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目标四十八·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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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翼更加吃惊了，“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啊！”
他看向同伴们，这才发现其他人的表情毫无违和。“……也就是说，只有我不知道？”
“时空管理中心的几乎所有人曾经都是时空管理局的成员。”贯继续，“本来我们是挚友……只是后来，他变了。他忘记了最初建立时空管理局的动机，所以我决定不再帮助他。”
雫抓住关键，“他的目的？是什么？”
贯正要开口，静却摇了摇头，“你没必要知道。”
“……什么意思啊喂！”雫抽搐了，“是你说我可以知道一切的吧？”
“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较好。”静淡淡地看着她，“忘了么，早就说过了，你同情心泛滥过头了。你能保证听过之后还能尽全力和时空管理局对抗么。”
只有无知，才能残忍。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心旺盛，而这一点足以使人达到极点，也足以致人坠入深渊。
雫咬紧了嘴唇。她想起还在猎人世界时和静的决裂。
“……我会有我自己的判断。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理由，应该也是能找到周旋的余地的吧？我没有以前那么天真了……因为现在我还要为欧穆巴考虑。”
静只是一味地看着她。最后他叹了口气，“……随便你好了。”
雫转向贯。贯看着她，神情复杂，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他只不过是想找一个人罢了。一个当初教会他生存能力的人。”
静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么继续刚才的话题。”雫追问贯，“他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他会给我你的坐标，至于你就交给我们处理。”贯叹气，“他明确说了，‘奈良雫是时空管理局的抹杀对象，在我们动手清扫之前请解决完你儿子的事吧’。”
雫继续追问，“坐标？”
“是穿越者雷达的发信信号。”雫的眼睛随着贯的陈述越瞪越大，“穿越者雷达是所有时空管理局的管理者们一被承认身份就在灵魂上打上的印记。是的，它真正的作用是确定管理者的位置。当年我们叛变出去后我想尽办法才成功将大家身上的印记修改掉，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这也是我判断他不会暗地里对时空管理中心动手的理由，因为他要那样做实在再简单不过，根本是随时都能将我们全员消灭。”
——不过例外倒也不是没有。直接加入时空管理中心的佩里的身上就没有时空管理局的信号，在时空管理中心出生的翼也没有。
翼的表情缓和下来，但心底的触动依然很大。雫诧异，“可是那样一来其它时空管理局的人的位置不也会被你们知道……啊……大概是每个人一个信号吧？”
“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个信号。但是除了你之外，其他时空管理局的人都已经换上了新的版本，所以不会有影响。”
“但……为什么要抹杀我？”
贯看向静。静见终于问到关键问题，站起身来，“因为你的能力太有威胁了。”
雫愣愣地看着静的脸。
“你的三个能力，精神力技术，时空技术，以及灵魂分裂。其中的精神力技术，看似没有攻击能力，其实是掌握了精神力最基本的地方。”见雫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他解释，“打比方来说，掌握了炸|药的使用方法会很强。但如果掌握了将空气中的元素按照炸|药的组成结构来分布的能力，就能够在没有炸|药的地方制造出爆炸……当然了，那需要庞大的计算量和极高集中度，就人类来说应该办不到。”
“……就像岚的‘神明的交易所’？”
“理解能力有进步。”静点头，“那么你也应该明白了——你的能力继续发展，足以和时空管理局对抗。”
“……但是即使那样也没必要抹杀我吧？我的个性也不会莫名其妙就起义吧？”有必要这么把危险掐灭在苗头么？
“因为你的正义感太强了。”静笑了，“……开个玩笑。抱歉，是因为我发现了时空管理局的运作原理。”
“还记得你第一次回到自己的世界时的状况吧。”
雫点了点头。她无法忘记当时的绝望感。明明是自己的父母，明明看得到也触碰得到，他们却像不认识她那样与她擦肩而过了。而和他们在一起的，是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少年。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就是平行空间的涵义了——如果在那个家庭里出生的不是雫，就会有另一个人代替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现在她已经有足够勇气回顾这件事了，甚至还能冷静地分析啊。想到这里她苦笑一下，“‘我的存在消失了’，就是这样形容的吧。”
“总结得不错。那么就能够告诉你真相了。”
“诶？”
静点头，“管理者的任务是什么，管理者对穿越者进行登记的理由是什么。”
“……登记穿越者，如果是有固有剧情的世界就要把干扰剧情的因素排除，修正剧情……？啊，还有就是回收穿越者太过分的能力？进行登记时为了防止穿越者改变剧情，因为穿越者不在世界规则范围内，做出的事情也不受世界规则拘束，所以一举一动都极有可能掀起蝴蝶效应……”露出一副“你到底想说什么”的表情，雫回忆着梅利亚的话。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管理者能够修正剧情么。”
雫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用静继续提示下去，她也能够理解了。
——是因为管理者也不在世界规则的范围内。所以管理者能够修正剧情。所以身为管理者的他们的一举一动也会影响世界走向。所以虽然空间籍贯只能更改一次，管理者却能在不同世界执行任务。
“时空管理者，对于任何一个世界，都是‘不存在’的人。”
“没有希望亦没有绝望，没有未来亦没有终结，我们所仅有的一切是记忆。”
——这就是，属于时空管理者的“真实”。
“但是……想起来姐姐在离开我们那个世界时是借助了宇智波斑的力量让所有人忘记她的吧？但是我、贝前辈、奈良鹿丸……还有水门，在借助线索之后还是想起姐姐了啊？”
“因为当时雫在到处都留下了飞雷神之术的术式。虽然她自己没有察觉，但也有极少数精神力残留下了。”所以到了猎人的世界后特制苦无的能力失效，雫也就没有留下精神力印记了。现在在那个世界的人中，恐怕只有他做过印记的幻影旅团和主角等人还记得“奈良雫”这个人吧。
雫喃喃自语，“对了，十年后的小无也说过这件事……”
“不管你穿越多少个世界，经过多少次人生，只要你一离开那个世界——不管是以死亡还是精神力隧道的形式，那个世界的“你存在过的痕迹”都会消失。能明白么，你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记忆了。”
她和他对视。
“所以我才建立了欧穆巴。这是你的家族，也是你的姓氏。”
——雫·欧穆巴。
也许她应该感谢梅利亚同意自己当年的返回。虽然这令她痛苦了很久，但现在她终于有足够的心智理解对自己真正重要的人们。
她会带着欧穆巴家族前进。不是针对静的叛逆，而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雫回以自信的笑容。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随后她便注意到，静的嘴边真的噙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
静很快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在黑曜战的时候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回收樱雪的能力传送回去后你想要再把樱雪传回原来的世界，却失败了。”
“你当时说是时空之间的隔膜被外界封住了，是时空管理局干的吗？”
“是的。”静毫不留情面地泼冷水，“因为你把樱雪多余的能力传回去，我们提前离开到达这个世界的事被拆穿了。”
“啊……啊哈哈哈哈……我们不是提前到达了好几年嘛怎么中间他们就没发现……”
“不同世界时间的流逝速度是不一样的，白痴。”
“……”雫望天。樱雪那边来的视线扎得她好痛……
樱雪又盯了她一会儿，才转向静，犹豫着开口，“也就是说……我们两个……无法回去原来的世界了吗？”
“也不是这么说。”静耸肩，“结束这场战争，我们可以把你们送回去。幸好某个白痴因为某件事情搁在心上，即使是对于神野的留在这里的要求也没有理睬。你们的空间籍贯还没有改，还是能回到现实世界的。”在两个女孩对视露出欣喜表情的同时，他不留情面地补充，“当然了，一切都以这场战争结束为前提。”
皮卡莉插话，“还要有打破隔膜的方法吧？”
十年后的静回复，“这个不用你们担心。”
“那么就这么定了。”皮卡莉点头，“我们本来就没有一定要杀掉你们的立场，之前也不过是受到BOSS的指令……啊，现在看来应该是时空管理局BOSS的拜托。我们时空管理中心成员本身也是时空管理局的叛变者，也是他们追杀的目标。那么，合作愉快。”
时空管理中心的成员们离开了第三医疗室。雫看着剩下的人，半是叹息地舒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是我要说明的事。”静看了一眼十年后的静，“我能够解除穿越者雷达。之前在上一个世界的表面上是打开精孔，其实是为了解除穿越者雷达。”
也正是那个暂时的成功使他们的坐标临时消失，才会引起时空管理局的重视。幸好静在那时就已经发现了时空管理局的运作方式。他并没有提醒雫，而是选择在雫不知情时就带着所有人用精神力隧道提前出发。
“穿越者雷达不仅是雷达和发信装置，也是抑制装置。它最重要的用途其实是将管理者时刻产生的精神力传输到时空管理局本部储存起来，只给管理者留下足够使用能力的精神力。每人只能有三个能力也是源于此。也就是说，每一个管理者的加入就是增加一个精神力的产生源，而时空管理局的BOSS的能力之一，正是强行激发普通人的精神力产生能力……扯远了。总之所以当时在毁坏你的穿越者雷达后，你的念也会增加。”注意到雫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补充，“不过，当时说的一次性爆发太多念导致暂时没有念是真的。”
雫已经不知道该怨恨还是该感谢了，只是看着静。
“当时尝试的是暴力破坏。但那仅仅起作用几天时间，很快就自行修复了。所以最终我找到的方法是时间逆转。已经在时空管理中心的人身上试验过了，有用。”
直到这时，静才对上她的视线。
“缩短时间逆转用时的方法也已经研究出来。那么，要试么。”
雫看着他，重重地点下头。
短暂的等待后，雫睁开了眼睛。
只是轻轻捏紧拳头，金色的火焰就从她的指环上跳出——正如静解释的那样，之前她的死气之火小到几乎看不见并不是因为觉悟不够，而是受到了限制。
注意到静的指环上也跳动着火焰，她好奇地凑过去看，“……诶？你的限制还没有被解除吗？”为什么火焰反而比她小很多？
静挑起一边眉毛，“呵，没必要随时随地觉悟全开。”
十年后的静插话，“只是因为你对这些事提不起什么觉悟吧？”
静只是撇过脸去。十年后的静的笑容更加扩大，凑近两人，“雫，你应该疑惑过自己为什么是晴和岚的属性，而不是这个时代的雫的大空和晴属性|吧？”
雫立刻点头，“那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
静冷淡的声音。与声音不符的，他的手缓缓伸出，点在雫挂着的欧穆巴大空指环上。那一刻，从未回应过雫的指环跳出了橙色的火焰。
十年后的静手里，大空属性的玛雷指环的火焰闪烁不定，“因为大空属性，是你们两个回到一体的状态的属性。”
“打搅了——”
第三医疗室的门刷地被打开，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强尼二一边擦着汗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你们……有谁看见斯科拉家族的……BOSS了？！”
“奥泷应该是坐车回来的，和基里奥内罗家族还有其他人一起。”十年后的静回答，“你太紧张了，他只是去了趟厕所吧。”
“对哦！我还没有去找过！”强尼二恍然大悟一拍脑瓜，一溜烟离开的同时带上了门。
——他不会真的打算去厕所找人吧……
静扫了一眼十年后的静掌心的大空玛雷指环，“白兰借你的么。”
“给的。”十年后的静将指环戴回手上，“他的家族已经分崩离析，而且他也没兴趣重建。他现在身体欠佳没法出战，就以之前的怨恨一笔勾销为条件给了我这个。”
“密鲁菲奥雷有那么容易被击垮吗？”
“有啊。”
雫眨眨眼，看向门口。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强尼二急切寻找中的对象。
奥泷的手搭在门把上。和雫的一模一样的紫水晶耳环从他的手心滑落下来，被绳子绑着不住地晃荡着，“这个时代的欧穆巴岚守樱雪凰离将家族名下所有资产交给我们处理，我们就利用了那些资金对杰索家族进行打压。虽然和基里奥内罗合并后壮大不少，密鲁菲奥雷也没有富有到可以随便挥霍。”
樱雪愣愣地指着自己，“……我？”
“对。”奥泷心情很好地点头，“‘既然有条件就要好好利用。’这个时代的你这么说着，就很豪爽地把资产统统转到德柯维西名下了。托这一大笔启动资金的福我赚了不少。”
静的注意力放在了耳环做的吊坠上，“那个耳环是新做的吧。”
十年后的静点点头。毕竟当年就注意到静到达这个时代时会将自己取而代之，她在提前杀掉菲利斯家新出生的女孩后就按照同样的款式做了一个。而最初的那个，自然是在雫和耳环一起到达这个时代时碎裂了。
奥泷咳嗽一声，“没有打扰你们谈话吧？强尼二已经把做好的非73对策罩带到休息室了，没有你们也没法让Arcobaleno们出来。”
“已经结束了。”十年后的静看一眼其余的人，“走吧。”
“请快一点把玛蒙前辈放出来——”
绿色的青蛙头在眼前晃悠。十年后的静顿了半秒，“你还真是意外地对这件事热心啊。”
“因为王子括号伪一直在催Me嘛——”弗兰显得非常无奈，“既然那么着急就自己留下来嘛——算了，反正玛蒙前辈还活着的话Me就可以退出那个乱糟糟的队伍了——”
三叉戟的尖头突然从他的帽子里穿出来。骸Kufufu地笑，“就算退出巴利安，你也要听我的指令行动。”
“师傅好过分——”弗兰抱着头泪水涟涟，“算了，看在师傅除了Me之外没人欺负，Me只好同情地忍受……呜哇，师傅，很疼的——”
骸的脸已经全黑了，咬牙切齿地继续往弗兰头上添洞，“给我闭嘴，你这只死青蛙。”
师徒两人继续上演闹剧。除日暮里外，其他人都相当一致地将其无视，就连纲吉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连吐槽都懒了。
微光闪过，除Reborn外的所有Arcobaleno落在了地面上。拉尔眼疾手快地给可乐尼洛的奶嘴罩上非73对策罩，其他人也帮剩下的Arcobaleno罩上。注意到一边戴头盔的小婴儿没人理睬，雫囧了一下上前帮了把手。
Arcobaleno本来就只是沉睡着，很快就清醒过来。然而静并没有那么好心给他们弄清状况的时间，直接开口，“请帮忙出力。”
绿发白大褂的小婴儿首先出声，“……啊？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要为你出力？”
“就是！本大爷才不会听你的话呢！”
长相酷似云雀的小婴儿环顾一圈，在看到周围熟悉的人们后若有所思，拦住了质问和瞎起哄的两人，“能先说明你的理由吗？”
——是风！雫一眼就认出了当年提供给她、贝还有健太住处的小婴儿。他的长相没有变化。在看到她后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这使她想起之前无说过的、“这个时代的她”的存在已经消失、被原本的“雫·布隆”取代的事。心中微妙地郁滞，但不可思议地没有了最初回到现实世界时的崩溃感。
——现实？哪边才是现实？
“掩护了你们免于一死，不应该为此协助么。”
“什么——”两个小婴儿再次暴躁起来，只有风转向十年后的静，“请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个是十年前的静，然后旁边的是十年前的雫。”并不解答风听到雫这个名字后的疑惑，她看向静，“掩护了他们的是我吧？你也该换换说话方式了。”
“哪种都一样。”静面无表情，“说到底能帮上忙的人也不多，反而拖后腿的有一堆。”
“喂！”雫想要阻止静，但他自己就主动停止了。
“首先来分组吧。三人一组行动效率最高。”静看了一眼周围，“雫还有静跟我一组。”
“……这么喊着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雫抽搐了下嘴角。
……不对应该先抱怨他莫名其妙地就决定了吧喂……算了，总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弄到懒得反驳了，而且他也没什么恶意。
不过不知道小无会怎么办……这么想着，雫看向无。意外的是，无这次没有硬缠着要跟她一起，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正在和γ以及狱寺商量着什么。
——等一下，那三个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去的？
很快她的疑惑解开了——无转过身来开口道，“我和γ还有狱寺一组。”
“喂，山本！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保护十代目！”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山本目光锐利，但下一刻就变回了好好少年，“不过，阿纲很强的，不用我保护也没问题呢！”
纲吉囧——不要对我那么期待啊！
反倒是太猿和野猿被这个决定吓了一跳，“γ大哥？！为什么是和他们……”
“嗯，因为我还蛮欣赏他们的。”γ露出平和的微笑，“留守基地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一定要保护好公主和大家啊。”
原本还想抱怨的两人立刻站正，“……是！γ大哥！”
就在基里奥内罗内部会议的同时，彭格列这边的讨论似乎又出了新状况。
山本踌躇片刻，向狱寺招手，“抱歉，狱寺，我不跟阿纲一组了！”
他身后的贝连连摆手，“呜啊？不、不用勉强也没关系，我跟光再找一个人好了……”
“说什么话嘛！我们用的都是刀，要是碰上敌人也能互相配合啊！”
——那个，光用的是匣兵器……
贝纠结半天依然没能说出来。
剩下的人也迅速分组了。玛蒙、骸和库洛姆在一组，健太、拉尔和纲吉在一组，迪诺、卡洛莱斯和尼彼欧在一组，芹苑、贯和佩里在一组。皮卡莉和望两人一组后将并没有积极反对的茜拉了进去。剩下的了平、巴吉尔和水门；翼、唯和影分别凑成了组。云雀坚持一个人出动。弗兰和坤格瓦被剩下了。虽然雫极力反对健太参与战斗，但因为拉尔觉得在之前与幻骑士的战斗中和健太配合得很不错，在拉尔保证绝对会把健太的安全放在首位以及健太的强烈要求下，以妈妈自居的雫也不得不放手了。
“那么就暂时这样了。实际战斗的时候还是需要组与组之间互相配合的。对手虽然只有六个人，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那六人都是时空管理局的干部。”
雫举手，“干部代表什么？”
“时空管理局的运作方式是由BOSS领导他亲自选出的下级干部，干部再分别管理手下的时空管理者们。干部虽然也做任务，但最主要的任务是消灭对手和寻找意外穿越者。”
雫迷惑地眨眨眼。这和她以前知道的内容不一致。
“意外穿越者有着自行激发精神力的潜质。”静继续解释道，“就像之前解释的，时空管理局的BOSS最终的目的是获得大量的精神力，而他手下每一个掌握着的管理者就像是精神力产生源。比起刻意激发，自然是自行能够产生精神力更好。之前也说过现在不能用空间移动，因为会留下痕迹。干部们就是利用意外穿越者留下的时空痕迹来找到他们的。
“但是除了时空管理局和意外穿越之外，穿越途径还有很多。有自立的地方，也有在其他世界存在着的，这些地方造成的穿越者也有不少，而且同样会留下痕迹。为此才有大量管理者对此进行筛选管理，也就是所谓的修正剧情。那是为了减少崩溃的时空的数量，从而增加意外穿越的概率。”
雫眨眼再眨眼，“……我说，能不能先说重点……”这些事可以以后慢慢解释嘛……
静倒也没生气，“干部还有一个任务——消灭对手。刚才提到有别的穿越途径。其它和时空管理局类似的存在也有不少，所以时空管理局并没有什么正统不正统的说法——顺带一提，像是某个人积德而得以实现穿越愿望只是为了迎合外界对时空管理局的印象。但通过索取人的灵魂碎片交换能力的地方也是有的。遇到拥有能力的穿越者时，就需要‘回收’。”
想起在上个世界遇到的灵梦蝶，雫点了点头，“这个在管理者的任务里也提到过吧？”
“不太一样。真正碰到拥有能力的穿越者时干部是会亲自出动的。因为战斗很危险，还有就是……”
“……什么？”
“刚才就说了，时空管理局并没有正统不正统的说法。而且你也已经知道了，你现在身处的这个时空管理局是有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建立的。所以在回收能力的时候必须获得同意。你是没有遇到过，但如果是强行回收，自身会受到伤害反噬……因为，时空管理局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统存在的规则。”
片刻的沉默。
雫再次举起手，“还有个问题，Arcobaleno几乎都没有在组里……”
“啊，因为目前只是需要打游击战而已。Arcobaleno留守基地比较好。”
“我明白了。”风和善地点点头，“我们会出力的。”
“那么，接下来就要立刻出发了吧。”
雫起身准备出发，休息室的门却在她的手碰上门把前打开了。京子和小春出现在门外，“雫——啊，太好了，你们还没有走！”
雫愣了一下，“怎么了？”
“我和小春想了想，虽然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可以为你们加油。”京子摊开手，里面放着好几个护身符。
小春从身后拿出两件黑制服，“Choice战上小春和京子都没有受伤，列恩先生做的衣服还可以给两个人穿，最起码也是可以挡一下攻击的！”
风太手里抱着一叠衣服，“我们这边也有多，可以给防御力不足的人用。”
“谢谢！”雫给两个女孩一个拥抱。
她身边的静态度冷淡，“赶紧换上衣服准备走了。”
“好啦好啦，别老是板着张脸~”雫笑嘻嘻地拍拍静的肩膀，“那，我先去换衣服了！”
静露出嫌麻烦的表情，但并没有说什么。
女生的衣服有两套，雫就干脆地拉上了茜一起去房间。至于十年后的静……就算她弱到需要列恩特制衣服防御也穿不下吧= =
“太好了呢。”
雫一愣，“……嗯？呃，我刚错过什么了？”
小春也凑过来，“是说你和你哥哥啊！之前关系好像很恶劣，现在没问题了啊！”
“哥哥……”
“啊，那个是我告诉小春的。”京子微笑着，“之前他也来过学校不是吗？”
“啊……啊哈哈……说得也是……”
想起当时静亲自出动和日暮里谈话雫就一阵黑线。似乎后来还跟云雀打了一场来着……他们最后到底有没有打起来？
茜一言不发，但雫的手被她抓得生疼。雫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茜摇摇头。
“呃……”雫挠了挠头，“茜好像很害羞的样子……我跟她在里面换好出来，你们先回自己的房间吧。还有，绝对要呆在基地里不要随便出去啊！”
“嗯……我不会再添麻烦了。”京子有些歉疚地点点头，和小春拉着手离开。
合上门，雫转身看向茜。茜也看着她。
“静也没有向我解释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的打算呢……”叹了一口气，雫在床上坐下来，“不过我现在也不急着听，等到你们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
茜依然不说话。
——这么说她在意的不是这个吗……雫有些苦恼地思考着她沉默的原因，斟酌着语言开口，“我不知道你是在在意什么，不过我觉得不管是我还是静都一定会原谅你的。所以你也不用那么介意过去发生的事情，至少现在我们需要齐心协力不是吗？”
茜这才抬起头来看她的脸，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呃……一直光着上半身也不好，还是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嗯。”这一次茜才终于有了反应，动作迅速地开始套上衣服。
算是暂时放心了，雫也继续整理衣领。然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了。
“……喂！我们还没换完衣服呢！”雫条件反射地抓过身边的东西丢了出去，被门口的人一把抓住——居然是无！
“姐姐！想起来时空管理局有一个人闯进来了，休息室的大家现在正在进行牵制！”
雫一愣，“喂喂，开什么玩笑，你是说一个人闯进来？”
“所以我觉得可能还有别人！”无目光炯炯，“但就算这样，对方也很强，几乎没法伤到他。哥哥和这个时代的姐姐正在想办法把他引出彭格列基地，能战斗的人都在保护基地里的装置和其他人了，姐姐请赶紧离开这个房间，会被波及到！”
雫不再犹豫，看了一眼茜。好在无闯进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换好了衣服，仪容之类的不整理得很整齐也没多大关系，两人当即跟着无离开房间。正如无所担心的那样，在她们跑离房间不到几步的时间内，一团不知名的物体向房间扑去，吱吱呀呀地腐蚀下去。
等到赶到休息室的时候，出人意料的，骚动已经结束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静、水门、γ和时空管理中心的几人，正神情微妙地看着他们围着的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小个子男子。而对方则是不断挣扎着，大声叫嚣，“喂！快点放开我！否则你们就真的死无全尸了！”
“……”
连刚刚到达没弄清情况的雫都无语了。这是怎么回事，抓了只二货么。
见无回来了，矢车菊轻巧地落下，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身边，撒娇地跳上他的衣领开始专心地蹭。它的尾巴燃烧着的红色火焰连出一道细线，一直延伸绑到小个子男子身上。
“干得好，矢车菊。”无拍了拍岚狐狸，惹得它更加黏人地磨蹭起来。
雫在一边板着张扑克脸深感欣慰——真不错，小无现在的笑容变自然好多……
“不许无视我！”小个子男子更加恼火起来，身下的地板被捶得咚咚响，“以为这样就能抓到我了吗？！做梦吧你们！”
雫上前一步，“刚才发生什么了？”
十年后的静抱着手臂，游刃有余地微笑着，“看样子他之前在巡逻的时候碰巧看到骑机车的某些人，一路跟到了这里。”
静面无表情，“虽然比预料的要强一点，好在大家一起上还是成功解决了。”
——……刚才最晚回到基地的是他们三个……这么说静是失误……？
“下次没有绝对的把握就别这样了，小心引君入瓮变成引狼入室。”
——咦？这么说是故意的？
“不保证。”
“……”十年后的静有些无力地看着静。静则是彻底无视了她。
“那么首先来审讯。”
最终是十年后的静先开了口。她走近男子，“名字。”
“帕瑟。”
居然毫不犹豫地回答了。雫略感疑惑——这是因为他对时空管理局不抱忠心，或者是已经有了脱离现在状况的能力，还是觉得这种事情说出去没有大碍？
“年龄。”
“懒得算了。”
“战斗力在来的六人中的排名。”
帕瑟沉默了。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是理所当然的，雫也没有觉得意外。然而片刻的沉默后他却开了口，“我排第三。”
——咦？刚才那个沉默是在计算吗？！话说回来太坦白了很难让人相信，是随便说着骗人的还是真的？！
“能力。”
“腐蚀。”
“武器。”
“剑。”
“身高。”
“15……等一下！谁会告诉你那种事啊？！”
除静和十年后的静外的人同时无力了。这不是审讯吗？！感觉更像是在闹着玩……
“要问的就到这里了。”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十年后的静替他补充完句子，“静已经收集完情报了，在他被看守起来前把想问的都问掉吧。”
皮卡莉瞪大了眼，“就刚才那些吗？！”
“嗯。”
“……”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皮卡莉由不得沉默了。
“如果没有要问的……”
“……阿杜。”
十年后的静看向终于出声的芹苑。她的嘴角微微上翘。
芹苑欲言又止。最终她还是开口，只是声音带了点颤抖，“……艾德，他是什么人？”
“艾德？”与她的迟疑相反，帕瑟回复得很快，“啊，那家伙啊。他即使在干部里也算是新进成员，暂时没什么地位。不过几个帕托卡之前他主动向上级申请去时空管理中心做卧底，所以那个人就同意了。之后他直到这次行动开始前都一直没有联系，还以为那家伙死了。”
芹苑的身体滑落下来，跌坐在地上。她捂住自己的脸，并没有啜泣，只是沉默。
无环顾四周，发现除他之外的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得有点不甘，“‘那个人’？还有帕托卡是什么？”
帕瑟不耐烦地回答，“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啦，上面的那个！我才没兴趣叫他什么BOSS呢，连脸都不露出来的家伙。”
“帕托卡是时间计量单位，具体是可以估着折算成多少个零来着……”十年后的静翻着眼皮算了半天终于放弃了，“计算方式有点麻烦，现在说不清楚，以后给你私下说明吧。”
皮卡莉看看兀自沉默的芹苑，又看向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帕瑟，“你说的有多少能信？”
帕瑟瞪了她一眼，“切，我帕瑟大爷要骗你们干什么？！”
“怎么样都没关系。”十年后的静催促着，带着帕瑟向门外走去，“好了，稍微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吧，很快就会有下一场战斗的。”
紧跟着先一步离开的静，雫一路跟着他走到女厕所边。
……等一下为什么是女厕所。雫囧囧有神地出声叫住对方，“……静？”
静转过身来，“怎么。”
“……你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
静眨了眨眼睛，“等你给我指路。”
“……”雫觉得一群草泥马从她的心头奔腾而过。意思是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自己跟在他后面而且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自己先开口么？！喵了个咪的你先开口问路会死吗？！
……这些暂且放一边。雫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帕瑟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吧？既然如此你还说问完了？”
“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么。”
“……哈？”雫一愣，“什么意思……”
静却突然收住了话头。雫怀疑地看着他。末了，他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抬头，“……算了，说了也没关系，反正你迟早会知道。”
见静有开口的意思，雫靠上墙壁，用眼神催促他继续。
“曾经教过你意识空间中的回忆阅览室的进入方法吧。”
雫点点头，“嗯，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地方还真是大到惊人的程度……”
“那么，说过的‘回忆阅览室的样子和那个人的经历和性格有关’呢。”
“也记得啊……我说你别卖关子了成不= =”
“没有卖关子。”静丢过来一个死鱼眼，“就是回忆阅览室。一般说到阅览室就想到图书室的样子，所以你能够进入的是那种样子的回忆阅览室。可是，电子阅览室也不是旧玩意了。比如我，就是用电脑检索的方式。”
雫不以为然，“那样也顶多是高级一点吧？比方说搜索得快一点之类的……”
“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后来发现了隐秘的链接。”静看过来，嘴角勾起，“是相当厉害的链接哦，我把它称作‘记忆跳跃’。顺着这个一路检索下去，可以跳进别人的意识空间，是好像病毒那样把别人的全部秘密都展现在眼前的厉害手段啊。”
“……诶？！”雫愣了片刻从墙上弹了起来，“……那，你刚才是在直接查看那个帕瑟的意识空间？！”
“问话只是个形式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掩饰链接的过程。”静不理睬冒汗中的雫，徐徐离开，“回去了。很快就会有下一波攻击的。”
——你好歹给我体谅一下少女的微妙心情啊喂！总觉得有种浑身赤|裸裸被看个精光的感觉啊啊！……算了反正已经是既成事实了。
——……所以说了我不想有这种思考方式！为毛我的记忆非要被你看得一清二楚不可还要认命地在这里自欺欺人啊喂！
静的声音悠悠飘来，“白痴么。没兴趣看你的记忆。先不说过去我们都是一体的，分开之后的记忆太多太繁杂也太脑残，没必要在那上面浪费时间。”
“……”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T T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目标四十八·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