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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释然 ...

  •   自从回了宫,感觉又回到了八年前,除了每日去各宫妃子那请安闲聊外,都只能呆在惜锦苑。想念起在草原自由的日子,不免嗟叹起来。
      天气晴好,唤绿儿在院子里摆上一张琴,很久没有抚琴,指尖的触感都变得陌生了。想起前一段时间的烦心事,愁上心来,轻拨琴弦,一曲幽幽的《高山流水》倾泻而出。一入侯门深似海,从穿越到清朝来后,便注定了我只能是这大海里的一朵浪花了吧。生死婚姻皆不由我,生在皇家,素来什么都有,唯一不配拥有的就是掌握自己的命运。
      原以为抚琴能平静一下自己的心,却反而思绪万千。兴致缺缺的草草收音,琴弦却“嘣”的一声断了。来不及收回手,手背上立刻被断弦弹出一道血痕,顷刻间伤口沁出了血珠。痛呼了一声,想按住伤口,有人比我动作更快的用帕子按住我的伤口。抬头,是许久未见的胤祥。自从回宫后,便没有见过他,今日一见恍若隔世。
      他脸色颓败,眉头纠结着,那双刻在我心上的明亮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发生了什么事吗?心下不安,便也不觉得伤口的痛楚了。
      “胤祥……”似乎从没有这么叫过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责怪道,语气中满是心疼,让我想起上次得风寒时胤祯焦急的模样。
      “没关系啦。”我缩回手,“你瘦了……”我更关心的是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锦儿……”他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着。“皇阿玛给我指婚了。”似是鼓足了勇气,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出了让他消瘦的原因。
      闻言,我的心竟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有些微微的刺痛。无言的回望他,他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对我没有波澜的反应有些失望。
      “恭喜十三阿哥。”此刻我明白了,以胤祥的个性,他绝不会因为私欲去违抗他的使命的。其实我们一直都清楚,从我被指婚开始,我们就错过了,没有弥补的余地。康熙这么急急的为他指婚,怕是察觉或听到了什么吧。
      “锦儿,不要这样……”胤祥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他对我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一直骗他自己我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他做不到与我远走高飞,也许能放下现有的荣华富贵,但他能放下他的四哥吗?他不能。我了解胤祥,他是重情谊之人,他有太多的放不下,他放不下与康熙的父子之情,放不下与胤禛的手足情深,放不下以后的抱负,同样他也放不下我。这样的他很痛苦吧,我竟开始怜悯起他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什么也没用了,我推说自己累了,把胤祥打发走。临别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满是不舍与担心。担心?他怕我会想不开吧。从彩曦湖一别后,我不止一次的设想过今天这种局面,我以为真的走到这一步,我会崩溃的。可是当下却如释重负,我一直徘徊在自己矛盾的感情中,害怕选择,怕伤害到胤祯与胤祥中的任何一个。胤祥被指婚,无疑为我们三个做了个彻底的决断。
      手中攥着方才胤祥为我按住伤口的帕子,我若有所思的抚着帕子,心情不复之前的沉闷,是解脱吗?胤祥娶了别人,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嫁给胤祯,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
      日头斜斜的落下,已经不复夏日的燥热,秋天就要来了呢。依着房廊边的美人靠,我惬意的闭上眼睛放松身心,渐渐入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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