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作死不代表就不会死》lliu

66、9-4

　　剑一样的网球

　　都大赛的时候，龙马被山吹的亚久津打得很凄惨，但是小龙马最终还是战胜了对手。于是林川也歇了再去揍那混蛋一顿的心思，倒是亚久津离场的时候瞪了林川一眼，难道是因为揍伊武深司的时候被他撞到于是顺手就一起揍了的那次，下手重了？
　　林川的实力非常强，虽然具体有多强除了越前龙马以外没人知道，但是在都大赛之后的校内排名赛上，龙崎教练将他的名字加进了名单。然后他没有丝毫意外地成为了正选。青学的正选名单也发生了改变，乾踢掉了桃城，林川干掉了河村。

　　对于即将到来的关东大赛，林川的感想不多，只是对于马上就要碰上迹部这件事有些不爽。他也想过要不要干脆不去算了，不过这样一来就好像是他在逃避一样，林川可不觉得自己怕迹部，于是最后也没有用快速逃课糖病遁。
　　伦子倒是因为家里又多出一个网球选手而高兴。南次郎则一脸不忿地说林川那明明不是打网球，而是在拿剑砍人。
　　“不好意思，打架打多了，一不小心就变得不像样了。”林川一脸懒散地说道。

　　关东大赛很快就到来了，就算林川怎么不喜欢见到迹部景吾，说到底还是因为越前龙雅残留的愤怒太过严重，而且林川也总觉得自己在迹部面前很是丢了脸。
　　看到冰帝那拉轰至极的出场，还有那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林川深深地翻了个白眼。迹部那骚包至极的模样以及纨绔子弟风格浓重的排场，都让青学这边的人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贫农一样没见过世面。
　　林川抿着嘴唇垂眸思考，自己以前纨绔的时候看着是不是也这么贱这么让人想戳两剑。
　　龙马在一边嘟囔着他的口头禅，可是那一丢丢羡慕嫉妒恨掺在不屑里，还是让林川听出来了，林川立刻抛开了自己的纠结，笑眯眯地摘下龙马的帽子揉了揉弟弟头上的软毛。
　　龙马怒视着林川，一把抢过帽子扣在头上。
　　林川撇了撇嘴跟旁边的不二抱怨道，“弟弟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不二含笑不语。
　　一道目光集中在林川身上，他抬眼看过去，迹部景吾脸上依然是高傲嚣张的笑容，看着他的时候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林川随即转开了眼，没有再看向冰帝那边。
　　不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青学和冰帝的比赛最起码很好看，但是因为有了越前家两个不同程度开了挂的兄弟，结局也就不太用思考了。
　　双打一胜一负。
　　不二的对手是个叫芥川慈郎的软绵绵的像绵羊的少年，就算被不二打败了还是一脸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赞叹着好厉害，林川觉得，或许这才是轻松地喜欢着网球的心情。
　　林川的对手是总跟在迹部身边的桦地，那是个长得非常壮实的木讷少年，林川和他站在一起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对比。可是当林川挥拍之后，所有人都感觉到他似乎不是在打网球，而是在挥剑，一把极尽攻击之能事的剑，每一次都是锋利地刺向敌人最薄弱的地方，精准而霸气。桦地无法竭力模仿林川的网球，因为即使林川只露出他剑道的一角，桦地也没有办法模仿全，所以他最后输了。
　　林川的表情就像是在月下舞完剑之后那样，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容，整个人却仿佛已经不在人间。他的剑已经可以包含万物，他也已习惯将许多东西都当成剑来对待。
　　“好神奇，我好像看到你挥拍的时候手里握着的不是球拍，而是一把剑。”不二赞叹道。
　　林川笑了笑，“这就是我的剑。”
　　“龙雅。”迹部走过来打了个招呼。
　　林川的表情平淡得就好像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认识人的关系，“迹部。”
　　迹部站在离他三步的地方，脸上的神色一点都不像是冰帝刚刚输了球应有的沮丧，他大爷也不是输不起，此刻的迹部眼角甚至带着一些明显的笑意，衬托得那颗泪痣更加的华丽，他挑了挑眉说道，“球打得很漂亮。”
　　林川微微抬起下巴，一瞬间霸气侧漏，和他151的弟弟一样拽得让人手痒，“那当然了，我握着的球拍就是我的剑。我的剑指着的，全都归我支配。”
　　迹部愉快地笑出声来。
　　“话说我已经和你绝交了吧。”林川斜着眼睛看向迹部，“我已经这么和伦子说了，大少爷。”
　　“那你可以当我是在请求你的原谅。”迹部弯着嘴角说道。
　　“哇哦，口气不小嘛。”林川扯出一个冷笑，“我最讨厌你这副什么都在你掌握的表情了。真让人想狠狠地揍两拳啊。”
　　迹部突然卖萌地眨了眨眼睛。
　　林川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
　　“混蛋老哥竟然认识猴子山大王？”龙马一脸惊奇，同时又用混杂着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臭味相投吗？”
　　林川对着他的脑袋就狠敲了一下，“这混蛋就是那个给伦子打电话的白痴，你说我们关系好不好？！”
　　龙马露出了然的笑容。
　　“要不是你一副马上就要归西的模样，谁会不嫌麻烦给你婶婶打电话？！”迹部头上再一次爆出了青筋。
　　林川双手比了个叉，“谢谢，我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
　　迹部立刻带着一点不自在地闭上了嘴。
　　林川对龙马招了招手，“我们回家吧，小龙马。”
　　龙马虽然满脸的嫌弃，但是还是跟在林川身后和他一起回家。

　　迹部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川和龙马相携而去的背影。
　　不二拍了拍迹部的肩膀，“没看出来，小景你和龙雅也认识。”他脸上的笑容带着某种意味奇妙的古怪，“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迹部看着不二的表情，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后来的日子对于林川来说没什么改变，林川有很多书，他可以慢慢地看，而比赛，他从来都没有输过。有人开始叫林川武士，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了越前兄弟和武士越前南次郎的关系，有的觉得林川完全是传承长辈的技艺，但也有的觉得林川和南次郎其实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
　　林川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待他和南次郎的，南次郎也明白林川和他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他还时常感叹林川进步速度简直不是人。
　　小龙马因此更加努力了，他可不想头上不仅要顶着爸爸的光环，有朝一日还要加上混蛋老哥的，他要让别人提起南次郎和龙雅的时候说，“那是越前龙马的父亲”“那是越前龙马的哥哥”，而不是因为自己姓越前就仿佛是沾了这不良二人组的光似的，他才不稀罕呢。
　　林川则觉得自己只要这样继续打网球，他的任务总是会完成的，况且打网球还不赖。

　　关东大赛就这样接近了尾声，青学就像是自带光环一样一路砍瓜切菜地行进过去，虽然可能是小龙马主角光环环绕，但是林川也绝对在里面出了大力。现在好多人都认为，林川的实力应该已经超越了手冢，早已立于青学乃至年轻一批人的顶端。

　　冰帝和青学的合宿在不知道谁的提议之下开始了。青学的网球部经理是中井梨，而冰帝的，是伊藤由乃。小坂田朋香和龙崎樱乃作为后勤人员也在随行之列。
　　林川只见过常在青学网球部出没的给人感觉和手冢一样可靠的中井梨，却并没有见过鼎鼎大名的“玛丽苏光环”前佩戴者伊藤由乃，所以在不知道她是谁之前一直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后来听到了那个女孩子的自我介绍，名字恰巧就是他非常熟悉的某一个。林川抬起眼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伊藤由乃也看向他，眼神带着某种深意，林川没理会更多，只是对于迹部所谓的“给他一个交代”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看这一个两个活得可是有够滋润。
　　于是在迹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只是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他和小龙马一个房间，或许是察觉出林川心情不佳，所以龙马在挑选床铺的问题上难得地迁就了他。林川觉得自家弟弟真是可爱啊。

　　应迹部邀约，林川和迹部打了一场球，但结局是很明显的，迹部输了。
　　除了越前南次郎，林川从来没让别人在他手上得过分。虽然平时看着有些懒散有些不良，甚至有时还带些纨绔气，可林川打球或说是拔剑时那嚣张而唯我独尊的姿态简直就是委员长在世，因为他一直认为，打网球的剑道就是攻击，而他攻击的时候一直是非常放肆的。
　　林川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打完球之后迹部累得躺在场中间起不来，林川则头上搭着一条毛巾就回去洗澡了，脚步沉稳，一点看不出过度劳累的迹象。围观的人再一次感叹越前龙雅的强悍。

　　林川换了一身干爽的休闲服饰，拎着一小瓶酒慢悠悠地晃荡到一个小花园后面准备看看夕阳。
　　“越前龙雅？”伊藤由乃面上带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叫住了林川。
　　林川回过头看向她。说实话，不愧是佩戴过“玛丽苏光环”的女人，长相气质方面真是没话说，一等一的人间绝色。林川露出一个风流倜傥的笑容，“伊藤小姐。”
　　伊藤伸手抚了抚有些乱的头发，“说起来，似乎和龙雅君有过一面之缘呢。”她笑得像是带着什么内涵，“在英国。”
　　“是吗？我应该不会忘记您这样美丽的女孩子的啊。”林川轻佻地笑了起来，他朝伊藤由乃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这么有缘再见，要一起喝一杯吗？”
　　伊藤也笑了起来，格外的柔美动人，“是啊，没想到会在日本又见到了龙雅君呢。”她偏了偏头，脸上露出一种纯真疑惑的神色，“龙雅君怎么没在英国待着，而是回到了日本了呢？还成为了青学的正选，真是太让人惊讶了。”她甜美地笑了起来，眼中却一点惊讶都没有。
　　林川勾起一个温柔的笑，“是啊，我也很惊讶呢。或许是因为要到日本来遇见伊藤小姐也说不定呢？”
　　伊藤由乃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娇羞地看向林川，似嗔似怨地横了他一眼，“龙雅君可真是会甜言蜜语啊。迹部君就是被你这样迷住的吗？”
　　林川眯起眼睛没有感情地笑了，“迹部君？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伊藤由乃将手机举到林川面前，里面是一张“越前龙雅”和迹部景吾激烈地舌|吻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能十分分明地分辨出两人的身份。
　　林川轻声笑了起来。
　　伊藤由乃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林川的嘴唇，尖尖的指甲一深一浅地用着力，眼波却烟媚至极地挑逗着他，“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在那个酒吧的监控里找到了这个画面呢，不然都不知道是谁截了我的胡呢。”她凑近过来，在林川耳边温柔地说道，“你说是吗？越·前·龙·雅·君？”
　　林川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那张美丽的脸拉到自己眼前，眼神冰冷地笑了一下。“哇哦，很有胆量嘛。”他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狠戾，“我都还没去找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啊。相信迹部景吾能查到谁是黑手，我还真是天真呢，你说是不是？”
　　伊藤由乃眼中蓄起了泪水，姿态却一点都不显狼狈，反而有种脆弱的美丽，“不要说的好像你……”
　　林川的手指狠狠地捏向她的下颌，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向伊藤由乃。“这样一脸丑陋的模样，是来找我想讨回什么公道吗？”林川松开了手，伊藤由乃踉跄着退后了两步。
　　“还没当面感谢伊藤小姐的致|幻|剂呢。”林川甜蜜又阴狠地笑着说道，“让我差点就起不来了啊。”
　　伊藤由乃抬头看向林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川向前走了两步，气势极重地压迫着伊藤由乃，“你想给迹部景吾下药就拜托你下准一些，不是谁都有我这种能从死神手里抢命的运气的，小姐！”
　　伊藤由乃张了张嘴，“你是说……”
　　“托您的福，差点就死在了英国呢。”林川弯下腰轻轻地拿手拍了拍伊藤由乃的脸颊，“你说，这份大礼，我是不是该好好地报一下呢？嗯？”
　　伊藤由乃犹疑地看着林川，似乎是不能相信他的话。
　　“你那种眼神，怀疑我不会打女人吗？”林川突然拿着酒瓶往伊藤由乃头上砸去，女人漂亮的脸上立刻淌下了一条血痕。
　　伊藤由乃终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从林川眼中看到了一种深深的憎恶和厌恨。“不……”她后退了两步，眼中缠绕着愤恨阴毒和一丝委屈，“不是我，我并不知道……”
　　“哇哦，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当做没有做过坏事吗？”林川“啪”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那我也只是手滑了一下哦，伊藤桑。”
　　伊藤由乃“噗通”一下坐在地上，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对不起，我只是以为……”
　　“以为我什么？”林川讽刺地笑起来，“以为我和你一样饥渴地想要让迹部景吾来上吗？既然你这么喜欢和男人做，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好地方？我恰巧也认识一些非常精通此道的人呢。”
　　林川蹲下来歪着脑袋看向伊藤由乃，瞳孔中聚集着深深的黑暗。“怎么说我也是环游过世界的男人呢，推荐个把人去做一些特殊的服务，我也是有门路的呦……你说，南美怎么样？亚马逊雨林里的部落最喜欢像伊藤桑这么细皮嫩肉的姑娘了。”
　　林川没有温度地笑了起来，“被伦子拎回日本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嘛，竟然能认识伊藤小姐这样的美女呢，你说是不是？”
　　伊藤由乃终于害怕地向后退，一边嘤嘤地哭了起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林川站起来，满意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突然一脚踹向伊藤由乃，“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完了吗？！”他又是一脚踹过去，脸上露出的寒冷至极的笑容，一脚踩在伊藤由乃的手指上，使劲地碾了又碾。伊藤由乃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林川抬起脚，刚想在伊藤由乃头上踹一脚，却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双臂。
　　“停下！”迹部景吾严厉地喊道。
　　伊藤由乃的尖叫声停下了，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脉脉含情地看向迹部。
　　迹部皱着眉看了伊藤一眼，然后放开了钳制着林川的手。
　　林川踉跄了一步才稳住身体，他晃了晃脑袋，眼睛无神地看向迹部。“哈，你怎么来了？”林川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我就说，大少爷和大小姐果然是一丘之貉。”
　　“你怎么了？”迹部的眉毛依旧深深地锁着，他扫了伊藤由乃一眼，“你和伊藤怎么会打起来？”
　　“哇哦，你在质问我吗？”林川扬起下巴用眼角看了他一眼。“那就要问问看，伊藤小姐的致|幻|剂是怎么一回事了。”他露出一个狠戾的眼神，“迹部景吾，看好你的母狗，哪天要是在大街上看到了被砍成一块一块的伊藤小姐，可不要来跟我诉苦啊。”说罢，林川插着双手，从他们身边悠哉悠哉地走过去。
　　远远的听到伊藤由乃的哭诉，还有感谢迹部景吾来的及时让她免于一顿毒打，似乎是拉扯着迹部话里话外都是迹部倾心于她两人缘分太高以至于迹部如此及时如同天神一样出现。
　　迹部景吾不耐烦地回答说是青学的中井看到了两人似乎起了冲突他才过来看看的……
　　林川勾了勾嘴角，冷冷地笑了。

　　龙马推门进来，看到林川裹着个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你没去吃晚饭。”龙马别扭地咳了一声，然后放下手中的盘子，“这是剩下的东西……”
　　林川一手抚在额头上，轻声笑了起来。“哦呀哦呀，我们小龙马竟然变得这么体贴了呢，哥哥我好欣慰啊，终于没有白疼你。”
　　龙马头上爆出青筋。“你还是饿死吧！”他气鼓鼓地冲进浴室去洗澡。

　　林川睁开了眼睛。“这憎恨……可真是深重啊。”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正好看到托盘上摆着的一盒草莓牛奶，眼中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小鬼就是别扭。”林川翻身坐起来，戳开包装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