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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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严重了，柳嬛虽不知事，却也不是个包袱。布桐在外停留太久，我这个当义父的还是放心不下，前去寻她，因而和王兄擦肩而过。”柳布衣微笑应答。王焕说着不妨事，并没有把柳布衣的话当真，他自然知道，刚才来访时布衣是在家的，必是叮嘱了柳嬛前来打发自己之后才出得门去，当然布衣何时出的门并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毕竟今晚前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想到这里，王焕理了理衣服，站起来向布衣揖了一礼，行礼之后却又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看他行此大礼，布衣瞬间心思明了，装似不经意的瞥了柳嬛一眼，却见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知他二人尴尬，布衣故意不道破，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等着王焕措辞。“布衣，你我相识多年，我二人情谊早已高于普通的兄弟，这些年，你照顾柳嬛长大成人着实不易，如今你又收养了布桐，想必今后更是辛苦，不如以后…以后就让我替你照顾柳嬛？”
此话出口，这三人都是一愣，外人都道王焕最善花言巧语，没想到在最该说漂亮话的时候，他这口才却有些格外不中用了。王焕难堪的不行，慌慌张张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方才平复下心情。
“明明是前来提亲的一番话，没想到却让王兄说的如此干巴巴，还真是难得呀~”柳布衣抓住机会，揶揄王焕几句，本是说笑，却又话锋一转，“别人家提亲向来都是大操大办，王兄这番深夜到我家提亲，不知又是演的哪出呀？”
“我今日前来本不是正式提亲，只是想和柳嬛确认心意，她平日总是看不惯我，奈何我却最近总是心里放不下她，今天本想着下定决心问问，若是她心里没我，此事便罢了，也心里少些惦念。没曾想，她其实…”
“我怎样？！什么叫作我看不惯你，明明就是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了么，你却察觉不到，真是个书呆子。”柳嬛不满，出声就要呛王焕。布衣知道自己妹妹明明是害羞，却要摆出一副强悍的样子，赶忙打岔，“都这么晚了，我和王兄说事，你就不要留在这里了。如此悍妇的脾性，将来就不怕王兄也不要你了？”
“我倒是可以接受，”王焕轻声笑道，“河东狮吼之名虽然听起来吓人，实际却也别有一番情味在其中呀~布衣此言，可是应允了我与柳嬛的婚事？”
布衣笑而不答，王焕起身又是一礼，道“我这就回去准备，挑选吉日登门提亲，该办的仪式绝不会少了一分，我知布衣疼爱妹妹，必不会让她受了气去，你大可放心。”
“如此甚好，”布衣点头，“已经很晚了，此事细节明天再议吧，王兄不如就留在我家里歇息一晚？”
“明天还得上朝，朝服尚在家中，我还是回去了吧。”
“也罢，”布衣道，“我去送你吧，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二人随即出了门。柳嬛见此事已了，哥哥对自己的婚事倒是惊人的配合，暗自松了一口气，回了房。
出了大门，布衣停了脚步，“王兄，布衣有一事不明，想请兄长多多指教。”
“指教自是不敢当，只是布衣乃是不世出的才子，是何事不明呢？”
“布衣此问可能有些唐突了，还望王兄见谅。”布衣沉吟一下，随后说道。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布衣何必如此见外？看来此事是有些不好办？”
“正是。不知王兄是否还记得袁朗德将军？当年袁将军事发之时，我尚在江南，有很多事情了解的并不深…”
王焕没等布衣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我知你一直挂念桐夕和袁将军，然而这些事过了今日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问的好。袁将军之死并非是个冤案，只不过是他当年站错了队而已。只是可惜了桐夕”
“站错了队？此话何意？”布衣不解。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王焕伸手拍了拍布衣的肩，背过身，抬步就要离开，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与你相比，我认识桐夕的时间更长，陪着她的时间更多，可她，一直是将我当成哥哥看的。布衣你记住，想给她报仇的人不止你一个，但这些人中最不能有闪失的便是你。因为她爱的是你。”
“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为何你直到今天才提起？嬛儿在你心中又是如何位置？”布衣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喜欢柳嬛，必然不会负了她。既然桐夕一直将我当做哥哥看，我也不能再有什么其他的念头。之所以今日将这一切都告知于你，是因为以前我不愿承认自己在桐夕心中的分量，但今后我也不能有一分一毫对不住柳嬛。你这个哥哥放心便是。”王焕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波动，布衣知道他心中定然澎湃，却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一番思绪都如鱼刺一般梗在咽喉。他想把桐夕没有死的事情告诉王焕，可是刚一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下去，今晚他知道的这些事情太过惊人，先是偷听到布桐就是桐夕的事，紧接着又知晓了王焕对曾经桐夕的情意。王焕与布衣相识三年，二人一直以兄弟相称，他自认为对王焕是十分了解的，因而刚才王焕结结巴巴提亲，他虽然口上故意刁难了几句，心中却是极其乐意的。但王焕又如此坦诚的告诉他自己与桐夕的前尘旧事，道明自己对桐夕的单相思，却又令他不得不起了些防范之心。
“好了，我该走了，你回去吧。”见布衣一直没有吭声，王焕也知再无深谈的必要，他本意是想劝布衣不要涉足袁朗德的冤案，结果却太过激动，一股脑将本该遗忘的前尘往事再度重提，心中后悔不已。也不再看布衣的反应，直接道了一声“告辞”，便踏步离开。
“王兄，倘若桐夕她没有…”布衣终于出了声，王焕却立刻停了脚步，冷冷答道：“我看着桐夕长大，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其实都能认出来。但桐夕于我，今后只是妹妹了，还望布衣能够多多照拂。”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布衣惊得睁大了眼。
王焕既没点头，也不摇头，“布衣今晚一定太过劳累，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寻你商讨提亲的细节。”说罢快步离开，再没给布衣一点说话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