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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逃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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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消失了。
房子退租了。
公司辞职了。
袁安阳让人假装同事打电话回老家,安夏的父母说没她的消息。
他以为安夏就这么在他的世界消失的时候,助理告诉他,安夏还有一个从小到大的闺蜜。
当白迦被袁安阳堵在公司门口的时候她无疑是胆怯的、愤怒的、憋屈的和沉寂的,遵从好友安夏的请求,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这个人也不想记得,鄙夷的撇了他一眼,径直往地铁站走。
“白迦,安夏逃了。”
哼,逃,你怎么不说她是成全你?
“告诉我安夏去了哪里。”
哼,你都能找到我上班的公司地址,还能找不到安夏,谁知道你是不是做给人看的。
“白迦!我快疯了,别让我对你不客气。”
袁安阳好歹一个上市公司老总,怎么忍受得了一个小喽啰对他爱理不理,这种过惯人上人生活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都有这么一个通病,就是觉得所有人都欠他的。
“袁安阳,你疯不疯关我毛事,还有,你把你女朋友给弄丢了为什么要对我不客气,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白迦不在乎!”
说完白迦就逃了,对,是很兴奋的逃的,这段是她自己加的台词,电视剧不都这么说么,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高贵品质,虽然,虽然,呃,这是好闺蜜的男友,过过干瘾也好。
袁安阳派人跟了白迦整整半个月,确定安夏不在白迦处后,才很恨的收了手。
这天下之大,他又如何去找一个叫安夏的女人呢?
“姐妹儿,你再这么窝下去就长霉了。”白迦把刚从花店买来的百合放到花瓶里,看着成天在自己住处除了吃就是睡的安夏,有些于心不忍,这个从小到大都好看到让她每次见都自卑的漂亮女孩,因为一个渣男,快把自己给折磨的成个黄脸婆了。
“帮我把这封信寄出去,越快越好。”她拿出用黄色信封包住的照片,那照片的内容我见过,堪比三级片,各种表情和姿势都很到位,可以说作为一个女人能拍出这样的照片还能寄出来,心也是够大的。
“真的不考虑一下了么,袁安阳这么成功又有钱,他们说有钱人哪里没有几个情妹妹的……”白迦是想劝和,但这样的男人她自己也是受不了,说出来的话难免让人听着别扭。
“白迦,你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相信,怎么能说服我。”安夏撕开以上面膜敷上,躺在沙发上舒服的叹了口气,“上高中那会儿你不是有个男神追我么,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他却拿着刀威胁我说不做他女朋友就自杀,白迦,我们都是自私的,若光想着成全别人,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你你,说到我男神,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提到高中那会儿的男神,白迦简直痛心疾首,高中那会儿韩版流星花园的花泽类多红多帅啊,他男神长得就跟花泽类似的,让白迦每次见满眼都是粉红小泡泡。那男神也学着花泽类的样子,一副傲娇的睡不醒看谁谁欠揍的样子,可偏偏这傲娇的小样牵动了学校多少少女的心,于是男神成了校草。
若给校草写一篇洋洋洒洒十万字的回忆录,那其中五万字就是写安夏的,写他如何在梦到安夏的某天早晨第一次遗精,写他如何在看到安夏的时候胸腔里的小鹿乱撞,写他如何在一百零三次表白失败后终于被自己逼着拿出锋利的铅笔刀放在自己袖长诱人的手腕上,“安夏,你要不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去死。”
“呵呵,你死不死,跟我有毛关系。”安夏抱着她厚厚的复习资料,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是白迦和安夏的平生第一次冷战,因为男神竟然真的割腕自杀了,并且非常深,真存了去死的念头,据说要不是当时抢救及时,一颗诱人的校草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白迦当时哭着跑到安夏身旁,把书包里跟安夏从小到大一起买过的送过的所有东西倒在她面前,哭着说绝交,安夏却冷静得像一个局外人,“白迦,你是我唯一可以依赖信任的朋友,到头来却不如一个连对你笑都吝啬的男人?一个告白被拒绝就自杀的比女人还娘们儿的男人?我真他妈对你失望。”
好吧,不是白迦不讲道理,是她在安夏面前基本没什么道理可讲,安夏说的对,听安夏的不会吃亏。
安夏妈跟白迦妈是闺蜜,两人嫁的也近,后来买了一个小区的房子,希望子孙的友谊长线发展,永不中段。可生下白迦发现女儿在智商和情商方面都有诸多问题,当白迦妈正烦恼时,安夏妈出来安慰,“怕什么,这不是有安夏么,白迦吃不了亏。”
这样的话白迦妈从小说到大,白迦想,她哪是吃不了亏,是完全被安夏给套牢了。
“你不说还好,就因为你我男神自杀,据说还得了什么抑郁症,现在还在精神病院躺着,好好一个花美男就被你这么毁了。”白迦咬牙切齿,对这个美丽到骨子里的女人就是恨不起来。
“就你现在的病情,去精神病院陪他完全够格,说不定他家人一感动不再嫌你丑就同意你们俩在一起,你们在病院里来个双宿双飞什么的。”安夏不明白白迦为什么对那个有神经病的男同学还这么念念不忘,白迦有些时候的执着,让她永远都不能理解。
“你个始作俑者,你个坏女人!”在吵架和互喷上白迦永远不占上风,她只好缴械投降,将昨天熬好的红豆和煮好的西米拿出来,做了两份红豆西米露让自己消暑。
安夏不客气的抢过一份,将面膜撕掉,优雅的一口口往嘴里喂。她唇型性感,吃起东西来慢条斯理,嘴角带着微微的满足,“在家里能憋这么久以来,也只有你的厨艺能让我坚持下来了,你看,都被你养旁了。”她摸着根本没有一丝赘肉的纤腰,让白迦有咬死她的冲动,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成天不是吃就是躺着,连个家务都不干,居然就不长一两肉。
“白迦,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法,让老天收了你!”安夏甩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继续享受甜点。
如果说在的时候不珍惜,失去后却后悔莫及的,非袁安阳莫属了。
他从来只以为安夏是只金丝雀,只喜欢包包,首饰,衣服和一切有关钱的东西,只要给她这些就足够了,就能让她笑,让她臣服。
却不想她就这么走了,临了临了,什么都没带,就连那张他专门给她办的附属卡,都明晃晃的放在客厅茶几的最中间,连一个字都没留给他。
报纸被仍在办公室里,股东们一个个质问的眼神让他烦躁不已,原来她不是什么都没留给他,她给的,是一系列的疯狂,报复,和决绝。
世界五百强巴蒂集团中国区域的总裁和二流明星的艳照门是现在娱乐圈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图片之清晰,姿势之劲爆,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人民还是能一眼认出经常出现在商报上的袁安阳和刚刚出演了一部青春偶像剧女二号的二流女演员孔晓晓。
一时间,不管是袁安阳的公司还是孔晓晓经纪人的电话都被打爆,袁安阳独子坐在办公室,面对孔晓晓的哭诉,面如黑纸。
此时,安夏时隔一个月首次踏出白迦的家门,她带着墨镜,穿一袭大红色紧身连衣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更有女人味,就连路过的女人也要对她多看两眼。她仰着脖子有点酸,从包里拿出手机拨出那个曾经熟悉的电话号码。
“安夏,是你吧。”电话那头比想象中更冷静,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讽刺却魅惑众生的笑,“袁安阳,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