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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尴尬和转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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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和兴趣爱好怎样也得和他所拥有的地位和金钱挂钩。木叶的建立可以说是非常直观的改变了忍者们的生活方式,特别是处于木叶权利中心的千手和宇智波两族。拿千手一族举例,他们从前恐怕从没听说过谁佩戴过辞戒这种东西。
所谓辞戒是一种长辈赐予晚辈的挂在腰带上的腰饰,一般为互扣的两瓣,打开来里面写上对于小辈的叮嘱和期望。这种东西说到底其实也是一种装饰,作为忍者来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配带此类物品的。二来这种东西本身流行于贵族和武士阶层之中,和忍者总体来说气质就不搭。
但考虑现今木叶的现实情况,带一个也没什么。但御身大切是什么意思呢?往直白了说就是:保重自身,千万切记。
这个词本身没什么问题,贵族们最爱的不就是‘留得青山在’这一套吗?但放在忍者,特别还是千手一族的忍者身上就真的是非常的尴尬了。作为忍者你‘御身大切’了,那任务还做不做了?忍道还要不要了?
“这个……”柱间一时间还真找不出该说的话来了。他觉得看表情斑似乎被刷新了对千手一族的一贯认知。
不过就在这时,妈妈桑刚好回来,斑也有点找不着话便直接略过这个问题起身去看表演去了。
等斑真的走了柱间才眨眨眼睛突然间意识到:斑一个人看艳舞去了。描写一下柱间的内心大约就是:我艹屮艸芔茻……这样。
直到这一刻柱间才真的感受到这件事的真实性。心中涌起的悲愤和患得患失简直要把他逼疯。好一会儿柱间才重新打起精神来默念:柱间你要相信他。拍拍自己的脸赌钱去了,他非常需要一个分散精力的方法。
另一边斑受到了那位叫做藤乃的游女的款待,让他很意外的对方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一个宇智波。藤乃给出的答案是:“静流殿下进京时妾身也去远远瞻仰了一番。贵氏的族人真的是很耀眼的存在,让人一见难忘。”
“……”这么被认出家族来也挺尴尬的,斑咳嗽一声缓解下自己的情绪道:“我只是听……朋友说十六螺的舞曲十分……别致,只是想观看一番。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么直白的说自己是来看歌舞不是来嫖的也很别致。藤乃再次打量了斑一圈,心中暗暗思量传闻宇智波一族都是性冷淡的真实性,同时得体的笑着躬身道:“妾身明白了。请您稍等,待妾身去更衣。”
而这个稍等也确实只是稍等,没一会儿就有三个乐师分别抱着十七弦、琵琶和尺八进来坐到角落,又有两个更女进来调整了一下室内的光线。由操琴的琴师询问了下,便就开场了。
藤乃在尺八吹完过场后方才出场,身上穿了一件蛮奇怪的披风。这一段表现的内容是海中的海螺妖怪在月光下的海浪中幻化为美女,表现出来就是一段很香艳的——脱衣舞。
“……”对于这种‘和想象中不同’的情况斑简直觉得自从今晚出门开始就接踵而至,他都要习惯了。不过他也得赞叹一下藤乃刚才模仿海螺在壳中伸展,以及从并不存在的狭小弯曲的壳子中脱出的表演,简直接近于柔术。虽然斑对于人体能够达到的极限相当清楚,但像这么轻飘飘又具有美感的完成确实是第一次看见。
螺女身上只腰间挂着一条薄纱巾,颈间和手臂上带着穿着抛光的贝壳和银铃的耀眼装饰,随着她的舞蹈配合着音乐哗哗作响。这是一段很有视觉冲击效果的舞蹈欢快又充满趣味。螺女似乎发现了渔夫,于是她跑过来感兴趣的绕着他转了一圈,但很快又离开了。而后螺女似乎听到了来自天上的指示,她表示了服从而后取来了美酒,第一次去诱惑渔夫。
而斑在藤乃以一个很非常考验平衡感和柔韧性的反身侧向下腰的姿势将酒盅递给他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将藤乃递过来的酒盅接了过去。因为他注意到藤乃从拿起这个酒盅起,不管怎么的辗转腾挪杯口都端的平平的,以至于让他都有些怀疑里面是不是装着酒了。所以对方身姿如同水中摇摆的水草一样让那只小酒盅‘飘’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不自觉的接了过来,还往杯底看了看。
按照一般的发展方式,既然‘渔夫’接受了‘螺女’的引诱,那么后面也就不用跳了,该直接去滚床单就行了。突然反应过来这一点,斑愣住了。
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生活在鱼龙混杂的游廊里藤乃也自觉见多识广了。但斑对于她来说也是最有意思的客人,之一。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算真明白了斑一开始说的只是想要来看看十六螺的舞蹈是什么样的,是真的。
心中默默的赞同了关于宇智波的那个传闻,藤乃就像没有发觉斑接走了她的酒杯一样接着跳了下去,而且还给了三个乐师一个眼神。既然客人只是想要看舞蹈,那就只跳舞好了。
而拿着酒杯的斑看藤乃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接着表演,不由得松了口气。而后想到他一开始说了是要看舞蹈,所以……这种小失误就不算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之后藤乃虽然依旧跳着同一个舞,但斑感觉她却变了。如果一开始的螺女是一个女妖精的话,现在的螺女更加接近那个听从神的旨意行动的使者。说白了就是她说的跳法从花街的风格重新回归到了祭祀舞蹈的风格中去了。
而这种回归也让所有的旖旎消失无踪。虽然在观赏这些抽象性和意识性的东西上并不是很有悟性,但不得不说宇智波一族本身在接收他人表露的情绪上就极有天赋。而藤乃在舞蹈上也是一绝,螺女送出一件件礼物时所抱有的期待和‘恶意’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螺女期望的其实是渔夫的堕落,而她所谓的‘爱’其实也只是希望渔夫永远的留在他并不能生存的海中陪伴自己而已。螺女是一个又天真又残忍的妖怪,所以她才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淹死渔夫的妻子。而渔夫对螺女的拒绝,与其说是他对自己妻子的忠诚,不如说是看破表象的智慧和对于生的渴望。
这本就是一个教导人们敬畏海神的故事。
而此时化身螺女的藤乃无疑也跳出了这支舞的最高水准,她突破了自己。因为她终于遇到了第一个‘看破’她的表达的观众,第一个在她的每一次靠近中感觉到危险和警惕的‘渔夫’。而也是因为这样一个渔夫的存在,藤乃自己终于超脱了作为凡人的自己而成为神的使者。藤乃很清楚,这一舞过后她足以自称大师。
完成了这种蜕变的藤乃,驾轻就熟的为斑演绎了螺女掀起风浪淹死渔夫的妻子的最后一幕。虽除了螺女本身其他一切都只是意象,但斑清晰的触摸到了这种在舞蹈规范下呈现的美丽中那种‘神性’的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等螺女发泄过后心满意足的回到深海退场,尺八吹出最后的曲调,好一会儿藤乃披上衣服出来谢场,斑才想起来拍手赞叹道:“叹为观止!”
再次对对方的赞赏表示感谢,更女再次进屋来点上蜡烛,藤乃才起身坐到斑身边为他重新添茶同时谢道:“万分感谢您的认真观赏。”
斑摇头道:“不,你本来就跳的极好。”
藤乃用袖角掩住嘴笑了下道:“欣赏我的身体的人比较多。”
“呃……”斑这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再次笑起来藤乃向斑倾身,用一种微带沙哑的语调说道:“我确实对您非常感激。那么……妾身今晚有幸能陪伴左右吗?”藤乃谢场后直接披了件外褂就出来了,下面穿着了只是刚才跳舞的那一条纱巾和几串饰品而已,所以她这样倾过身来身体真是一览无余了。
斑有些尴尬的往后靠了靠,尽量委婉的拒绝道:“不……不用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闻言藤乃坐直身体拢好衣服,眨眨眼睛有些意外的问道:“您决定为她坚守忠诚?”
听到‘她’这个字眼,斑忍不住笑了下,回答藤乃道:“只要……对方还对我忠诚,我就会。”
藤乃叹息道:“令人艳羡啊!”而后再次看了斑一圈噗嗤笑起来道:“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在我房里过一夜,当然,我会去隔壁的。否则……嘻嘻,对您可能会传出一些不好的传言。”
“啊?”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藤乃指的什么。
看斑这个反应藤乃终于笑出声来,终于忍住后才道:“我的收费可是很高的哟!而且看十六螺之后不过夜就走……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干过了。”眨眨眼睛,藤乃压低声音道:“正常男人一般不这样做的,您能理解吧?”
嘴角抽了抽,斑按住额角道:“啊,了解了。”
另一边心绪不宁的站在赌桌边的柱间遭遇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他很清楚他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赌桌上,但是——他一直在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