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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毕业了 ...

  •   自从在一个被窝里睡过之后,姚远和李佳仁更加不分彼此了,身形相似的两个人,衣服都可以换着穿,当然主要是姚远穿李佳仁的,而且穿完了还不洗!
      吵吵闹闹打打杀杀中,李佳仁又长了一岁,迈上了学业新台阶,成功升入了高三。同样长大的还有姚远。“阿仁,你带我复习吧。”
      “怎么想起来学习了?”
      “我想上大学啊,不上大学我就真的没救了。”
      李佳仁看向姚远,姚远的眼中有着他所看不透的忧伤,阿仁不知道一向开朗的姚远,眼中的那抹忧伤来自哪里,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帮他把忧伤吹散,“好啊,我帮你,先叫一声老师听听啊”
      “好啊,李老师”,姚远说着就要向李佳仁打过来,李佳仁眼疾手快拔腿就跑。
      此后的生活,姚远和李佳仁的行动高度重合,上课李佳仁抬头听讲姚远就抬头听讲,李佳仁低头写作业姚远就低头写作业,下课围在姚远身边的女同学碍于姚远正直的学习态度,也渐渐离他而去。以前肆意风流的姚远,真正过上了苦行僧的生活。
      几个月来绷紧神经的生活,终于在最后一门考试的铃声中结束。没有欢呼没有叹息,走出考场的姚远显得异常平静,目空一切,生无可恋。
      同班的几个同学看到姚远,叫住他约好晚上出去放纵一次,姚远没有拒绝,扭头寻找李佳仁的身影。望穿秋水,姚远等得花都要谢了才看到李佳仁不紧不慢的从考场中走出来,不悲不喜,看来也没有发挥失常,姚远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稍事休整,姚远宿舍四人一起走向了约定中的烧烤摊,一群压抑许久的年轻人,都撒开了的玩闹喝酒,相比之下小乖乖李佳仁还保持着相当的理智,等到一大帮人都喝趴下了,他还可以淡定地结账,安排好各位小伙伴,姚远已经完全昏过去了,李佳仁背起他,摇摇晃晃的往学校的方向走去(学校给高考生的最后住宿期限是高考后一天,大多数人今天已经搬出去了,姚远和阿仁还没有搬)。
      路上,姚远的脑袋垂在李佳仁的肩上,呼吸的气打在颈窝上,暖暖的,痒痒的,李佳仁的心突然间就慌了,那段不短的路居然一刻不停地走了回来。把姚远放在床上(阿仁的床,姚远在上铺),李佳仁已经累的没有力气了,跪在床边,看着姚远因为喝多了有点红的脸,李佳仁竟然有点骚动。
      起身冲到洗手间,李佳仁胡乱的用凉水冲了脸,依旧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平静不下来的阿仁爬到了姚远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周身都是姚远的气味,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以为他只是喝多了,糊涂到连性别都分不清了。
      第二天早上,阿仁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等他迷迷糊糊地起来,只看到姚远匆匆忙忙的背影,和关上门后的声音。他看着姚远就这样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宿舍,连一声招呼都没有跟他打。
      回到家阿仁浑浑噩噩好几天,高中毕业后和同学联系得不多,李佳仁和姚远玩得比较多,上学时一起玩游戏在□□上聊得也多,可是毕业之后他很少上□□,连游戏也不玩了。有一天好不容易看到姚远在线,不知怎么聊了几句姚远就下了线,从此灰色头像没有在跳动。
      看到李佳仁情绪低落,李妈妈建议他去远在加拿大的小姨家玩玩散散心,就当是毕业旅行。说起李佳仁的小姨,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新世纪成功女性,30岁在外婆催婚的压力下毫不妥协,要追求自己的真爱,最后嫁给了总公司的老总,婚后定居加拿大,真正的当上CEO,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李佳仁的小姨特别喜欢李佳仁的妹妹,简直当亲生女儿,于是早早地帮他们两个办了手续,踏上了异国的旅程。第一次出国旅行,李佳仁显得特别激动,飞行十几个小时都没睡,11个小时的时差都没啥感觉。踏上异国的土地,看着云和水,胸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了。此后的日子里,小姨带着阿仁兄妹两个遍览名山大川,在加拿大很容易沉浸在蓝天白云之中,阿仁虽然依旧安静但是开朗了很多。
      在加拿大度过了一个多月即将启程,前一天晚上阿仁独自散步到湖边,那天晚上的夜空特别美,凉风习习吹得人很容易沉醉,然后阿仁看到湖边两个男人在拥抱、接吻,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不会让人想到变态这样的词汇,他们周身散发的是美是爱。阿仁呆呆地看着他们,感受到注视的两人从拥抱中解放出来,笑着跟不认识的陌生人打招呼,没有丝毫扭捏做作,也不觉得自己与其他的情侣有什么不同。第一次,阿仁觉得男生也可以爱上男生,男生也可以和男生在一起,这是很正常的事。异国旅行一个月,第一次,姚远这个在脑海中沉寂许久的名字又一次浮上心头。
      回国之后,瞒着爸妈阿仁也曾偷偷看过一些同性恋的书籍、电影。张国荣和唐鹤德,王尔德和波西,南康白起和他的他……国外国内、往昔今日,同性恋人之间的障碍总是重重,不易跨过,为旧人唏嘘之余,阿仁也为自己感慨。他和姚远断了联系,恐怕今后更无可能,好歹算是初恋情人,他们之间的告别竟然只是一个背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曾说出。
      阿仁躺在床上,回忆这三年间与姚远的点点滴滴,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意外的好。心思还没有起时,身在其中他觉得姚远是自己的好兄弟,所以帮着好兄弟记记笔记买买饭,甚至洗洗衣服都是很正常的,现在抽身旁观,哪有这样照顾兄弟的,这完全是女朋友照顾男朋友的架势,而且是睡过的!
      想着姚远,拿着录取通知书,阿仁在床上滚来滚去,上了大学高中就真真正正的结束了,姚远也真真正正的成了过去式了。
      站在S大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挥别父母,阿仁迈出脚步,迎接他的新生活。
      “阿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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