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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第四百零一章 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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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露目所能及的范围，保守估计至少有两百条鲨鱼正以超越音速数倍的极速冲来。当然以速度来看，这已经属於「喷射」而不是「冲撞」。
现在并不是考虑鲨鱼为什么会有如此恐怖破坏力的时候，凌露意念一至，虎魄刀立即还原成一团紫色的液体，以双手为起点瞬间与她的身体同化。
韩青也施展过如此的人兵合一之法，这跟个人修为无关，纯粹是这柄强化版虎魄的特性∶在原着中因为长时间被凤凰之火灼热上百年，虎魄慢慢融化成液态。
但这并不代表神兵的威力下降，反而因为没有了形体的束缚，虎魄能融入兵主体内，必要时还能化成铠甲护身。
这正是凌露现在的打算，像是由紫色骨骼构成的甲胄瞬间遍布全身，同时她身体一卷，浑身筋骨尽可能地收缩，本来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在转眼间缩小成篮球般的大小。
既然闪避是避不开，凌露只好尽可能地减少「着弹面积」，在无数鲨鱼飞扑而至的同时，融合了「龙王」跟「红霞」两式神技威力的一击也席卷到克拉拉面前。
但凌露没有时间顾及敌人是否中招，因为世界的声音彷佛消失了，连番沉闷的撞击把她像是弹珠连番碰撞，她保守估计在再次碰到地面之前自己至少经历过二十次撞击，也就是说至少被二十条鲨鱼撞中。
这怎样想都不是一件合理的事，如此滑稽性般的攻击竟然有这样的的精度……不过要说合理性，满天飞的鲨鱼本来就不合理了。
凌露在半空中舒展身体，被莫名其妙的「鲨卷风」连番命中，即使有虎魄护身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她从体表上那形成了第二层经脉的天河水中吸纳部份到体内作疗伤之用。
而撞中凌露的鲨鱼全都被强大的反震震成肉酱，但在满地的鲜血上还有百多条在挣扎着般的摆动着尾巴。
这些鲨鱼并不真的是普通的鲨鱼，力量与体格与一般品种的差异就像是美国队长跟篮球队队长的差异，然而即使是这样还不足以伤到凌露，真正强大的是背後驱使这些鲨鱼的力量。
威力强大的神技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痕，几乎深入地面近十米的缺口，深刻地表明了这一击所隐含着的破坏力。
然而裂痕在到达某个位置便戛然而止。
这位置便是克拉拉那双黑色高跟鞋的鞋尖前方五公分处。
「你很喜欢台风吗？」
毫发无伤的克拉拉抬头望向天上的凌露，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然後一弹手指∶
「真巧，我也喜欢台风。」
十多道直连天际的龙卷风从克拉拉的周围凭空现身，像是漏斗状的风柱把天空与地面连接起来。
凌露的神技建基於台风形成的原理，其中牵涉着复杂的热量交换现象，即使现在她的修为已经比初招时深厚得多，神技的原理依然没有改变，还是从外界借力施展的招式。
然而她并没有感觉到克拉拉制造的龙卷风有任何从外界吸收能量的徵象，就像这只是复制贴上的玩意，生成完全在克拉拉的一念之间。
「我也喜欢鲨鱼，那一排排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就像在笑一样，嘻嘻嘻，展露笑容是露出牙齿的行为，那代表的是攻击性喔。虽然人类的文化中为笑容赋予了很多其他的意义，但鲨鱼可不同，那个笑容代表的就是最原本的意思，它想把你吃掉。」
在克拉拉说话的同时，那些越卷越烈的龙卷风中央开始有着一条条巨鱼的影子在飘动，看上去就像是在风暴中游泳一样。
「很可爱吧？是表里如一的动物呢。」
凌露的大脑以最高的速度运转着，刚刚突然被攻击让她只能硬吃，但要是预先准备却是另一回事，她可是等级5的超能力者，加上本体妙用篇的神效，可以说大脑已经开发到极限，足以媲美支撑起整个国家网络的超级电脑。
预测区区数百到数千条鲨鱼的轨迹并不是什么难事，凌露估计这些「鲨卷风」还是会像刚刚一样以简单粗暴的方式「弹射」过来，也就是说她要找出一条能避开所有攻击的路径，然後直取本尊。
另一边厢的克拉拉依然滔滔不绝的说道∶
「强弱是一件很抽象的事情喔，一条鲨鱼跟一头狮子究竟谁强谁弱？不论把狮子丢到海底还是把鲨鱼丢到地上也不是一件公平的事呢。」
无数鲨鱼再次从汹涌的风暴中弹出，就如同下起了一场鲨鱼雨般，数不尽的鲨鱼从天空中重重的落下，其威力足以把这一带的地形完全改变。
「那究竟怎样才算强者？我认为应该是决定战场在那的一方。」
凌露与克拉拉的距离不到二十米，但以她的计算，唯一安全可以避开所有鲨鱼的路径就只有一条。
凌露的身形一闪，全身肌肉骨骼在每一步中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延伸与歪曲，让她每次都能以毫厘之差避开那带着惊人力量的森白利齿。
踏下一连串彷如艺术般的步伐，凌露终於来到一脸平静的克拉拉身前，举起了手中的虎魄。
身前的气压在高速地改变。
就如同水向低流一样，空气是从高压区往低压区流动，而神技「杜鹃」就是用上了如此的原理，改变招式轨迹上的气压，攻击并不单单是用手挥出去，而是让整个环境都在加速刀身的前进，由此爆发出超越极限的速度。
在出招的一刻，凌露的身影一分为五，她同时使用上所有的分身，每一个都从不同的角度劈出快若迅雷的「杜鹃」。
每一刀之间互相补完，形成了一个暗合天理的阵法，几乎毫无破绽，凌露相信即使是能使用神速的自己也不可能避开如此完美的刀招。
然而克拉拉并不需要躲避。
五个巨大的鲨鱼头颅从她身上凭空冒出，以一口利齿硬生生的咬向「杜鹃」的刀气，竟然就凭此截下了凌露绝杀的神技。
「什么……」
凌露还来不及惊讶，第六个鲨鱼头迎面咬来，尖锐的牙齿贯穿了她那刀枪不入的身体，穿透了那坚若金铁的肌肉。
从鲨鱼口中挣脱的凌露显得无比的狼狈，她的腰间布满着足以把身体洞穿的齿痕，但即使身受如此重伤的她还是在一瞬间拉开了近五十米的距离。
也因此凌露看到了伤到自己的东西∶那是一只有着六个头颅的巨型鲨鱼，它正以两侧的四个头颅支撑着身体，看来还能把这当成脚来移动。而前方的两个头颅正在不断开合，其中一个口中沾满了鲜血。
「……这是什么东西？」
「如你所见的一样，就是有六个头的鲨鱼而已。」
一只又一只的六头鲨鱼在克拉拉的身旁现身，尤如狼群般把凌露包围起来。要是刚刚的鲨卷风还勉强可以接受，这些六头鲨鱼就再一次挑战了凌露理性的极限。
更恐怖的是，不久之前凌露才刚刚看完另一套名为「夺命六头鲨」的B级烂片，要说单单「鲨卷风」还可以说是巧合，这些六头鲨的出现似乎暗示了另一件事……
「这女人，难道她可以让我心中的幻想具现成实体？」
凌露沉思着，她记得很清楚主神空间可没有鲨卷风这类莫名其妙的强化，看来主神也是不看B级片的。要说这是自创技能的话，那克拉拉的脑洞还不是一般的大。
十来只六头鲨一涌而上，它们不像要依靠龙卷风来移动的鲨鱼，这些六头鲨具有不可思议的行走速度，更别提其强大得过份的力量，随意间就可以打穿凌露那经过无数强化的身体。
「不，单是这样并不能解释这些鲨鱼的实力，她要是真有能力制造这样的怪物那这场战斗早就不用打了，但问题似乎是……她并没有强大到这种程度。」
凌露放弃了与这些鲨鱼硬拼的念头，改用轻灵的步法在一条条横行的巨鲨间轻盈游走，每一次都只能勉强避过那一排排的利齿，那粗大的鱼尾随意一拍就足以把她的护身真气拍七零八落，战败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种感觉就像她占有极大的地利似的……等等，地利？」
凌露心中灵光一闪，似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那个金发女孩，跟我说的话中就有提到∶这个世界并非真实，我原本以为是指寂静岭中的表里世界，莫非她指的是另一回事？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里世界？」
任务以来的经历闪过凌露的脑海，她们曾经幻想过寂静岭这个唯心世界中会出现很多反映内心状态的怪物，但到目前为止她遇上的土着都是毫无威胁力的敌人，与设想中的强敌完全不一样。
「感觉就像是……假冒的？要是这个世界并非真实，那我们在进入虚假世界时一定会感到异样，除非……除非进入虚假世界的时间就跟进入里世界的时间是一致的！」
彷佛找到了最後一块拼图，凌露成功把所有的线索全部都串连在一起∶
「那女孩说∶要藏树叶就要藏在树林之中，寂静岭本来就会自发性的在表世界与里世界中切换，我们都下意识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敌人就是看穿了这点，在里世界来临时就同步架设了自己的虚假世界。我们以为只是环境的自然切换，但其实早就已经堕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他们就是把自己创造的世界插在了表世界与里世界之间！」
「难怪他们可以随意控制我们的进出，而且每次似乎一到达里世界就能找到我们，并把我们随意地分散逐个击破，难怪韩青就是被我打死了转个身又能再登场，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一人队的主场！但是这种能力一定有限制，不然他们在第一次进入里世界时就能把我们全灭，而最常见的限制就是……」
已经被头鲨鱼咬得遍体鳞伤的凌露忽然气势一变，她的丹田像是黑洞般源源不绝地吸收外界的能量，把所有游离於空气中的灵气转化为自己的力量，而那些本来无比凶猛的六头鲨却忽然停止了攻势。
「果然……」
看见如此情况，凌露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鲨鱼并不是克拉拉的造物，而是环境的一部份，所以才有如此蛮不讲理的力量。
克拉拉眉头一皱，她屈指一弹，凌露身旁所有可以被抽取的能量都同时消失得一乾二净，像是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区域般。
「哈哈哈！」
虽然形势变得更为不利，但是凌露却爽朗的笑了，因为克拉拉的行为更是证明了她的推论∶竟然可以对环境操纵到这个地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已经强大得跟神明没两样，二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是由她创造的。
「你想阻止我出下一招呢，是因为你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吧？」
凌露手中的虎魄正凝聚着无比的杀意，但跟原来那种近似野兽的疯狂不同，这是类似於天灾般的气息，没有善也没有恶，只有纯粹的毁灭。
既然这是人为创造的世界，那必然有着可以容纳的上限，就如同莉安娜可以把她的震波武器威力集中於一点做成空间撕裂的效果一样，凌露的「海燕」在不追求范围破坏时也能产生类似的效果。
也因为这空间能容纳的能量有上限，所以克拉拉才需要把每人逐个击破，要是同时开战，产生破坏叠加起来可能就足以破坏这个人造空间了。
「我知道，但我也要告诉你我的打算，在你出招的同时，这些鲨鱼也会把你撕成碎片，或许你能为队伍带来一些优势，不过你也没机会看到了。」
克拉拉一扬手，在凌露的周围立即冒起如银河般的光点，这些都是属於某头鲨鱼眼睛所放出的亮光，密密麻麻地把她包围起来。
克拉拉没有说错，她阻断了任何从外界借力的方式，虽然凌露还可以勉强凭自身内力推动「海燕」，但同时也必然没有能力防御一涌而上的鲨群。
「你的语气中带着惧意，那代表我做对了！」
凌露毫无迟疑地一刀砍出，本来「海燕」都是单纯以刀气所发，现在她手持虎魄这种顶级神兵，威力比过往更是数以倍计。
彷如天灾具现的一刀并不是斩向克拉拉，而是朝向那一片漆黑的天上，超人的伟力硬生生把虚空撕开，从裂缝中还可以看到点点属於表世界的白灰飘落。
与之同时，凌露的身影也被鲨鱼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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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的确是看了好多烂片的解说XD
这卷剧情也过了三分之二了，进度应该能如期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