，高大强壮但脑子并不灵活。斯内普记得每一个家族，每一个学生背后的势力，相比于笨重的埃文-罗齐尔，他更能懂得这个学院的规矩。
“我想邀请你参加圣诞舞会。”茜娜小声说：“希望我们能够相处得愉快。”然后又朝前面移了两步，在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后，有些畏惧地把头埋的更低了。
“抱歉，我对舞会没有兴趣。”斯内普异常冷漠地说。
“可是，我以为你会和我一起，”女生立马说：“我的意思是，没有男生会拒绝一位淑女的邀请，每个人都应该参加舞会，不是吗？”茜娜有些惊讶斯内普毫不犹豫的拒绝，她是罗奇尔家的小公主，是斯莱特林众人追捧的漂亮姑娘，她从没被拒绝过。
但显然，斯内普是个例外。
“我想你应该把精力放在更有用的地方。”斯内普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绕过：“我从不参加圣诞晚会，这种愚蠢的，毫无意义的交际晚会。”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嘶哑，他大步离开，黑色斗篷在身后翻滚。
“哼！”茜娜站在原地，越来越气愤。那漂亮的脸蛋浮现红晕，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像是难以平复自己内心的羞辱感。
“怎么了？茜娜，你不去大厅吗？”有个女生路过，关切地询问。
“……别和我说话！”茜娜气急败坏地推开她：“你爸爸不过是个魔法部普通职员，你以为我会搭理你吗？！别以为你的成绩好有什么用，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一向自以为是！”
那个女生被她言语攻击，脸色发白。
“走开！肮脏的混血！”茜娜迁怒地说出这句话，就像是终于出了口气。她愤怒地朝前走去，没有目的地的乱走。
斯内普，自以为是的丑陋的肮脏的混血！她在心里咒骂，她很后悔，她根本不该来邀请他，要不是她爸爸的提议，她根本不会在今天出丑。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女生撞上她，跑了过去。拉文克劳，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一个女生，甚至连对不起都没有说。
“猫，猫怪……”女生的袍子被挂得有些破烂，鞋子上也满是泥土，她横冲直撞地朝前跑去，一路上引起很多小巫师的不满。
“猫怪，别，别过来……”然后她跌倒在了地上。
霍格沃兹的楼梯在自动旋转，一层层通向不同的地方，医疗翼，教师办公室，图书馆，错综复杂地被连接起来，像是巨大的迷宫。
斯内普从楼梯上走过，木制的光滑扶手和蔓延向上的台阶。他忽然停下，皱眉，手指上，一根木刺扎入皮肤，指间流出一滴小小血珠。
他看着手指，然后听见了楼下忽然而起的嘈杂，惊恐的叫喊声，有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倒在最中央，正狂乱地大吼。
“猫怪！猫怪！红色，别过来……”
斯内普的瞳孔微微放大，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迅速跑了下去。他的心脏跳动快了些，也许即将会发生的事就能证明他的一切推测。
监视，审判，惩罚。
“去叫校长！”他急忙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过去，抽出魔杖随时准备挽救意外。
“猫怪，不不，不是红色，是火！”女生猝不及防地忽然大吼，猛地发生魔力暴动，巨大的冲击让周围的小巫师跌倒在地。
监视，审判，惩罚。
猫神贝斯蒂是审判之后的惩戒者，它会用太阳之火，将未通过审判的人化为灰烬。
熊熊大火猛地爆炸开来，似乎是从女生身体内挣扎出的巨兽，又似乎是恶魔的诅咒，那火红的光芒瞬间将她吞噬，烈焰和高温充满危险。
“冰冻凛凛！”斯内普魔杖中已经窜出一条深蓝色的巨龙，巨龙在空中结冰，迅速包围住了火焰。
“冰冻凛凛！”又是一个强有力的冰冻咒，从人群后腾龙而起一条更加巨大的冰龙，将着火的女生团团包围。空气中透着严寒，比冬日的冷风更加刺骨，而女生身上的火焰也逐渐熄灭。
人们让出一条路，邓布利多校长满脸严肃，走了进来：“麦格教授，通知各学院级长，领学生们回公共休息室去。”然后一个漂浮咒，他带着女生去了医疗翼。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忽然着火？”
“是猫妖的诅咒吗？梅林啊，幸好我买了马蹄铁辟邪。”
“真可怕，我要给我妈妈写信，她总是说有邓布利多校长在就不会有危险。”
学生们吵闹着散开来，这片空地只留了斯内普和那一滩烧焦的痕迹，火焰带着魔力的波动，空中还有冷热交替产生的潮湿。
他缓缓走过去，蹲在地上查看，然后在灰烬中发现了一枚硬币。
教皇洪诺留三世的头像，权利之眼与火焰纹路，就像是最黑暗中隐藏的杀机。
斯内普看着那枚硬币久久没有动，黑色的眼眸有看不清的波动。他抬头，目光扫过周围，移动的楼梯，急忙离开的人群，正对着的大门外，阳光照在白雪上异常刺眼。
也许，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次的事件让霍格沃兹进入了短暂的紧张，从体内冲出的魔法火焰，血液里未知的奇怪成分，最终拉文克劳女生被送去了圣芒戈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
所有老师和级长被召集开会，学校里多了很多新规定，宵禁也更加严格了，每个学院都会选出五个高年级学生，组成夜巡队伍，管理学生们的生活。
事件很快被传到了魔法部，在短短一个月内，两个相同症状的学生被送入了圣芒戈医院，这几乎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大的事故了。邓布利多校长因此被魔法部传讯，进行职务审核。
就连维斯蒂雅也收到了爸爸的警告信，上面用词非常严厉地指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去危险的地方做危险的事，就连上课也不能单独行动。
但什么叫做单独行动呢？维斯蒂雅认为，只要路上还有人，她就不算“单独”。当然，最近她和埃明尼还有杰斯都很安分守己，因为波特级长严令申明，所有人都要对斯莱特林提高警惕，直到邓布利多回来。
他们公认，受伤的拉文克劳女生和魁地奇找球手赛德症状相似，都和狡猾的斯莱特林脱不开干系。
“这个送你，要知道现在辟邪用品可是千金难求的。”埃明尼递给她一个兔子脚，他们刚上完课，准备回公共休息室去，下下巫师棋，看看麻瓜漫画，还能比赛吃巧克力蛙。
“谢谢。”维斯蒂雅把兔子脚挂在书包上，最近她邮购的小蝙蝠寄来了，她哥哥帮她躲过防御咒语，把蝙蝠蛋弄了进来。
似乎是为了补偿什么，瓦雷奥斯还给她带了麻瓜世界的奶油饼干，饼干的包装袋上印着皮特先生的超大头像，皮特先生是电视剧《偷走我的心》的男主角，是她最喜欢的麻瓜明星。
为此她狠狠亲了她哥哥一口，她准备每年都给哥哥织一顶绿帽子作为礼物，她哥哥可不像斯内普那么难猜，嘴上说着非常喜欢，暗地里给她布置更多的背诵作业……
“你们的考试准备的怎么样？论文写了吗？老师说的知识点有没有记住？明天要去图书馆借书吗？”杰斯推了推眼镜，认真嘱咐他们：“今年的考试非常严格，大家别想用记忆笔和增智剂作弊。”
果然，在他说完，他的伙伴们陷入了一片哀嚎。杰斯露出了如指掌的笑容：“那么，我们去复习魔法史还是魔咒理论呢？”
“也许你们可以和我一起补习，”维斯蒂雅提议：“在讨厌鬼的办公室～”
“……”埃明尼和杰斯沉默。
“算了，我……我肚子疼！”埃明尼眼睛亮了亮，忽然想到这个主意，弯着腰：“不行，我一听见老蝙蝠的名字，我就肚子疼！”
“……我，”杰斯摇头：“事实上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我想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全科优秀。” 他也不太想面对斯内普先生杀人一样的冰冻目光。
“……”维斯蒂雅撇嘴，说好的格兰芬多友谊万岁呢？说好的义气兄弟两肋插刀呢？
“听说邓布利多校长的审查进展的并不顺利，我真替他担心。”埃明尼叹了口气，他现在有两个难题，一个是临近的考试，一个就是邓布利多校长。他的父母都是凤凰社成员，他们喜欢麻瓜文化，极力维护着魔法界的和平，正义凛然对抗邪恶势力。
“波特级长说，魔法部有很多斯莱特林官员都想借题发挥，把邓布利多校长免职。”杰斯也说：“如果邓布利多校长被免职，他们就能安插一个坏人进来，就能控制霍格沃兹了。”
“真是可怕，”维斯蒂雅也忧心忡忡，但她还是问：“为什么要控制霍格沃兹？”
“这你都不知道？！”埃明尼接话：“因为他们讨厌格兰芬多啊！到时候他们就会把家养小精灵辞退，给我们做难吃的食物，让我们喝咸菜汤，不给我们吃肉。”
“哦，不！！”维斯蒂雅捂住了脸：“我不想过那种生活！”
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开始祈祷邓布利多校长能早点回来。
维斯蒂雅没来得及和朋友们继续说下去，她敏锐地听见了再次出现的“嗡嗡”声，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但她还是立马就辨认出了那是什么。
金色飞贼，灵活的小家伙。它从她手里逃出去过很多次，但是现在，它再次出现了。
维斯蒂雅匆忙和朋友们告别，就追了上去。声音一直都在，从墙里穿出来，靠近天花板的地方。她快步朝前跑去，如果里德尔家的任何一个人看见，都会为她的速度吃惊。
转角，通风口一闪而过的金色光芒。“障碍重重！”她冲着那个方向扑过去，小短腿高高跳起，目光死死盯着上方，然后她撞到了人。
“哦！”维斯蒂雅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背后，贴着墙，眼神闪躲。
“你在干什么？”说话的是个拉文克劳男生，大概四年级左右，苍白的脸上异常消瘦，尖锐的颧骨高高突起，眼眶凹陷下去。
“我在……散步。”维斯蒂雅稍稍抬头，立马就看见了对方发灰的眼珠，里面散发着狠毒的光芒，就像随时要上来掐住她的脖子。
她害怕地又朝墙上靠了靠，浑身都紧张得僵硬起来。
“散步？”拉文克劳男生逐渐逼近：“不，你在抓什么东西？拿出来！”声音尖利，像是用小刀在墙上划过：“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别想骗我！”
“我……我什么都没干……”维斯蒂雅快要哭了，她从没见过这样凶狠的恶意。
“我要……啊！”拉文克劳男生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白光击中，撞在后面的墙壁上，跌倒下去。
“西弗勒斯！”维斯蒂雅大喊着躲到了少年的身后，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受到他的强大，简直比梅林还有伟岸，还要光辉！
斯内普一只手握着魔杖，一只手在后面揽着小姑娘，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对面男生。
“哦，原来是斯内普先生。”那个拉文克劳双手抱着脑袋扭了一下，就听见“咔嚓”骨头作响的声音。他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我知道你，丽莎着火的时候，是你及时使用了冰冻咒语。”
斯内普没有回答，只是眯了眯眼，握紧魔杖。
“真是可惜，我们原本可以成为朋友，但你的目光只停留在院系斗争和追逐野心上。”男生说：“我们该认识一下，我是贝伦斯-奥希利斯，如果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魔药课，你就能知道，我比你更优秀。”
“不可能！西弗勒斯是最优秀的！”维斯蒂雅探出头大喊，然后在看见贝伦斯的瞬间，又缩了回去。
“没有人能超过我，至少现在事实证明……”贝伦斯对斯内普说：“期待再次见到你。”然后行了个绅士礼节，离开了。
斯内普盯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转头，瞪了维斯蒂雅一眼，什么也没说，大步朝反方向走去。
维斯蒂雅可怜巴巴地想要道歉，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为难，鼓着腮帮子，犹犹豫豫。
斯内普承认，在听到格兰芬多蠢蛋埃明尼说她又跑了的时候，他确实很恼怒，夹杂着担心与焦虑。他跟她说过无数遍，最近霍格沃兹不太安全，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不能离开朋友单独行动。
她每次都信誓旦旦地答应，但每次都转眼就忘记，他非常生气，因为她对他的保证简直一文不值。
斯内普一肚子怒火，不想和她说话，如果是以前，她会追过来道歉，会发誓再也不违背约定。但现在，她没来。
瞧啊，她越来越不在乎你了，你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斯内普觉得头都快要炸开了，在这一秒，他想永远都不管这个孩子了，就当她从没出现过，无论她以后怎么恳求，他都不会搭理她了。
但他还是回头，看见小姑娘可怜兮兮地站在墙根下，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维斯蒂雅似乎没想到他会停下，抬头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露出个松了一口气的笑容，飞奔过来搂住了他的腿。
斯内普一把揽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挂在手臂上，然后一巴掌上去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哦！”维斯蒂雅委屈地惊呼，然后不敢再动了。
斯内普恨恨地喷了口气，他迟早得被她气死。
“对不起，”小姑娘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解释：“我去捉金色飞贼。”她伸手，手心里是一个安静躺着的金色小球，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金属光泽。
斯内普拿过金色飞贼，期间小姑娘的手还下意识躲了躲，最终还是给了他。
这有点奇怪，霍格沃兹只有一套魁地奇用具，被锁在运动器材室里。但除此之外，维斯蒂雅已经连续捡了两个金色飞贼了，他示意她把全过程说一遍。
“它真的在墙里面！”维斯蒂雅为自己的判断感到骄傲：“我上次就说了，你都不相信我！它在通风管道里飞，我趁它路过通风口的时候用了障碍咒，它就掉下来了！”得意洋洋地仰着脑袋，等待夸奖。
“……”斯内普默默把她又提了提，防止她从他胳膊上滑下去。
“既然这样，你有权拥有它。”他把金色飞贼还给了她，她立马感激得像是在看再生父母。
“哦，西弗勒斯，你真是最帅最酷最强的男人！”
“……”
“但我也很强！我听见它的声音，翅膀振动的声音，跟蛇语差不多，也许它在说金色飞贼语，快来啊快来抓我啊……”啰啰嗦嗦地继续说。
斯内普眼神深沉，带着小姑娘往回走。
真希望邓布利多能早点回来，把事情调查清楚，如果说除了他还有谁能保护霍格沃兹，恐怕只有里德尔先生了，这两位对立但同样强大的巫师，他们是唯一能创造安全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猫怪的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