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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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天里点一把火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林川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一本关于草药的书籍。他的窗户突然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云雀恭弥。”白兰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两道月牙，“又见面了。”
林川没有动，他只是看着白兰的笑脸，表情冷淡地问，“有事？”
“哦，我有些东西要送给你。”白兰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对林川抱怨道，“彭格列突然变得对我们杰索家族非常不友好，他们似乎认为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将那个盒子推向了林川，“所以有些东西放在我这里就不安全了，我觉得宁可送给你，也不想让彭格列得到。”
林川已经感知到了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身体下意识地离开了那个离白兰拿出来的小盒子太近的地方。
白兰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你果然知道？可是好奇怪啊，为什么你要拒绝呢？就像你拒绝那个小婴儿杀手一样。这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之一，你难道不心动吗？”
林川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他看着白兰的笑脸，“再强大的力量，如果带来的是自我毁灭，那还是不要接近比较好。”
白兰脸上那甜蜜的笑容越发的甜腻，他打开了盒子，对林川说道，“安心啦，我把它们都封印了~”
林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妈淡的，刚刚都要吓尿了好吧。况且你那封印好不好使都两说呢。
白兰见林川这样不同以往的表情生动的模样，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真有意思，为什么你好像不敢碰它们呢？”
“我还没活够。”林川见到白兰脸上那种表情，更是没好气地说道，“不要把七的三次方中的任何一个给我！”
“已经封印了。”白兰微微撅起嘴，撒娇般地说道，“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就把它们都毁掉~”
林川分析了一下，对比了两种结局哪一种死得更快，最后选择了还是顺着这个貌似变态的白兰来，省的他拿这些东西去作妖。
他挥了挥手，盒子“啪嗒”一声自动合上，林川招招手，装着六枚玛雷指环的盒子就飞到了他手上，然后消失不见。
白兰一脸惊喜地看着这一切，“小云雀，你果然是最有趣的~”
林川一点都不觉得被白兰这种类变态说有趣有什么好的，“你来就是为了把烫手山芋甩给我？”
“矮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白兰抛了个媚眼过来，“我明明是来送礼物的啊。”然后突然靠近了林川，把林川吓了一跳。
“离我远点！”林川吓得一下子移动到房间里离白兰最远的地方，沉下脸来皱起眉毛。
白兰笑眯眯地站住，然后非常好奇地说道，“为什么你不敢靠近七的三次方呢？”
林川翻了个白眼，如今也懒得再端委员长的架子，而是懒洋洋地说道，“因为我是个大魔王，如果让我接触到七的三次方，我就会利用那里面强大的力量毁灭世界。”
白兰看起来十分信服这个逗比的回答，他认真无比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魔王大人。”
林川微微笑了起来。
白兰脸上表现出了一种天真的神情，“那魔王大人，彭格列正在对付我，我在意呆利和霓虹都待不下去了呢，你要不要收留我~”
“这里就是霓虹。”林川淡定地回答道，“况且我没闲钱养你。”
“可是你还养着小鲨鱼呢。”白兰委屈地说道，“我只是一株花哦，每天只要浇点水就好了。”
“斯库瓦罗自己养活自己。”林川冷淡地回答道，“况且我不养花，我只养鸟。”
“小云豆吗？”白兰伸手戳了戳在他头顶飞来飞去想要筑巢的小黄鸟，“来，叫白兰~白兰~”
“云雀，云雀！”云豆拍着翅膀叫道。
林川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云豆，去睡觉。”
小黄鸟歪歪扭扭地飞回床头上的小篮子里。
白兰一脸郁闷地看着林川，“讨厌，它为什么都不叫我的名字？”
“因为那是我的鸟。”林川用表情充分地表达了鄙视的意思。
白兰突然又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就要去美国了，云雀要和我一起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
“你收下了我的戒指，所以就是我的守护者了呀。”白兰一脸的理所当然。
林川面无表情地回望，“说完了就快滚，彭格列就要找到我这来了。”
白兰眨了眨眼睛，“诶？是小鲨鱼吗？”
“他听不见我们。”林川回答道，“你身体里有追踪器。”
白兰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去，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成了笑容满面的样子，“啊，看来小正还是会背叛我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看起来太变态了吧。”林川事不关己地抱着手臂，凉凉地回答道。
白兰扁了扁嘴，什么都没说。
林川沉吟了片刻，然后才问白兰，“你说的他们认为你做的那件不太好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白兰突然欢快地说道，“他们认为是我杀了彭格列九代目。”
林川默然。
“……不是你吧。”
就是你吧！
白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有回答这个大家都知道答案的问题。他用力挥了挥手，“小鲨鱼对你不是真心的，他才没忘记旧情人呢~如果在这里待够了就去美国找我玩啊~”
那样的笑容和话语，在某个瞬间似乎和谁重合了。
林川愣了一下，然后温柔地微微垂下眼眸，笑着说道，“啊，会去找你玩的。”
白兰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他很快就笑了起来，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川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块玉，在上面认真地刻画了飞雷神的术式，然后将它递给了白兰。“带着它，我就能找到你。”
白兰接过那块纯白色的玉，微微低下头，睫毛扫下一片阴影，他的声音中那种甜腻的恶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平浪静的平淡，“好的。”白兰抬起头来看了林川一眼，就像来时那样突然消失。
林川挥挥手撤掉了房间里的隔音咒，坐在床上继续看他的书。
他翻过一页，安抚地摸了摸书页上因为感觉到危险而骚动的曼德拉草——当然她也什么都做不了，不能用尖叫杀人。
林川放下了书，抬起头对走到了他门口的斯库瓦罗语气平淡地说，“离开我的房子，立刻。”
斯库瓦罗推开门，正好看见了林川看向他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疑惑，那双眼睛里只有清澈见底的平静。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辩解的话。斯库瓦罗知道自己这一次越界了，云雀恭弥不在乎他住在自己家里，是因为斯库瓦罗从来没有试图改变什么。
“小心草壁。”斯库瓦罗最后这样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林川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表情。难道彭格列的谁，或者那几个主角中的人，已经发觉到草壁的不同寻常了？也是，他在建立风纪集团的过程中表现得太过明显了。风纪委员会里可是有不少彭格列的探子。或者是草壁看人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
谁叫他没穿成云雀恭弥呢，林川想着，轻轻打了个哈欠，收起了书，躺下睡了。
草壁低下头对林川说，“委员长，最近有许多身份不明的人混进了并盛。”
啊，“并盛”。
林川的眼睛依旧盯着学校门口，他不在意地说道，“我知道了。”
“还有人在委员长家周围……”
“已经没有了。”林川看了草壁一眼，“斯库瓦罗已经带着他们走了。”
草壁稍稍瞪大眼睛看了林川一眼，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委员长，需不需要我们加强并盛的守卫。”
林川突然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啊。”他冷冷地看了走进校门的“泽田纲吉”一行人一眼，随即似是已经不想再看地收回了目光，“‘彭格列’不是已经在做了么。”
草壁恭敬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们就要决战了吧，不在意呆利本土打，却想把并盛当成战场吗？”林川嘴角的弧度锋利如刀，他对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泽田纲吉”说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泽田纲吉”朝他露出一个优雅的假笑，“怎么会呢？云雀学长可是并盛之王啊。”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嘲讽，铃科百合子在他身边朝林川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不。”林川的回答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他挑起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并盛不是我的，它是自由的。”特别是在真·委员长不在的情况下。
顿感无趣的林川转过身准备离开，他拍了拍草壁的肩膀，“副委员长，继续维持风纪。”
草壁垂着头应是。
“草壁学长真是厉害呢，一个人就建立起那么大的集团。”泽田纲吉若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后才离开。
草壁嘴边露出了谦逊的笑容，只是眼中没有任何的笑意。他知道彭格列盯上他了，或者说是盯上了刚起步的风纪财团。因为彭格列已经将并盛这块地方看做是自己的地盘，一个不服管教的云雀恭弥已经让他们觉得被挑衅，如果再加上一个商业帝国的话……
草壁眯起眼睛，他很期待未来的好戏。人的心思总是多变的，而且很多因素都能诱使人背叛，现在的并盛已经不在云雀恭弥的掌控之下，有许多人都想奔着彭格列或者其他什么家族的庞然大物而去，风纪委员会内部也充满了波涛。
他们都想要并盛，也想要云雀恭弥，彭格列的人想，白兰·杰索想，或许泽田纲吉不想，但是草壁想。
但是他们都不需要云雀恭弥掌控并盛，有人认为这个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不值得并盛臣服。
草壁则觉得云雀委员长或许已经走到了绝路上，因为一个人再强大，也无法和一个家族，或者是国家这样的机器抗衡。因为他没有选择任何一方，永远都一个人孤军奋战，所以他注定会失败，或是被驯服。
就目前看来，想要驯服云雀恭弥，六道骸没做到，泽田纲吉没做到，Reborn没做到，那三个穿越的女孩子没做到，斯库瓦罗也没做到，白兰直接就消失了，两人接触很少，也谈不上成功失败，况且白兰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
草壁想，或许他应该试一试？
林川知道，并盛要变天了，彭格列也要变天了。他最初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云雀恭弥的习惯使然，还有他多少想要留下来看看戏，但是他不喜欢变成戏里的角色给别人看。
况且现在这样的“并盛”，这样的一群人，如果不狠狠地点一把火的话，林川总觉得心里一口气舒不出去。
在泽田成香和泽田纲吉决战的那天，并盛中学里已经没有了学生，整个并盛仿佛都提前得知了消息而悄无声息，只有林川依旧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在并盛的道路上。
并盛中学的方向不停地传出人们的嘶吼和打斗的声音，林川充耳不闻，依然一个人匀速地走着。
当他走到战场的时候，没有人理会他，人们都已经看不见别人，他们眼前只有敌人。这些人很多林川都认识，有学校的学生，有风纪委员会的成员，还有最近在并盛群聚的那些黑手党。
林川踢开了挡路的一个人，看到斯库瓦罗正和山本武举着剑厮杀。泽田成香却已经将“泽田纲吉”打败了。
铃科看到了林川，她永远都是对林川恨意最浓的那个，因为她只败在了林川手中，她认为这是她的耻辱，是云雀恭弥对她的羞辱。铃科不在乎这场战争的胜利者是谁，她只想打败眼前的人。于是她点燃了云之守护者的戒指。
林川的眼睛狠狠地一缩。
他或许不该来这里，这里充满了基石的力量，体内的方程式蠢蠢欲动。他在铃科手持戒指接近他之前就射出了一把飞刀，它狠狠地钉在了铃科百合子的喉间。铃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林川招了招手，飞刀消失在他手中，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因为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两人的战斗。
被打倒在地的“泽田纲吉”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林川，神色复杂难明。
泽田成香脸上露出了温柔甜美的笑容，她朝着林川伸出双手，“我已经赢了，要来加入我们吗，云雀恭弥？你可以成为彭格列的云守，唯一的一个。”
林川只当她的存在是空气，依旧没有表情地继续向前走，将目中无人具现到了自己身上。云豆蹲在他头顶上欢快地叫着，“云雀，咬杀！”
人们已经停战了，那些倒下的没有再爬起来。
斯库瓦罗抱着受伤的手臂站在“Xanxus”身后，目光深沉地看着林川。
林川目不斜视地从泽田成香身边走过，完全无视了她的邀请和动作，在一处空地前站定。
“出来。”林川居高临下地看向了一块空气。那块空气扭曲了几下，现出了坐在椅子上的草壁的身影。许多人都或惊讶或不动声色地看着。
“委员长。”草壁坐在那里，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恭敬的笑容。
林川淡淡地看着草壁说道，“从现在开始，风纪委员会解散。”他又侧着脑袋对彭格列和并盛的人说，“所有人立刻离开并盛，不然全部咬杀。”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席卷了所有人的心脏，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外涌去。泽田成香则不屑又有些愤怒地看了林川一眼，却也乖乖地带着人和“战利品”离开了。
林川没有理会还站在原地的人，而是转回头来对草壁说道，“换个名字。把‘草壁哲夫’留给草壁哲夫。”然后就不再理会嘴角有些僵硬的人，抽出格兰芬多之剑向着还站在原地的人走去。
“斯库瓦罗。”林川淡漠地看着站在原地的白发男人，“离开。”
斯库瓦罗皱起眉毛看着他，“你要做什么？不加入彭格列吗？拥有戒指的云守已经被你杀了。”
林川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哇哦，加入彭格列？”他伸出手来狠狠地一挥，还留在并盛中学里面除了他以外的人，全都被一股巨大的看不见的力量扔出了这个范围。
摔倒在门口的草壁和斯库瓦罗面面相觑，却看见熊熊的黑色烈火瞬间席卷并盛中学。
林川从那个充斥着黑色带着不祥气息的半球状的范围里走出来，脱下了自己披着的并盛校服，连同写着“风纪”字样的袖标一起扔进了火场。
“我说过，它是自由的。”云雀·前委员长冷清的声音在目瞪口呆的众人耳边响起。
天空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刺眼的闪电，滂沱大雨霎时笼罩了整个并盛，可是并盛中学的那场大火一直将那个圆球范围内的所有东西全都烧成了灰烬才停止，仿佛有一层透明的屏障阻隔了那漫天的大雨，又或是那场大火，在烧尽所有想要烧尽之物之前，绝不会停熄。
林川只穿了白色衬衫而稍显单薄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雨中。
第二天早上，所有并盛的居民都发现在这块土地上有两块地方永远地消失了。一个是并盛中学，一个是云雀委员长的家。
林川将云雀的家整个搬进了空间里，放置在湖边的空地上。云豆欢快地在三尾头上飞来飞去，嘴里叫着，“咬杀！咬杀！”
云雀恭弥彻底从并盛消失，彭格列暂时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草壁，他没有改自己的名字，也找不到。
泽田纲吉被他妹妹打败，但是泽田成香也没有把他怎么样，只是收回了所有的彭格列指环，然后就让他和泽田奈奈在一起生活在原来的家里。纲吉没有选择继续当黑手党，他的守护者们也都没有归顺新的彭格列，而是留在了并盛继续生活。
泽田成香和巴利安的人，连同Reborn都回了意呆利。
风纪财团成了并盛的新主人之一，还有一部分归彭格列，一部分归泽田纲吉。
一切看起来似乎是尘埃落定了，除了没人知道云雀恭弥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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