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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毁血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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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飞云前辈不靠谱?”计成斐开口说道。
“因为他没有完完全全的将血佛的魔力封印起来啊!”团子有点抓狂,“如果全部封印起来的话,那么这里就不会这么一个情况了,这里至少不会像烧起来了一样。”
到达谷底后,子衿发现下面和上面一比那真的别太热啊!稍微一靠近那个林子整个人就好像要被火焰给包围了一样。
飞弦看了一眼身后的子衿,闭上眼睛释放了一下内力和灵能,天空突然下起了雪。
焦灼感消失了,子衿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的背影。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躲在水缸里,也是这样大的雪,那个人拿起了父亲手中的匕首,把玩了一会儿后突然看向了自己躲着的水缸。她看了很久,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最后她放下了把匕首,招呼了一声后,带着一只小老鼠离开了他的家。她离开的时候背影也是这样样子的,挺拔、一只手放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托着那只小黑鼠。
那个时候她发现自己了吧!子衿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但随后就把这个想法摇出了脑袋,如果她发现了自己,那么自己怎么可能站在这里,早已和那场大雪、那场大火一同埋葬在了那个冬天。
飞弦想了想,拉起了子衿的手,他还小,怕是抵挡不了这魔树的威力,她稍微有点担心他,“进去了。”
计成斐看着她拉着子衿的手,嘴角微微勾起,飞弦看起来无爱无欲,但其实她的心很软。
飞弦领着他们根据回忆在里面走着,她记得大概走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看见那座庙宇,只要站在那座庙宇里面了,那么魔树的威力就会对他们不会产生任何的效果。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飞弦就看见了那座庙宇,她的眉头一挑,过了这么多年,那座庙更加丑了。
子衿看着那座庙宇,发现那座庙宇很破很丑,墙壁上画满了红色的符咒,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墙壁上一些明黄色的漆也掉了下来,他忍不住说:“好丑!”
听到他这句话,飞弦的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因为当年她看到这座庙宇的时候,也说了这么一句,“进去吧,到里面魔树的威力就没那么大了。”
计成斐跟着飞弦进去后,开口问道:“飞弦,是不是有很多人来这里找过血佛?我看外面的尸骨不少啊,我们走的这条路却没有什么尸骨,可见他们没有找到这里,你怎么会知道这条路的?”
团子白了他一眼,“主人很小的跟着飞云过来过。”
“……那不是六十年前的事情吗?”计成斐一脸惊讶的看着飞弦,这个女人究竟多少岁啊?
团子突然不是很想解释这个问题,但是它不解释的话就没有人解释,“飞云在主人小的时候带着她来过这里,检查过封印有没有松动或者毁掉,主人现在只有二十岁,你别激动!对了,小皇帝比主人小五岁哦~”
十五就能够将一群大臣玩弄于手掌之中,他们的皇帝也是厉害啊!计成斐的嘴角抽的厉害。
“子衿,你今年多少岁了?”团子对众人的年龄产生了好奇,“斐斐呢?”
“我十岁。”小正太在庙里到处看了起来。
“二十二。”计成斐走到了抬头看佛像的飞弦,“阿弦,那个血佛放在什么地方了?”
飞弦抬头指了指那尊超级大的佛像,“佛像的底下。”说完她就将佛像举了起来,看见佛像下面压着一个盒子,伸手拿了出来后又将佛像放了回去,摸着下巴盯着盒子思考。
计成斐看着她举起佛像跟玩似的,嘴角抽了抽,最后决定忘记刚刚那个场景,“阿弦,血佛没有被拿走是吗?”
飞弦摇了摇头,“我觉得事情严重了,血佛虽然没有被拿走,但是盒子被打开过。”
“什么意思?”团子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飞弦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尊佛像,和普通的玉佛不一样,这尊玉佛浑身上下布满了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像血一样,十分的邪气,好奇跑过来的子衿看了一眼就躲到了计成斐身后。
“少了一只手。”计成斐摸了摸表示害怕的子衿的脑袋,这孩子也是天赋异禀,没有被血佛给控制。他记得团子和他说过,血佛会控制人的心魔,普通人看一眼就会中招,子衿还是小孩子,虽然有灵能但是却不是特别的高强,看了一眼就能说自己害怕并且不再看,说明他能够感觉到危险的存在。
飞弦将血佛拿了出来,单手拿着,另外一只手竖起食指和中指,比作矛,放在嘴巴前面,开始迅速念着什么。她的发丝开始微微飘着,衣服也在翻动,随着嘴角鲜血的流出,血佛一点一点变成粉末。
“阿弦!”计成斐看到她流血了,有点紧张,想要帮她擦掉嘴角的鲜血,但是团子叫住了他。
“不要碰主人!”团子跳到了地上,身体迅速膨胀,将他们和飞弦隔离了开来,“这是主人必须做的事情,你们要打扰她!”
“团子你在说什么啊!”计成斐被它弄的一头雾水,“阿弦吐血了,是不是内伤……”
“那是代价!”团子看了一眼还在念咒的飞弦,她脚下的血越来越多了,“这血佛只有主人才能毁掉,因为那是她先祖留下的孽障!抱歉斐斐,我骗了你,主人的身世没有那么简单,我不能告诉你们。”
代价?先祖留下的罪孽?计成斐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但是他知道了一点,就是飞弦是飞云在玄冰洞捡到的这样身世是团子骗他的,飞弦的身份是另外一个。
“咳!”飞弦咳出了一大口血,她手中的血佛变成了一堆粉末,慢慢的被她吐出来的血给染成红色。“团子,我好了。”她扶着团子庞大的身躯,将嘴角的血迹擦掉,“这下阿阳白帮我调理了,会军营前一定要处理好啊,不然非被即墨念死不可。”
“阿弦!”见飞弦将血佛处理掉了后,计成斐赶紧上前扶住她,“阿弦你感觉怎么样?”
飞弦的脸惨白惨白的,她摇摇头,“没事,就是之前好的差不多的内伤又开始了。”
“那要怎么办?”计成斐有点着急,“需要什么药材吗?”
飞弦笑着看了一眼子衿,“子衿,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哦~”
子衿将脑袋一撇,像个小大人一样开口说道:“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哟,子衿想要当个君子啊~可是我偏偏想把你教成小人怎么办?”飞弦的嘴角依旧是坏笑,然后她被计成斐骂了。
“还笑!内伤复发很好玩吗?”计成斐瞪她,“万一子衿现在袭击你,你要怎么应付?别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不是说没事情要去处理啊!”
飞弦望天,“没事。”
团子看了一眼还在瞪自家主人的计成斐,给他顺毛,“没事的,主人的内伤之前已经调理了一遍,现在不需要再调理一次了,只需要慢慢的恢复就可以了。子衿的话,我也可以收拾他哦,主人身边有我在,是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它拿脑袋蹭蹭他的胸口,“斐斐你淡定,主人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哒!”
飞弦拍了拍子衿的脑袋,扶着团子巨大的身体慢慢的往外面走去,“这林子很快会烧起来,我们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那上来!”团子停下了脚步,对飞弦他们开口说道。
计成斐将子衿先抱到团子的伸手,再将虚弱的有些过分的飞弦放上去,最后自己再上去。他一上去后团子就开始按照飞弦的指的路出去,一踏出林子,整个林子就烧起来了,吓得团子直接跳起来了。
飞弦晃晃悠悠的要掉下去了,计成斐赶紧扶住她,将她抱下去,“阿弦,你怎么样?”
“嗯,感觉不太好~”飞弦靠在他的怀里,看着面前的大火,觉得意识有些涣散,“玄蝶!”
“元帅!”一个灰色衣服带着围巾的男子突然从某个地方蹦出来,一脸的着急。
“去把阿阳叫来。”飞弦觉得自己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抽走,“计成斐,扶住了!”
计成斐微微一愣,然后怀里的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微微睁着的眼睛闭上了。
被叫住玄蝶的影子见她晕过去了,对计成斐开口说道,“计公子,麻烦你照顾一下元帅,我去边关将黑军医带来。”
“你去好了。”计成斐冷静了下来,将飞弦横抱了起来,看着玄蝶离开的背影,对团子和子衿说,“团子,变回原来大小。子衿,你等一下会用轻功,你跟得上我吗?”
子衿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跟上。
“好孩子,那么我们走吧!”计成斐脚尖一点,就开始飞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只是看起来冷静而已,相处了那么多天下来,他已经清楚怀里的人可以影响自己的心情、自己的喜怒,他喜欢她,喜欢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