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我》哆哚樊菲

21、深情告白

　　May走到后台，厚重的帘幕后面站着修长的人影。May走过他的身后复又停下，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答应要做到的事情我兑现了。而你是时候给她一个承诺了。陈先生，我之所以可以放心离开是因为至少这里还有你。这次，换请你不要让我失望，她的心，再也伤不起。”
　　May走了。来时，匆匆一帮人。走时，却只剩下她自己。她能做的，就是不插手，剩余他们两人。爱情这种东西，终究是两人的事情，即使是朋友也会显得多余。她能给的只有祝福。粟然，祝你幸福。
　　我依然坐在舞台中央享受着空旷中带给我难得的寂静。只是这样的安静维持没多久，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近。心不由的收紧，因为知道那不是高跟鞋能发出的声音，而那熟悉地沉稳的脚步声，让我不敢回头。怕不是想的那样而失望，又怕真是他又该如何面对。
　　‘走吧，陈衍易 。求你走吧……这个时候不该被动摇的’
　　但是……
　　身后响起想了无数个夜晚那清冷地却带一丝别扭的放柔的声响：“走吧。”说着一只宽大的手掌伸至在我的面前。“带你去一个地方。”
　　“该走的是你。我可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我稍扭过身不去看他。
　　“你不会结婚的。”
　　“哼~”我不由冷笑：“那可让你失望了。后天我就要去试婚纱了。”
　　“粟然。”疏冷的话语终于让他不满，他不由拉住我的手臂一把将我拉起，并按着我的肩膀迫使着看着他。我柔弱的力气与他相比，显然一点都不能与之反抗。“粟然，给我次机会好嘛！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撇过脸去，尽量不去看他那忧伤得发亮的眸子：“陈衍易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切都太晚了。”
　　“怎么晚了？一点都不晚。只要你，你的一句原谅，你的一个点头。”
　　“陈衍易 ，放过我吧。我不爱你了。”陈衍易 ，你知道吗？这句话我是忍着多痛才说出口的，所以就这样放手吧，让我少痛一些。
　　“粟然，你知道吗？我有多难说出那句该死的让你忘了我；我有多忍在涩花看见你时一把过去抱着你的冲动；我又有多痛在维也纳下了离开你的决定。看着你的疯狂，看着你眼中见到我的欣喜，还有那天在山里你落魄时对我的依赖，第一次我好恨这样的自己，更恨在维也纳让你遇见了我。否则，你该会少了一份痛苦。粟然，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承认我有多爱你，爱到因为自己糟糕的人生不惜去放下这段感情，为的至少不想伤害你。”陈衍易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脸颊靠在他的肩膀，鼻尖是他惯有的属于他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她最爱的洗发水的味道。那时他住在她的家中，吃着她家的饭，用着她家的日用品，她的沐浴露，她的洗发水。虽然曾经一度认为这样的香气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但渐渐地，更是在离开她之后，他疯狂地迷恋上这个味道。后来他才后知后觉到他真正迷恋的是那个人。

　　他的双手紧紧的箍在我的腰上，垂在两旁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拂过他的西装却依然还是选择放下。
　　陈衍易，我爱你。所以对不起，我必须放手。同样的，因为不想让我糟糕的人生玷污你一点。
　　“对不起，陈衍易，太晚了。我不爱你了。”我咬着牙，一字字清晰地说着。
　　而他的手越箍越紧：“粟然，我不会相信的。我知道你拒绝我的原因。”
　　听着他的话，身体不由僵住，可他继续说着：“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管你是否愿意，不管你是否允许。其实我和你的父亲早就碰过面了。”
　　“陈衍易，你疯了不成。”不知是哪来的力气，这一次我竟然推开了他的怀抱，睁大着眼睛惊愕地看着他。而他却是笑了：“我说我爱你，你还会觉得我会放手嘛。粟然，原谅我一次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保护你，无论是谁都不准他们伤害你。”
　　“你疯了，你难道不清楚，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你将面对的是粟卓两家。你可能会因为我倾家荡产的，我不想到时让你恨我。那会让我更加的痛苦，比起你不爱我还要痛。那样我真的会生不如死的。”
　　陈衍易不由将我抱入怀里：“不会的，不会的。粟然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不要那么看低我好吗？我和他们不是同类嘛！所以我有多了解他们，所以只有我对付得了他们。”
　　他的眸子里不由一冷。‘粟然，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实在我舍不得失去你。’
　　隔着单薄的衣料，依偎在他的胸膛，感觉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原来他也是爱着我的，爱得如我一般炽热。等了多久，可这天为何现在才来。晚了吗？
　　不，他说的对一切都不晚，这种失而复得的恋爱，让我如何忍心去拒绝。
　　可是……
　　“陈衍易 ，给我点时间，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陈衍易，你丢出的诱惑实在太大。所以粟瑶，我可以动摇嘛！

　　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我走出音乐厅。前方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人们推攘着又大声地叫喊着。天空早已入夜，那鲜红的落日与黑夜的融合，显得无比的瑰丽夺目。
　　夏末的晚风，有些凉意，我不由得拢了拢我的外套，钻进保姆车里，一道轻碎的关门声将我与外界隔成了两个世界。‘粟瑶，一定要在我的身旁守护我。’
　　车窗外暗红的落霞一点点被灰暗淹没。隔着漆黑的车窗，外面的景致也变得犹如复古的黑白一点点地划过，模糊迷蒙。只是一瞬间，马路旁那树立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替代着被黑暗吞噬的亮光。于是我看见了他，在人群外，在灯光下，依靠在车门上看向我的他。他目送着我离开，即使其实他根本就看不见我，即使开了很远很远，在后视镜里只变成模糊的一点，他依然站在那里。
　　陈衍易，此刻你的情深，一瞬间就瓦解掉了这几年对你积攒的所有的怨恨。
　　陈衍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痛苦吗？如赵辰那样，可是我舍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