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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小放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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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杨茹暮他们过上了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早餐一般是傅玖当厨,然后中晚餐如果没出什么意外,就是杨茹暮准备。
现在还处于年休,整座城市灯火悠扬,连街头的流浪猫都比平时看着干净。
天气晴朗的话,傅玖会骑着多人自行车带家里那两只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如今立春已过,乡街小巷绿意萌萌,冷倒是不怎么冷,傅玖只怕他的暮暮耍无赖不肯起床。
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坐在一旁看杨翊泞练字,这小子词汇量非常大,就是字写得太丑。于是杨茹暮就这样教育他:男孩子字一定要好看,这样以后才能成功吸引到另一半。
因为这世上没有嫁不出去的姑娘(除非她不想嫁),只有娶不到老婆的死光棍。
好毒啊你!瑜妹妹!
杨翊泞一脸控诉地看向傅玖。
傅玖一声不吭地铺开一张宣纸,即兴写了首情诗。
杨翊泞瞬间心服口服,并决定以后都跟着傅玖学写毛笔字。
于是家里又多了间书法厅,专门给这一大一小练字用。
每天两小时,谁哭没饭吃。
一开始他们用的都是兑好的墨汁,后来慢慢地,杨茹暮就成了侍墨童子。
有99%的调查研究表明,母亲在孩子成长中占据的地位无可替代,一个享受母爱的孩子通常比只有父爱的要来得聪明。不可否认的是,除非作父亲的一方给予孩子的爱等同于母爱,否则他在幼儿教育中的作用将无足轻重。
傅玖开始明白,杨茹暮为了这个儿子,到底付出了什么。
这天晚上,杨茹暮照例搬了把矮桌放在床中央。
并将准备好的跳棋摆了上来。
傅玖吹干头发进来,正对上杨茹暮趴伏着,探头往床旁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的美妙身体。
“……暮暮。”
杨茹暮只听耳旁一声低语,紧接着身后便覆上了一个温热的躯体。
“门、门锁了吗?”他掰开傅玖缠在他腰间的手,红着脸从他身下爬出来。
“放心,他不会过来。”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杨翊泞对傅玖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改观。
这小子其实很好打发,只要在他想宣布对杨茹暮的所有权时,别跟他对着干,就对了。
况且,他精着呢,一看他们这边锁门,立马就知道他妈妈不会过来跟他睡了。
“那、那下棋吧。”杨茹暮坐到桌子一边。他前几天为了试探傅玖,已经跟他下过几局,没想到居然一口气赢了个十成十,杨茹暮瞬间自信心爆棚。
傅玖手指一转,捻起一颗玻璃珠,“暮暮,一局定胜负,输了可不能哭鼻子。”
看傅玖那笃定的样子,杨茹暮突然有些害怕,前几天试玩的时候,傅玖不会是故意逗他的吧?
杨茹暮战战兢兢地与傅玖对弈。
越下杨茹暮就越惊心,总觉得傅玖像是在引着他怎么走似的,但等他再要仔细去看,又什么痕迹都找不着。
等最后一颗珠子占据敌方阵营,杨茹暮擦了把汗累倒在一旁。
“暮暮好厉害。”傅玖凑过来覆在他上面。
杨茹暮闭着眼放松,听傅玖这么哄他,他又气又笑地捂住脸。
“怎么了?不开心?”傅玖抓着杨茹暮的手肘往两边拉,露出其下一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哭什么?我都不哭你这个大赢家哭什么?”傅玖亲了亲杨茹暮红彤彤的小鼻子。
“……我没赢!”杨茹暮羞愤欲绝地说,“都是……你让我的。”
“怎么成我让你了?是我技不如人,为了获胜竟然特别无耻地给你下了心理暗示,结果你还是赢了。”傅玖抱着杨茹暮的腰将他拉起来,“我心服口服。”
“……你不要安慰我了。”杨茹暮争不过傅玖,只好靠上傅玖的胸膛。
傅玖低头吻了吻杨茹暮的眉心,“傻暮暮,你都不知道你多厉害。你怎么不想想,有谁像你这么能干,随便学学会的东西就这么多。”
“……我是认真的,你才是随便学学好不好”,杨茹暮羡慕嫉妒恨地推了下傅玖,没成想傅玖居然“柔若无骨”地朝后倒去……他愣了下,才慌慌张张地去扶傅玖,“……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身娇体弱,你、你怎么了?”
“被你美色所惑”,傅玖将杨茹暮带倒,“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杨茹暮被傅玖锁着腰,很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傅玖的手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摸……
“等等,你放开……桌子、桌子掉下去了!”杨茹暮使劲搡开傅玖,爬下床去捡东西。
四散的玻璃珠在地毯上弹跳,杨茹暮捧着棋盒边装边数,还要提防一旁不干正事的傅玖时不时的骚扰,简直烦死了。
“……十一……十二”,还有三颗,杨茹暮将盒子放到一边,然后趴下来拿手电筒往床底下照。
突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修长干爽的五指缓缓敞开,露出掌心色彩绚烂的三颗跳珠。
杨茹暮这回学聪明了,他知道傅玖想跟他玩,于是他先把手里的东西整理好放回原位,再回过头来收拾傅玖,“拿过来。”
傅玖将手又往杨茹暮的方向递近了一分,杨茹暮却并不伸手去接,他抬抬下巴,“或者你放回去。”
傅玖见这招不灵,只好掌指一合收了回去,“暮暮,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就这么几步路又什么好陪的?杨茹暮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傅玖已经搂着他的腰摆出交谊舞的起势动作。
杨茹暮只好默默地跟着傅玖的节奏跳起来,这个舞以“十六步”为基础,化开千万种变化,男步大开大合,女步轻巧婉转。
他学什么东西都不是学会了就算,他这种典型的处女座就喜欢追求尽善尽美,不要说步态,连姿势都不能出一点点的偏差。他跳的是女步,动作比较繁杂,还要求身体要尽量放松,将重心挪到舞伴身上……以至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直到身体一沉,被傅玖推倒在床上,他才反应过来,“……傅玖?嗯呜……不要,唔是……是我赢了,你说……过”。
你说过……你愿赌服输。
“暮暮”,傅玖放开他的嘴唇,在杨茹暮耳旁低声蛊惑他,“暮暮,跟我试试,好不好?”
“你……在跟我……”傅玖落在他脸颊上的气息,比往常更沉更深,杨茹暮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眼中星星点点的渴望,“……你在跟我撒娇吗?”
“我在跟你撒(qiú)娇(huān),你接不接受?”傅玖定定地看着他。
从杨茹暮的角度看过去,只见傅玖雕像般完美的侧脸上似有汗水点滴闪动,他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亲了亲傅玖的下巴,小声地应了一声。
……风卷云舒,两具被天地宠爱的躯体如胶似膝地重合在一起。
有清气两三缕,婉转而下。
——“不行,你……”
有雨点两三滴,打在窗花上。
——“傅……傅玖……啊!”
有雏鹊两三啼,滚入草丛中。
——“……嗯……唔……”
一声声似悲似喜的浅|吟散在初春的甜梦里。
直到夜幕沉沉。
直到突然之间,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傅玖冲了个凉水澡出来,靠着门静站了一会儿,才爬上|床抱住他老婆。
杨茹暮模模糊糊醒转,半眯着眼推他,“我要穿……衣服。”
“裸|睡有利于身心健康”,傅玖好心情地亲了下杨茹暮白润的肩,“甜心,宝贝,暮暮!”
杨茹暮皱着眉,含含糊糊地拒绝,“……不要了。”
“睡吧”,我的好暮暮。
……
……
……
清晨,七点整。
杨茹暮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具光裸的身体。
傅玖背对着他,正在穿衣服。
杨茹暮闭着眼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暮暮”,不料傅玖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将他的小动作完全识破,并转身过来掀他的被子。
杨茹暮小媳妇似的拿枕头挡住,“……不行!”
傅玖不理他,扯开枕头,把里头缩着身子的杨茹暮拎出来,“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不要看我,你……转过去”,杨茹暮简直无地自容,捂哪里都不对。
“觉得尴尬?”
杨茹暮慌张得上下睫毛都在打架,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紧接着不安地问:“傅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娘。”
“为什么这么说?你的不好意思,恰恰说明,你真的把我当老公”,傅玖抱住杨茹暮,吻着他的眉心说,“我很高兴,暮暮。”
“……”是这样,吗?
又过了一天,到了傅玖上班的日子。
刚吃完早餐,杨茹暮接到一通电话。
说溪溪抓到了,但有些事,她要求见你一面,才肯配合。
杨茹暮冷不丁看了眼傅玖,见对方正给收拾碗筷,试探地提了一句,“傅玖,你过会能捎我一程吗?”
“怎么?”
“我想出去一趟,可以吗?”
“一会你怎么回来,我临时走不开,你只能挨到十一点半,你吃得消?”
“没事,我可以在你办公室等你。”
“鬼机灵”,傅玖摸摸杨茹暮的脸,“去换衣服,出门前记得跟杨翊泞说一声。”
杨茹暮满怀心事地上了楼,他原本诧异怎么连这种事陶厉苫都处理不好,人都抓到了怎么还能由着她想见谁就见谁,这也太差劲了。
「……总之,这件事可能跟你的好傅玖有关,你……做好心理准备。」
姜冼的话暗藏玄机,一声声打在他的心脏上,那么重,那么痛。
……其实我不信。
可是,那个从前视我如土的人居然换了个时空就变得非我不可,你猜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