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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情浓于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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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茹踉踉跄跄收拾东西回自己家,蓉姨已经在家门口等她了,迎接云茹的是一双痛心疾首如此不信任的目光。还有周围不少仆人的窃窃私语。
当然,云茹一到家里,这些异样马上就收敛了。各位又各自做自己的事了,包括整个家眷的总管蓉姨。
“小姐!”蓉姨迎上去马上一阵阵甜甜的问,云茹精明过人,已经觉察了其中的不对劲。
“还不快去干活!”杨云茹冷冷地吩咐到,甚至不等蓉姨问她签约的事宜,是她陪小姐去志生的家里的啊。
蓉姨只得黯然离开小姐,不仅如此,她还暗自在家里吩咐规章,谁若是再私下议论小姐的私事,谁就得被开除,还得扣除三年的薪饷。
加上志生总是能守口如瓶,天下一时太平。
进入自己小小的卧室,杨云茹脱去高跟鞋,找到一个隐蔽的暗箱,把资料什么的都关进了里面。
这份文件可是用她的□□交换过来了,志生的许愿会让她的企业十年间太平无事,她这个女总裁的位置可以坐实了。
唉,谁叫爹爹去世得那么快,搞得自己没了倚靠又昏了头,赶忙去见志生就是为签这样一份合同。
云茹翻开有着志生指印的合同,一缕光线,将志生这个大名和指印照得格外清晰吓人,这就是云茹的救命稻草,为什么不是一纸婚书呢?偏偏是这玩意儿,一颗清泪潸然落下,滴在志生的名字上。
她不知道志生不仅此生不娶,所剩的性命的也只有短短半年时间了。
这一切志生不会告诉她,她又怎么能知道。
何家,夜幕降临,很快走廊上的红灯亮了,整个何家大院有明晃晃的亮了起来。
李蓝小姐还在床上,因为腿伤,她一时半会还下不了床,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她一个劲地吹气,吹气,再吹气。
听说养父病了,还是瞒了很久的病情。
那个阿姨才走几天呢,难道养父患了相思病?
“咳咳,咳。”是养父的咳嗽声,他抱恙又来看自己了。
李蓝连忙起身迎接养父,可惜腿红肿的要命,她起不了身,下不了床,养父魔鬼般的笑容闪现在何蓝眼前,他来了。
心紧抽了一阵,终于迎来了自从进入何家跟养父的单独相处的第一场见面。
他一只手捉住了何蓝的足踝,分明能感受到养女的疼痛,心疼之余满嘘嗟。
“爸爸!”李蓝想起刚才房间里经历的一切,羞红了脸,她不懂父亲为什么要对那位阿姨下手,听说她出身不凡。
志生凝视着何蓝的双脚,似乎很久才从李蓝的声音中苏醒过来,点点头:“你说!”
李蓝欲言又止,本来就对他有几分深深的畏惧,现在更怕了,甚至他稍微地轻捏一下她的足踝,她都能浑身颤粟害怕得发抖,“哦!”
她又疼痛得要撕裂一般叫开了。
见养女唯唯诺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何志生有气无力坐在了床沿的边上,半抬着头,他那一身雪白白的西装,此刻显得多么疲软皱褶,好多年没洗的感觉,陈旧又沧桑,犹如他无精打采的精神面貌,给人日薄西山的感觉。
“怎么啦?”爸爸扭头不去看何蓝,知道这个孩子内心的苦楚。
“我想阿盈!”李蓝哭出了声,是的,只有阿盈才能给她安慰,这个家庭戾气太足,何蓝受不了。
何志生一把拽住何蓝的肩膀,“别想她,她死了。”
何蓝更加恐惧,拼命地摇头,“阿盈没死,没死。”
她才十岁,却比谁都人精,阿盈的生死牵动着她的神经,让她日夜难寐,痴迷难缠,有时夜里哭,全是泪水。
阿盈没死,自从李蓝被她送进何府,这个女孩就从末忘记过她的下落去处。
女孩的声音越哭越大,甚至狰狞得不忍卒听。何志生心中一厌烦,努力捏了一把何蓝的烂脚。
李蓝怕疼,见养父发飙,竟也止住了哭声。
他的威力大于一切,不止在何家,整个原野山庄,他最大。
自从李蓝进入何家,这个女孩就从没有开心过。凭什么,就因为这个阿盈吗?
紧锁的眉头难见舒展,一步步滑向的却是更深的思想深渊。何志生声色俱厉要何蓝停止哭泣,停止悲伤,:“你好好养伤,不许再想阿盈。你被我们的家仆服侍得那么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说吧,养父阴沉着脸离开了何蓝的房间。
哭吧,哭吧,这就是多愁善感,伤春悲秋吃力不讨好的结局。
李蓝,你不该再自取其辱,好好过你的何家小姐的日子吧。
可惜好景不长,刚刚养好腿伤要下床的李蓝,不久便听到养父生病卧床的消息。
更可笑的是,何永明这个名正言顺的大公子,命令干妹不许进房间探望养父。
面对这个无亲无故却被父亲捡来当宝的妹妹,何永明可谓气饱一肚子。
“我见她人见我怜,一个美人胚子!……”台上的戏子演着一出又一出的古代传奇,台下坐着几个看着好戏的老人家,正中为首的是何家的长辈何老夫人。
有人趁何志生寿数不长,拼命向何老夫人进谗言,要废掉身边陪着看戏的李蓝小姐的身份,贬为丫鬟。
最为难听的是李蓝的出身不明,却在志生那里的受宠,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老夫人耳清目明,根本不信那一套套,“胡说八道!”她一拍桌子,把前面那个四角方凳掀翻在了地上。桌子上的瓜子花生全倒在了地上,吓得小人全趴在了地上。
李蓝惦记着养父的病情,心情正是低谷,一听老夫人的莫名叱喝声,更是睁大眼睛惊恐莫名。
大约是怕这个千金养女受到惊吓,知道太多,何老夫人用眼暗示飞红带她下去。
飞红灵敏地带走了甚不耐烦的李蓝。
一路悲戚戚。
一双玲珑小脚却走得不稳了,“红姨,哥哥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养父?”李蓝不知深浅,扑朔着双眸问也是一窍不通的飞红。
飞红是李蓝的保姆,这种事,她真不知道,“我不知道呢?”
“嗨!”李蓝一生气,拂得她远远的,大骂:“你怎么一点都不中用。”
小孩说大人话,一瞬间,养父病危,干兄得势,李蓝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