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胡萝卜加大棒》石榴1号

14、终于成功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旭青都特别留意墨阳大厦三十层的订单，和另外一个送饭小哥商量好，只要是送这里的，都留给自己。另外的那个送饭小哥还打趣，问他是不是看上三十层的哪个美女了，这么殷勤主动要去送饭。
　　之后的几天里，赵旭青都怀着激动的心情上三十楼送盒饭，但再也没机会见到他哥哥了。这让他总是带着遗憾离开，可一想到明天还有机会，心里又充满期待。早上一想到上班心里好有动力，再也没有赖床的毛病了。
　　每次去的时候，前台的秘书小姐倒挺好，又温柔又亲切，还对他照顾有加，给他倒水，有时还非要塞他一些小零嘴，只是看自己的眼光有点怪怪的，像是充满了惋惜，似乎还带了点同情。
　　闲下来和另外一个送饭小哥讨论八卦，那位小哥有一肚子送饭时碰到的糗事，和在办公室等给钱的过程中，听到的搞笑的事，还有他靠自己敏锐的观察能力，发现的一些办公室狗血剧。和他聊天很有意思，赵旭青挺喜欢和他聊天的，能改善自己情绪，而且再送饭的时候，碰到小哥口中的主角，总能从中发现很多乐趣。小哥说，那些顾客说话从不避讳他们，只当他们透明也听不懂，但这里多听几次，那里多听几次，一个办公室的人情世故差不多就全了解了。
　　赵旭青对那小哥提到，他觉得最好的顾客就是那位三十层的秘书小姐了，对他们还挺照顾的。那小哥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谁，好奇的打探：“她怎么照顾你了？”
　　赵旭青有些奇怪，他以为秘书小姐对谁都这么好呢，便反问：“怎么，你去她没给你倒点水，说辛苦了？”
　　那小哥瞪大眼睛：“我送这么久，从没人给我倒过水喝呢，说辛苦我了，谢谢我的人倒挺多。”接着神秘兮兮地凑近赵旭青，八卦道：“该不会看上你了吧，对你这么与众不同。”
　　赵旭青白他一眼：“人家心好，瞎说什么呀，人家哪看得上我。”而且想想那位秘书小姐看自己的眼神，应该是觉得自己这么小出来打工挺可惜吧，所以照顾下自己。
　　“长得帅就是好，送饭还有优待，”那小哥把这优待归结为赵旭青俊朗的外表。
　　赵旭青换了个话题，让小哥接着讲十六楼的办公室狗血剧，那两主角是怎么明里和睦相处暗里互相掐架的。

　　这些天晚上回去赵旭青都会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练习放松脸部肌肉，钱海东说一步一步来，最重要的是表情自然，等脸部表情放松没问题了，他验收了，就进入下一关，放松身体。
　　赵旭青对着镜子深呼吸，告诉自己，额头放松，眉毛放松，眼睛放松，脸颊放松，鼻子放松，嘴巴放松，最后是下巴放松。这是用钱海东电脑上网查的，很多瑜伽里都会这么练习放松休息术，赵旭青觉得还挺有用的，最起码自己在心里每默念一项，真的会觉得那里跟着自己的思维放松了。练习了三天，感觉自己应该不会再出现面部僵硬的问题了，赵旭青兴冲冲去找钱海东，汇报他的练习成果。
　　钱海东现场验收了下赵旭青的表情控制能力，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结果赵旭青还自己折腾出来了，看来自己又有希望了。钱海东和赵旭青一样挺高兴，说这脸上表情都能控制好，身体控制更不是问题了，让赵旭青晚上自己练一练，明天早上进行实战演习，再让赵旭青当一次模特。
　　赵旭青看自己终于能拍上用场，心里美滋滋的，之前模特做不好，总觉得亏欠了钱海东。
　　晚上躺在床上，赵旭青又按照网上教的放松术，在心里依次默念身体的各个部位，让它们进入放松状态。直到睡着，他都在练习。
　　让人振奋的早上来临，赵旭青被闹钟吵醒，一想到今天自己就是一个成功的模特了，干劲儿十足地起床，飞速地刷牙洗脸，然后去敲钱海东的门，这家伙八成睡过了。
　　钱海东睡眼惺忪地起来，想到今天说不定赵旭青就能表现良好地让自己练习，兴奋了一小下，瞌睡立马飞走，赶紧起来洗漱。
　　赵旭青去楼下买早餐，等早餐买回来，钱海东已经在客厅把画架支好了。
　　等一切准备完毕，赵旭青按钱海东的要求，摆好姿势，颇有信心地等钱海东下笔。
　　钱海东咬着铅笔，纠结了，现在赵旭青的脸是不僵硬了，是进入放松状态了，可眼睛也半闭不闭，满脸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的表情，估计赵旭青在心里给自己催眠眼皮放松呢。钱海东心中默默流泪，不能有正常点的模特表情么，自己也不要求有什么微笑表情，自然表情就行了啊，可是为什么这么难。
　　“眼睛睁大点，你不能放松地我看不到你眼睛啊。”钱海东提要求。
　　赵旭青把眼睛睁大，放松状态少了眼皮和眼睛这项。
　　“眼睛大的有点不自然，你不用瞪，自然睁开就好。”钱海东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之后折磨人的早上开始了，先是眼睛要调整，接着赵旭青被要求脸上不要太放松，他太放松显得呆呆的，面无表情，比白板还空。
　　一系列的调整过后，赵旭青回到原点，又变回前几天早上的呆滞死板表情怪异的状态，磨了这么久，还是这个结果，赵旭青和钱海东都要抓狂了。
　　“你就不能想想什么让你自己开心的事吗？”钱海东疲惫的说，自己就不该抱希望的，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赵旭青也累的够呛，听了钱海东的话，还是认真执行，自己开心的事，那肯定是前天送盒饭看到哥哥了啊。
　　钱海东看到自己歪打正着，赵旭青脸上终于出现点能看的表情了，赶紧说，“就这样，这样就很好，继续保持。”
　　然后赵旭青反复在脑海回放当天听到的哥哥的声音，还有远远地看到的哥哥的脸，满脸幸福的模样，钱海东毫不耽误，不敢再出声打断，谁知道等下赵旭青还能不能进入这个状态，赶紧拿笔在纸上勾勒起来。
　　当那两个镜头回放数十次之后，赵旭青不自觉地就进入了幻想模式，他看到哥哥顺着郭道姝的指向，抬头看过来，然后认出了自己，温柔地对自己笑，说以后再也不会把他弄丢了，哥哥带自己回家认了父母，爸妈都把他捧在手心里了，自己对他们说不要不要，自己没那么娇弱……
　　美好的幻想被一声大喝打断，“我画完了，快来看看，是不是很不错！”
　　从幻想走进现实的赵旭青有一瞬的呆愣，然后醒过来，自己在做白日梦罢了，哥哥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他呢，虽然知道是梦，但醒过来心里还是带了点淡淡的失落。
　　钱海东看赵旭青站在自己素描画前，一点都没有见证奇迹的兴奋惊叹，反而有点情绪低落，以为赵旭青在嫌弃自己的画，怪叫道：“都已经这么棒了，你还不满意？我在我们学院都是画作拿出去给别人观摩学习的水平好不好，不要不识货。”那安静时儒雅的气质随着这一叫飞到九霄云外。
　　赵旭青回神，看到纸上的自己，嘴角带着微微的笑，眼里透着愉悦，满脸表情的幸福，钱海东的画真的很传神，看来观摩那些话不是他自己瞎说的，他真的有这个水平，赵旭青很喜欢这幅画。
　　“画得真好，我很喜欢。”赵旭青认真得说。
　　钱海东鼻孔朝天，得意道：“也不看看谁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