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风响与雷鸣》答香

41、第四十章

　　杀妻夺子，这种仇恨在这个本就混乱不堪的世界中就属于那种怎么报复都不该被指责的范畴了。
　　不过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鼬也就这么问了：“你觉得当年的事真的是团藏一个人的错吗？”
　　恒介笑笑，但整个人很快又灰淡下去，不咸不淡的答道：“就算不是又如何？我无法排解心中的仇恨，那么恨整个木叶？恨偏要往死路上走的族人？恨我自己？恨佳乃实力低微？还是恨我的孩子为什么没有天赋？你说？”没给鼬思考是时间，恒介自己回答：“我选择恨团藏，不选他的话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所以我恨团藏。就是这样……而已。”
　　沉默在恒介说出这些话后蔓延，鼬安安静静的坐着，他也不知道他还想问点什么了。他所有的问题其实后已经有了答案，恒介所作的一切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想要团藏死。
　　恒介给自己添了点茶水，忽而转变了一种态度变得如同一个体面的长辈一般想鼬问道：“说说吧！你到底查到些什么，或许我还能告诉你些你不知道的。”
　　鼬点头道：“团藏一直主张对宇智波实行高压政策，但是手段经过三代的缓冲最终总是有些不伦不类。这次的事情以鸣人身上发现永恒万花筒开始，双方其实都只是做出姿态希望对方做出退步。很奇怪的，局势却猛然间激化了。”
　　恒介赞赏的点头：“你注意到这一点了。确实，一开始我和团藏几乎可以说是联手激化了矛盾，让事情挣脱了三代的控制。”
　　“但是团藏不可能直接对宇智波投毒，他没这么蠢。”鼬接着向恒介说道：“投毒的事情一直疑点重重，一开始查的时候影影绰绰有外村的影子，但是查了没几天反而什么线索都没了。这段时间木叶对内对外都盯的非常紧，所以有能力在这件事中动手脚的只有负责查这件事的暗部和警备队。而暗部没有理由这么做。”
　　恒介笑了下：“确实，我将那些看起来大约是外村所为的线索抹掉了。第一，我的愿望是团藏身败名裂的死去；第二，如果线索就有了回环的借口，时间拖的越久对宇智波越不利。”
　　鼬盯着恒介的眼睛道：“你知道要是最后没有那个忽然出现的使用木遁的忍者宇智波和木叶已经开战了。就为了你的仇恨，你差一点就让整个木叶的宇智波给你陪葬了！”
　　恒介叹息道：“我想要宇智波臣服于木叶，但我愿意给的臣服是向木叶低头。我永远也不会让宇智波向木叶下跪！只要我活着，永远不要想！”说道后来恒介的语气变得森寒而不容置喙：“如果有人想将狼养成狗……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接下去又是沉默，恒介等了一会儿鼬都没有在开口。恒介轻笑了下：“怎么不说了？鼬啊，不要对木叶，特别是对三代抱有太大的幻想了。他已经老了，几乎要变成一个好人了。”
　　虽然鼬依旧没有答话的意思，恒介接着说道：“一开始知道团藏竟然能认罪的时候我很是惊讶，因为据我所知的团藏不是这种人啊！呵呵……还没有拯救木叶，还没有成为火影，那个男人怎么可能舍得死？而处决他的那天我看见他的右手不见了……哈哈，报应啊！我怎么能不清楚这么有趣的事情呢？所以我也查了这件事，果然很有趣！”
　　很多时候当熟悉的人忽然想你展露你所未知的一面时，几乎会给你一种多年以来一直被欺骗的的感觉。在富岳死后，美琴离开木叶鼬几乎可以算是跟着恒介成长起来的。对比严格而寡言的富岳，恒介几乎可以算是一位完美的引导者了。而现在鼬不得不面对恒介忽然间向他展露的另一面，深寒而疯狂的一面。
　　忽然间鼬有些不愿意听恒介用那种嘲弄、游戏似口吻叙述这件事。鼬接口异常简洁的说道：“团藏下狱后，为了迅速平息事态顾问长老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联手促成了团藏的认罪。三代大人虽然反对，但终究晚了一步。”
　　恒介勾了勾嘴角：“自从二度上任以来，他就没及时过……”
　　鼬对于恒介的这个论断不作评价。
　　恒介转头又仔细观察了鼬一番，忽然笑起来：“知道吗？富岳一直把你视为他的骄傲，但是真正让富岳体会到成为父亲的快乐，还是在佐助出生后吧！”恒介也不去看鼬对于他的话是什么反映，接着说道：“我的儿子就比你大一点点，一开始我觉得带着你或许我们之间慢慢地会变的类似父子，但是……事实告诉我，我真的是想太多了。即便到了现在，我们对彼此的感情恐怕连家人都算不上吧？”
　　这一天两人的谈话时常陷入突然而至的沉默。最终还是恒介道：“九尾人柱力，四代目的儿子，你多和他接触下吧！是个很不错的孩子。”顿了一会儿见鼬并不答话，恒介接着道：“关于他身上的那双永恒万花筒，目前有了一个很……说不通的初步推论。”
　　恒介起身找出一份文件，拿出一张肖像画放到鼬面前道：“这是我根据那天所见的鸣人精神世界中的那个人的样子画的肖像。”
　　不单单是恒介随意的拿给他看的文件夹上‘木叶’‘绝密’等字样让他皱眉，恒介勾勒出的十六七的少年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在意。
　　恒介看着鼬皱眉，又抽出一张画摆到他面前道：“这幅肖像复制于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一本忍术笔记。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考虑画了这幅画像。”
　　鼬拿起两张画像对比一看，终于发觉画中的人起码有七八分的相似。不过二代目画的画像上的人表情柔和，气质却透着一股子盛气凌人，恒介画中的人空洞而缺乏生气真的就仿佛只是一幅画。刨除其他，很可能就是一同个人。既然这个人出现在二代目的笔记上，那就不可能和佐助有关了。鼬问道：“他是谁？”
　　恒介表情有些古怪的道：“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这确实是个一开始就被所有人都忽略掉了的名字。鼬好一会儿才道：“这说不通……”
　　恒介点头：“是啊！根本说不通。按照宇智波斑的说法永恒万花筒需要融合血亲的另一双万花筒，那么泉奈就不应该有永恒万花筒。那么斑对族人说了谎或者这个人不是泉奈，哪个要更说得通些？”
　　就目前的所有线索综合来看，当然斑说了谎可能性更高。
　　“我们因为那个男人的一个谎言……呵呵……这么多年……哈哈！宇智波斑果然……”恒介叹息，最终没有说出他的评价。
　　又转向鼬，恒介选择透露更多：“虽然现在对上面说是还在尝试取回永恒万花筒，但事实上我已经和波风透达成了协议，宇智波绝对不会伤害鸣人，如果万花筒不能安全取回，那么宇智波会帮助鸣人掌握它。波风透会支付让我们满意的对价。”
　　鼬一脸惊讶，那个和已逝的四代同样一头金发却整个人头显得阴沉而苛刻的男人竟然会搭上宇智波。
　　“顶着四代目最后的远亲、九尾人柱力的监护人的头衔的这个男人可不是把所有力气都用在诅咒命运上了。他很清楚，鸣人的存在对于他的意义。你知道自这个男人来到木叶，他一共向村子委托了多少件任务吗？你知道这个村子的物价上涨了多少倍吗？以及……他的女儿成年后会嫁入大名家，你知道吗？”
　　恒介点点自己的眼角道：“鼬啊！单单看着远处是不够的，你的眼睛得看得更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