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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家暴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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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还在这里摘花赠美人今天就只剩空落落的花枝了,哎。”齐泽俯身拾起掉落地上的花瓣,细嫩馨香的花瓣还留着露珠,不知道她房间的蔷薇有没有受到主人的怜惜?
“花园里怎么这么静?”
“回殿下,您让奴婢将蝉驱走了。”
听到何永的话,齐泽恍然想起,是了,难怪他觉得这么安静,不对,今天早朝他也觉得世界静谧无比,看来是心境问题。想要解决看来还是要去找自家娘子,可是虽然在一个家,只要自己不去寻找她好像就整日看不见她?距离啊......
自从娶了她好像自己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她是否属于他?齐泽眼神望向围墙,围墙的另一边就是她的院落,简简单单的围墙将他和她分隔,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相思。无论见了多少次面她好像都不为所动到底她心里有么有他?娘子的心思就像这花枝,仿佛依稀记得它开放过又似没开过。
哎娘子不爱说好听的就让他来代劳好了,齐泽捻着花瓣站起身来,“何永,把这道墙拆了。”
有高墙阻挡就拆,再努力一把就是了。
“可是这是王妃最喜欢的花墙。”
齐泽又恹了,回望何永的严肃脸无趣迁怒,“你到底是谁的奴才?”
“是殿下您让奴婢事事以王妃做主的。”
......
齐泽继续着伤春悲秋,想起了今日早上向自己的王兄讨经验,问他如何让娘子喜欢上他?兄长看着他莫名笑了很久CIA给他一个答复,曰,要让她笑。
可是他至今为止都没怎么见自家娘子笑过......
一瞬间,齐泽的背影无限萧索下去,何永却没他那份伤春悲秋的心,他被身后张望的小厮吸引了去,附耳听对方的话,何永点点头,走近齐泽,“殿下,太后娘娘有请。”
“太后?”齐泽捻捻手中的花,神情有些严肃,太后无事不会召见他这个皇孙,看来又是非奸即盗。
“通知王妃,今天我可能会晚点回来。”说罢率先迈步出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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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是谁呢?手下?手下为什么需要齐泽那样安慰呢?有什么事需要大哭不止的?就算有事也不行......
不对不对,那样哭绝对有问题她身为她主子的夫人不关心自己手下的情况反而这么想,真是......最差劲。
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呢?如果不是手下,那样她必须多一个姐妹?
坐在书桌前临摹山水画用以平心静气的郑昭盈看着笔下忽然晕染出来的黑色墨点,知道自己心里一点都不平静,恨恨地将墨点涂抹成远山,她恨不得大骂,去你的姐妹!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长这么大了休想给她安一个妾侍让她假惺惺称姐道妹的!
可是她也不能大吵大闹,那样显得她太在意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不想被他讨厌,以齐泽的表现来看妾侍一时半会可能性不大。
明知道那一点的她还那样作态那么失态好丢脸,郑昭盈一顿,又是一个墨水点,她唰唰唰地挥舞毛笔努力补救画,比起丢脸可是更让她在意的是她居然会觉得女人柔弱男人安慰的场景那样适合?!
也对,哪一个有权势的男人愿意吃老婆的闭门羹,现在是新鲜过两年呢?
郑昭盈越画越慢,一手捂住额头,“不行,我完全进入消极状态了。”
她低下头,盯着画却完全没有看进去,心里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的响起,想要他的温暖双手只抚摸我,他能拂过的肩膀只有她的......想要......想要独占这个人。
“啊啊啊啊!好烦啊!”恋爱果然好烦好烦好烦!
“不对,我只是一时昏了头,最近的天气实在是有点热。”看来她需要找太医开副降火药,郑昭盈看着实在像鬼画符的画实在不忍心再糟蹋纸,抓过桌子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
对于平夏的观望,郑昭盈再一次强调,“天气真是有点热,啊哈哈......”
听见她这样说,平夏默默地看了看屋里的三盆冰,又看看窗外不时吹来的凉风将窗台边的古画都吹起,实在是不能认同天气很热这一点。
而在这对主仆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身着淡红色襦裙的锦书进来了,她一路奔向郑昭盈,在郑昭盈耳边低声报告着些什么事,而郑昭盈的脸色也随着她的话渐渐阴沉,在锦书说完之后,郑昭盈手中上好的镶玉狼毫咔嘣一声竟然被捏断了!
“齐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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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瑜王的专用马车在京城大道上骨碌碌地跑着,一双手撩开了车帘,引得大道周围高楼上的女眷纷纷半掩面半窥视,窃窃私语议论着瑜王的俊朗,往常瑜王的车可是看不见帘子掀起的时候今天可是个好机会,一女子心里感慨,京中待嫁的人家大家都看走了眼以为他是个最为差的夫婿人选没想到人家是女子最心仪的那类男子,温柔又护妻,瑜王为王妃驱蝉鸣的事迹大家可是羡慕得不行,日日与这样的人相处肯定人也会变得温柔起来吧......
而众人窥视的马车渐渐驶远,直到瑜王府停了下来。
“殿下,到了。”
半晌没听见车厢里的动静,何永静静地等着,终于一只修长的手撩开了帘子,齐泽的脸露了出来,“准备醒酒汤的时候不要让她知道了。”
她指的是谁何永当然知道,他还是那张古板的脸,“殿下不必担心。”
齐泽下了马车,脸色比平时红了一些,但不像何永这样面对面细看是不怎么能发觉的。他迈开步子,以比平时慢了一些的步伐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而在王府的一处高楼上郑昭盈看着天色将暗时姗姗回来的齐泽露出了一个笑,终于回来了!她华丽的红色裙摆消失在楼角,腰间一抹银色光芒一闪而过。
齐泽在将要穿过平时的练武场时忽然感到背后一冷,常年练武的他反射性地一弯腰!
“咻!”
锐器破空的声音从齐泽耳边划过,他眼角惊讶地发现一抹银光——剑!更让他惊讶的是执剑的之人,他的娘子——郑昭盈?
“娘子?!”
“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新婚不到两个月你居然要纳妾?”郑昭盈越说越有气,怒喝一声:“看剑!”
“纳妾?”慌忙躲避的齐泽似乎明白了自家娘子为什么大动肝火了,顿时喜上眉梢,“娘子你听我解释!”
“听你狡辩?哼!休想糊弄我!”
躲避中的齐泽虽然内心喜悦却是被这密不透风的攻击弄得根本没回应的时间,他猛地向后跳去,顺手抄了一把练武场戟架上的长剑,堪堪架住了郑昭盈的攻势,他看着她愤怒的眼睛越看越觉得开心,“原来我家娘子喜欢这样的么,刀剑可是无眼地紧,娘子你忍心伤到我?”
“打的就是你!”郑昭盈收回压在他剑上的力气,反手又是一击,连同他身后的戟架都被砍倒。
看着被砍倒的戟架齐泽明白了这时候和她说什么她也听不下去,索性一挽剑花,对她挑衅说:“既然娘子喜欢为夫自然是要奉陪的,可是没有赌注的比拼总是无趣的,我赢了你得听我解释,你输了要说一句我喜欢的话。”
说来说去他都能认为他赢定了?!“笑话!我会输给你?”
她怎么也是天生神力从小习武,这么久装淑女她也累够了,她一定要将这人好好削一顿让他知道厉害!居然昨天一个手下就让她纠结一晚今天居然被太后介绍美人居然不拒绝还一起呆了一下午?!
兵器相撞的铿锵和破空的冷冽声阵阵,齐泽虽然打得开心却也担心她的名声,“都下去。”
见他挥退了奴仆们郑昭盈压根不领情,还是不停地进攻,但让她感到惊讶的是这人的剑法精湛让她防不慎防不说力气居然也能压制她?怎么可能!
“铮!”一剑劈向他却被他轻巧躲过,更糟糕的是她的剑像是被浆糊粘住了似的紧紧被他的剑桎梏住,无论怎么使都能被挡,两剑又一次相遇,被他别住,来自齐泽的大力让郑昭盈握着剑连连向后退,终于退无可退,背抵住了一颗松树。
齐泽压着她让她无法回击,他墨色的眼眸染上喜悦,俊脸与她近在咫尺,连呼吸声都能听见,“乱吃飞醋的娘子真是太可爱了,请再像我撒娇吧。要是每天都能如此就就好了。”
近在咫尺的呢喃让郑昭盈的脸渐渐红了起来,这是怎么了,仅仅是他在看着她,心脏......竟然蹦得如此之快。她咬唇,“可爱?哼!你就好好享受吧。”
奋力打飞他的剑,剑直指齐泽,看着他措不及防地后退抵住另一颗松树,郑昭盈一笑,手上动作不断,可惜没打到他只是剑狠狠地嵌在松树里。
“可恶!”更可恶的是齐泽趁机从后面抱紧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说:“纳妾那是个误会,可是看到这么生气的你我好开心,娘子终于有一天喜欢上了我。”
被戳破心思的郑昭盈忽然感到手有点软,这个人总是不断地让她失去理智,就算是看出来了不能闭嘴吗?
“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
“哎?可是我想听你说这句话期待了很久啊。”
“我喜欢你,怎么可能?”
“真好,我听到了。”
“你真的听见我在说什么了么?”
齐泽头靠在她肩上,嗅着她的颈窝,低声呢喃:“我只听到了前半句。”
这个人为什么说什么都能让她的心跳得这么快呢?她的嘴硬,他毫不在乎......
看着郑昭盈的耳朵渐渐的红起来,齐泽没忍住舔了舔,郑昭盈却吓得一抖,终于拔出了剑却是脚步不稳摔了下去,摔下去时还顺带拉住了齐泽一起。
倒下后齐泽按着郑昭盈身前的地撑起身子想要取笑她的笨拙却被倒在花丛中发丝凌乱满脸红晕的她惊艳了,齐泽怔愣了许久,握住她的手喟叹一声:“世人喜妖媚花仙,不曾想我是第一个将花仙握在手里的人。”
低头,然后是长长的一个吻。
爱人的温柔细吻让郑昭盈忘了此前她都在想些什么,她只能看着他的眼睛,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要逃离,再这样下去又是和往常一样,会被他牵着走。
“不要逃。”
低喃中带着酒气让郑昭盈有些无地自容,她真自私一心只想着她的事居然完全没发现他满身的酒气。为什么没发现的原因她知道清楚的知道,因为,太喜欢他了。
明明想要逃跑,可是又希望他继续吻下去......
“再次遇到你我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紧张多么的手足无措,最想让你看见我潇洒的一面却总是让你知道我的弱点。”
骗子,明明把她耍得团团转。
“不相信?”齐泽拉过她的手按向自己的心脏,即使隔着衣服郑昭盈也能感受到掌心下的跳动,跳动声渐渐平息了她的不安。
“齐泽......我、我,我......”越说勇气越耗尽,她还是说不出口,怎么办,急得她眼角都红了。
“虽然我很想听见,可是不希望那是以让你哭的代价。”慢慢低头,又是一个温热的吻。
失去意识前一刻,郑昭盈有些不甘心,不仅是对没能说出心里话的懊恼,更多的是,身上的这个人明明说着自己紧张得手足无措,却还是淡定着一张,将她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