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龙少女选夫记》花惨淡

7、郁闷的集市风波（1）

　　第二天，甄馨醒来已经快中午。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她首先看到的是头顶的木头房梁，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昨晚她梦见爸爸妈妈陪在自己身边，一家三口吃着饭看着电视好不开心。可梦中的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还是说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呢？
　　饭桌上美男早已做好早饭，热的昨天剩下的兔肉和一锅新熬的渣子粥，只不过每只碗上面又扣了一只碗，肯定是美男不忍心叫醒自己又怕饭凉了扣上去的。甄馨不由得心头一暖。
　　甄馨敲了敲有些发胀的脑袋，扒拉了几口饭便走出门外，因为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屋外削木头的声音很是让她好奇。
　　掀开门帘，只见此时美男正手拿着一把做工别致的短刀削着一块不大的木头块，脚底下洒满了木屑。那刀似乎十分锋利，根本不用美男使什么力气。
　　见甄馨出了屋，美男放下手中的活计迎到甄馨面前。
　　“甄馨，你起来了？早饭吃了吗？”
　　甄馨点点头，心想这真是个细心的男子。
　　“对了，给你样东西！”美男转身在一旁几个成型的木质玩偶中翻找着什么。
　　甄馨走过去瞧，那玩偶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一个个憨态可掬，栩栩如生，很是可爱。
　　“可以给我一个吗？”
　　“当然，随便挑吧！”美男站起身来，“哝，戴上它！”说话间，递给甄馨一个木质发箍。发箍上是两只木角，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是木头做的，“这样别人就以为你是半龙人了。”
　　甄馨接过发箍戴到头上，怀里揣着挑的小鹿玩偶，笑逐颜开：“美男，你的手真巧！”
　　受到夸奖的美男嘿嘿一笑：“只是干得多了！主要是这把短刀好使。”
　　甄馨接过短刀细细观赏，只见刀身绘着繁琐的花纹，刀柄刻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不知怎么回事，甄馨竟然感觉握着短刀的手能感受到里面蕴藏着某种灵气。不过立刻甄馨否认了自己，什么灵不灵性的，不就是把刀嘛。
　　甄馨拿了块木头试着砍了下去，没想到，木头顷刻间断为两截。
　　“这短刀太锋利了！”要知道，甄馨并未用多少力气。
　　“这可是爹的宝物呢！”美男说着，又陷入了回忆，“爹这短刀本是一对，一直戴在身上，平时只是借我做些玩偶，不晓得为什么他昨晚只带走一把。兴许是再也不想回来，给我留一把当个念想吧。”
　　看美男的样子，甄馨也着实替他难受：“既然他把贴身的东西留在这，也许他没根本想出远门，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呢。”
　　待美男做好玩偶，甄馨郑重地将小鹿放到自己床头，便一起朝着集市出发了。

　　****
　　虽说美男家在荒山野岭，但翻过山头，便是一个大的城镇。美男说这宝锦城原先就是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自从归子涯管理，渐渐变得繁华，如今商铺的数量已经是其他县城不能比的。
　　甄馨轻哼一声：“那也不能掩饰他强抢民女的罪行。”
　　“可宝锦城里未嫁的闺女都盼着被子涯公子挑上呢。”
　　甄馨撇撇嘴，表示不屑一顾。
　　宝锦城的集市分南街和北街，南街卖些吃的穿的，北街卖些生活用品，正中央是这里唯一一家豪华的龙腾大酒店。
　　美男先领甄馨来到北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加上商贩们的吆喝声，好生热闹。因为来得晚，已经没有了好的地摊位置，美男最后找了块离中心较远的地方，铺上块麻布，将玩偶一一陈列在上头，又在附近找了块白白净净的石头放在一边，在石头上放上最大最漂亮的一个。等一切准备就绪，美男便亮起嗓门吆喝起来。
　　“精致的玩偶，十文一个便宜卖咯！”
　　虽然地形偏远，但甄馨发现大多经过的孩子都会扯着父母的衣角买一两个走。没什么顾客的时候，甄馨便忍不住问美男摆地摊的诀窍。
　　“你发现没，只要摆在石头上，就算最贵也卖出去的快。我只让它比别的玩偶贵出五文钱，但它的做工和突出的地位显然贵出10文才算合理，所以很多人都觉得觉得很值。还有，我特意摆两个有残的夹杂在里面，有了对比，别人就觉得其他的精美的不能再精美了。”
　　随后，美男又说了很多技巧，甄馨不由得感叹美男这经商头脑在人类那肯定也可以混得如鱼得水。
　　就在美男越卖越起劲的时候，不知打哪冒出个打扮富贵的小男孩。只见他左挑挑，右看看，最后拿了两个玩偶。
　　“这两个我要了！”
　　“石头上那个贵五文钱，一共是二十五文。”
　　小男孩眼珠一转：“可是刚才你吆喝着是十文！”
　　“十文是底下这些，石头上的因为做工比其他的好，所以卖的贵。”美男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我不管，谁叫你这么吆喝来着，就二十文！”
　　甄馨心道这小孩子怎么这么不讲理，于是开口说：“我们吆喝不可能把所有价码都报一遍吧。”接着又指了指那有残的玩偶，“比如这个就是五文钱，我们也没吆喝出来。”
　　“我不管，谁叫你这么吆喝来着，就二十文！”小男孩充耳不闻甄馨的解释，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这小屁孩子，穿这么贵的衣服，怎么可能五文钱都拿不起，存心找茬呢吧？甄馨气不打一处来。
　　“那就便宜点，二十文吧。”美男说着朝甄馨眨眨眼，虽然便宜了些，但也赔不了。甄馨刚要说的话吞了回去。算了，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听美男的。
　　只见小男孩拿出钱袋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才发现里面只有十文钱。
　　“刚才你说一个五文钱，这是十文你拿好！”小男孩说完抱着两个玩偶就想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