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术龙策》七步尸

16、第十六章：东西榜案

　　转眼两个月过去，天快入夏，朝廷依旧未有出榜，谣言也随之而来，弄得许多学子惶惶不可终日。
　　大楚六十八年，放出皇榜，一百零二位考生上了榜，皆出西院，东院考生成绩作废，终生不得入仕。
　　苏锦城得到这消息时正在风城友人家中，赵墨一脸的喜色，他排行第九，虽未入三甲，却已十分不易，更别说同窗多年的好友还得了魁首。
　　：“锦城，过几日你便要入殿试，我叫王妈多炖几盅汤，你可好好养足了精神。”
　　苏锦城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秦大学士是三皇子的人，太子用计对付他也无可厚非，可若秦家真垮了，秦慕言又该如何，终生不得入仕，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锦城？”见苏锦城久不作答，赵墨不禁喊了一声。
　　:“呃—阿墨，我出去趟。”苏锦城说完，急急跑了出去。
　　此时的太子府中，楚祈曜正与祈瑜下着棋，几个婢女捧着香炉安静立在一旁，香烟袅袅，散发出清雅的香味，有宁心静神的功效。
　　:“殿下，秦慕言求见。”走过来的海东瞥了楚祈瑜一眼轻声道。
　　楚祈曜充耳未闻地看着眼前的棋盘笑道:“瑜儿之今日好狠，一步也不肯让孤，孤的棋艺看来是退步了。”
　　祈瑜落下一子，不冷不热道:“人都求上门了，哥哥既称了心，怎还不去。”
　　:“瑜儿是气孤不成，一天都没个好脸色，却是为了谁”楚祈曜脸上露出一丝戾气，捏着棋子，目光灼灼地盯着祈瑜。
　　祈瑜一愣，旋即抬起了头，楚祈曜却是起身走了，不曾止步等他回话。
　　明香担忧道:“主子，太子这是怎么了？”
　　祈瑜也没了兴致，丢了棋子，叫人将棋盘收了起来，低声道:“去，告诉胡纶，过几日我就回去，叫府里人收拾收拾。”
　　明香不解：“主子，为何不早些走，却要现在回去？“
　　祈瑜轻抿着唇：“他既认为我为此事生气，我总得有个生气的样子才好。”
　　夜里，楚祈曜犹豫再三，依旧进了墨锦轩，楚祈瑜听见他进了来，斜躺在榻上，将脸转向窗户，不发一语。
　　楚祈曜扳过他身子轻声道：“怎么，还在跟孤生气？”
　　：“臣弟不敢。”祈瑜咬了咬唇，半垂着眸，淡淡道。
　　祈曜微垂下头，贴耳轻言：“孤已答应他帮秦家一把，这你可该满意？”
　　祈瑜半爬起身子，泠然一笑：“臣弟听不懂殿下什么意思，秦家如何与臣弟何干，倒是殿下究竟什么心思，臣弟却是殿下养的猫儿狗儿不成，喜欢便逗逗，不喜便一脚踢开。”
　　:“你这是…。”祈曜半伸着手，却是未反应过来，难道真不是为秦慕言，是自己想岔了不成。
　　祈瑜眼神飘忽不定，略有疑惑，往时他这般撒娇，曜哥哥总会哄他，难道现在不管用了不成。
　　祈曜敛去了不悦，温声道：“那个秦慕言，你以后离他远些，成不了大器。”
　　祈瑜心下暗松口气，若不说明，太子终会对慕言有所芥蒂，不被主子信任的人，又落得了什么好下场。
　　祈瑜道：“他不过是我伴读，几年未见，哥哥不喜欢我见他，不见便是，只是哥哥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落了脸，拿什么补偿我？”
　　祈曜哭笑不得：“不高兴就只管殿下殿下地叫，找孤要东西就这般乖，晓得叫哥哥，那瑜儿说说，想要什么？”
　　：“哥哥房里那副钟灵山的画…。”
　　：“好，孤叫海东取了给你送去，不能晚些走？”祈曜抚上祈瑜黑长的秀发，若用前日得的那只羊脂镶银簪束上定是好看，等会叫海东给瑜儿一并送过来罢。
　　祈瑜微微一笑：“父皇叫哥哥彻查此案，哥哥忙着也顾不上我，我若再待下去，老三必会拿此事做文章，不若我先回去，以后哥哥想我了，派个人说一声我就过去。”
　　这话听得祈曜极受用，瑜儿果然还是乖些好，秦慕言的事既然他不插手，不若先放他回去，若要瑜儿回来，他还没辙不成。
　　：“好，瑜儿可要想着孤。”祈曜玩味一笑，不过几个月，却真有些舍不得了。
　　祈瑜目光中掠过一丝迷茫，什么时候，他这个哥哥有这般依恋他，不过对自己总没坏处，轻勾了勾唇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