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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他人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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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他人如何
等人都走后,林老夫人颤抖着手朝林舒伸去。“舒儿,来,让祖母瞧瞧,我可怜的孙儿哟!”
跟苏姨娘对峙了许久,林舒期间一点泪都未落下。这一刻却决堤出眼眶,扑到林老夫人身边,在林老夫人的怀里痛哭起来。
“行了,好孩子,受苦了。祖母今后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被奸人所害了。回家了,有祖母在,没人敢动你。别怕啊!”满是皱纹的手轻拍着林舒的后背,林老夫人声音温和的跟林舒说道。
吸吸鼻子,林舒抹了把泪,从林老夫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祖母,舒儿回来了。再也不要离开你们了!”
“哎!好孩子,没人能分开我们。”爱怜的摸着林舒的头,林老夫人眼睛有些湿润。
“祖母,我在外的这段日子让你们担心了,是舒儿不孝。舒儿好想你们!”
“胡说!谁说舒儿不孝的!舒儿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好孩子。来,坐上来让祖母好好瞧瞧。”说着,林老夫人扶着林舒起身,让林舒紧挨着她坐下。
林舒被林老夫人扶着坐好,又拿出一块帕子亲自给林舒擦眼泪。一边温柔的擦,林老夫人一边心疼的开口:“可怜的孩子,瘦了这么多!还晒黑了不少!一定吃了许多苦头!既然平安回来了,祖母一定好生将你养肥起来,养得白白嫩嫩的!”
林舒一听,破涕为笑。撒娇道:“祖母,您这是把我当猪仔般养啊!养肥了不好看,谁娶我啊!”
“谁说不好看!我们家舒儿这么好看,大把公子家抢着娶!”心疼的摸着林舒的小脸,林老夫人强笑着说道。
林舒听言,鼻子一酸,吸了吸鼻子,憋着泪水。不管你的长相在他人眼中如何,这世上也只有爱你的人才会觉得你是最美的!她的祖母啊!
眼看林舒又要哭,林老夫人有些着急了。“别怕,舒儿。回家了,有祖母罩着,没人敢动你!那些害你的小人,祖母一定不放过!日后,祖母一定不会让你受苦了。”
林舒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不怕,有祖母在,谁也动不了我!”
“哎!这么想就对了!来,告诉祖母,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是如何被人绑架出府的?又是如何跑回来的?祖母方才听说你是从岳州跑回来的,那可远着呢!一定吃了不少苦,好好给祖母说说。”
摇摇头,林舒将事情的发生经过慢慢道给林老夫人听。路上的事瞒去了韩洛隽这个人,还有在清河镇上意外发现赵亚青所做之事的那一段。林舒半真半假的说给了林老夫人听。按照在回京路途马车上韩洛隽交给她的话,林舒道完了回来的经过。
林老夫人安静的听着,面无表情,但衣袖里的手不停的在颤抖。深呼吸,老脸正经的问林舒:“舒儿,你说你跑回来过定国公府?被人给拦了,要再次绑了你?”
“对!我也没想到那苏姨娘居然心思如此的缜密,还在府外留了眼线盯着我。我当时刚接近定国公府,就被几个人围住了,捂住我的嘴巴,拖着我往没人的小道走去。那时情况紧急,我使劲挣脱,放倒了两个男人,正要逃跑,却被一个人洒了药粉,然后我就晕过去了。我再次醒来时就出现在了易王府,是世子韩洛隽救的我。我将身份跟经历告诉了他,他好心派人护送我回来。”林舒一脸正经的在胡说八道。
林老夫人听完,勃然大怒,气得将桌上的茶壶砸到地上。“真是岂有此理!那贱妾居然敢如此胆大!心思如此歹毒,要往死里整我的舒儿!呵,她要证据?好!那老身就让京兆尹府的人拿出来,让她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待在牢里,永世不得出来!”说此话时,林老夫人老眼放出一阵杀气。
林老夫人杀气腾腾的样子叫林舒看了都有些害怕,反应过来,赶紧言道:“祖母,苏姨娘如此害我,决不能放过!那易王府的世子韩洛隽说,苏姨娘如此谨慎的人,恐怕在府里查不到什么。他告诉我,若是想查,必须报官,让京兆尹府的人通过一定的手段去查,方能查到这件事的主谋。所以,一回来,我就当着大家的面,逼着爹爹去报官。我知道这样于我的名声,于林家不利。但我只想要一个公道,用大周的律法惩罚害我的歹人。对不起,祖母,是我自私了。”
“无碍!就算让京兆尹府的去查,这事在京城里也没人敢嚼定国公府的舌根。倒是那韩世子,听你所诉,他救了你,还给你出主意并护送你回府,这样的人真是不可多得的善良才子。改日,我们好好去易王府登门道谢一翻才是。”林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祖母,不必了。那韩洛隽说不希望别人知晓他救了我,这样于我们双方的名声都不好。”林舒一脸为难的说道。
林老夫人听罢,皱起眉头,寻思了片刻,言道:“他救了你,我们林家自然要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他担心你们彼此的名声,那我们便不明着道谢。改日祖母亲自拜访易王妃,私下向他们道谢便可。我们林家欠他们易王府一个人情,这个得记着。”
见林老夫人执着,林舒也不劝着了。反而问起了这段时日亲人们的情况。
在得知她娘亲为她伤心到有些失心疯后,林舒沉默了良久。心里牵挂安氏,跟林老夫人说道:“祖母,我想去看看娘亲。娘亲变成如此皆是为了我,我去陪她。”
“着什么急!你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是先去泡泡药浴,好生休息一下。你娘今日变得如此也是今日突发的,我已经让你大哥去请御医了。等御医开了药,让你母亲服下后,待她冷静下来,你再去看她。今儿个你就在祖母这休息,等明儿养好了精神再去看你娘亲跟哥哥们。”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心肝宝贝盼才回来,林老夫人可没那么快放林舒离开。
林舒知晓她这祖母对她有多宠爱,知道老太太舍不得那么快放她离开,哭笑不得的说道:“好!舒儿今晚就留在祖母这里!陪着祖母,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祖母的心肝哟,瞧都瘦成皮包骨了。一定得好好补回来!赵嬷嬷,你去吩咐厨房的人,晚膳让他们做二小姐最喜欢的菜,全都要肉菜!”林老夫人一手摸着林舒的手,一手摆手对身旁的人吩咐道。
“是,老夫人。小姐真是受苦了,瞧着都变成竹竿了,一定得好好补补!老奴这就让厨房的人准备。”赵嬷嬷年纪五十多岁,是林家的家生子,打林老夫人嫁到林家时就开始伺候林老夫人,也是看着林舒长大的,对林舒有着一份别样的宠爱。林舒失踪的这些时日,她也担心得寝食难安。听了林舒的经历,十分心疼这孩子。得老夫人吩咐,赵嬷嬷这才有机会开口说话。
“哎呀!赵嬷嬷,你别听祖母的。全都是肉我怎么吃得下去,腻都腻死了!就跟平素一样即可,荤菜素菜一起准备。”林舒好笑的说道。
赵嬷嬷不答,反看向林老夫人。林老夫人无奈的言道:“就依了这丫头吧。不过从明儿起,你让厨房的人给二小姐的饭菜,顿顿都准备成药膳。这些时日舒儿受了那么多苦,身子一定大不如从前,必须得好好补补!这点没得谈!”
“哎!老奴这就去办!”赵嬷嬷得了话,跟林老夫人与林舒行了个礼就立马去办。
“来,舒儿,你跟祖母说说那韩世子的事。他人样貌如何?性情如何?你觉得他这人如何?”林老夫人双目慈祥的看着林舒,柔声问道。
听言,不用想林舒也知道她祖母想干嘛了。脸上赛时有些尴尬,讪笑着说道:“祖母,你问这些作甚。韩洛隽他已经直明了当的说了,不想让外人知晓他救过我,摆明了不想跟我扯上关系。您就别打他的主意了。”虽然林舒想跟韩洛隽在一起,但她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韩洛隽亲自开口娶她。而不是依靠长辈们的说亲,舆论的捆绑逼迫韩洛隽跟她在一起。
“我孙女如此的貌美如花,大方善良,除非他脑子进水了,否则怎么会看不上你呢!舒儿莫怕,若是你对他有意思,祖母亲自跟易王妃给你们说亲去。啊!对了,好像你大哥朔儿跟韩世子都就读圣才学院吧?我们先让你大哥将此人了解清楚,若是人品样貌才学都不错,祖母定会给你说了这门亲事。”林老夫人眼尖如鹰,哪里看不出林舒眼中隐藏的爱意。只当林舒是在害羞,才会当着她的面拒绝。不以为然的跟林舒言道。
林舒一听急了,赶忙摆手道:“祖母,你别这样!若是他对我有意思,自然会上门提亲。但若无意思,我们上赶着嫁给他,这让人如何看我们林家啊!祖母,你就别操心了,我还有两年才及笄,不着急。倒是林倩,她跟苏姨娘就是因为跟穆侯府的亲事谈不成,才会设计害我的。林倩今年十六,也该说亲了。”
“说亲?哼,本来我跟你娘打算等下月宫里办的中秋晚宴带她去相看相看。没想到她们母女俩等不及,心如此大还如此歹毒。既然她们想嫁,等事情查清楚后,我就如她们所愿,让林倩嫁个好人家!”林老夫人咬音咂字,话里带着浓浓的杀气。
林舒听罢,心里一阵满意。附和道:“嗯,该给林倩找户好人家,不然不知道她们母女俩还会做什么。”
“她们敢!有老身在,谁也别想在定国公府作妖!”林老夫人冷眼怒声言道。
“祖母威武霸气!”林舒笑呵呵地赞道。
闻言,林老夫人脸上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伸出手宠溺的捏林舒的瑶鼻。“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