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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妻子和向羽同时落水你先救谁啊小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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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候我异常积极,现在影帝他们也回来了,大家都在,一个也没有掉队,一如当年一般美好。
龙队下午是来找我的,众目睽睽下我被他直接领走,目的地,办公室。
他略有些疲惫的靠在牛皮转椅上,我在他办公桌前站的笔直,用疑惑的目光无声的询问。
龙队揉了揉眉心,从桌边的文件中随手抽了一张纸给我:“你看看。”
我接过纸,标题的大字闪瞎我的双眼。
“国际马尔斯侦察兵大赛……”
是、是那个精英的比赛!我、我能去吗?
迫不及待的把整张纸看了一遍,我惊讶的望向龙队,嘴巴长得大大的:“龙、龙队,这个不会是给我的吧?!”
龙队笑吟吟的点头:“就是给你的。”
我再低头看了看,抬头时更惊讶了:“我?!”
“怎么,你不乐意啊?”
我顿了顿,有点为难道:“那个,还真有点不乐意。”
让我放弃和大家一起竞争去参赛的机会,去当大赛的npc,我当然不乐意了…… 何况还是那种恶意性质的npc,专门阻挠参赛选手的黑衣人!
龙队抬眼看着我不说话,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 我不行呀…… ”我别开了视线,“阻挠对手这么重要的任务,应该让实力更强劲的人做啊…… ”
“嗯,我也这么想的。”龙队坦然道,“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推荐你。”
“……”我。
那你给我这个干嘛?!
“这是庆祝你回到兽营的礼物。”他笑道,“回去自己琢磨琢磨吧。”
我迷茫的走了。
龙队跟我说要派我去当官方人员的消息,又说不让我,意义何在啊?还礼物,不派我去丢人就是礼物吗……
我把这件事和向羽说了,向羽略一思忖后说:“龙队大概是想提醒你,马尔斯大赛并不和平吧。”
“他不推荐你去,就说明他赞同你去参加马尔斯。”他说。
我惊喜的抬眼,真的吗?在兽营二班都算吊车尾的我?
“加油吧。”向羽拍了拍我的肩。
“嗯嗯!”我重重的点头,看着窗外握拳,暗下决心。
窗外晃过一个黑影,接着寝室的门被推开,巴班站在门口维持着开门的姿势,和与向羽并肩坐在下铺的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向羽,然后又退出去看了看门牌。
我紧张的站起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刚才躺在他床上痴汉的滚了又滚!
“巴、巴班!你回来了!”
巴班右手握着门把,左手和左腰夹着一个脸盆,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上身只穿了一件迷彩背心,胸口处还有被水殷湿的痕迹。
确定没走错寝室后,他走了进来,弯腰把脸盆放回原处,背对着我不经意的问:“你在这干嘛呢?”
趁着他没看这边,我赶紧把抱胸而坐的向羽拽起来,在向羽的怒视下快速的帮巴班把坐过的床单抚平,巴班回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我推着向羽坐到椅子上。
“你们干嘛呢?”他又问了一遍。
拍了不配合的向羽一巴掌,我笔直的站在向羽背后,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没有啊,就聊聊天。”
“哦。”巴班走到刚才我俩坐过的床前坐下,手放在腰带上,顿住,抬头看我,“没事就回你寝室去,别在这晃悠。”
我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的手上移开,脸颊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呜哇啊!巴班这是要脱裤子吗?!睡前的巴班啊啊啊!我拽着一脸不耐烦的向羽离开,走时低头嘟囔:“我我我走了,巴班晚安!”
班长和排长的寝室楼与我们的寝室楼相邻,我把向羽拉到楼下,捂着脸对他表示自己的激动之情。天知道我现在有多兴奋!我有说不完的话要向向羽倾诉!
向羽面无表情的盯了我半晌,最后冷冷的说一句:“快滚回去睡觉。”
我没在意,仍是挂着害羞的痴汉笑用手拍了他一下:“讨厌啦,人家怎么睡得着啊~”
向羽望天,视线偏转,正对上阳台上俯视下来的巴朗的视线,巴朗一惊,有些慌张的偏开头,接着假装想起什么一般缩回头回去屋子里了。
向羽轻叹一声,我不解的抬头看他,这货竟然挂着一丝笑容,这下我惊悚了,每次我跟他犯花痴他都是要么面无表情要么骂我,这次竟然笑了?!
我小心翼翼的戳戳他:“向羽,你没事吧?”
向羽突然恢复了扑克脸,瞥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 好吧,好歹是恢复正常了。
我也转身,一蹦一跳的往我的寝室走。
我就知道这个点去找向羽会有好事发生~果然巴班刚洗漱回来~哇哈哈哈~
接下来的一个月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中度过了,突然有一天,由训练和加练组成的日子被打断了。
“选男主角?”我坐在男寝的某张上铺上晃着腿,“那兽营岂不是只剩下我了?”
今早训练的时候突然有导演来说要选演员,中午吃完饭就集体坐车去隔壁六五三三零师选角。
现在正是午饭后的休息时间,一会儿休息结束他们就要上车了。早上导演来的时候我正和龙队在海训场特训,刚刚回来,就听见他们讨论选男主角的事情。
“谁说的。”展大鹏扬起一个谄媚的笑脸,“阡哥你可是男主角的有力竞选人啊!”
我默,按道理我应该高兴一下的,但你这话里是不是有说我很爷们儿的意思……该高兴吗?被说成man我该高兴吗?!
“就是,咱们阡哥要脸蛋有脸蛋,有身手有身手,还有一帮子女粉丝呢,男主角舍阡哥其谁啊!”
我…… 谢谢你们啊。
“诶不过不好意思了,男主角归我了。”影帝如是说道。
“那凭啥呀?我还能当男主角呢。”张冲横眼过去。
“你要是能当男主角,我就是奥斯卡影帝。”鲁炎吐槽道。
“其实我觉得我也行。”阿甘秀了个肌肉,“好歹有身材。”
“放眼兽营谁没身材?”戴飞。
无数双眼睛突然看向我。
我嘴角一抽,挺了挺胸:“谁没身材?!”
他们别开了视线…… 喂!
“烦人,不跟你们玩了。”我跳下床,向门外走去。
“诶阡哥干吗去?”大鹏连忙问。
“找、向羽!”当然是找巴班了,害羞笑。
反正向羽和巴班在同一个寝室嘛~
来到巴班的寝室前,门开着,我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双腿交叉搭在床梯上的巴班,他正百无聊赖的玩着帽子。我扫视了下房间,心中大喜,哈哈哈,向羽不在!
默,对不起闺蜜我不该这么对你,但是你的缺席还是很给力的,嘿。
叩了叩门,巴班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进”,我走了进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紧张的手脚不知该怎么动才好。
巴班举起帽子,眼睛看着帽子随口对我说:“那群小子现在肯定幻想自己当男主角呢。”
我张了张嘴,好几种回答在脑中瞬间闪过,最后还是抿唇,“嗯”了一声。
闻声巴班惊奇的看过来,看到是我后有些慌乱的收回腿坐起身子,局促的埋怨道:“你进来怎么不说一声!”
我眨眨眼:“我敲门了呀。”
“…… ”巴班。
“啥事。”巴班没好气的问,一双大眼睛与我对视,我呼吸一窒,脑子一抽,抬手就把门甩上了,发出震耳的声音。
巴班诧异的看了看紧闭的门,视线再次挪到我脸上:“你要干嘛?!”
我靠,我怎么知道我要干嘛!
“那、那个…… ”我在心底拼命的寻找借口,总不能直接说想你了来看看你吧!
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他身下的床单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那个,我帮你洗床单!”
“啥?!”巴班震惊,往墙的方向靠了靠,警惕道,“不用。”
我欲哭无泪,洗你妹啊!太突然了吧!被巴班拒绝了吧!活该!!
“那,好吧…… ”说着我慢慢走过去,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我把向羽的洗了……”
巴班的脸色顿时变臭,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有病啊,闲着没事给别人洗床单?”
确实有病…… 但是你又不是别人。
“向羽又不是别人…… ”对于不能坦率的自己我表示恨铁不成钢!
站在巴班面前我伸手把上铺平平整整的床单扯下来,然后自己坐在巴班身边,动作缓慢且僵硬的把向羽的床单叠成一个小小的正方形。
然后我的内心是这样的:啊啊啊啊啊和巴班坐在一起了啊啊啊啊!
叠好后我实在不想走,就干脆坐着不动,一动不动的扭头望着窗外,把后脑勺留给巴班。因为实在不想让他看见努力憋笑的自己啊baka!
巴班半天没说话,后来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干嘛呢?”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强装淡定道:“等向羽。”
床板动了动,接着巴班穿鞋下床,沉默的从我眼前走过,开门出去了……出去了…… 去了……了…… 你回来!嘤嘤嘤!
巴班不在这里,我还在这里干嘛。我看了看手里的小方块,随手又把它铺了回去,起身也离开了寝室。
回来后的向羽看着自己莫名多了很多格子印的床单,沉默了。
麻阡那货,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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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没想到的是,中午的选角竟然真的叫上了我,坐在晃动的大巴士中,我仍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我真的很man吗?!“阡哥”已经是官方认证的称呼了吗?!
更震惊的是,这个选角有一个名单,从各个旅招人。我们旅只选上了六个人,其中竟然有我一个!其他五人分别是巴班,向羽,影帝,张冲,鲁炎。
恍惚中到了目的地,下车后眼前豁然开朗,诺大的操场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站满了队伍,都是各个旅来参加选角的人。
到底几个角色啊,这竞争也太激烈了吧?!
我左右看看,竟然在不远处看见了熟人!
“赵子武!”我惊喜的跑过去,正与同伴交谈着的赵子武回头看见我,有些惊讶的挑眉:
“麻阡?你怎么也来了?”
没等我回复,他又说:“看来兽营的到了啊。”
接着直接越过我,往我来的方向走去。
回头,就见他正挑衅着向羽…… 魂淡,难怪你追不到季梨,活该!
我默默的归队,巴班把曲起胳膊压在我肩上,嘲笑道:“热脸贴了冷屁股吧?”
感觉到肩上的重量,以及巴班靠近的温度,我静静的炸了……
但嘴上还是淡定的回复:“谁贴他呀。”
“三年前的手下败将,你怎么认识他?”巴班低头问我。
“是一间病房的院友。”我乖乖的回答。
“哧,他也就那点出息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巴班你要这么黑他。
赵子武走后,影帝问道: “班长,他是谁呀?”
“赵子武,外号水鬼。他跟排长可是老相识了。”
“我管他谁呢,跟我得瑟我照样削他。”张冲看着赵子武的背影不屑道。
“就你?”巴班也不屑道,“那个水鬼闭着眼睛也能把你灭了。”
“你帮他吹吧,小样,还水鬼,我让他变死鬼!”
我不厚道的被这句死鬼逗笑了。
“各位,安静一下!”一身白色西服的导演举着扩音机说道,“现在呢我们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下面就由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接下来我们将要进行的一些工作。”
“从明天开始,我们将要对大家进行一些简单的培训,咱们导演会根据角色的需要从中选出合适的人选。”
“那我们住哪啊?”一人问,“不会在这打地铺吧?”
“那当然是不会的。一会儿工作人员就会给大家安排吃饭和住宿的事情。今天呢大家一路上辛苦了,抓紧时间回房间休息,我也就不再耽搁大家的时间了,好吧?”说完导演转身离去,几个戴着帽子的剧组人员出现,将我们几个旅领向寝室楼。
我紧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双手抓着双肩带子,很傻很天真的问:“那我是不是要和工作人员住在一起啊?”
工作人员偏头看了我一眼,问:“你是陆战旅两栖侦察兵大队的麻阡吧?”
我受宠若惊的点头:“对对,就是我。”
看这状况,龙队他们是和剧组的人事先打了招呼吗?真贴心,哈哈。
“我们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一个人住,你就和同旅的一起住吧。”
闻言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这也太好了吧?!
我猛地捂住下半张忍不住笑意的脸,只露出震惊的眼神,工作人员不忍直视的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因为都是六人间,你一个人住有点…… ”
“我懂我懂。”心下狂喜着,我面上故作镇定,“理解,没事,反正都是同旅战友,很熟的。”
身后的人在得知我和他们一起住之后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震惊,生无可恋。呃…… 最后一个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的向羽。别的旅早就看见我了,一直时不时有人用或探究或灼热的眼神看我,听说我们旅的男儿会和全剧组唯一的女性同住,他们都疯了……
咳,事实上我也要疯了,我来果然是对的!什么剧组什么纪录片什么男主角,我都不在乎了!和巴班住一个屋子!洒家这辈子值了哈哈哈!
把我们带到寝室后工作人员就离开了,影帝进去后把古色古香的床架以及电扇夸了一通,鲁炎默默的吐了个槽:在你们中介的嘴里,再烂也能变豪华。
原来影帝之前是做中介的…… 这不是作孽么,让一个影帝当中介,还有他推销不出去的房子吗?
寝室依然是上下铺式的,每张床前都贴了名字。我小心翼翼的一张一张看去,在最里面的上铺找到了我的名字,下铺,巴朗。
噗——!剧组太给力了吧喂!!
我感觉我站立的双脚在隐隐颤抖。
把背包甩到床上,一扭头看到站在我旁边的巴班,脚又软了几分。
他把自己的背包放到地上,然后在下铺坐了下来,拍拍床单拍拍被褥,我不敢在这里久留,赶紧就走到房间另一边的向羽旁边,用激动的眼神向他表达无声的兴奋。
向羽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出房间去了,我紧跟着出去,还用拳捶他以示心情亢奋,向羽无奈了,冷冷的说:“你敢不敢用找我的时间去找巴朗。”
废话,当然不敢了,不然我找你干嘛!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原来的场地集合,六七十人分五排坐在台阶上,形成一个半圆,正对面是白色西服的导演在对着我们演讲。
我有一种高中军训的感觉。
“我们的培训就是两个字,放松。”导演说,“我们拍的是纪录片,讲究的是真实和自然,所以我们每一位战士都要学会在镜头的面前放松自己,把你的特点和特长全部发挥出来。”
“怎么放松啊?”有人问道。
于是这个导演就建议大家上来表演绝活了…… 尼玛,干脆变成文艺会演了吗?!
地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愿意上台。
“怎么,我听说这海军陆战队的爷们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现在是怎么了?”他突然话锋一转,指着我说,“那个小姑娘,你是这里唯一的女兵,来打个头阵,给这群爷们做个表率,怎么样?”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汇聚过来,我立刻浑身一僵,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好!”导演带头鼓起了掌,我在一片叫好声中走下台阶,站到导演身边,本能的施展笑容。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纵然我现在心里再卧槽,表面上还是春风拂面,从容得体。看兽营那几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我现在和平时的表现极为不同,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优雅。
表演绝活,我有啥绝活?一分钟内用十国语言说一段脏话rap算吗?
“加油麻阡!让人家看看咱们兽营女兵的风采!”影帝居然还起哄……
风毛采,说的好像咱们有多少女兵一样!
我笔挺的站着,先是对场下的人行了个军礼,再次得到一番掌声后,朗声说道:“大家好,我是陆战旅两栖侦察兵大队的麻阡,很荣幸和各旅的精英一起来到这里,拍这部纪录片。”
底下的人囧了:干啥,你还要发表获奖感言啊?
“好的,麻阡,那么你有什么绝活能给大家展示一下呢?”导演适时的问。
我加深这公式化的微笑:“是的,我有一项绝活要展示给大家看看,希望大家喜欢。”
……
接下来一个下午,我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搭讪……
“我是不是不该跳那段钢管舞啊。”晚饭时我随口问道。
“不,你跳得很好。”鲁炎忍笑道。
“我看那帮小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张冲乐。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麻阡,你可得坚守阵地,不能便宜了别的旅的臭小子!”影帝对我循循善诱。
当、当然不能便宜他们了…… 而且他们也没机会便宜,每个试图和我说第二句话的男人都被我身后的巴班用眼神瞪走了。
虽然知道他是不爽别人来我们这凑近乎,但我可不可以有那么一瞬间自恋一下,认为他是在吃醋呢?
“你还知道不该跳啊。”巴班白了我一眼,“丢兽营的脸。”
“……”我。
晚饭吃的十分委屈,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却化掉了全部委屈,转为兴奋。
啊啊啊!神圣的夜晚来临了!巴班就睡在我下铺啊啊啊!
看来这几天都睡不好了,一想到巴班在我下铺睡觉,我还怎么睡得着啊喂!说不定他正看着我的床板呢,想到这,我觉得身[下]的床板变的滚烫起来了。
一点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窗外响起了整齐却隐蔽的脚步声,少数就有十多个人。我突然想起龙队之前给我看的那张纸,恶意的npc…… 我猛地翻身坐起,从上铺稳稳的跳下来的同时高声喊道:“都起来!”
没等我说完巴班就扑腾一下起身下床,结果正与落地的我相撞,“都起来”的最后一个“来”字直接变成了“来、啊!”。
被巴班扑倒在地的意识刚在我脑海中形成,房间门被猛地踹开,巴班迅速的爬起身,我也跟着站起来转过身去,好几个手铁棍的黑衣人冲了进来。
因为我那声太过突兀,大家都被惊醒了,黑衣人进来时基本都处于清醒状态,这直接导致这群npc突袭不成反被揍,门口的向羽的果断的一脚踹到一人,那人倒下时还撞到了一个。巴班骁勇的冲到向羽身边,影帝三人也反应极快,我们六个几乎是秒杀了这群npc。
他们被打后也不善战,立刻就退了出去,留下我们几个在屋子大眼瞪小眼。
张冲要追出去,我连忙叫住他,让他不要追。
“这是试炼。”我说。
没想到这竟然就是马尔斯大赛的选拔,果然纪录片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吗……
“全体注意,宿舍里的人员全部出来,到前面空地集合。”楼下响起龙队不紧不慢的喊话声。
下去后龙队和武钢站在高台上,台下站了两排黑衣人,我默,我是不是差点就是这里的一员了……
龙队跟大家解释了这次的行动,拍纪录片不过是个借口,真实目的是挑选马尔斯大赛的选手,这次晚上突袭是要考验大家的应对能力。他还说,所有被伤到的人都被淘汰出局了,就是左边站着的这群。
站在右边队伍里的我再默,忍不住看了看前后左右的大神。是谁在凌晨一点突然被攻击后还能立刻清醒冷静对敌啊?!
有人不服淘汰,结果被武钢狠狠的揍了。
阿门,不是你不血性,怪只怪你做不到的事情,有人能做到。
我站在右边这队纯属侥幸,如果不是睡在巴班上铺令我兴奋到失眠,我一定不会注意到敌袭,就更不可能立刻做出反应。
所以这一切都要感谢巴班啊~
巴班万岁~上铺万岁~
第二天,我就发现我高兴得太早了……
中午训练回来,我看着只有六张凉席的寝室,沉默了。
“诶,咱们床呢?”
“看来只能睡地上了。”巴班轻笑一声。
“睡地上那才得劲呢。”张冲说。
我……擦,我就当去睡榻榻米了!就算是榻榻米也要睡巴班旁边!
“开什么玩笑!”外面有人抗议,我们出去一看,十几人围在一起,抗议的那人义愤填膺的说着, “连床被子都不给我们留下,亏你们想的出来!玩命训练我们不怕,是吧兄弟们?”
周围人响应附和。
“是啊!”
“不带这么整人的!”
我也在心里高呼:对啊!不带这么整人的!美好的上下铺才经历了半个晚上而已啊!一下子从天堂坠下来了有没有!
我们几个走过去,才发现人群中间有一个人被围着,正是白西服导演,对大家解释着:“兄弟们,这些都是武队的命令啊!他说了,如果说我们有谁不满意的话,可以直接找武队去反映。”
“走!我们找武钢去!”带头抗议的男人振臂一呼,转身就要走。
“走什么走!”我不满道,“想参加马尔斯还这么多事,不爱待就滚!”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现场每个人的耳中,带头的男人停下脚步,所有人看向了我。
因为不能跟巴班上下铺了,我的心情也是非常不好,看到那男人竟然转向向我走来,我也向他走了过去。
“麻阡,你说话客气一点行不行。”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面色不善的说。
“我用不着跟你客气,婆婆妈妈的,看不起你们!”这句话算是打了一发地图炮,那些抗议的人都怒视过来,我也怒视回去,继续说道,“武钢是你能叫的吗?知不知道要叫一声武队?还有,不过是没有床睡觉而已,地铺怎么就不能睡了?这叫整人吗?你以为军营是你的摇篮床啊?要不是为了磨练你的意志,你以为谁愿意费力搬你的床?”
最后我补上一句:“我看你根本没有被磨练的价值,赶紧走人吧!”
听我这么说,对方也不乐意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要我看,你最应该被淘汰,从没听说女兵也能参加马尔斯的!”
“你说谁被淘汰?!”我大怒,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单挑啊混蛋!单挑敢不敢!”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围上来拉架,我被谁搂着腰搬走,随着他一转身,迎面撞上了武钢的黑脸。
我:“……”
全场:“…… ”
抱着我的人猛地松手,我落地时歪了下身子,连忙站好,向武钢行礼,弱弱的叫一声“武队”。
身边的人也敬礼,巴班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武教官。”
…… !!巴班吗?!原来刚才把我搬走的是巴班…… 呜啊,他是不是搂我腰了!我重吗?腰还算瘦吧?幸好早上没吃那个馒头!
“怎么回事啊?”武队高冷的问。
“武队,为什么要撤掉我们的床铺?没床没被,我们怎么睡觉!”眼镜男问。
那你就别睡了,哼。
“怎么睡觉?”武队冷笑,“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可是,如果连最起码的休息都保证不了,我们怎么能够投入训练。”
马尔斯的战场上可没有时间给你最起码的休息,哼。
“在这里吃喝拉撒睡都是训练!”武钢说话时掷地有声,“你们要想去马尔斯,就得学会遵守这里的游戏规则。否则的话,我随时会让你game over。”
哟呵,还说上英语了…… 武队你会英文你家龙队知道吗?
“武队长说得对。”向羽低沉的嗓音传来,语气更是高冷,“谁受不了谁回家去。”
“诶,武队长说得对!我告诉你们这帮小子啊,睡不了地铺都给我回家去!这那的。”张冲说。
接下来大家都散了,我和眼镜男被武队留下解决纠纷,警告一番怒斥一番,也被放走了。
回寝的路上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会被遣退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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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令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武队竟然要训站军姿!
有种高考特训班从头开始查缺补漏的感觉……
站军姿其实也没什么,但武队龙队他俩戴个墨镜躺在遮阳伞下面看我们被太阳晒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要不要给你们来两瓶冰镇椰汁啊喂!润肤乳要不?大波美女要不?我去给你们掏两袋
…… 好吧,我已经晒迷糊了。
“嘭”的一声重响,我左边的人笔直的摔在我面前,扬起沙子撞到我腿上。我不为所动的站着,眼睛眨也不眨。
又阵亡了一个,唉。
不知站了多久,太阳毒的令人昏昏欲睡,不断有热浪扑面,脚底的沙子也烤的人心神不安。汗水从脸颊、脖颈、手心流下,未等落地便在半空中被蒸干。
不论训练内容,光是训练时间就是兽营比不了的,何况训练的每分每秒都无比难熬。
我直直的盯着前排巴班的后脑勺,连呼吸的力气都提不起来。眼前发黑,脑中嗡嗡的响着,只凭着前面那人的海军钢帽支撑着意志,绝不倒下。
直到武队掐下秒表,喊一声“五小时时间到”,我才像被抽走骨头一般瘫倒在地,软软的躺在沙滩上。同时瘫倒的,是除了向羽和赵子武的所有人。
我无力的眯眼看向羽仍然笔直的背影,暗自佩服不愧是战神。
休息十分钟后是罪恶的鼓风机,我们举着负重五公斤的机枪,一动不动的迎着鼓风机下的黄沙漫天。
时间一小时,期间龙队提起了他的老班长曾跟他说的一句话:
“你想拥有你从未有过的东西,那么你必须去做,你从未做过的事情。”
着实是震撼人心的一句话。
我在心里默默的重复这句话,觉得胳膊的酸痛立刻减轻了不少,同时心底涌上一股力量,呼之欲出,教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晚饭的时候武队再次令人发指,就当我们吃的生龙活虎的时候,这货突然现身食堂,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们说:“吃吧,都吃的饱饱的。”
我顿时觉得难以下咽,这种养胖猪年底杀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很快,我的预感应验了,武队接着说:“因为这是你们48小时内的最后一顿饭!”
果然!!所有人立刻吃的更多了,我泪流满面,猪不但要被杀,还不得不多吃!
看了眼猛吃的巴班一眼,我默默的,不动声色的揣了三个馒头进兜,一抬头发现和我动作一样的影帝…… 心照不宣的一笑,我们拿起筷子继续吃。
晚饭后我们被拉到海里…… 没错,海里,武钢又出幺蛾子了,他让我们站在海里(及胸的高度)把枪举过头顶,蹲起500次。
我就想说,龙队你晚上的时候能不能好好管教他?!最好是第二天下不来床的那种!别让他来祸害人了!!
做了200个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呛的半死不活了,好几次险些被冲走。幸好我站在左边的排头,一扭头看到大家没有一个掉队,我就硬是咬牙在坚持。
做了300时我发现一个技巧,那就是我可以在蹲起的时候靠着浮力偷个小懒……
做400个时我被旁边的影帝第三次捞起来。
好不容易做完500个,我趴在沙滩上挺尸,耳边仍是铺天盖地的海浪声,经久不绝。
再简单的跑两个小时后我们被放回去睡觉,众人像脱了僵的野狗般冲回寝室。身为野狗中的一员,我表示你们别笑,让你们被武钢玩一天你们也脱缰!
心满意足的趴在凉席上,我简直要幸福的冒泡了。
上午谁嫌弃没床的?凉席也很好啊!!
……呃?等等……
触电般坐起来,我在周围被我吓到的众人惊恐的眼神中,快准狠的从胸罩里拽出一只…… 海星。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啊啊!海星啊!!!一直在我的bra里么?!!好恶心嗷嗷嗷嗷!!
扭曲着表情把这只海星扔出窗外,我在内心诅咒着武钢不举不举不举不举……
然后我拽着巴班陪我下楼去水房,我要洗个澡,要他帮我看住门口。
巴班别别扭扭的去了,我没脱衣服,飞快的擦了一遍,出来时巴班还在练习用以吓退别人的凶狠的眼神。
半夜时屋内肚子叫成一片,影帝坐起来,分给大家白天拿的馒头。
然后这货被巴班赞赏了!赏了!了!
向羽不吃,影帝苦口婆心道:“向排长,在窝里咱们怎么斗都成,在外面,咱们是一家人。吃点吧?”
说完他扔给向羽半个馒头,向羽竟然又扔给巴班:“饿不死,你吃!”
巴班回以一笑。
啊啊啊!秀你妹!!
我立刻找存在感:“没事,我这也有。”
从背包里掏出那三个馒头,全部放到巴班手里,然后捡起向羽扔来的那半个,扔回去:“你吃!”
向羽瞥了我一眼,默默的吃了。
“你怎么拿这么多啊?”巴班说。
“怕你饿嘛。”我笑容灿烂。
巴班“嘁”了一声,分两个给影帝和张冲鲁炎他们,别过脸吃起了馒头。
我看着鼓鼓囊囊的侧脸,满足的笑了。
第二天武钢——呵呵,现在说到这个名字我就想呵呵——给我们的第一个训练项目是推滚筒。规定时间内推20个来回。
推完的时候,我发现有些不对。
我已经推的够慢的了,向羽…… 怎么会比我还慢?
接着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他在用一只胳膊推。
“向羽的右臂怎么了?”我小声问身旁的巴班。
“排长手臂有伤。”巴班说,盯着向羽的眼神满是担忧。
我沉默,向羽手臂有伤?这已经妨碍到训练了,马尔斯…… 怎么办?
和向羽一起完成任务的还有眼镜男,他们两个超时了,武钢奖励我们组每人100个俯卧撑。
撑吧,反正对人体有益。
但显然有人不这么想——
“报告!”眼镜男又抗议了,“现代战争不是光靠练体能就能够打赢的,要靠先进的武器装备,要靠士兵的个人素养,你这么练下去,培养出来的只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废物!”
我翻了个白眼,虽然他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一切违抗我们家武队命令的发言都是放屁!
不过,说实话,这货适合去文职,不适合两栖侦察兵大队啊。
对于眼镜男的抗议,武钢先是大笑了三声,然后反问:“这也叫练体能啊?啊?这点训练量还好意思说练体能啊?!”
我默,武钢你赢了。
“我只不过想练练你们的耐性,如果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还去什么马尔斯啊!?都回去睡大觉得了!”
怒赞,恨不得你把这句话发到微博上,让我去点赞转发。
“那好!我退出!”眼镜男说。
武钢看了他一眼,对我们说:“去马尔斯的机票本来就有数,谁想退出我都欢迎!”
“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看见那些红旗了吗?”武钢指了指一直在旁边插着的红旗群,“如果你们谁坚持不下去了,过去拔掉一面红旗!马上可以走人了!”
眼镜男摇了摇头,走过去拔起一面旗,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他的离开,似乎是某种开始,预兆着接下来将不断有人选择放弃,选择拔旗再扔下,萧瑟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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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海军,你必须要熟悉海水。”
“一——”
“海水是一种复杂的水溶液。”
“二——”
“它是由钠、钾、钙、镁、锶,五种阳离子,”
“一——”
“以及氟、硝酸根、溴、硫酸根、氯五种阴离子,”
“二——”
“和以分子形式存在的硼酸以及大量的海洋腐殖质的水溶液组成哒!”
老武钢课堂开课啦~
此时我们36个人分成两人一组,一人面朝大海做俯卧撑,同时把脚搭在另一人的肩膀上,被搭的那个人要半蹲着身体扶住另一人的腿,防止腿滑下去。
作为下面的那个人,我表示要不是扶着我的腿的那个人是巴班我早就被海水给呛死了。
为了被扶腿,为了把腿搭在巴班肩膀上,我不能倒下!!
比较尴尬的是,因为身体整个是头朝下的方向,所以我们齐刷刷列成一排的时候,也齐刷刷的露出了腰…… 旁边那哥们儿你别看了,别以为你把头埋海里了我就不知道你在往这边偷瞄!
不知道巴班有没有看我的腰呢~咳咳,淡定,注意素质!
500个俯卧撑之后两人交换位置,我抖着有些虚脱的双腿,随着巴班俯卧撑的起伏而上下蹲起。我知道身体与地面呈70度角时大脑会很难受,所以我扛着他的腿时尽量的减小他的角度,让他能稍微舒服一点。
我觉得我是唯一一个享受这次选拔训练的人了。在这里我能体会到以前从来都只能期待的事情,连带着这些恐怖的训练项目也变的可爱起来。
比如200米沙滩负重跑圈,就是在200米距离的两端各插一根旗子,我们要绕着这段距离跑5个小时。
很残忍对不对?很崩溃对不对?没关系,这对我来说其实很有趣。
以前在兽营的时候,我从来都没和巴班一起跑过步。因为他是班长,所以他每次不是坐车吼话就是排头排尾飘忽不定。而现在不一样了,跑圈时我们虽然是列成一列跑,但因为这过程实在太漫长,大家速度不一样,所以慢慢的队列变了顺序,有人慢下来有人追上去,我顺其自然的就跑到了巴班身后。
跟在他身后跑着,巴班迈左腿我也迈左腿,巴班呼气我也呼气,我盯着他的脚后跟机械地迈步,虽然很累,却觉得一切都变美好了。
我们现在步调一致,节奏一致,这让我有一种就算是我也可以站到他身边的感觉。
站到他的身边,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幸福了,哪还会埋怨累呢。
很久以后影帝和我聊起马尔斯选拔时候的事情,他说那个时候的我跟中了邪似的,眼里只有巴朗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看着他的背影,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我惊讶地问大家都发现了吗?他笑笑,当局者迷。我又问身旁的巴朗你迷了吗?巴朗只是笑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当然,这是后话。
负重跑圈结束后武钢对我们说:“现在你们有半小时的吃饭时间,吃完饭还有五公里泅渡和战术训练。或者你们也可以选择喝上一杯冰镇啤酒,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前提是你过去拔掉一面旗子。我告诉你们,我们的训练进程才刚刚进行一半,而且目前为止的课目都只是给你们热热身!你们有谁受不了了,就赶紧去拔旗!”
最后他总结道:“有要走的吗?”
我默默的望天,武队有事没事就要吓唬人赶人走…… 而且竟然都已经进行一半了吗?!呜呜呜,我还没待够啊!以后就没机会和巴班一起训练了呜呜呜!
不过显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爱选拔爱训练,武队问完后真的有人步履沉重的走出队列,在一声声挽留和呼叱中回头最后看一眼这队伍,然后慢慢的拔起红旗,再慢慢的放下。
“鲁炎!”影帝突然的呼喊吸引了我的注意,鲁炎?鲁炎?!
我们都扭头看去,只见鲁炎一只脚踏出了队列,正回头看着影帝。
“你鞋带掉了,系上。”影帝严肃地说。
鲁炎看了一眼鞋带,收回了脚。
鲁炎…… 鲁炎是想退出吗?怎么会?!那个骄傲、努力的鲁炎?我去兽营的第一天罚自己跑圈,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鲁炎,但我却记住了那个和我一起坚持跑了一个半小时然后告诉我剧烈运动后不能躺下的新兵。
“鲁炎是不是受伤了呀?”午饭的时候我随口问道。
“他受不受伤关你什么事?”巴班没好气的说,“吃你的饭得了。”
…… 行。
我默默的闭嘴吃饭。
这就是为什么我每次想找巴班却都要拖着向羽的原因了,巴班根本不能和我正常交流好嘛!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钱了还是怎样,刚进兽营的时候他就看我不顺眼,那时我以为是因为他嫌弃我是去玩的,但这么久过去了,兽营的每一个人看见我都会笑嘻嘻的打招呼,只有他,脸色还是那么臭,说话还是那么呛,看见我的时候还是眼白最多。
偏偏我也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他,他对我的态度没变,我对他的态度也没变。这叫一个心塞啊。
“鲁炎的腿不对劲。”向羽沉着道。
巴班接口道:“没错。右腿。”
我:“…… ”
天哪…… 对这个区别对待的世界绝望了!我要狗带!
吃完饭离集合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仨顺着食堂后面的小道散步,从左到右依次是我,巴班,向羽。
他俩聊着训练的事,我安静的听着。
走到一处无人的空地时,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草丛里飞了过来,重重的摔在我们脚前。
“嘭”的一声紫色的烟雾猛地炸开,眨眼间就将我们包围,还没等反应过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们仨同时顿住脚步,下一秒我被谁抓住手腕,我刚要尖叫就听见巴班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是我!”
顺着那只手看去,手臂的主人一手紧紧的抓着我,一手握拳在胸前做防守状,眼睛谨慎的打量着四周。
但能见度实在太低了,就算巴班此刻抓着我,我也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的脸而已。
靠,这是哪来的忍者,装备质量挺好啊!
“小心,有情况。”向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我朝着他的方向看去,雾蒙蒙的,完全看不见。
忽然一阵风自面前刮过,接着向羽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不断的□□碰撞的声音。
那边在肉搏!
巴班焦急的喊了一声“排长!”,向那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继续认真的盯着烟雾。
抓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巴班察觉到身后风向有变化,猛地回身横踢,却踢了个空,下一秒巴班被突如其来的一拳击中腹部,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我被拽着也后退了好几步,巴班站稳身体,把我拽到他身后就松开手攻了上去。
眨眼间他就消失在烟雾里。
两边打斗的声音真切的传达到我耳中,我只犹豫了一秒,就向巴班消失的方向跑去。
向羽那边肯定不用帮忙,巴班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才才没有过去。
刚才巴班在保护我,那么现在我也要保护他!
只是没想到的是,我竟然笔直的跑出了烟雾范围……
一脸黑线的准备回马再战,没等我跑进去呢边缘又跳出一人,黑衣黑裤,黑色短发,脸上还蒙了个面罩。
哦,是npc君啊。
那人飞快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又冲进烟雾,和巴班缠斗起来。
而我因为那一眼而呆愣在地。
没几秒那人又跳出来了,这次她明确的给了我一个手势,并扔给我一个黑袋子,然后朝烟雾内比了比。
我懂了……
我抬脚跑进烟雾特意从烟雾深处绕到巴班身后,趁他和黑衣人过招的时候猛地抬手把黑袋子罩到他头上,他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却忽然停止了挣扎。
黑衣人也停下了动作,而是带着巴班走出了烟雾。
向羽那边也很快结束战斗,烟雾散去,原地站着五个人。
我,被套头了的向羽和巴班,以及两个黑衣人。
我看着她们俩,一阵无语。
两人摘下面罩,季梨和薛玫岚的脸便出现了。
薛玫岚笑着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我看着她,好笑的摇了摇头。
没想到忍者是她们俩!
季梨从兜里掏出一个变声期,啪嗒啪嗒按了几下后变声期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看来你们也知道规则了,接下来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请你们配合。”
向羽就算戴着头套也自带两米八的气场:“快走吧。”
季梨笑嘻嘻的走过来勾住我的肩,对我挑了下眉。
我疑惑的回视她,干嘛?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薛玫岚走过来,扬手就要给我一拳,我下意识的惊呼出声,拳头停在我脸前一厘米处,薛玫岚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收回了手。
巴班闻声向前走了两步,顶着头套有些急切的喊道:“怎么了?!”
我忽然明白了她们的意思。
我靠,中国好姐妹啊!
我对她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季梨抬手作势要推我,我就势嗷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下摔得特别结实,这下我真的哀嚎出声了。
“麻阡?!”巴班急了,喊道:“你们干嘛呢!?怎么还动手啊?!”
季梨忍不住的捂嘴偷笑,我看巴班都要摘头套了就连忙摆手叫停,两人心领神会,薛玫岚的变声期说:“行了,走吧。”
她俩在前面压着向羽和巴班往前走,我在后面用手机打字给她们看。
[要去哪啊?]我问。
[最终选拔,在岛上,小心]季梨回。
我了然。
尼玛,武钢你骗人,说好的还有一半呢?!
之后她们帮我带上头套,带着我们上了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里很安静,因为视觉被剥夺了的缘故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直到某个东北腔由远至近的传来。
“啥意思!有能耐给我放开!”张冲吼道。
我右边传来影帝的声音:“诶呀?秃子你也在啊?”
我惊讶道:“诶呀?影帝你也在啊?”
对面的又响起好几声:“哎呀?麻阡你也在啊?”、“麻阡在啊”、“嗨麻阡”…… 我觉得我都能感觉到来自左边的巴班的低气压了。
“这怎么把咱们都抓到这儿来了?”影帝的声音透过头套,不太真切,“哎呀,不会是要送咱们去屠宰场吧?”
接着他又说道:“我都好几个月没洗澡了,身上的肉又臭又硬,放了我吧!”
…… 影帝,你是来卖萌的吗?
“给我闭嘴!”一个凌厉的声音吼道。
……哦,黑衣人们你们还在啊。
没一会儿直升机起飞,轰鸣声占据了整个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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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斯前的最终选拔,美丽岛,又名,绝望岛。
我蹲在草丛里认真的凝视着不远处的小路,等候着猎物的出现。
参加最终选拔的人数有36人,每人被分配一个背包,背包内装有两瓶水、一把信号枪和随机配发的装备。谁的信号枪被打响了,谁就会被淘汰,以48小时为时限,最后可以有8个人活下来,如果剩余人数超过8人,则全部出局。
简单粗暴的规则,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真的玩了一把大逃杀。
考虑到巴班肯定不会出局,所以我也一定要活到最后才行!
拼尽全力的活下去,才不枉费这次和他站在一起的机会!
其实从游戏开始我的本意就是找到巴班并和他组队的,但据说这个岛有720个足球场那么大,我在树林中穿梭了一个小时也没遇到他。
准确地说,是任何活物都没遇到。
这群家伙都跑到哪去了…… 明明大家是一个接着一个出发的,就算每人间隔10秒的时差,也不至于一出门就都不见了吧!难道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着什么神秘的传送门?
“哎哟,麻阡!”身后突然有人喊我,我猛地回身看去,是…… 呃,叫什么来着?
“我呀,刘胡。”来人指了指自己。
啊,别的部队的别的兵,没印象。
“你不记得我啦?我还给你送过水果呢。”刘胡笑嘻嘻站在离我3米处草丛里,只是说话,也不过来。
我很想说你不用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我本来就是埋伏在路边的草丛里了,正常人不会出现在我身后的草坪里好吗,人家都是走大路的……
“对不起,我不记得…… ”我抱歉的笑笑。
“靠,那肯定是巴朗那小子私吞了!”他愤愤的说,“我看你俩挺熟的才让他帮我带给你,结果他竟然自己吃了!真是…… ”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巴班扣下了别人给我的东西?
讨、讨厌,不知道我会瞎想的吗?!不要说这种会让我误会巴班对我有意思的话啊混蛋!
不自觉对此人好感度提升了一个台阶,我放松下来,对他笑道:“你别打我的信号枪的注意了,换人吧。”
刘胡微怔,神色不自然起来:“没有啊,我不是打你信号枪注意。”接着他又走近两步说,“不是你看,你一个女兵,能坚持到这已经很让人钦佩了,我觉得吧,马尔斯呢,让女兵去实在是太残忍了,我是为你好……”
忽然一发信号弹旋着白烟升上空中,武钢的声音透过广播响彻整个岛屿:“十四号刘光年淘汰。”
刘胡继续说:“看看,多残忍,我帮你离开这吧!把你的信号枪给我,我立刻帮你解脱。”
“好吧。”说完我顶着他诧异又惊喜的目光,从背包里取出信号枪,然后从领口塞进去,把枪头插[会和谐吗]进乳[会和谐吗]沟里固定好。
“有本事你就来拿呀。” 我勾起一抹坏笑。
总部。
武钢看着屏幕上麻阡的一系列动作,傻眼了整整10秒。
“这、这…… 这像什么样子!”他憋了半天才说道。
龙百川抱胸失笑,看向身边的女兵说:“你怎么看?”
季梨大笑:“刘胡已经输了!”
季梨右边的薛玫岚淡淡的说:“刘胡好色,这下他恐怕只会盯着麻阡的胸口,而忽略她的攻击了。这时候如果麻阡在小动作上下功夫,刘胡必输无疑。”
龙百川赞赏的点点头:“没错。这次特地选了你们两个来,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薛玫岚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季梨抬手拍拍龙百川的肩膀,咧开嘴笑道:“龙队你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好戏呀,还得等到后面呢!”
武钢闻言瞥眼道:“我警告你啊,这是正式选拔,你不要当是平时在营地的小比赛,来胡闹啊!”
“放心吧,这次我放过你们家向羽。”季梨笑道。
薛玫岚暗暗黑线,梨子你平时都对向羽做了些什么啊……
麻阡这边。
一个旋风腿把刘胡撂倒在地,我眼疾手快的抽出他别在腰间的信号枪,抬手就上膛扣扳机。
“咻——”
“七号刘胡淘汰。”
“靠!”躺着的刘胡用力的捶了一下地,我笑眯眯的把枪抛给他,转身捡起背包背好,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拜拜~”
装完逼就跑,乃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也。
走了几步我又把信号枪从胸口掏出来,揣进裤兜。
嗯,其实是挺硌人的……
走了没十分钟,一个声音在右侧5米响起。
“哎呀,麻阡!”
…… 靠,又是谁啊。
我无语的看过去,呃,他叫什么来着……
“我呀!黄勇!”嘻皮笑脸的男人指了指自己。
哦,别的部队的别的兵,没印象。
“我不是看你是女兵才找你要信号枪的啊。”他说着向这边走来,“主要是马尔斯吧不适合女人,那太黄暴了,你去了我很担心啊!来你把信号枪给我,我帮你解脱!”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出局了。”我淡淡的说。
黄勇忽然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的向我伸出手:“我不想和你打,自己把信号枪交出来吧。”
我也向他伸出手:“我也是这么想的。”
黄勇叹了口气,突然提力攻了上来。
两分钟后。
“三十一号黄勇淘汰。”
“靠!”趴在地上的黄勇愤恨的捶地。
我继续前行,踏上寻找巴班的道路。
找呀找呀找巴班,找到一个小巴班……呃,小巴班…… 咳咳,我才没有想到六一特辑哦,没有哦!(阿空:喂你出戏了!)
万万没想到,在打响4人的信号枪、弄残一条胳膊半条腿后,我第一个遇见的熟人竟然是赵子武!
赵子武一个人背着包走在土路上,脚步稳健却悠闲,像是有自信应付一切突袭一般。
“嗨,干嘛呢。”我三两步跑上前去与他并肩。
赵子武看了灰头土脸的我一眼,兴致缺缺的说:“你还活着呢。”
我咧嘴笑道:“嗯呢呗。”
“被人盯上的感觉怎么样?”他问。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就说怎么我那么幸运能遇上四个人,原来我是被盯上了?!
“废话,弱者都喜欢挑软柿子捏。”
我:“……”
他又嗤笑道:“可惜自己被软柿子湿了一手,先缴枪投降了。”
我默默道:“难道不是因为我是硬柿子吗?”
他瞥了我一眼,冷笑:“我看你像冻柿子。”
“…… 赵子武你这么说话没朋友啊。”
他用眼神告诉我他不需要朋友。
…… 怪不得巴班黑你,这性格谁能忍着不黑你?!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跟我一起走,我会忍不住打响你的信号枪的。”他说。
“你在变相说自己是弱者吗?”
“当然不,因为我讨厌聒噪。”
…… 你妹啊,我才说几句话啊就聒噪!巴班快来啊有人欺负我!
默默的和赵子武分道扬镳,我踏上了孤独的旅程。
“对了。”踏上孤独的路程两步后赵子武突然在身后说,“我刚才看见巴朗往那边的楼顶去了。”
我果断的转身抛了个飞吻:“就知道你最好了爱你哦么么哒~”
赵子武:“…… ”
有了目标后我简直是健步如飞的往那边赶,所幸那栋楼并不远,我很快就赶到了那里,然后蹭蹭蹭跑上了天台。
打开天台的门,一眼看见的是两个对立而站的男人。
巴班,和张冲。
巴班背对着我,张冲看见我的到来,只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就不再理会,而是认真的瞪着面前的巴班。
“终于等到我想要的猎物了。”张冲说。
看样子他们俩也才刚遇见。
“呵,是你小子。”巴班冷笑,
“我看咱们两个注定是冤家对头,今天得做个了断了。”张冲说。
闻言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们俩在兽营的时候是出了名的不合,当初张冲就是因为给了巴班一板砖才调到海训场的。后来他们的关系更是不好,不但是因为以前的不愉快,更是因为…… 乌云。
他们两个不但是互看不顺眼,而且是情敌啊。
情敌…… 妈的,真他妈日了狗。
巴班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抽出腰间的峨眉刺,又“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巴班说,“在兽营里是,在这儿,依然是。”
张冲果然禁不住刺激,大吼一声“你放屁”就冲了上去,两人眨眼间就缠斗在一起,拳来脚往快速的过招着。
我也想大吼一声你放屁,在乌云的方面,我倒希望你是张冲的手下败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了有五分钟,期间我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们只是普通的打架,没有任何一点情敌的意思,他们根本没有为了乌云打架……越想越酸,越想越委屈,最后我干脆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抬脚插[进]两人中间,硬生生把他们分开了。
“麻阡?!”巴班诧异道,“你干什么?!闪开!”
“我告诉你麻阡你别捣乱啊,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揍你了!”张冲急红了眼,对我吼道。
“你小子你说什么?!”巴班也急眼了,抬手把我推到一边,“麻阡你起开,这没你的事儿!”
闻言我更是郁闷了,我知道没我的事,有乌云的事行了吧!
“都是一个部队的,回去再打不行吗?”我努力的扯着理由。
好吧,我就是私心不想让他们打架罢了。
巴班和谁打我都不反对,只有张冲不行。
因为巴班喜欢乌云,因为张冲也喜欢乌云。
妈的,我承认我就是小心眼了,怎样!
“你去一边站好,等我收拾了这小子再来管你!”巴班紧紧盯着张冲对我说。
“我看你能收拾谁!”张冲低喝一声再度挥拳冲上。
我焦急的看着他们瞬间打成一团,却无能为力。
我…… 我好像得了一种病,一种只要和“乌云”有关就会自卑的病。
然而没等我自卑两分钟,那边异变突生,两人打来打去打到了天台边沿,巴班背对着外沿,躲避张冲的拳头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脚踩空,整个人都向后倾倒下去。
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我脑袋里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我在巴班栽下去的下一秒猛地冲向他所站的边沿,而后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在张冲和巴班震惊的注视中紧随着巴班的身影跳下楼去。
“麻阡!!!”张冲的呼喊在头顶越来越远。
风声呼啸着包裹了我的身体,我急速向下坠落着。
时间仿佛被谁刻意的拉长,我在空中缓慢的坠落,缓慢的调整身体,缓慢的伸长手臂努力去够巴班的身体。下一刻时间突然恢复正常,即将碰触到巴班的手被树叶打开,我直直的坠入树林,然后在与地面的撞击中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我仿佛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带着哭腔呼唤我的名字。
是你吗……巴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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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阡……”
“麻阡?…… 麻…… ”
“麻阡?麻阡?!”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尚未聚焦的双眼迷蒙的看去,一个戴着军帽的脸占据了大半的视线。
他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脸颊,嘴里喊着我的名字。
眼神聚焦,影帝的脸变的清晰起来。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舒尓一笑,松了一口气。
脑袋钝钝的疼着,我抬手摸了一把额头,把手放到眼前,血呼呼的,还有泥土混在里面。顺着手臂看下去,我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被树枝挂出许多裂缝,有些地方被血渗透了,殷红一片。
“哎呀,是谁下手这么狠,把你伤成这样。”影帝愤愤的感叹。
我呆愣愣的瞅瞅影帝,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巴班的身影。
“巴班呢?”我用嘶哑的嗓音问。
说着我撑地坐起来,这一动才发现全身上下都要命的疼,腿好像骨折了,疼的我呲牙咧嘴直抽气。
“哎你小心点。”影帝小心翼翼的过来扶我,搂着我的肩膀把我托起来,然后把我的胳膊架到他身上,让我靠着他站立。
“我没看到巴班长啊,刚才我从这边路过就看见你躺在这,要不是我特意瞅了一眼我都没发现呢。”影帝说,“对了,我刚才去打了条鱼,一会儿咱们一起吃啊。”
说完他举起了另一只手,手里握着一根木棍,木棍的尖部插着一条大草鱼。
巴班不在吗……
“等等,再好好找找,巴班真的不在吗?”说着我费力的转身面向我之前掉落的方向,如果我晕倒了的话,巴班说不定也晕倒了,只是影帝没看到呢?
“真没有,刚才我检查了一圈呢。”影帝说,“小心,你现在是伤员。”
我急了:“怎么可能!巴班不可能丢下我一个…… ”
话语戛然而止,我忽然意识到,巴班怎么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
他是最有可能丢下我不管的人了不是吗?他那么讨厌我……
影帝注意到我的黯然,连忙安慰道:“麻阡啊你也不要太伤心,我看巴班长不是那种丢下你的人,你放心吧,他可能只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我:“…… ”
那我还放个屁心啊!
“你觉得以巴班长的实力,遇到敌人的时候是应该担心巴班长还是担心敌人?”影帝循循善诱道。
“巴班。”我果断道。
“你怎么对领导这么没自信呢?”影帝佯装不满。
“…… ”我默默的忍住了即将出口的“因为我爱他”。
爱他,自然就满心关怀。
“影帝你把我放下吧。”我说。
“干啥?”
“我想去找巴班。”我说。
“不是,这岛这么大,你上哪找他去啊?”
“不知道。”我老实的回答。
“我说你这孩子咋回事,这眼看天就要黑了,万一你碰上敌人怎么办?”
“我要是怕敌人还当个毛兵啊。”
“行,那你告诉我你去哪找。”
“影帝,现在只不过是一座岛而已。”我认真的说,“我走过大半个地球才有幸遇见他,一座岛对我来说,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
影帝失语,最后叹了一口气,放下我的胳膊。
他把手里的木棍递给我:“这条鱼给你吧,实在不行这根棍子也能防身。”
我绽放一个笑容:“谢谢,不了。”
其实我一直都没说,我的随机装备是一个旺旺大礼包。
武钢待我不薄啊!还给我吃的!看来他也是不想我和别人发生冲突,才没有给我带武器的。
对了,其实我还没有说,我的背包里有两件随机装备。事实证明武钢真的待我不薄!
目送走影帝后我在路边坐下来休息,在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受伤情况后,我得出其实我只有腿部一处大伤的结论。
小腿处划了一道长10cm的血痕,经验证我没有骨折,刚才只是太疼了才觉得骨折了。走了几步之后我发现情况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了解情况后我开始处理伤口,嗯没错,这就要用到我的第二件随机装备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它从背包里掏出来,像捧着被众人朝圣跪拜的圣物。
嗯,苏菲410cm超长夜用,贴身更贴心哦~
我就想知道这他妈到底是谁把卫生巾放到军用背包里的?!不觉得满满的都是违和感吗?!那一大包旺旺大礼包已经画风不太对了,竟然连卫生巾都放进去,节操掉了一岛好嘛!!
抽出一片打开,我把它包在腿部的伤口上,充当绷带。接着我又取了一片,一点一点的擦拭身上的伤口,把血擦掉。
告诉我我一会儿要怎么销毁它…… 太尴尬了……
一切收拾好后我重装上阵,背着书包迎着夕阳再度踏上孤独的旅程……
“麻阡!”没走出两步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喊我,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我心头一抖,满心欢喜的转过身去。
巴班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庞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
我大惊:“巴班,你怎么拄拐了?!”
巴班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没好气的说:“别废话,你跑哪去了?”
“我…… 我去找你了。”我小声说。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啊?!”巴班突然发怒,“那楼那么高你就往下跳?!疯啦?!”
我张了张嘴,低下头,沉默不语。
“说话!”他走到我面前,怒气冲冲的喊道,“有话就说!憋回去干嘛?!”
“我…… ”我犹豫着,委屈极了,“我看你掉下去了,我就也跳下去了。当时没想别的…… ”
“我掉下去你就跳啊,啊?!我要是死在战场上了你也死吗?!”他反问。
“死。”我毫不犹豫地说。
巴班愣住了,他半张着嘴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写满震惊。
我打定决心,抬头坚定的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巴班,人做一件事是有天赋的。我去过法国意大利德国新加坡英国奥地利,我当过歌手厨师送报员飞行员的哥军人,这世界我看的太多了也经历的太多了,可我仍一事无成。因为不管是做什么,我都笨的一塌糊涂。”
“可是最近我发现一件事,我可以百分百完美地做好它,即使成效不尽人意,但这是我做过的时间最长、也最愿意去做的一件事。”
“只有追随你这件事,我有着比所有人都强的天分。只有在这件事上,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高手。”
黄昏下的小路上,我们两人对面而立,我的话语掷地有声,一字一字的敲在巴班的心上。
他呆愣了许久,我也就这么看了他许久,直到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什么意思?”
“我对你有意思。”我严肃地说。
这次他愣的更厉害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如果你还听不明白,就是这个意思。”说完我抬手飞快的揪住他的领子,他完全没反应过来,上半身随着我的力道弯了下来,同时我踮脚迎上,一手扣住他的后脑结结实实的亲了上去。
双唇相碰,柔软的心都要化了。
巴班猛地吸了一口气,我连忙闭上眼睛,做好他用力推开我的心理准备,嘴上却舍不得先分离,仍然贴着巴班的唇,能多贴一会儿是一会儿。
然而我等了好几秒,却没等来他的用力一推。
我迟疑的睁开眼,巴班的眼睛近在咫尺,他复杂的看着我,眼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的心脏怦怦的跳着,脸上烧的厉害。
他什么意思?怎么还不推开我?喂,你到底推不推啊?再不推我就要以为你接受我了啊!我、我会更进一步的哦?!
就在我蠢蠢欲动想要上舌头的时候,巴班忽然伸手摸上我的腰,我一惊,下一秒被他用举高高的姿势举了起来。
我:“…… ”
大哥你干嘛。
他用力的晃了晃我,我被他摇的四肢乱颤,头脑昏胀,连忙问道:“哎哎巴班你干嘛?”
巴班停下动作,黑着脸问:“清醒了?”
我疑惑:“我一直很清醒啊。”
他仰头看着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你看清楚了,我是巴朗,不是排长。”
我莫名其妙道:“我知道啊。”
他犹疑道:“你…… ”
我忽然笑了,弯腰挤压他的脸,令他的嘴唇嘟了起来。
“巴班你清醒了吗?”我笑着问道。
他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你刚才…… 是在对我对话?”
我就着蓬勃有利的心跳和灼烧的脸颊,笑弯了眼:“是呀,麻阡在向巴朗告白,并且亲了巴朗,7秒!”
巴班顿时老脸一红,猛地松开了手,我哎呀一声摔在地上,他又焦急的来看我摔得怎么样,然后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傲娇,就又转过脸去背对着我。
我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觉得自己要被萌化了。
于是我毫不介意的站起身来,背着手转到他面前,笑眯眯的问:“哈喽?有人在家吗?”
“没人!”巴班匆匆转过身去,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你胡说!明明都说话了!”我又转到他面前。
“没人!快走!”巴班又转过去。
“明明在家!”我又转到他面前。
“说了不在了!”他又转过去。
“讨厌,开个门儿嘛~”
“没人!”
……
总部。
武钢:“…… ”
龙百川笑眯眯的喝一口茶:“年轻真好啊…… ”
季梨不忍直视捂住脸:“这是哪来的两个幼稚鬼…… ”
薛玫岚欣慰的微笑:“好样的,拿下他吧,阿阡!”
麻阡这边。
“巴班~巴班~我们去哪里呀~”我高兴的唱着歌。
巴班:“……”
“巴班~巴班~八班的巴班~”我兴奋的唱着歌。
巴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九妹。”
“巴班巴班~你真了~不得~”我开心的唱着歌。
巴班:“…… ”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 ”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 ”
“军中之军~钢中之钢~”
“……”
“玩的再疯再野你一瞪眼我就收敛~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别~”
巴班深深的捂住脸。
“诶巴班你怎么了?”我问。
“头疼。”他捂着脸说。
“啊?怎么了?!”我紧张兮兮的凑过去,“哪种疼啊?严重吗?该怎么办?我给你揉揉穴位?”
“你闭嘴就行了。”
我:“……哦。”
2分钟后。
“because of you i never stray too far form the sidewalk~”
“…… ”
“我靠,你们干嘛呢?”
歌声戛然而止,我尴尬地看着从一旁草丛里冒出来的姚然,他诧异的看看我又看看巴班,突然一惊:“难道这歌声是诱饵?!”
……诱你妹啊。
“看不出来吗?开演唱会呢。”巴班拽拽的说,“要么留下信号枪走人,要么立刻走人,自己选。”
姚然默默的消失在我们眼前。
过了一会儿巴班问:“你怎么不唱了?”
我尴尬地说:“好像会把别人引来。”
巴班呵了一声,看着星空说:“敢来也是本事,来一个我灭一个,省得我找人。”
狂霸酷炫屌炸天!大爷求嫁!!
嗯?不对呀…… 你的意思是别人听见我的歌声都不敢来了吗?你什么意思?!
巴班忽然起身把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然后走到一边的树根坐下。
我疑惑的看着他的动作,然后听见他说:“你睡那吧,我守夜。”
…… 啥也不说了,嫁我!!
这夜在满满的幸福感中度过,我安心的睡了一个好觉。
梦里,我和巴班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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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醒来时第一时间起身去找那个绿色的身影,正刷牙的他被我吓了一跳,仰着脖子献险些把漱口水咽下去。
见状我松了一口气,啪嗒又躺了回去。巴班一阵咕噜咕噜后吐掉水,扭头对我说:“醒了就赶紧起来,还有不到八个小时了。”
我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曲臂枕在脑下侧躺着看着他:“我再睡会儿……”
“麻阡你别给我耍赖啊,赶紧起来!”他指着我没好气地说。
“我腿疼……”我小声说。
巴班的声音停住了,三秒后他别扭的说:“我看看,你的腿。”
我乖乖地坐起来曲腿挽起左边的裤脚,白皙的小腿上伤痕累累,左一道刮痕右一块淤青,见状我连忙要把裤腿放回去,巴班却一脸凝重的抓住我的手止住我的动作。
我老脸一红,静静的炸了。
他显然没想那么多,只是专心的看着我的伤口,然后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卷绷带开始帮我包扎。
我惊讶地看着他的绷带,原来他有绷带,那为什么不给自己的额头包上?他的额头有一处伤口,看的我都要心疼死了。
我按住他的手:“巴班,别浪费绷带了,我这点小伤口不用包的,把它利用到紧急时候吧。”
而且刚才我只是随便扯了个借口,其实腿疼什么的根本无所谓的……
巴班手下不停,头也不抬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子的少女心阿……
巴班手法熟练的包扎好后放下我的裤腿,用下巴指了指我的右腿:“那条。”
“哦。”说着我就要去卷裤腿,手刚碰到裤腿我猛地想起了什么,立刻尴尬的收腿站起来。
巴班随着我的动作抬头看着我,奇怪的问:“怎么了?”
“没、没事。”我抖抖缩缩的移动数十米,然后在巴班看不见的地方蹲下来半卷右腿的裤腿。
嗯…… 卫生巾还在呢,挺好。
幸好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在湖边的树林,早上还可以有水洗脸刷牙,万一是在别的地方的话那可就悲剧了,我有什么颜面面对巴班啊……
洗漱完毕后我们背上行军包一起踏上并不孤独的旅程。
巴班嘴里叼着旺旺仙贝,说话时仙贝随着唇齿上下摆动:“还有18人,要再淘汰掉10个人才行。”
我点头:“我听到广播了,大家都在呢,太好了。”
他诧异的看向我:“你当时已经醒了?”
我窘迫的点头:“呃,半睡半醒…… ”
我绝对不承认当时我在眯着眼睛看巴班边听广播边[赤]裸着上身晨练!打死也不承认!!
我赶紧转移话题:“嗯,你,我,向羽,影帝他们三个,咱们五个是绝对要留下的!哦对,还有姚然,这就是六个了。剩下还有两个名额,我觉得应该有赵子武一个,毕竟是季梨的搭档嘛。”
“你为什么那么想去马尔斯?”巴班突然问。
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因为你会去啊。”
巴班诡异的沉默了几秒,声音小了许多:“要是我去不上呢?”
“那我还去干嘛啊。”我果断道。
“麻阡,你老跟着我干嘛?”巴班很不理解的问。
我震惊的看着他:“我以为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说完我下意识的看了他的唇一眼,顿时呼吸一滞,脸刷的红了。
巴班也不好意思起来,连忙别过头去把拳举到唇前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气氛变得奇怪起来,就在我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呀,麻阡?”
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立刻转过身去,十米外一个别的部队的不认识的兵喜出望外的看着我,看到我回头后竟然一脸兴奋的朝这边走来。
巴班向前走了两步挡在我身前,手里横起那根木棍。
那个兵顿住了脚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巴班,然后伸长脖子看向巴班身后的我,边打招呼边拼命挥手:“嗨!麻阡!我是三连的韩亮,我超喜欢你的!”
我惊讶的看着这个完全不认识的兵,指了指自己:“我吗?”
“对呀!”隔着五米和一个巴班的距离,我和这个兵聊了起来,“我听说你一个人端了跳蚤团伙,简直崇拜死了!没想到那么幸运能在这次选拔见到你,而且你还那么漂亮,性格又好,身材也好…… ”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哈哈,没有啦~~”
“你知道吗,你跳舞的时候我都看傻了!”
“你是说第一天的时候吗?”
“对呀,哎呀,当时看见你的时候别提我有多兴奋了!早就想见你,没想到真的见到了!而且,而且你还长得这么好看…… ”
“哎呀,还好啦~~”
“聊够了没有?”巴班压低了嗓音,浑身散发着黑气压。
我顿时噤若寒蝉,韩亮这才正眼看向巴班,有些不爽的说:“巴朗,干嘛啊,打一架啊?”
巴班冷笑一声:“正合我意。”
七分钟后。
“十二号韩亮淘汰。”武钢的声音回荡在树林。
“抱歉啦亮亮。”我不好意思的对韩亮说。
“哎呀,没事,多大点事儿~”韩亮大手一挥,然后阴测测的瞪了巴班一眼,转身上了来接人的车。
目送着他离开,我欣慰的笑道:“还剩9人了。”
巴班瞥了我一眼,沉默的迈开步子。
我自然的提步跟上,双手抓着书包带,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没想到我有粉丝诶,好激动。”
巴班:“……”
“他还夸我长得好看诶,好开心。”
巴班:“…… ”
“巴班,我们去找向羽一起走吧?”察觉到巴班情绪不对,我果断转移话题。
有事找向羽,没事提向羽,这是我总结出来的和巴班的相处之道。
而且巴班的腿伤的很厉害,再遇见高手的话恐怕会吃不消。我倒是还能打,就是怕一踢腿的时候从裤脚飞出去一片卫生巾……还是染血的那种。哦买噶,光是想象就想自开信号枪了……
“排长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巴班说。
问题是我们不能照顾好自己了啊……
就这样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在一处化工厂遇到了野生的赵子武和野生的…… 呃,他是谁来着?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一下子遇到了两把信号枪。”那个长得像假面超人的兵冷笑说。
巴班后退半步把我护在身后,低声对我说:“水妖廖勇和水鬼赵子武,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货。”
哦,原来是两个水系小精灵。
不过巴班,我觉得就算现在随便挑出来一个lv5的小拉达都能一个摆尾把咱俩送回恢复中心……根本不是这两个不好对付的问题吧!
“麻阡,昨天已经放了你一马了,没想到你能活到现在,这次我可不会放水了。”赵子武说,“巴朗你让开,马尔斯的机票应该有你一个,让我拉响她的信号枪,咱们也能快一点结束。”
巴班什么也没说,只是压低了重心,木棍横在身前做防守状。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眶一阵温热。
太他妈可靠了!老子非他不嫁了!
“你跟他俩废话什么。”廖勇抢过话头,“一个残废一个半残,赶紧收拾了得了。”
闻言我愣愣的看着巴班的腿,思考我俩谁是残废谁是半残。
说完廖勇就要冲上来,见状我赶紧回神专心盯着他的动作,廖勇刚迈出一步就被赵子武拦了下来。
“等等,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赵子武说,“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向羽,拉响他的信号枪才是我们现在迫切要做的!”
廖勇回头看了看赵子武,然后问我们:“你们知不知道向羽在哪?”
我默,你们都把目的说出来了我们会说知道才有鬼啊!
赵子武表示不说就打你们哦。
我们开打了。
廖勇直接一个横踢分开了我和巴班,赵子武紧跟着攻过来,巴班和廖勇瞬间打成了一团,我困难的招架着赵子武的攻势。他的力气很大,被他一拳打中腹部感觉像是被铁块打中的一样。
我当场就跪了。
我捂着肚子趴在地上,额头顶着地面,军帽跌落下来,我的长发铺散了一地。
你妹的赵子武,回去我就和季梨说你坏话,说死你!!
耳鸣中我听见巴班嘶吼了一声,汗水细细密密的沁出来,我撑着地站起身,抖着腿往巴班那边赶。
他被廖勇一拳抽倒在地,额头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蜿蜒着流下巴班的脸颊。
我心脏一阵抽痛,赵子武站在我旁边无奈的看着我说:“行了,别撑了,看看你都什么样了。”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很狼狈,灰头土脸,头发也乱蓬蓬的,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着。但是……
但是,巴班还在这个战场上,我就不能倒下!
我猛地拔出信号枪对准廖勇,在场三人均是一惊,我严肃地说:“有本事就同归于尽。”
说完我拨匣上膛,信号枪不断闪烁的红灯映在我的手上,和手上的鲜血遥相呼应。
“这可是信号弹。”我强调道。
廖勇和赵子武互相看了一眼,后者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廖勇松开揪着巴班领子的手,对我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玩去吧。”
说完两人兴致缺缺的走了。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去扶地上的巴班,巴班借着我的力气站起来,疲惫的喘着粗气。
我们的体力差不多都到头了。
距离选拔结束还有三个小时,还需淘汰5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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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向羽的时候事件还剩不到一个小时了,我和巴班从树林里穿出来,正好向羽就从眼前走了过去。
我惊喜的喊了一声“向羽!”,巴班和向羽一个抬头一个回头,刚好就对上了视线。
“排长!”巴班激动的喊道。
向羽淡淡的看着我们,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略带疲态,嘴角有一处淤青,身上也沾着泥灰,想来也是经历了几次恶战。向羽的手臂缠着一条锁链,从拳头开始螺旋状绕至肩膀,看起来威风极了。
我立刻放下心来,有一种天塌下来有向羽顶着的感觉。
可惜,天没踏,向羽却先塌了。
我几乎是错愕的看着那枚信号弹飞上天空,当那句“一号向羽淘汰”的宣读传来时,宛如一根铁棒狠狠的打了我的脑袋一下,我整个人都懵了,恍恍惚惚的世界都不真切了。
发生了什么?向羽?是向羽的枪吗?
——真的吗?!
一切发生在一分钟前。
向羽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跟着三个互相搀扶的伤员,是影帝他们三个。伤的一个比一个惨,影帝鼻青脸肿的就不说了,鲁炎的腿已经是皮开肉绽的程度了,血呼呼的看着都疼。最严重的是张冲,脑袋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都被染红了,整个人奄奄一息的。
巴班拉过向羽,悄悄的说着什么。
我跑去跟影帝叙旧,我们四个走出一段距离后,忽然听见后面爆发了争吵声。
我受惊般的回身看去,就见巴班一把把向羽推倒在地,转头就向这边一瘸一拐的冲过来,嘴里发狠的喊道:“你们三个小子!过来和我打一架!”
我猛然明白过来,时间不够了,再淘汰3人游戏就能结束,巴班他是要拉响影帝他们三个的信号枪吗?!
影帝他们站着没动,向羽却先站了起来。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决绝的掏出腰间的信号枪,枪口指天。
“砰——”
“咻——”信号弹扶摇直上,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长线。
巴班猛地顿住脚步,不可置信的缓慢的回头。
向羽站在他身后,缓慢的放下手臂。
“一号向羽,淘汰——”
“啪嗒”向羽的信号枪被他扔在地上,红色的信号灯再也不会亮起。
“排长……?!”巴班瞪大了双眼,他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相信向羽的信号枪被打响,不相信向羽已经出了局。
我们都不相信。
只有向羽相信。
向羽走过巴班身边时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他抬头看着远方,声音飘渺:“我累了,不能陪你了。”然后又对我们四个说:“你们替我走下去吧。”
说完他看着巴班,语气像平常那样:“别让任何一个兄弟掉队。”
向羽走了,只留给我们一个孤单的背影。
他一个人踏上了孤独的旅程。
巴班在身后叫他,我在身后叫他,我们在身后叫他,他都没有回头。
他的旅程,是真正的孤独的旅程。
巴班崩溃的捂头大叫,我实在不忍心看这样的画面,就转身飞奔着赶上向羽,含着泪花问他怎么办。
“你哭什么。”向羽低头看着我,淡淡的问。
我抽泣着擦着眼泪,话都说不全:“呜呜、巴班…… 巴班 …… ”
“你的巴班没事。”他打断我,有些受不了我的聒噪。
我就这么哭着,眼泪怎么也止不止,不断地擦不断的流,像是坏了闸门的泄洪。
我们并肩面对着大海,我嚎啕大哭,他沉默,就这么过了十分钟,一阵刺耳车胎磨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俩诧异的回头看去,只见那辆专接淘汰者的卡车大咧咧的停在沙滩上,车后画出长长的辙印。
有一个人从驾驶座跳了下来,用力的关上车门,然后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
季梨。
季梨眼里满是怒火,看到她时我吓得都忘了哭,她脸色阴沉,眼睛怒气冲冲的瞪着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她快走到我们面前时我调整表情想说些什么,就见她大踏步走到我们面前,然后停也不停的冲向羽挥拳过去。
向羽飞快的抬臂招架住她,季梨紧接着提膝蹬上,两人眨眼间就打在了一起,一阵风似的从我眼前闪过。
我的妈呀…… 战神级别的战斗!
我已经傻在原地了,就呆呆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打,觉得自己之前打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海风腥咸,吹干了我的眼泪,泪痕凝固在脸颊上紧绷绷的很难受。
我忽然想起巴班,看向羽他俩打的难分难解的,我在这又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急匆匆的折回去找巴班。
刚走到原地不远处时,就见两方人正在对峙,一边四个一边两个,一边老弱病残一边有身板有武器。
是廖勇和赵子武。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目前还剩十人——”武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两分钟,足够他们俩打倒巴班,再抢走信号枪的了。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我大吼一声“赵子武——”然后在所有人都集中来目光的瞬间拔出信号枪,飞快的上膛,对准廖勇就扣下了板机。
“咻——”
信号弹笔直的飞向廖勇,廖勇大惊,匆忙间拧身错步躲了过去,下一秒被身边的赵子武一下抽出腰间的信号枪,紧接着又一道破空声响起。
“咻——”
两道长音交织在一起,一声未消一声又起,接着武钢的声音响彻在岛屿的每个角落。
“五号麻阡淘汰——”
“十九号廖勇淘汰——”
“游戏结束——”
廖勇像是被抽去全身的力气一般跌坐在地,赵子武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被嫌弃的挥开。
我笑着走过去对赵子武说:“不错哦,很有默契嘛。”
赵子武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也松了口气。
我又看向巴班,他正震惊的看着我,好像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没事,我不是你兄弟,掉队也没事。”我灿烂的笑着说。
干了的泪痕这下更是被绷紧了,难受异常。
“太好了,你可以去马尔斯了,巴班。”我笑容不变。
巴班却黑了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理我了。
看他不看我,我渐渐的收敛了笑容,最后定格成一个苦笑。
最后还是没能和他一起去啊……
之后的一切都变得简单了,我们被送回了兽营,从绝望岛选拔出来的八个人被隆重的介绍,他们将作为中国一队和中国二队参加世界马尔斯侦察兵大赛,为国争光。
这八个人是:巴朗,等。
我在台下看着他们表情肃穆的接受使命,激动的对旁边的兵说:“看到那个最高的了吗?他叫巴朗,是我的班长!”
接下来的两周里他们这八个人将被单独拎出去特训,我见巴班的时间一下子就少了很多,每次都只能赶着休息时间跑去看他,然后又赶着训练前2分钟飞奔回来。
虽然他对于我的出现抱有无所谓的态度就是了。
谁让是我想见他,不是他想见我呢。
忽然之间训练我们的就变成向羽一个人了。巴班走了,武钢和龙队也去特训他们了,所以每次带队的都只剩向羽,此人虽然没有巴班爱激动,也从不吼我们,但训练强度那是高了不止一个台阶。
非要说些有趣的事的话,就是季梨被转到兽营来了。我们住到了同一间寝室,她上铺我下铺,没有巴班的日子顿时变的鲜活起来,也算不那么枯燥了。
对了,自从季梨来了兽营,我们每天都能看到双战神之战,两人像日常任务似的见面就打,又打不出个胜负,所以每天都打,打个没完。
最开始我们还很害怕,唯恐被殃及,后来就有些习惯了,再后来就熟视无睹,就算他们的掌风能吹起我们的帽子都还是泰然自若的该干嘛干嘛了。
两个星期后,中国队踏上前往马尔斯的飞机。
飞机上,我笑眯眯的取下墨镜,对上身边巴班诧异的眼神:“你怎么在这?!”
我笑嘻嘻地说:“我是翻译呀。”
他仍震惊的看着我,我心情大好的拍拍他的肩膀:“跟哥混,哥罩着你。”
…… 巴班又不理我了。
呜呜呜,惹恼男神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