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话 ...
-
“三代目大人。”
一个带着猫脸面具的暗部从黑暗中现出身影，轻声呼唤着火影办公桌后闭目养神的白发老人。被称为三代目的老人郁闷地抽了口烟斗，点点头示意那个猫脸暗部继续。
那暗部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报告三代目大人，团藏大人与四代目大人果然起了不小的冲突，在武力冲突升级之前四代目大人强硬遣退了团藏大人，然而团藏大人在撤退途中暗算了九尾人柱力，四代目大人已携弟子旗木卡卡西和那个新加入秘技班的‘神威’前往救援。”
听到团藏暗算玖辛奈这一段，猿飞日斩握着烟斗的手一紧，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他吐出一口烟，语调沉稳：“没出什么大事吧。”
那暗部点点头：“到我跟着团藏大人离开为止情况并没有太糟糕，九尾人柱力虽然坠入地底坑洞，但以四代目大人的能力必定不会让他的妻子孩子出事，一起坠落的还有四代目的幼子，那个叫波风鸣人的孩子。”
三代目一听鸣人也在场，狠狠地呛了一口烟咳嗽个不停。
“胡闹！！”
三代目愤而拍桌：“鸣人这么小的孩子也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他们两个刚当爹妈怎么什么都不懂！！”
猫脸的暗部往黑暗里缩了缩，四代目派他先回来汇报什么的，果然是填枪口的活计啊。
猿飞日斩气的头顶冒烟，一把从靠背椅里跳出来在办公桌后走来走去绕圈子，嘴里还一直碎碎念着什么。直到他自己转累了冷静下来，才重新坐回那张软和的扶手椅。
“团藏呢？”
一问到这个猫脸暗部就头皮发麻。三大领导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一个小小的暗部完全不敢插入，但领了间谍的活计就没法子中途甩手不干，所以这个有着一头黑色头发的青年间谍只有硬着头皮汇报：“……团藏大人带人去了大蛇丸大人在城郊的研究所。”
三代目：“……”
猫脸暗部：“……”
猿飞日斩抽搐着嘴角，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
“抢不过小辈们就去抄小辈的家？！团藏他老年痴呆了么？！！！”
猿飞日斩的怒吼声传出十里地，火影楼下路过的行人们都被吓了一大跳，纷纷低头快步离开。
三代目大人今天火气真大。
猿飞狠狠地掐了掐太阳穴，心塞的一挥手：“行了，你退下吧，聆一回来就让他来跟我……”
“咚！”
三代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拖着血迹的黑影就从瞬身中摔出来，来者正是他口中的另一个暗部‘聆’。
“！！”
三代目和猫脸暗部大惊，猫脸暗部连忙去扶摔倒在地浑身是伤血流满地的同僚。
“你怎么样？！”
“……怎么回事。”猿飞日斩放下手中的烟斗站了起来，心中忽然聚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咳咳——三、三代目大人……”‘聆’被猫脸的暗部扶着勉强跪立起来，连咳两口积血才气若游丝地开口说话。
“你说。”
‘聆’大口喘着气，声音微弱：“四代目大人令我传回口信‘疏散全村，一个可堪比尾兽的怪物来袭，所有战斗人员做好迎战准备，危难等级……SS。’”
随着重伤的暗部带来的情报，猿飞日斩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紧缩了起来。
堪比尾兽的怪物……
水门，你做了什么。
——
木叶宇智波一族聚居地，族长宅。
黑色长发的妇人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绵长而清浅，缺乏血色的唇映衬得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为苍白，一个5岁大的男孩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弟弟静静地守在她床边，眉眼间与床上躺着的妇人非常相似，相貌清秀而温和。
房间的拉门被轻轻地拉开，身为一家之主的宇智波富岳满身疲惫地走了进来，扶着膝盖坐在了男孩旁边。
“今天怎么样。”宇智波富岳身上还带着浓重的医疗所消毒水的味道，刚回到家就直奔妻子房间查看情况。
男孩声音已经开始脱离了幼年的清脆，开始变得沉稳：“……母亲还是没有醒来。”
宇智波富岳听闻，难掩失望。但身为父亲的他是家里仅剩的顶梁柱，他一边扛着九尾之战中受的重伤一边维持家主的强势，不能表现出弱势，所以尽管心中对妻子的担忧已经让他无比煎熬，这个严肃寡言的男人还是拍了拍长子仍然单薄的肩膀，安慰道：“她会没事的，再休息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佐助还好么？”
男孩听闻父亲提起幼弟，一直阴云不散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佐助很乖，喝奶和尿尿都不用操心，也没有吵闹，今天中午喝过奶后就一直睡到现在呢。”
男孩一边说一边把怀里的幼弟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从襁褓里挖出来，带着一种莫名的自豪对着面容肃穆的父亲笑了笑。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双手笼袖：“嗯，不愧是我的小儿子，能吃能睡就是好样的……鼬，最近族里事情比较多，你们妈妈又还没醒，这个家的事情就要你多留心了，要像一个男子汉一样照顾妈妈和弟弟！”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妈妈和弟弟。”名叫鼬的男孩点点头，认真的答应了下来。
宇智波富岳面上不动声色，但双眼里的自豪却无法掩饰，他又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妻子，叹了口气，纵然百般担忧也只能无奈的起身。
“我待会还有事情，晚饭不用等我。”
鼬看着父亲难掩疲惫的身影，心里不好受，却也只能乖巧地点点头，道：“是的，父亲。”
宇智波富岳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了出去，直到父亲的脚步声远离，这个年仅5岁的男孩才挎下眉头，面露难色。
冰箱里已经没有速食的便当和熟食了，泡面也吃光了，柜子里还有一打面条，今晚看来只能下个素面凑活凑活了啊。
“还好佐助你只需要冲奶粉喝，不然哥哥不会做饭你可就跟着我受苦了。”鼬用指尖轻轻地刮了刮幼弟圆鼓鼓的脸颊，脸上浮出一个不符合年龄的苦笑。
他的目光移到床榻上安详沉睡的母亲身上，好看的眉毛担忧地皱起。
他们的父母亲在九尾来袭的那一夜双双离开家门执行任务，他带着佐助在族人们的引导下去了避难所接受保护直到九尾之灾结束才得以返回家里，而一同被送回来的还有他们至今昏迷不醒的母亲——宇智波美琴上忍。
木叶医疗所尽其所能都无法查出他们母亲昏迷不醒的原因，据说她是在执行疏散任务的时候被坍塌的房屋掩埋，后来被他们双眼流着血的父亲一手一脚刨开砖瓦亲手抱出来的。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只是皮肉伤，一个星期左右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不知为何她的意识却一直沉睡不醒，到现在已经昏迷了足足两个月了。
鼬抱着佐助慢慢退出母亲的房间，时值黄昏，族长宅是日式传统的大宅子，走廊幽深而阴暗，丝丝落日的余光透过窗缝射进暗沉的走廊，将空气中漂浮的细碎灰尘照亮。鼬有些恍惚地看着那些灰尘发呆。
他们的母亲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女人，家宅虽大却被她收拾的一尘不染，如今她一倒下，家里的走廊都积起了灰尘……
“唔……”鼬怀里的小婴儿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呜咽，仿佛感受到周围环境的灰尘般皱了皱眉小鼻子，眼看着就要醒过来。
“乖啊，佐助乖……”
鼬熟练地小弧度晃动双臂轻声哄着幼弟，小婴儿听着熟悉的声音五官皱了皱眉，又渐渐安睡过去。鼬小少年挎着眉头咧开嘴角笑了笑，乖乖，还好没醒，不然这一闹起来他今晚就连一碗素面都吃不上了。
鼬沿着楼梯下了楼，翻出母亲之前用在他身上的婴儿背带把睡得脸蛋红扑扑的佐助绑在胸前，这个个子还小的男孩一手托着怀里的幼弟，空出一只手熟练的搬来一把小板凳，踩在板凳上开煤气，烧水，下面条，甚至还从冰箱的角落挖出来一包即食火腿撕开包装整根丢进了锅里。
热水烧开了，鼬踩在板凳上往锅里张望，只见锅里清汤寡水飘着滚动的面条和一根火腿，不禁皱起了眉头。
“母亲说每顿再怎么简陋也要有蔬菜……蔬菜蔬菜蔬菜……”喃喃自语了一句，鼬小少年又跳下板凳啪嗒啪嗒地跑去储物柜翻找，他好像记得前天他从杂货店买回来一些土豆…放哪了呢？
“咚咚咚！！”
“有人在家么？！！”
玄关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鼬这时正好半截身子都钻进了储物柜，听见敲门声和呼唤声赶紧钻出来，快速关了灶台的火搂着被吵闹声吓到的小佐助连忙跑去开门：“嗨！马上来！”
鼬抱着开始哼哼唧唧的佐助啪嗒啪嗒地跑过来开门，门外是满脸戒备身着战斗装的两个族人，其中一个人鼬认识，是他父亲的左右手之一。
“辉一叔叔，有什么事么？”鼬抬着脸问到。两个成年宇智波脸上的表情太过凝重，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宇智波辉一一把拉开门就往二楼冲：“族长派我们来接你们，快跟我们走！美琴姐在房间里吧，我去背她。健次你带他们先走！”
另一个名为健次的宇智波青年把鼬和佐助都抱了起来，向宇智波辉一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啊！”一下子被人抱起双脚离地的感觉让鼬小声地惊呼，佐助开始哭闹起来。
“嘘，乖啊佐助不哭……”鼬下意识地哄着怀里哭闹不止的佐助，慌乱地大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母亲还没醒过来不能随意移动啊！”
抱着他的青年拦下他的挣扎，脚下使力一跃而起带着他们两兄弟在路上飞奔起来：“去避难所，村子正在全员疏散，族长派我们来接你们！”
又是避难所，两个月前是九尾来袭，这次是什么？！
青年的奔跑速度非常快，夜晚的冷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让鼬不安的内心更烦躁，他把佐助包裹在怀里，声音充满了焦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抱着他们兄弟两的青年没有回头，沉默地赶路，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鼬见问题被刻意回避，心中更为恐慌，他死死的盯着身边不停后退的街景，被迫疏散的不止他们一家，街上吵吵闹闹的满是村民们的尖叫声和组织疏散的忍者们的吼声，路过一个大型交通路口时他看见他们的父亲表情肃穆地站在高处大声指挥着街上的人群疏散。
父亲……
青年见路上塞满了人，脚下一蹬瞬身上房顶，打算从高处绕过塞满大街的人群。
鼬愣愣的看着他们离人群和他父亲越来越远，人群中宇智波富岳没有发现他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仍然专心致志地坐镇疏散总指挥。
鼬的心中突然涌上来一股莫名的勇气。
他们的父亲是一名优秀的忍者，舍小家而顾大局，他们的母亲则是在任务中负伤至今仍未清醒，现在能保护幼弟的只有他一个人，不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佐助！
佐助……
鼬低头看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幼弟，喃喃自语：“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别怕，佐助。”
天，渐渐黑了，夜晚降临……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二十三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