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宴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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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衍易倒在沙发上按着眉心，因为那句她决定嫁给卓琦而恼火得不知如何平复心绪。他原本只是不愿伤害她，却不想冥冥之中早已伤透了她。所以，因为心死，嫁任何人都无所谓嘛！甚至失去掉自己。
在收到田北的邀请时，我很是吃惊，那么的突然而且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但是我一定会去，因为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需要外界知道我的存在，借着田北的名气，借着卓琦的身份，我想很快就会被整个罗城知道我粟然的存在。多少年了，我一直被粟家藏了起来，没用时扔在角落里，有用了才想到要拿出来，我可不喜欢这样被百分之百地牵制。如今他们既然舍得将我捧到天上去，那我也得上去摘颗星星下来才对得起他们。况且听她的经纪人提到，涩花的保安系统所以今晚很安全。涩花，那么今晚我是否可以不费任何借口的见到赵辰。
大门外记者的嘈杂声愈演愈烈，伸头望去，只见他们纷纷围着一辆想要驶进的高级轿车，有拍打着车门的，有举着相机对着车子不停按着快门的。人们推推攘攘的，汽车也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堵得犹如蜗牛漫步。
‘粟然，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我拍打着脸颊。
May这时推了门进来：“他来了。”
“我知道。”我拿出粉饼对着镜子修补着妆容。而May站住我的身后回来徘徊，镜子里她的身影闪现闪出。我不由摇了摇头，补好口红转身按住她的肩膀：“漂亮吗？”
May心不在焉地看了我一眼，敷衍般地点了点。“May，还记得我有一位大明星朋友吗？我刚收到她的邀请，让我今晚出席她的庆功宴。”
“什么？所以！”
“所以，我决定去。还要带上那个男人。”
“她为什么邀请地那么突然！而且你不是说和她根本就合不来嘛！”
“May，她这么做的理由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借助她让整个罗城都知道我粟然！”
“粟然，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不像你！”
“May，放心吧。我是粟然，做事比你都要有分寸。嗯，相信我。他快要来了，你代我去迎一下他。”
May，中国有一句古话：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所以我要爬上去，连同抱着他们一起摔下来。
只有粟然的名字传播在大街小巷，那么我在做的才能传入所有人的眼里。就像当年的粟瑶，她曾经用她的死让粟家颜面扫地。
“你经纪人好像对我有些不满，我哪里不好嘛！”卓琦推门进来，似乎心情很好。
我转身对他一笑：“你说呢！你们把她当作了一位路人。”
“噢，好吧。我们只是觉得不影响她的利益，所以没有提前跟她打招呼。的确，是我的失误。”卓琦走到我的面前，摸了下我的下巴：“难得看你画得亮丽。很漂亮。”
“谢谢。”我不着痕迹地转身拿起我的包：“晚上有空嘛，有一个晚宴要出席，不知是否有幸邀请你陪同我一起出席。”
卓琦抱胸笑着像在打量着我，我抬头询问。只见他对着我弯起手臂：“荣幸之至。”
我笑笑，伸手勾住他的手臂：“不过你得先送我去趟礼服店，总不能穿成这样就去。”
“好。今天随你差谴。”
当挽着卓琦踏进宴会现场时，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有些还在采访的记者更是不顾手上的采访拿着照相机就对着他们俩狂拍。早上八卦杂志上的那些照片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更别说刚刚出炉的经济晚报上那一则两大家族联合声明，牵动出了一项庞大规模的投资案。事情发生到现今，都是由两大公司的公关部挡在了外界的面前，两位主人公却迟迟没有现身。原以为两人会低调行事，却不曾想这对新晋的金童玉女会在这风口浪尖出现在如此高调的媒体场合。
一阵阵花白的闪光灯刺着我的眼睛让我不适，我本能地偏头避开，卓琦看了我一眼绅士地拦住了那些记者：“各位记者朋友，等会如果方便的话我会给大家采访时间。只是现在还是先让我们俩和朋友们打个招呼吧。谢谢各位了。”语气中带着委婉的商量。
能够进入宴会场的都是些主流媒体，私下很多也是有私交的。大家哄然一笑后纷纷散去。
卓琦从侍从那里拿过两杯酒，递给我：“不习惯吗？”
“嗯。”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一边走一边对着经过的人举杯颔首：“你很习惯？”
他低头朝我笑笑：“很快你会适应这个圈子。”
我勉强扯开嘴角，他却突然非常亲昵地揉了下我的头发。同样的，这一次我本能地又想后退，可是，这一次他牢牢地箍住了我的肩膀，靠在我的耳边说：“粟然，这个你也要尽快习惯。”
“粟然。”幸好我听到了别人叫着我的名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转头看去：“菲菲，文涛。”
“来了。”周文涛走在前面很是热络地碰了碰我手里的酒杯，随即同样对着卓琦举了杯子介绍道：“你好，卓总。周文涛，粟然的死党。”
“周公子。”卓琦想了想举着杯子碰了过去，：“铭裳的公子，之前与你父亲吃过饭。幸会。”
“难得卓总还记得。”
“你好，我叫孙菲，是粟然的闺蜜。”孙菲站在周文涛身边开口说道。
“你好，孙小姐。”卓琦举了举杯，然后看着他们两个人指了指：“很登对的一对。”
弄得我们三个不由都笑了出来，我忙出口解释道：“你误会了，他们不是。我们都是同学后来成了好朋友。”
“真是不好意思。”卓琦不由看了我一眼对着孙菲他们道歉：“只是~真是好巧，大家能够碰到一起。”
“不巧。”周公子上前解释道：“今天的主人公田北和我们也都是朋友。”
“所以你和田北~”卓琦不由惊讶地转头看着我，看我眼里的微笑不由了然：“这真是让人意外，难怪你今天…”
“噢，然，卓总，还没有恭喜你们。”周公子举起杯子：“不过然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连我们都不能提前预告一下。”
“卓总，不介意向你借会然吧。”孙菲上前挽着我的胳膊，然后附到我的耳朵旁用着我们几个人都能够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这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着就拉着粟然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周公子上前挡在了卓琦的面前：“女人啊总是把事情看得太繁琐。来，卓总我们喝我们的，我看他们要磨叽很久了。”
卓琦朝着粟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看向周文涛：“好啊，我倒是对你们的学生时代很感兴趣。”
我任孙菲拉着往宴会厅后走去，孙菲看似非常紧张，一路向前走着什么话都没问，而拉着我的手心里沁着汗液，凉凉的。
“菲菲，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转了栏新节目，电视台派我来的。”
“哦，所以~你现在要带我去见谁？”
急匆匆地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但随即又向前走去：“一个想要见你的人。”
停顿了很久，孙菲复又开口说道：“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一直都会站在你这边。”
挺着直板板地背凹凸出一根根清晰地骨骼，我握紧着孙菲的手，这个纤弱的背影在我眼里会是那样的高大。
她带着我在一间化妆室的门口停下敲了下门，而出来开门的正是葛小弟。
赵辰站住一面化妆镜前看着我进来，同样的我也看着他等待着他能给我的答案。
赵辰抿了抿嘴角，不由叹气一声：“抱歉，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即使是我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依然还是失望的。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最好的打算就是在演奏会之前找到我母亲的下落，那样我就更无后顾之忧。可是我永远都不是那位被上天眷顾着的人。这样也挺好，如果能一起走，我们母女三个又会在一起。
“好！没事的，还有时间。”我很平静，其实心里不是都已决定：“谢谢你，赵辰。”
“然，怎么办？”比我着急的是孙菲，连说的音都是颤抖着的：“你到底该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卓琦。”
“他不是挺好的嘛！”
“粟然。”孙菲大喝着：“不要骗我们，你现在的表情谁都看得出来有多不愿。”
“粟然，再给我点时间。相信我，如果真在罗城，我把罗城翻个底朝天都得帮你找到。”赵辰摸着他的平头来回跺步着。
“是啊！然，你真确定你母亲在罗城嘛”孙菲拉着她手问道：“安全起见，最好还是让人在维也纳继续打探。”
我看着孙菲摇了摇头，拉住她的手：“不，我母亲一定就在我的周围。”
“你怎么就确定呢”葛小弟走到我面前：“这几天，我和小弟们该翻得都翻过了。”
“我知道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我拍了拍葛小弟的肩膀。
葛小弟身子一斜：“粟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知道的，小弟。你们都是担心我。可是我就是确信他把我母亲带回来了。你们不要小看May，她在维也纳的人脉权势是不能轻视的，如果粟家霖在维也纳藏一个人May是没有道理找不到的，所以我母亲一定不在维也纳。而粟家霖也不会无聊到将我母亲从一个国家送到另一个国家，他需要她来牵制我，所以他必定将她放在我的身边。随时准备着让我进退两难。”
“这还是人嘛？这~”葛小弟踱步走到椅子旁蹿了一脚，椅脚与地方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粟家霖的笃定让我本就起了疑心，再加上May在维也纳的朋友依然查不到母亲的下落让我更加确信。于是我偷偷地将这一信息告诉了赵辰。没对May说的原因很简单，那样才能让她离开。
“赵辰，能说说我姐姐嘛？”看向不明所以的赵辰，我说道：“说说粟瑶，比如你和她是在哪里认识的，又是因为什么才认识的，你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有做过什么嘛！”
“粟然，都什么时候就不要回忆了。卓琦还在外面等着呢，可千万别让他起疑了。”孙菲焦急地说道。
但赵辰明白了粟然的用意，难道她最终也知道了：“粟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什么？”我问道。
赵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但我想是该告诉你了。虽然我曾经答应过粟瑶的，但是毕竟你现在已经长大，该知道的终该知道。我和粟瑶是在当时我看场的酒吧里认识的，那天她鼻青脸肿地冲进酒吧来找一个人，一大帮男人谁都拦不住他。”
像是想到了那天的场景，赵辰突然弯起了嘴角：“后来她才告诉我她一直都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或许是在这个世上唯一有能力能把你们从粟家救出来的。”
“她这一生最大的梦想一定是逃离粟家，逃离他的父亲。”我喃喃地说道。
“她会来酒吧是因为她看到这个人每月以抄电表员的身份偷偷摸摸地给你母亲送钱，而每次你母亲捧着那堆钱都会躲起来哭。后来她跟踪了那个人到了酒吧。”
“所以那个人是谁？”我问道。
“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并不是粟瑶要真正找的人。她要找的…”赵辰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她要找的是你的外公，你母亲的父亲。”
“外公？”我不解地看着赵辰：“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是的，如果不是粟瑶看到这一幕，她应该也不会知道。”
“所以后来粟瑶一直出入酒吧那种地方都是因为这个？”我问道。
“是的。”
“她是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外公派来的。那个人说的？那那个人呢？”
“那位给你母亲送钱的是我当时呆的酒吧里面的经理，也是我当时的大哥。刚开始是他不肯说，后来我们那时的大老板突然去世以至于几个帮派的纷争，我当时的大哥被殴打致死。也是粟瑶后来逼迫你母亲才问出来的，你母亲不愿意让她告诉你，而她当时也是觉得不告诉你最好，或许她是想给你惊喜。”
“不。”我摇头：“或许她是让我少恨一个人。所以，你查到我外公了吗？”
赵辰瞅了我一眼：“能够查出来的，都不是什么秘密。而秘密的，却始终查不到。”
他伸手拿过放在化妆台上的那张报纸，将那版本横在我们中间。
“难道和粟然和卓琦的婚事有关？”孙菲不由问道。
而赵辰并不回答，只是看着我，问道：“看到了吗？”
“大规模投资案！”我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
“是的。”赵辰将那报纸一扔：“大概二三十年前吧，房地产业算是刚刚起步，罗城政府为了振兴经济响应国家号召，就将靠近罗河最边的那座夕山公开竞标。你外公原本就是靠倒卖土地起家的，当时算是房地产业的前驱前辈，所以那时你外公被政府聘请为经济顾问，负责整个夕山竞拍案。夕山以温泉出名，风景漂亮，地址勘察下来也是非常适合居住生活的。当时的夕山开发案，一半是以政府的名义被买了下来，另一半则是划分地域号公开竞拍，当时卓粟两家的竞争更是轰动了整个罗城，最后粟家以超出卓家千万的竞拍价格毫无悬念的拿到了最好的A号地块，因为高额的竞拍价当时也让粟家名声大噪。而卓家只瓜分到了一块很是尴尬的地块。事情落定之后，很快你父亲就和你母亲结婚了。没过一年，你外公就被别人举报，贪污、逃税漏税、挪用项目公款，每一条都可以判他无期。就在警察拿着搜捕令去逮捕他时，却发现他逃跑了。警方的行动他应该是早已得知了，而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似乎早已准备。人就像人间蒸发似地。直到今日依然毫无音讯。随着他消失的，还有一批巨款。据说堪称一个国库。”
“如你所说，我外公被查，我父亲又和他唯一的女儿结了婚，又是在他主导的竞拍案中胜出后的某一天，那么接下来不就该调查粟家了嘛！我父亲那样的人，就连他自己的婚姻也是得加以利用的，所以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是的，犯案人逃了，所有的焦点就放在了粟家身上。而天林集团也自称是受害者，而且可是拿出来所有的政府批文法律文件来证明都是合法所得。而另一方面政府眼看这件案子被过度关注，毕竟当初是由政府主导，实在太影响政府形象，而当时夕山的居民又闹得格外厉害，在重重压力下，不得不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而夕山的开发也最终不了了之。不管是政府还是当初斥巨资竞拍得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这口哑巴亏。后来我再调查你外公时，无意中看到当时你父母结婚时的小报消息，有一篇是这样写的：罗城豪门用全部身家换得豪门独身女，是迎娶还是投资！虽然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当时是出自你父母的婚事期间，其中所知再明了不过。我也是在查你父母的资料时，才看到这篇报道的。当时我并不在意，直到知道你母亲失踪的消息，直到现在看到这则卓粟两家合作的报道，我突然有了一种猜测。”
“什么？”孙菲焦急地问。
“那则消息上不是说‘全部身家’，所以我猜测在粟然外公卷走的那笔巨款里即使没有粟家全部的资产，也有粟家大笔资金。”赵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让我们听着的几个都不由面露惊讶，表情各异。“我调查过。”赵辰又继续说道：“粟家当时并不是以天林集团的名义参加竞拍的，那时天林集团还并没有建筑公司，没有相应竞拍资格，所有他们当时收购了一家当地的建筑公司以他的名义去的，而那家公司的前身则是附属于你外公集团下的子公司。就在你外公出事不久，天林集团宣布这家建筑公司破产并设立了天林建筑。我发现也就是那年，天林集团包括粟家所有的资产，包括不动产在内都在抵押当中。”
“所以你的猜测是什么？”我问
“你和卓家的联姻只是他的其中一个目的。所以他牵制住你的母亲除了用来威胁你以外，最大的目的应该就是找出你外公，拿到那笔巨资。”
我觉得那是我一生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怎么可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外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能保证那笔钱还在吗！当初粟瑶死，母亲疯，我一个人在维也纳无依无靠最惨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他又怎么确信现在我那位所谓的外公就一定能出现呢。”
突然悦耳的铃声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此刻严肃的场合，孙菲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们一眼，跑到一角接起了电话。
“或许当年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所有才会对你们母女不管不顾。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父亲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然他怎么就那么巧地在这个时间去开发夕山案呢！以现在天林的现状，破产也是有可能的。还如此大张旗鼓地去开发那么大的项目。要知道流言压力平息了那么多年，可政府终究还是不敢动那块地。这个时候的天林竟然去动了，不是很可疑吗！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卓家愿意掺和进去？”
“因为政府手里的那些地这些年里早就在暗中偷偷地转卖给了其他人，据说收购的是一家外国公司。那家公司收购以后一直杳无音讯，可就在前几个月突然有人自称是那家公司的代表，办理了一些土地批复文件。所以政府里就有人猜测是不是那家公司终于决定进行开发了。”接完电话的孙菲走过来道：“这些也是前几天陪我们的总监应酬的时候，有人不小心说漏的嘴。当然一切只是他们的猜测。没有得到那家公司相关的确认。”
我和赵辰面面相觑，事情真如赵辰所说的那么复杂嘛。我的外公，这个人到底在哪里！
心里我是否认着赵辰的话的，即使真的我外公活在这世上，即使粟家霖真的有这一层目的。我也毫无和粟瑶那年那么天真地抱着外公能够来拯救我们的情景出现。那么多年了还不够验证母亲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了，然。我们该走了。周文涛来电话催了，再呆下去卓琦该起疑了。”孙菲走过来，打断了我们两个。我点了点头，对着赵辰道谢：“赵辰，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的这一切，还有…….”
赵辰伸手拦断了我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粟瑶。”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不由一暖。孙菲拉过我的手，嘴里不停催促着：“走啦，走了。”
赵辰找的这件化妆间很僻静，廊道上空无一人。孙菲依然拉着我的手略微走在我的前方，我拉了拉她，她回头看过来。我说：“菲菲，今天你听到的不要告诉周公子，好吗！”
孙菲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问地点了点头。
赵辰今天说得信息量太大，在我脑海中不断的混杂着。
一切似乎是天大的阴谋，而我被拉进了漩涡之中。不能退，也退不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宴会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