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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第三百八十三章 雨中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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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纯的真气游走在凌霞的奇经八脉之中，积累多年的魔功早已经形成了惯性，即使没有刻意操纵依然会依照预定的方向运行。
凌霞细细品味着其中的玄妙之处，发现母亲自幼之来所教育的经脉之说，在此刻竟然全都派上用场。
「她们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刻了吗……」
按照双亲的说法，这是只能在最危急关头动用的手段。凌霞从少到大都没有陷入过什么绝境，自然也没有使用的机会。
但眼前这个名叫莉莉的女孩，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她的世界观。
此刻的莉莉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的外表，那具约两米五高的身体上上下下都散发着无机的气息，皮肤是一种石头般的暗灰色，头部除了一个占据半边脸丶利齿交错的大嘴外没有其馀的五官丶躯干上可以看见明显外露的胸骨与肋骨，只有粗壮的四肢勉强看出人类的感觉。
凌霞曾经看过用T病毒所制作出来的生物兵器，比眼前之物长得更丑陋的也有不少，但真正让她吃惊的是现在的敌人根本没有一点生气，彷佛只是一团活动起来的矿物。
「这是什么鬼？」之类的想法，同时在凌霞的心中冒起。
「怎样？很帅气吧？现在你不能再插眼了，哈哈哈……」
莉莉微微昂起头颅，本应是眼睛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条「一」字型的凹痕，不过看来现在的她也不需要用眼睛这种器官来感知环境。
一股凛冽的寒气从这灰白色的巨人身上源源不绝的散发着，洒落於周围的雨水已经有大半转化为坚硬的冰粒。
末端长出利爪的脚掌往前一踏，异型的身躯有着难以置信的灵活性，其速度比刚刚人型时竟然还快上数倍，在眨眼间便已经闯进凌霞的攻击范围之内。
「好冷！」
凌霞眼睛一眯，当两人靠近时她更能清楚地感到对方那低得可怕的体温，只要被她碰上一下连血液都会完全凝固。
她双脚往下一压，右脚跟同时往斜後方发力，两股不同的力量融合，变成可以随意往前後左右移动的合力，八卦步的精义就在於此。
但是莉莉身法一变，行走路线由直线改为W型，抢先一步截住她後退的路线，步法完全不下於凌霞的精妙。
「八步连？她在这种怪物形态下竟然还能使用武术？」
白鹤拳与其说是拳法，不如说是拳系，其中有着相当多样的变体，涵盖着各式的打法与兵器的运用，八步连乃鹤拳多派皆有传授的步法，又称作八步莲。顾名思义，练习时是用八步在脚下走出一个莲花的形状。
在实战时也不一定要走遍八步，像现在的莉莉也只花了四步，便从原本的正面对峙改为绕到敌人的右後方。
现在的她身高接近两百五十公分，每一步跨越的距离也远胜从前，配上八步连的技巧，在身法上已经比凌霞更为优秀。
足足跟常人头颅差不多大小的拳头一展，并排的四根利爪往凌霞的後腰插去，同样是一记简单的木型贯手，在如此的体型下发出跟直接拿□□砍人没有两样。
咔勒！
两人发挥全力後的第一次交锋，以莉莉的四根指头完全断裂为结果。
凌霞连回头也没有，灌满真气的手肘在中招的前一刻往後撞，正好在侧面打中那巨爪的指关节∶为了能正常运用各式拳术，所以莉莉特别把变身後身体维持了部份原有的结构，同样也保留了人类时的弱点。
另一只手顺势而上，食中二指并拢刺出，正是凌霞相当爱用的∶标指，这并不是单纯的用手指攻敌的粗浅招式，两根指头在命中前一刻相互磨擦加速，产生一股带穿透性的炸力，乃咏春寸劲的最佳体现。
「又是标指，你是承认自己处於劣势吗？」莉莉那张布满獠牙的大嘴微微张开，露出相当骇人的微笑。
咏春拳共有三大套路，小念头学习基本的发劲与攻防技巧丶寻桥则是实战时步法与身法的运用丶最高深的标指乃撩阴插眼肘击等凶狠招式的集合，用於对付比自己更强的敌人或是在犯错时补救用，在古代这属於秘传一类的招式，寻常的弟子是没有资格学习的。
异型的另一只巨爪再次摆成贯手之状，靠着胸椎起伏产生的弹抖之力把整条手掌「射出」，放松的肌肉在瞬间扭成一束，由至柔转成至刚。
这同样属於鹤拳的秘传招式∶三十六势柔箭，招数大多是用木型手攻敌，其刚柔吞吐的发劲类似於太极拳，破坏力强之馀保留了木型手迅疾的速度。
标指对上柔箭，跟之前同样是只攻不守，两人在中招时同时一震∶凌霞感到对方的利爪传来一股冻彻心肺的寒流，莉莉却觉得某种超物理的精神攻击正沿着那根指头传来。
面对这与经验完全不同的攻击，两人的反应几乎一致∶後退。
「还以为当我发挥全力後只要一瞬间就能解决了呢……这世界还真是奇妙。」
凌霞握紧拳头，她的身体已经渐渐适应运使真气来战斗，高昂的战意充斥着血管，战况彷佛又变得跟刚刚一样。
而在她看不见的远方，另一场差不多的战斗同步发生着。
幽灵小姐的背上伸出一双巨翼的光翼，无数道光子构成的洪流正在翅膀上放射着。她的光翼论起原理跟光爪相当接近，同样是物质与波动间的转化，此刻在光翼上喷射而出的光子慢慢地被赋予着物质的动量，再用「发光」这一行为产生的反作用力推动着身体前进。
用形象点的例子来表达，就是把手电筒所发射的光线改成发射出空气或是其他粒子，但却几乎保留了原本的速度。
如此产生的推动力足以把她那数十公斤重的身体加速到接近光速十分之一的速度。
一滴冷汗从艾莉卡的额角滑下。
她感觉得出敌人身上积蓄着难以置信的巨大能量，即使她身上的衣裙跟彩翼都有着振金的强度，依然没有在那种攻击下生还的可能。
唯一的选择只有回避，但就如同对方所说的∶十分之一的光速已经远比她的思考快，在有想用瞬间移动避开的念头前她就已经中招了。
难怪幽灵小姐会说出自己准备使出什么攻击，因为这的确属於知道了也无法应对的招式。
艾莉卡的脑袋正在高速运转着，尽全力找出一个可以在眼下的环境生还的方法，但是敌人显然不会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能量积蓄到极点的幽灵小姐全身爆发出堪比太阳的光芒。
艾莉卡估计离对方发动攻击最多只剩下五秒的时间，她现在正站在生与死的交界。
那个喜怒无常的女孩现在已经完全消失在暴涨的强光之中，从艾莉卡的角度看来只见到一个张开着光之翅膀的人影。
那双射出无数道光芒的巨翼一振。
所谓光速的十分之一并不只有简单的速度，量变引起质变是形容这状态的最佳词汇，单是以这种高速飞行便足够产生巨大的风暴，与空气磨擦生成的热量同样惊人。
然而这些都是题外话，作为主要攻击目标的艾莉卡，在一瞬间就会被光翼所穿过，身体被暴风撕成碎片丶被高热整个烧熟也是之後所发生的事了。
理应如此。
但在移动了近千公里之後，幽灵小姐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打中。
「什么？避开了？不可能！」
她没有改变方向回头再来一击的打算，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光速可以一秒绕地球7.5个圈，以她现在到达光速十分之一，要绕地球一圈也大概就是一秒多点而已。
随着超能力者的运算速度上升，他们的反射神经速度也会上升，以幽灵小姐的水平，勉强可以看到眼前所遇到的一切被自己带起的风暴辗过的画面。
在这短短一秒多的时间内，她横越了亚洲，上达北极，然後沿着英国的方向往下，穿过了非洲，从南极绕了一圈後，从澳洲的上空飞过，再次回到了新几内亚。
即使在如此高速的飞行中，她的误差依然压到公分之下，她什至还可以看到艾莉卡在原本的空域上站立，似乎正在等待自己归来。
「再来一击！」
光翼带着无坚不催的力量奔腾，卷起了近百丈高的海浪，然後就如同上次一样，再度落空。
艾莉卡出现在两百米之外的空中，只是用瞬间移动传送了这么短的距离，就已经足够避开光翼的攻击范围，至於产生的风暴……那还未足以伤害到她。
虽然幽灵小姐可以从虚空中借来几近无限的能量，但说是「借」，这可是要还的。
她能发动光翼靠的是向未来的自己借来能量，代价就是未来一段时间失去能力。如果只是单单一击的话，大概只需要用数星期的时间来「偿还」，而现在的她却是绕行了地球一周……偿还所需的时间，要用年来作单位。
幽灵小姐眉头一皱，散去了那些代表毁灭的翅膀，要是在像刚刚那样飞行下去，她可要有几年的时间不能使用超能力了。
「你说得对喔，单用瞬间移动的话是不能避开那种攻击的。」艾莉卡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但这个世界上也有比光速更快的通讯方法，像是量子纠缠，刚巧那是我朋友的超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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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对着文字档完全动不了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