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八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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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是这样说，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轰——！！
随着外道魔像发射出无数散射的尾兽炮，就算九尾作为最大攻击目标挡下了多数的攻击，波风一家也无可避免的……
“呜……”
尘浪翻滚，玖辛奈用已经全面半透明的身体护住卡卡西和鸣人，水门则挡在几个人面前，背部向外环抱住一家大小，而做出这样的举动，水门也付出了代价。
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流淌，把九尾原本火红的皮毛染成暗红色，玖辛奈看着滴落到她头发上的血液，颤抖得不敢回头。
玖辛奈伸出手抓住落在身旁的御神袍，逐渐的透明的手废了老大力气才在已经脏污不堪的火影御神袍上抓出一点褶皱：“水、水门……”
水门又咳嗽了两声，满是血污的手略微发颤地捂住她的双眼，声音疲惫：“别回头。”
玖辛奈不知道的是，为了保护失去战斗力的家人们，年轻的四代目火影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肩胛处一个彻底洞穿的伤口、炸得鲜血淋淋的后背，还有几乎粉碎的内脏器官……
水门的手掌心有着浓重而粘腻的血液的味道，玖辛奈的泪哗的就下来了。晶莹而滚烫的泪珠从水门覆盖在她双眼上的手指缝隙间流出，绝望又无力。
【玖辛奈……】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虚弱的呼唤声，玖辛奈一激灵，这声音……
[九、九喇嘛？你……]怎么虚弱到这个地步了，连声音都……
脑海中，九尾发出一声复杂的哼笑：【弄成这个样子我也没想到呢，还真是狼狈啊……看来老夫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水门晃了晃试图站起来，却脚下一软摔在玖辛奈背上，玖辛奈抱住整个人摊在她背上的丈夫，听到九尾的话，整个人脑子忽然就空白一片：[不，九喇嘛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可是九尾啊！最强的尾兽怎么会……]
【也只是尾兽而已，那家伙可是尾兽收集器，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意义你应该很明白吧，玖辛奈。】
玖辛奈根本无法止住眼泪，九尾越来越虚弱的声音和已经小了一半多的身体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一想到这些事情会造成的后果，玖辛奈就几乎被悔恨掩埋。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对了！我马上把你召回体内！这样可以减小攻击目标也许可以争取到一点时间！九喇嘛你回……呜！]
刚想出办法的红发女子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源自灵魂拉扯感，九尾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玖辛奈这-可能-无-怎么回事？玖—奈！！！】混乱而激烈的失重感让玖辛奈忽然一凛，心里的一个声音告诉她：
开始了，她要开始消失了。
玖辛奈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上越来越强烈的白光，脑子一片空白
“不……”
水门艰难地保持清醒，饶是他已经重伤到几乎失去行动能力都明显感受到了空气中浮动的那股奇怪的气场。年轻的四代目被鲜血染红的眼睛浮现出绝望：“玖辛奈……”
红头发的女人仿佛一尊半透明的雕像般，一动不动。
水门绝望地闭上眼，手无力地从玖辛奈背后拦腰抱住他年轻的妻子，那种强烈的来自空间的波动让他清楚地感受到，时间到了……
金发男人满是血污和伤痕的手穿过妻子的双臂，在她腰腹处合拢，慢慢地，紧拥。
他们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来牵手，她刚为他产下一个继承了二人血脉的小生命，他们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直到幼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走上他的人生道路，而他们两个即使白发苍苍也可以牵着手坐在庭院里聊天叙话……他们还要看着小鸣人学会走路，学会说话，送他入学，看他毕业，有一天小鸣人会找到心仪的女孩子将她带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知道他已经得到了幸福……还有卡卡西和带土，两个让人担心的小鬼也会慢慢长大成人，不管是相互扶持还是两看相厌，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他们还有好多事情……好多事情……没有一起做，没有去体验……
强大如四代目火影，也无法停下时空的步伐，他怀里紧拥的，手中紧握的，正在慢慢消失，一步一步地离他远去……
水门眼中一热，泣不成声。
“玖辛奈……”
玖辛奈……
玖辛奈……
“不要……走。”
伤痕累累的金发男人背负的，担当的，已经快把他压垮，妻子在他怀中逐渐远去，他却无能为力，泪水滚落，却无法染湿怀中妻子的发丝，因为那火红的长发已经透明得发光，玖辛奈整个人被包裹在一层荧光里，空间隔绝开始起作用，被空间隔离的两人即使相拥，也无法触碰到对方了……
红发的女人动了，她木然地流着泪，抬起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丈夫拥在她腹部的手背，声音颤抖：“NE，水门……”
金发的丈夫从身后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点了点头。
经历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玖辛奈却是平静了下来：“再这样下去不行得哇内，我已经无法将九尾收回我体内了，空间隔绝了我与这个世界的交集，我现在……连近在眼前的你也无法触碰了。”
说到这里，水门抱着玖辛奈的双臂蓦然收紧，但一如玖辛奈所说，隔着一层光幕的两人，已经无法触碰到对方了。
玖辛奈苦笑了一声：“对不起，我已经无法……无法……呜……”还是坚持不住，说着说着，悲伤就从心底奔涌而来，将仿佛流不尽的泪水一波又一波地推出眼眶。
不行，要振作，至少她还可以做点什么……
玖辛奈哽咽着：“水门，水门你听我说，还有机会，在我离开之前不论怎么样我都不能看着你们就这样为我的过错付出代价，听我说！水门！”
即使隔着光幕，玖辛奈还是紧紧地抓住了水门的手臂：“以鸣人为容器，把九尾封印进他体内！”
水门一惊，猛然抬头。
玖辛奈怀里的小鸣人惨白着小脸昏睡着，上一波的尘浪震荡太强，即使有父母的舍命保护也足以让这个刚足月的小婴儿陷入昏迷。
“现在还来得及，如果外道魔像彻底吸收了九尾，我们将毫无还手之力，只要尾兽还在……我们就有一线希望，木叶就还有得救。”玖辛奈颤抖着伸出手指抚摸着幼子细嫩的脸颊，泪水砸在鸣人暖橙色的襁褓上，开出点点暗花。
水门默然无语，目光沉痛地看向妻子怀里的幼子，手掌止不住的颤抖，他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我们的儿子，将会作为一个人柱力活在这个世界上……人柱力所遭受的，所有的不公和伤害都会降临在他身上……玖辛奈你……”
“嘘——”玖辛奈止住了水门接下来的话语，温柔地笑着用手指抚摸小鸣人细软的胎发，虽然泪流满面，却仍然无比欣慰。
“我们的儿子如果成了九尾人柱力，他必定会遭受各种磨难，各种不幸，但是啊，他会磕磕绊绊的长大，他会从悲伤中振作，他会找到他珍惜的伙伴，最后走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忍者之道，拥有他自己的人生。”
“他将会在未来激励很多的人们，人们通过他看到自己，并且用他的斗志来激励自己，我们的儿子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此生坎坷，也注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我知道英雄这个词背负了太多的悲伤、无奈和伤痛，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我们的儿子呢。”
“漩涡鸣人……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是希望，是奋斗，是面对命运的不公穷其一生奋而反抗……”玖辛奈靠近水门怀里，目光柔软而坚定地看着怀里的婴孩，虽然流泪，却无比幸福。
“虽然作为母亲，我、我不想……呜、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儿子承受这些痛苦，但是……但是……”
玖辛奈伸手与水门十指交握。
“也许这真的就是他的命运吧……我们的儿子是注定成为‘英雄’的人啊。”玖辛奈流着泪，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水门的泪砸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这个已经是一村之影的男人低着头，已然满脸是泪。
“好。”
水门这样答道。
玖辛奈欣慰一笑，沉下心潜入了脑海。
[九喇嘛。]
【啊，我听见了。也就是说我以后的住处就要换到你那宝贝儿子身体里去了对吧。】
九尾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玖辛奈知道时间刻不容缓了。
[一切就拜托你了，九喇嘛。不久以后……你相信我，不久以后你就会自由了……]
【……啊，谁知道呢。】九尾嗤笑了一声，慢慢沉寂了下去。
玖辛奈重新睁开眼时，水门已经用血在鸣人肚子上画好了封印符咒。
玖辛奈愣愣地看着丈夫艰难地抱着幼子站起来，扛起卡卡西拉上她一起跳下九尾的背脊，落到地面上。
水门走到不远处的空地上，拿出一个封印卷轴解除了里面的封制，一个小型祭台出现在空地上，水门抱起已经解开襁褓露出绘画着封印咒文的小肚皮的鸣人放在祭台上，退开两步，回头看向玖辛奈。
玖辛奈扎成一束的马尾早已散开，如瀑的红发沾上血污和尘土，整个人狼狈不堪却又被神圣的白光笼罩着，身体大部分已经变得透明。卡卡西昏迷在一旁，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显示出其危险的身体处境。
玖辛奈仿佛没接受到水门的目光一般，双眼愣愣地看着躺在祭台上的小鸣人。
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她跨时空而来，本以为可以避免事态重演，结果……还是没逃过……
鸣人……
对不起……
妈妈，还是把这个沉重的命运交给你了……
“鸣人……原谅我……”玖辛奈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水门仿佛承受不住般别开脸，时间刻不容缓，他只能狠狠的一抹脸，走进了祭台的范围圈。
水门看着祭台上鸣人天真无邪的小脸，双手颤抖却坚定的举起，开始结印。这种强大的封印术来源于漩涡一族，玖辛奈将它交给了水门，但水门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术有朝一日他会亲手用在自己儿子身上。
鸣人……
对不起……
水门一咬牙，手中结出最后一个印。
“四象封印！”
水门完成了结印，强大的封印了力奔腾而出，已经被外道魔像吸收了一半多的九尾发出一声长啸化作纯粹的查克拉顿时从外道魔像捆绑它的锁链中挣脱而出，被强大的封印力牵引吸入了祭台上的小婴儿体内。封印发出的巨大能量压制住了外道魔像吸收九尾的拉力，甚至连九尾已经被吸走的另一半也化作纯粹的查克拉体从外道魔像体内被拉扯了出来！
“另一半的九尾！！”
水门惊诧地看着越来越失控的事态。封印术即将完结，已经被封入鸣人体内的一半九尾在封印的作用下逐渐平稳下来，但刚被拖拽出来的另一半却失去了封印力的指引仿佛迷路的狮子一般在空中横冲直撞！而此时，鸣人的封印已经彻底结束了，指引九尾的力量已经消失了个干净！另一半九尾纯查克拉体毫无理智地冲来冲去，盈满恶意的火红查克拉在空中飘荡，接受了封印的召唤却迟迟找不到宿主，这种惘然之感彻底激怒了它，忽然它似乎感受到了前宿主的气息，虽然有光幕的隔离，但尾兽和人柱力始终是源于一体的生命共存关系，所以失去目标的尾兽一转头，直直向跪倒在地的玖辛奈冲去。
水门感受到危险时只来得及抱起鸣人，一眨眼的功夫，咆哮而来的巨大查克拉体已经砸在了玖辛奈身上，炸开巨大的能量风暴。
那一瞬间的压感让玖辛奈感觉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啊————！！！！！！”
庞大的能量想尽办法钻入体内却被光幕死死隔绝，两者间的较量都是以玖辛奈的□□为场地开始的斗争，在两股强大的力量的拉扯下，玖辛奈全身仿佛撕裂般痛苦，坚韧如她，在两股力量相撞的一瞬间也忍不住痛苦哀嚎。
水门将近崩溃地大喊：“玖辛奈！！——”
而被两股力量撕扯的玖辛奈已经听不见任何话语了，红发的女子发着白光，身上包裹着烈焰般的巨大查克拉光球这个人慢慢漂浮到半空中，剧烈的查克拉波动仿佛要撕裂天地，静静的，缓缓地，那个光球在半空稳住了。
站在外道魔像头顶的黑绝如临大敌：“什么啊那是。”
带土的那一边瞳孔缩了缩，黑绝的关注点转移了，对他的身体控制权也稍稍削弱了点……
所有人都被半空中翻滚着争斗着的查克拉光球震撼了。水门抱着昏迷的鸣人，从树丛中找到了被查克拉刮得飞出去的卡卡西，卡卡西撞在树干上被撞醒了，正捂着伤口大口喘气。
卡卡西看见水门，艰难地试图说话：“水、水门老师……”
水门止住了他的话，担忧地抬头去看半空中的玖辛奈。
空气中窜动着危险的查克拉，此时的事态表面上平静非常，但所有人都知道，暂时的安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危险，如影随形。
带土趁着黑绝被那个查克拉光球吸引了注意力，小幅度地弯曲了一下手指……
成功了。
带土保持着一种让他自己都震惊的平静，暗自储存力量，就等着某个时刻的反击……
当所有人都感受到那股危险就要爆炸时，半空中那个光球急剧压缩了一下，下一瞬，蓦然爆炸了！！！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二十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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