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女成凤》一泓雨烟

14、恶人藏奸面带笑

　　“你怎么这么快？”凤灵霄面露惊诧。
　　自己是坐着牛车回来的也不过回来片刻，来鹊山过来要快些只能骑马，之前看轩辕离病怏怏的样子，还以为他要耽搁一日，却没料到他居然还比自己先到了。
　　轩辕离昨晚是昏了过去，醒来后被救到山洞里，可以行动之后，自然很快放了讯号找了手下来，只是这一次没想到对方会下手这么狠，手下折损得只剩两人，要再调人手过来也需要时间。
　　那想害自己的人还在暗中，考虑之后还是决定跟着凤灵霄更安全一切，任对方也不会猜到，自己会躲在一个没有丝毫关系的小姑娘的闺房里。
　　只是这一切却是不会告诉凤灵霄，只得意洋洋笑答道：“山人自有妙计。”
　　心中笃定轩辕离藏了一手，不过此时也不追问，凤灵霄赶紧转身关了门，将食盒放到桌上。
　　扭头看轩辕离一脸惬意得躺在自己床上，这人简直丝毫没有男女之间的忌讳，不由得愣了一下，考虑到自己如今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走过去面露不快道：“你快些从床上下来，那香囊也快放下。”
　　“你屋子里布置的倒是精巧，这香囊是你自己做的？”看凤灵霄一脸小女儿的样子，轩辕离却是觉得心情舒畅，笑着拿着香囊晃了晃，然后收进自己的袖中道：“你既收了我的玉佩做信物，我总得也拿你一样，才算公平不是？”
　　女子的香囊可是定情用的，凤灵霄可不信轩辕离不知道，板着脸道：“女子的香囊，哪里能随便拿的。”
　　“我喜欢便能！”轩辕离眉目飞扬答得理直气壮，直接无视了凤灵霄的不乐意，直接跳下床走到桌边打开食盒，见里面不过是米粥和简单的咸菜，还有一个馒头，不由得皱眉：“小凤儿，你家人这般苛刻你？”
　　“我久病初愈，晚膳不适合用的太油腻。”凤灵霄见要不回香囊，也不想再纠缠，解释了一句，然后看轩辕离：“你要吃么？”
　　“不用了。”轩辕离摇摇头，他来的路上已经饱餐一顿了，趴在桌上，懒洋洋道：“我不饿，你吃便是。”
　　饭菜只有一人分量，轩辕离不吃正好，凤灵霄也不再多问，坐下安安静静就着咸菜喝了粥。
　　她脾胃弱，早膳吃得向来清淡，更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坐那儿吃饭就显得格外乖巧，吃饭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轩辕离支着手肘，斜眼瞟着凤灵霄，心中又暗自觉得奇怪。
　　这户汴县不过是一个小县，凤灵霄一直都在这里长大，即便是按照大家闺秀来教养，一些规矩也是万万不及宫里讲究的。
　　可是偏偏在她的举止中，又似乎透着宫里的嬷嬷特意教导过的习惯，她到底是从那些学到的这些呢？
　　“我脸上粘着饭粒？”见轩辕离盯着自己看，凤灵霄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箸，用丝巾擦了嘴，对上轩辕离的探究的目光。
　　女子眸子清冷，可是却又带着一丝惑人的清澈，轩辕离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抬手，如白玉一般的指尖，轻轻划过凤灵霄的嘴角，只觉得那肌肤触碰的触感分外滑嫩，收回手指一本正经道：“好了，这下没有了。”
　　凤灵霄愣了一下，问他不过是一句客套话，根本没料到轩辕离会伸手摸自己的脸，何况自己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轩辕离的指尖可根本没有什么饭粒。
　　所以，自己刚才是又被调戏了不成？！
　　额，就是又！这人简直一言一行都显得暧昧不清！
　　见轩辕离一脸坦然的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可是没逃过凤灵霄的眼睛，可若是点破，还不知道这人又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只能装作不知咬牙道：“谢谢！”
　　轩辕离看凤灵霄憋屈的样子，脸上泛出几丝分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得，不由得乐道：“小凤儿，你若是长大了，肯定是美人。”
　　“阿离，便是我长大了，也没有你美！”凤灵霄恨恨回了一句，然后将碗筷收起来装入食盒里，不再搭理她。
　　三番两次被凤灵霄提及自己的皮相问题，轩辕离觉得自己有必要尽早矫正一下，可正要反驳，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明珠的声音响起：“小姐，您歇息了没？”
　　“正要歇下，有什么事？”凤灵霄声音镇定答了一句，暗中推了推一旁的轩辕离，示意他藏起来。
　　轩辕离却是顺势抓住了凤灵霄的手，笑着凑在凤灵霄耳边轻声道：“以后不准说我美，不然，我不放！”
　　“别闹了！”凤灵霄蹙眉，可明显轩辕离的力气比自己大许多，根本挣脱不开。
　　“快答应！”
　　“你！”凤灵霄万万没想到，轩辕离哪里是生性风流，根本是颇为赖皮，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门外明珠见凤灵霄应了一声却不来开门，催促道：“小姐，夫人找您过去问话呢。”
　　轩辕离眼中笑意更浓，这个小家伙生气的样子似乎格外能让自己开心，盯着凤灵霄，一脸得意：“若是不答应，我就出声让那丫鬟进来了。”
　　“无赖！”凤灵霄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然后咬牙道：“我不说便是，你快放开！”
　　“拉钩为契，可不能反悔！”轩辕离伸手小手指，飞快勾住了凤灵霄的小手指晃了晃，才心满意足得松开了。
　　于是，凤灵霄再次确定，轩辕离风流无双的名声都是假的，这人不止赖皮，还颇为幼稚！
　　好在轩辕离还算是说话算话，拉了勾便直接跃上屋梁，躲进了屋顶的阴影里，凤灵霄深吸一口气，才去开了门一脸疑惑道：“这么晚了，你可知道母亲为何叫我？”
　　“是，是我说漏了嘴……。”明珠吱吱唔唔几句，又一脸可怜道：“小姐，您之前说担心夫人不能生育的事情，虽然你觉得不告诉夫人好些，可我只是觉得，应该早些告诉夫人，早些调养更好，所以便说了……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前世明珠每次做错了事，总是这么一副自己不是故意的模样，仗着凤灵霄心软从不责备更加肆意，这一世这性子依旧没变。
　　事情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凤灵霄没有说什么，只跟着明珠去了主屋。
　　因为李氏要养胎不能见风，主屋里面关着窗子捂得严实，烛台火光飘忽，空气不免有些沉闷，加上李氏一脸病怏怏得躺在那里，更是显得气氛压抑。
　　凤灵霄先乖乖行了礼请安，李氏却是盯着凤灵霄看了看，才缓缓开口道：“我听明珠说，你说带下症会让孩子生出来有毛病，还会影响生育，此事可是真的？”
　　“我的确说过。”凤灵霄点了点头，见李氏脸色一沉，赶紧叹口气一脸无奈道：“只是，我也不过是在医书上看了几句，并不确定，具体的病症，自然是要听大夫的才是。”
　　这番说辞并没有什么疏漏，李氏声音低沉，一脸狐疑道：“可大夫给我瞧过，只说要好生调养，并没说过影响生育的话！”
　　听李氏这么说，语气中有责问的意思，凤灵霄慌忙一脸内疚道：“之前我也不确定，所以才叮嘱了明珠不要告诉您以免让您担忧，却没料到明珠还是说了。如今既然大夫说没事，应是女儿过份担忧，娘只需要好生静养，应该很快就能康复的。”
　　“明珠，小姐她说了让你不告诉我？”李氏侧脸去看明珠，语气不善。
　　明珠没想到自己告密不成，还被李氏猜忌，慌忙跪下道：“夫人，小姐确有叮嘱过，不过奴婢也是好心……。”
　　“明珠，我知道你担心娘，可是我毕竟不是大夫，说得哪里做得了准。”凤灵霄打断明珠的话，一脸失望得责备道：“母亲如今正是调理的时候，你说这些让娘忧心，实在是不该的。”
　　李氏也是目光一沉，看着明珠的眼神更是不善：“你先出去。”
　　“是。”明珠知道自己惹了祸，也不敢多留，赶紧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李氏和凤灵霄，李氏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你是在哪本医书上看到的这些，书上可有讲这带下症要如何医治？”
　　知道李氏天性多疑，凤灵霄早料到她会追问，面不改色道：“我是在读《金匮玉函要略方》的时候看到的，不过书上写得也不一定对症，还是听大夫的比较好些。”
　　“与我诊治的大夫，虽然也有几分医术，可是这妇人病却并不擅长，只怕想的没有那么周全。”李氏犹豫了一下，能不能生育可是大事哪里能拖，开口道：“我记得，你生母很是擅长治疗妇人病，东来说有六册手札的，都是你拿去了？”
　　“的确是在我那里。”凤灵霄脸色不变，坦然道：“娘可是要看，我这就去拿来。”
　　“便是给我也看不懂，何况那么多，要看到什么时候去。”李氏总觉得凤灵霄这么乖巧，不由得想要试探她的底限，慢悠悠开口道：“不如就辛苦你，捡那些有用的抄录了，我拿去给大夫参考参考。”
　　凤灵霄一开始就知道，李氏不会让自己插手她的病症，点头道：“好的。”
　　“正巧明日大夫要过来，你上午可能抄好？”李氏虽然是询问，语气却是一点也不客气道：“你也知道，大夫也是很忙的，也不好麻烦他之后为几张方子跑一次。”
　　“那我今晚连夜抄录，明日早上给娘送过来吧。”
　　李氏看凤灵霄这么说稍稍满意了，面色和缓许多，挑眉看着凤灵霄，语气严厉道：“此事是我的私事，不可再对人多言，特别是你父亲那里，以免引出什么乱嚼舌根的传言，你应该明白吧？”
　　凤灵霄当然知道，李氏这是担心若是生出的孩子真有问题，更糟的是日后若真的不能生育，到时候她的地位可不一定会稳住了，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娘请放心。”
　　如此李氏才满意得让凤灵霄走了，出了门，看到门外候着的明珠，一见凤灵霄出来，慌忙凑了上来，小声道：“小姐，您可有在夫人面前帮我解释？”
　　“你也是忠心，并不是有意乱说话的，别担心，娘心善，不会苛责你的。”凤灵霄看她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而是一心觉得自己该帮她说话，不由得眸色更冷，语气淡淡安慰了一句。
　　明珠却是听不出来凤灵霄的嘲讽，呼了一口气道：“也是，我也是为了夫人好。”
　　不再看明珠，凤灵霄转身回了自己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