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Fate）博士的归宿》经病

18、败局

　　虽然只是推测....

　　Berserker其实是打算杀掉敌人的吧。
　　来野巽是这么想的。
　　靠著解放宝具的真名转变为战斗姿态的友人，一身承担下无数结界造成的妨碍但还是以未曾有过的气势向黑森林进击，他知道受伤的是他虚假的□□。也知道他那不放弃，不退后，就只是一心一意向前迈进的决心。

　　他觉得那是很惊人意志力。
　　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狂化技能失去理性是绝对的，正因为这样，才能看出Berserker的意图。
　　失去理性化为狂兽的他就只追求破坏和杀戮，就算靠钢铁的意志也不过是只能【有一个目标】这种程度。
　　这目标就是玲珑馆。
　　一心一意前进，将一切破坏殆尽，连同馆内的人一起杀死作战就成功了。

　　巽觉得他一定是这么想的，杰基尔...不，海德一定是这么想的。

　　那是最好的。
　　那是最妥善的。

　　但，就算这样。

　　“不想杀人..你知道的吧，杰基尔”
　　想着友人的第二个名字，忍住魔力消耗的感觉，尝试对话。
　　新朋友像教师一样告诉自己要把英灵视为能思考的兵器，不用在意他们的感受，只管使用就好了。
　　只要想起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的几次从者间的战斗就知道那句话虽然夸张，但绝对是正确的。

　　如果硬要说的话―――

　　没错，比较接近动画上的打斗那种形式吧，那种让人不敢相信的压迫感。

　　“我...很讨厌啊...杀人什么的。”

　　根本不可能传达到的，友人已经变化成狂气的野兽。

　　“我不想让你杀任何人，你知道的吧。杰基尔。”

　　就算知道不可能传达到，巽还是说了。
　　“你打算......毁掉整个玲珑馆吧...
　　昨晚杀点被杀害的黑发女孩，会怎么样呢？”

　　要杀害幼小的女孩子，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如果杀了小孩，根本就连正义都算不上了吧，杰基尔。”

　　本来就应该好好谈谈的，但是，用说的无法实现。冷静下来的和Berserker这名字根本不符，理性谈话的他，不过是普通高中生的自己无论说什么应该都起不了作用的。
　　所以...巽选择了另外一个方法。

　　使用令咒。

　　以绝对的命令权，停下Berserker的利爪和尖牙。

　　实在是太过美好的想法。
　　一切都是假定对巽和Berserker有利的情况，所有事情都只对巽有利，那根本等同梦话。

　　太天真了吗。

　　感觉不到冷是因为全身都在冒汗。因Berserker的活动而一同急剧消耗的魔力现在也在持续，友人终于到了靠近黑森林中段的地点。
　　就巽来说他感觉到全速跑了几公里路程以上的疲劳。营养饮料已经有5瓶喝完了，连吃饭团的力气都不剩了。感觉到些许晕眩，啊啊，这样下去的话真的会危及性命吧，他强烈地想著。

　　“要用吗？令咒？”
　　房内响起声音，美妙的声音。
　　除了巽应该没人的空房里，现在的确响起了同年龄层女子的声音。

　　！！！！

　　巽立刻回过头。
　　是因为晕眩的缘故吗，猛然转过头额头的深处感到剧痛，别去管，多少的痛苦只要一想到新朋友在黑森林不断承担的连续死亡魔术就根本不算什么。

　　“......你在，做什么？”女孩子的声音。
　　反应慢了一步。
　　瞬间不知道该做出什麼判断差点就要混乱了，是因为魔力消耗逐渐超过容许量的缘故吗？
　　那瞬间，巽根据自己心中的"常识"下了判断，无声无息出现的连身裙少女"是人类"吗―――

　　努力地。
　　拼命地。
　　忍住魔力消耗带来的痛苦。

　　“不要在这里比较好..”少女微微地笑了，“你是Master，对吧？”

　　战栗，恶寒，害怕。
　　巽尝试靠右眼操控生物，没有用。
　　作为魔眼的「右眼」机能确实有在发挥，只是没有对眼前的少女起作用而已。
　　“......Servant！”
　　友人说过无数次的话，事到如今浮现在脑中：
　　【魔术师是敌人，从者也是，特别后者是人类赢不了的。如果不小心遇上了，以你那种程度的魔眼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这次真的不要犹豫，消费一划令咒呼唤我！】

　　“别过来！”
　　“别让我使用令咒。如果我用了这个......！我的朋友马上就会来......我的朋友！一定，会杀了你的！”
　　少女就在眼前。
　　褐色的肢体紧紧地抱住巽，温和地，柔软地，像是包袱住一般。

　　嘴唇―――
　　“真是个温柔的Master呢...不过很可惜啊。”
　　少女的红唇，碰到了自己，是Assassin的宝具带来的死亡吹息。

　　.........

　　最后的瞬间，来野巽脑中浮现的事物并不多，顶多就是几个面孔而已。

　　新朋友。
　　妹妹。
　　父母。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听杰基尔的话，使用令咒的话，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果然【正义的伙伴】对于我来说，完全不可能吧....
　　对不起了，Berserker，我要是在能强大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