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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立场对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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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今水志用被抓要是他供出我们… …”
瑾王府书房处,御史大夫的儿子尹书连一脸担忧,工部员外郎水志用早上被抓,这让一向与员外郎交头的他不安极了,生怕被牵扯进去。可那员外郎又不是什么硬骨头好汉,招供是迟早的事… …
“慌什么!”王府的主人齐坚还是那张一如既往的严肃脸,他沉声道:“水志用不能指望他的胆色,你就不能让他不能发声?”
“可… …他是那种敢自缢的人?”大理寺卿不是个大刑加犯人身的人,可保不齐刑其他的人会不会插手。严刑拷打之下岂有不招的道理?就算大理寺卿治下甚严不出此事,可那水志用不是他瞧不起,这厮脑子不怎么好使,对于工部修建事宜他是一把好手可对审案时像来思维诡异爱忽悠犯人的大理寺卿还是不够看。
“让他想想家人。”
“是了,是人总会对家人在意上心。”尹书连一抚掌,连连点头。
见他明白了,齐坚走向椅子前,放松下一早以来紧绷的神经,伸出手按捏稍痛的太阳穴,心中不得不佩服齐昱的利落动作。居然连客栈都能找到,不对,昨日客栈方面一切正常,直到他下朝回来后探查才知大理寺卿是一早围困住客栈… …
这么看来,他是在更早之前就知晓了客栈的存在!
他,对把他架上火烤的局势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大理寺卿一向和谁都不牵扯唯独的例外是齐泽,区区一个大理寺卿怎么可能查得到那么隐秘的京郊客栈里的猫腻?
“殿下,马弘成说他有要事禀告。”
齐坚瞧见贴身太监孙理躬身进来向他禀告,想了想,侍卫马弘成被他派去盯住水志用家,水志用都被抓了他家还能有什么情况?
“传他进来。”
尹书连也比齐坚更为上心,站起身来支着耳朵,他可不比瑾王,瑾王就算露馅也可以有无数替死鬼,可他就这一条命,能悠着点就悠着点。
“瑾王殿下千岁!”
齐坚颔首,盯着进来的马弘成有些疑惑。
“瑾王殿下,属下奉命盯住工部水员外郎的家,自是日夜不敢歇息,方才属下见官兵闯进水府才知道水员外郎出事,属下当即赶往水府书房,可书房里水大人的书信全空了!”
见齐坚脸色不好尹书连更是站立不稳,马弘成也不敢卖关子,当即竹筒倒豆子般地全说了出来:“属下一路查访发现水大人的书信全进了璋王府了!”
“什么?!”尹书连第一个愕然出声,他指着马弘成骂道:“你是怎么盯的人!书信被转移了都不知道!”
感到血液涌向脑门,尹书连气得给马弘成结结实实的一腿,又踉跄着后退摸到椅子扶手,脸色发白,居然被最不该知道的人得到了书信。
谨慎起见,他一向不敢直接上水府门,来往书信不知有多少!水志用那家伙可有好好处理了这些?
不对,以他身在水志用的立场上,一旦有了自保的私心留下个一封半字的… …
“殿,殿下?”这下怎么办?
齐坚本来冷峻的脸更加带上了一抹厉色,他站起身,厉声道:“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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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王殿下,有您的信。”
“嗯?谁的?”懒洋洋的声音像似睡非睡间发出的,齐彦趴在榻上闭着眼享受着侍女的按捏。
“是瑾王府递来的。”
“呈来。”一直闭着眼的齐彦翻了个身,慢慢起身,见美貌侍女要退下,笑着拉住她抱了个满怀。
“别走呀美人。”
侍女满面红晕,低着头不敢看齐彦,声音像蚊子般细细:“奴婢… …有信件… …”
“哎,二哥没事拿什么来烦我,连美人都被他赶走了。”说完慢慢松开她,却也不让她走,半坐在榻上的他将上半身的重心移到侍女胸口,眯着眼舒爽地斜靠在她身上。
慢慢拆开信纸,齐彦不用见到字都知道齐坚想要说的是什么事。他的好二哥可是给他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惊喜。本以为被大哥抢了先发现工部员外郎就没什么大的收获了… …
抖开信纸,齐彦随意扫去,忽然,他眼神滞住了。
“骆婕妤… …御花园竹林里… …那个男人长得和贤弟有几分相似呢。”
“刺啦!”齐彦手中先前平整的雪白宣纸被他一握之下变成了废纸。而他也从懒洋洋的吊儿郎当姿态坐直身绷着肌肉,咬着牙。
红着脸的侍女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齐彦腾地站起,狠狠地把那个纸团扔了出去。
“殿,殿下您… …”侍女伸出手想拉拉齐彦的衣角,却被他用力挥开。
“滚!滚出去!”
“是,奴婢告退!”
见得宠侍女惊慌地被赶出去,屋里其他人脸上不显,却都有些看笑话的意思。
“你们也给我滚出去!”齐彦又把矛头指向屋里的一干侍从,把他们都给轰了出去,一个不留。
“可恶!”齐坚怎么会知道他和骆婕妤私、通?
“可恶!可恶!”这样一来自己还就只能听着那该死的齐坚的话不能用那些员外郎书信,明明有确凿的证据可以把齐坚拉下马,可偏偏!
可他又不能不从!
“气死本王了!”
书房外奴仆们皆战战兢兢,管家见这情形不对,连忙招来一小厮附耳对他吩咐道… …
王妃主屋前崔凝荷的贴身侍女水卉捧着一碗冰糖雪莲水慢悠悠地行着,忽然感到身后有人在靠近,她疑惑地回头,见是王爷身前当差的,主动开口道:“李小哥怎么如此慌张?”
那小厮没出声,只是凑近了她,对她低声说着… …
“我让你取的雪莲水呢?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竹床上,崔凝荷捧着本书,瞥过慌张进来的水卉不悦道。
“王妃恕罪,奴婢来迟是有一消息要禀告。”
“哦?”
“王妃,王爷身前当差的的小李子方才匆忙赶来… …”水卉一五一十地把刚才书房里的情形道来。
“哦?他在发脾气还砸了桌子?”
“哼,活该!”
听见这话,水卉急了,她低声道:“王妃这话可不能说啊… …”
“有什么?左右这里他根本不来。”崔凝荷无所谓,又捻起一页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见王妃如此,水卉心里更急了,这夫妻再有情分也不是这么蹉跎的呀!
“得了,你要担心你自己去,少来我面前碍眼。”
被崔凝荷轰出来的水卉一脸担忧地望向里屋,王妃和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闹得如此之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