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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绝 · 杀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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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外布满高达数十米的针叶磐寒松,浓宓的松叶遮盖了外面的阳光,使得破残的房屋终年笼罩在黑暗中,处处散发着潮湿腐朽的味道。
一头墨发的红衣男子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手执丹青,画下同为红衣的……女子。他的发丝略长,在徐徐微风中器张地轻舞在脸侧。
“娆儿,你——等着我。”男子深情唤着,又似在自语。
“主子,司徒北夜已经到了城门口。”是黑衣,全身上下只有黑,却是露出双眸,如星辰。
红衣男子,扶起袖一挥道:“下去吧。”声音明明很淡,却带有逼人的威压。
“是。”黑衣随后不着痕迹隐没,留下的只是淡淡墨香。
你终是回来了,你以为这个沧繁国终会一直是你的。你错了,司徒晋绝比我更狠,比我更辣,比我——更毒。
三年前——
窗外夜色弥漫,婆娑的树影投射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孔那么漂亮,漂亮得即使在无月的夜空中也像是闪耀着光芒的星星。
“怎么,劳苍繁国的二皇子来到我这个质子的堂房来,是所谓何事?莫不是因为司徒晋绝。”淡淡的声音,听来飘渺无绪却让对面邪绢男子轻轻颤了睫毛。
“哦,溟你这是为我睹气?”男子轻狂的笑声让红衣男子轻轻皱了好看的眉毛。这举动,对方又怎不会记在心上。
邪魅男子运用轻功快速来到红衣男子面前,用大拇指和食指扣在浩兼溟的下巴道:“溟,若我成功,我定会让你国与我国不分彼此,只要我们……”
“还望二皇子自重。”红衣男子脸一偏。但对方没有按红衣男子所说的做,在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很暖。
“还望二皇子自重。”
“算了,这么的不解风情,我还是找最近新纳的小妾玩吧!”男子说完,又是揉了红衣男子青丝:“溟,你的发丝可是越来越美了。”
这次,是真走了。红衣男子望向离开的身影眼眸流露出的是不解、忧伤还有……算计。
离开的男子又怎会不知,只是淡淡的忧伤道:“溟,又开始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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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某女正在席卷饭桌前的美食。“小姐,慢一点。虽说每天你一日三餐都在吃,晚上喜欢偷偷爬到厨房偷吃,为什么小姐你总是吃不饱呢?不对啊……”
然而正在吃中饭的我嘴角猛烈抽搐:“泞儿,你怎么会知道,我晚上会去偷吃。”我以为,我已经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毕竟以后还没的吃呢,我只是想把以后没的吃补回来。现在我的计划还没有告诉泞儿。
“唉,小姐,你还是学学炒菜吧!每天深夜去厨房偷吃的竟还是硬邦邦的白面馒头。小姐,你是有多饿啊?”泞儿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
“好吧。”我也无奈地摊了摊手。
说干就干。
因为每个文家公子小姐都有自己专属厨房。所以干这件事,还得小心翼翼。免得又得听爹娘的唠叨和自己兄弟姐妹的嘲讽表情。
场景一
我看着面前的各种各样的菜,一个头两个大。哪个先烧呢?典型选择恐惧症。
泞儿看见了,就指着大白菜道:“就它了。”
场景二
“不是,小姐是先放油,你怎么先放菜了。笨死了,菜都燋了,啧啧啧,我可怜的大白菜啊。”说完恶狠狠瞪着我。我一脸委屈,在现代我只叫外卖,哪知道怎么烧。虽然我也为许生烧过,可,又忘了步骤了。
场景三
我艰难地生火,“咳咳咳,生火也这么难,我还是适合吃。”不一会儿,烟囱向上直冲冒黑烟。
“小姐,好好的房子都快烧起来了。你可真笨。”泞儿双手叉腰,活像……泼妇。
不对啊,我是小姐,怎么颠倒了。
“泞儿,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我眯着双眼,看向泞儿像是盯着一个猎物。
被这双阴森森的双眼盯着感觉可真不好。双手抱着胸低眉顺眼道:“哪儿的事,泞儿是为小姐好。这样,我不在小姐你身边,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说什么呢,泞儿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我用命令口吻望向泞儿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泞儿永远的在我身边。”
泞儿感动地望向我。“这样,我就能继续吃了。”我愉快地在地上转了个圈。
泞儿听完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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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错。你可知道我已迷上你了,溟。可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却始终远离着我。
我们终不会在一起的。
————摘自司徒北夜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