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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第三百一十三章 因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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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自我介绍呢，我叫纳维萨，是混沌队的队长。」
穿着黑袍的女孩滔滔不绝的说道，要是凌露知道这人平常对待队友的态度，大概会相当很惊於她现在的有礼貌。
「你的实力很强，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为了换取我的活命，我会给你提供一些你大概会很想知道的事情。」
沉默不语的凌露经已走近，所站立的位置离纳维萨约两米，她这种武道宗师在这种距离内要杀掉一个擅长远程战斗的施法者是轻而易举的事。
纳维萨当然知道这点，但是她却没有後退，似乎是对自己所说的东西相当有信心……确信着那保有换自己一命的价值。
「主神空间是什么，这个问题，我相信你一直在心中也抱持疑问吧？」
维纳萨整了整衣领，衣服上被「定影钉」贯穿的创口已经消失不见，但即使如此，在那种特殊法器的效果下，短期内她也没有逃走的可能。
「我经历了多次的任务，跟众多队伍都有过交流，慢慢地我得出了一个推断∶主神空间其实是一个大型的过滤器，众多的任务其实只是为了筛选出可以……」
「我还以为你想说些什么，原来只是这种个人的妄想。」
凌露瞄了纳维萨的脸一眼，接着瞳孔注视的位置就降到她的喉咙之上∶
「这换不回你的命。」
随着凌露的话语，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
「等等，这虽然只是我的推论，但你不想听听我找到的证据吗？我曾经在……」
感觉到气氛不对的纳维萨正想尽最大的努力说服对方，可是回应她的却是凌露那只散发着寒气的食指。
像长枪一般刺来的指头上汇尽了「神水宝典」的寒劲，招路走的是纯粹的直线，简朴而快疾。这招式源自於神水宫武学「惊雪刺」，原本乃是配合短剑或是分水刺使用的短柄武器功夫，手中无兵刃时也能转化成指法施展。
纳维萨此时却表现出足以成为一队之主的反应，她身子一侧，本应穿透胸口的一指落在左肩之上，一下洞穿了她的肩胛骨。
无根水的寒劲从纳维萨的体内爆发，她的整条左臂转眼间就被一层薄薄的坚硬冰块所覆盖。
「你是疯了吗！」
纳维萨完全不能理解凌露那毫不讲理的行为，紫色火浪从她身上瞬间涌出，把正欲补上另一指的凌□□得後跃数米。
这种亚空间的火焰性质相当特异，就连精通圣火神功的凌露也不明其原理，一时之间内也不想以身试招。
「你这蠢女人！杀了我你最多得到一些点数而已，这个比起我能提供的信息根本就不值一提！」
剧痛很快就被低温所消去，可是手臂传来的空虚感却让纳维萨更为震怒，这手已经废了。她虽然也有治疗的手段，但那是要找个安静地方花数十分钟准备才能施展的法术。
「没关系，我队伍中有个专精精神类强化的队员，只要有你的尸体在她就可以把你完整的记忆提取出来，所以你是生是死也没有什么关系。」
凌露依旧没有理会纳维萨的提议，语气中满是不在乎。
她十指连弹，无数根飞镖似的冰针如机关枪般接连射出，每一击都成功削去纳维萨身上部份的紫炎。在之前那短暂的会战中凌露就发现了，「飞针冰」的密集射击，很适用於对付这种能量型的护盾。
「你丶你……！」
纳维萨此刻已经气得咬牙切齿，她怎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连听也不想听自己苦思多时才想出的结论，莫非她真的为了一点的击杀点数连「主神空间是什么」都不在意？
身周的紫炎也不断的摇晃，在凌露的冰针射击下即使是「亚空间火炎」形成的护盾也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当防御消失，那怕她是一名用恶魔附身的方式强化了□□机能的法师，也难以抵挡凌露这种近战强者的攻击。
她本来实力就不如凌露，加上失了先机不能用法术逃跑，攻击力最强的亚空间火炎也已经全用在护身上，此时她唯一的选择就是施展最擅长的恶魔召唤术。
大量恶魔瞬间从空间中浮现出的孔道中爬出，这些型态各异丶张牙舞爪的怪物应从着主人的命令，刚得到物理的身体後就立即向前方那个不断射出冰针的女人冲去。
「无聊。」
挂於凌露右腰间的葫芦射出一道深蓝色的水箭，当接触空气时这些水箭就立即化成一团团的白雾，可以看出这些液体所带有的低温。
冲到白雾中的恶魔立即被奇寒冰成白色的雕像，完全丧失了活动能力，这些怪物到达现实世界还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被凌露储存在玉晶瓶中的冰洋海水所冻结。
凌露并没有浪费，在神水宝典的精密气劲所牵引下，散逸於四周的水珠被内力汇聚起来，在半空中构成了一把巨大的水剑。
「神水剑」，吸纳了伍宜的剑意演绎的神水宫最高绝学，就如水般千变万化，能完全发挥出「神水宝典」变化莫测的特点。
「斩。」
凌露手指一勾，巨大的神水剑瞬间拉长，在眨眼之间在各个角度接连砍出六剑，紫炎被这精密的剑路轻易突破，炎光散去，再次露出纳维萨那黑漆漆的身影。
最後能依靠的火焰护甲都被破去，此刻的她就如同赤身裸/体一样，是生是死也只在凌露的一念之间。
「等等！别杀我！求求你！我丶我不想死！」
纳维萨举着双手在胸前不断的摇摆着，似乎是害怕凌露的下一剑就会穿胸而过。她双膝一屈，身体缓缓的下降，很快就从站姿转成了跪姿。
似乎是想显示自己的诚意，跪下纳维萨一把扯开身穿的黑袍，把这件装满魔法道具的战衣丢到一旁，身上只剩下内衣与一条挂在颈上的银色项炼。
「只要放我一命，你想干什么都成！我可以进你的队伍中当你的奴隶与仆人，我的储物空间中有一个名叫奴隶契约的魔法物品，只要我签名了就会永远不能违逆你的命令了……阿，对了，要是你信不过，也可以用任何你想用的手段，只要丶只要不杀我就成了！」
凌露维持着一贯的无表情，这看在纳维萨的眼中似乎是没兴趣的意思，这更是让她急得连眼角都出现了泪光∶
「我以後所有的点数跟收获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想丶还想回到现实世界，我还有想见的人……」
看见敌人露出如此的丑态，凌露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的敬佩，她也曾经向敌人求饶过，这没有什么可笑的。比起一死了之，选择了背负屈辱活下去更需要巨大的勇气。
由一开始的公平交易，到现在几乎是无条件投降，从利益的角度来看凌露可以说是收获巨大，但她嘴唇一抿，吐出的却让纳维萨绝望的字句∶
「刚刚跟你交战的那个孕妇，因为你的关系，生下了一个畸形的孩子……」
凌露双目瞪大丶眉毛竖起，表情中充满着少见的怒意∶
「那可是我的孩子！你说我怎可能会放过你？」
虽然□□上的变异可以修补，可是这带给伍宜的心理伤害却不是兑换点可以解决的问题。
这句话的信息量过大，纳维萨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神水剑却已经贯穿了她的胸口。
纳维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的嘴唇只能传出几下「呃丶呃……」的声音就已经结成坚冰，随後她的身体由中剑处开始，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红色碎块。
浓厚的黑色烟雾从碎冰中浮起，这是纳维萨多年来吸纳的恶魔之力，此刻正随着她的死亡而离开身体。
混沌队长的队长，也是此战最後的敌人，就此退场。
那掉落地上的银色项炼吸引了凌露的目光，承受了神水剑的馀威也未破损，可见这东西并不是凡品。
使出内力隔空取物的手法，项炼转眼间就被吸摄到凌露的掌心之中，这件饰物的材质没有什么特殊，倒是上面被加持了不少的高等防护法术，使得本来平平无奇的项炼坚固得能从凌露的攻击下幸存。
项炼的吊坠呈圆饼形，可以向两侧翻开，打开後出现的却是一张细小的照片。
那是两人的合照，相片中是一个身穿修女服的妇人与一个身高还不到她腰部的小女孩，看面目那个女孩正是小时候的纳维萨。照片背景是一座颇为残旧的修道院，两人拍照的地方正位於大门。
如果仔细查看，可以看见小女孩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瘀青，可是她的表情却是充满着喜悦的微笑，可能是因为脸目慈祥的修女正紧紧的握着她的右手。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缘，这个女孩跟曾经死在凌露手上那数不清的人一样，都曾经是个有血有肉丶有爱有恨的人类，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凌露的脚底射出一股火劲，把纳维萨那已经碎成千百份的尸体燃点起来，她右手一扬，连带把项炼也丢到火焰之中。
大概是因为成为母亲的关系，这让凌露感性了不少，不然过去的她是不会管敌人的尸体是腐烂成真菌的温床还是变成昆虫的午餐。
「那究竟是……」
凌露暗自想道。
在刚刚纳维萨正欲说出结论的时候，凌露感到一股要是不留神就会错过的微弱感觉，那就像是……被注视着一样。
以凌露这种把洗髓经练到「洗髓还原」境界的强者，六感的灵觉已经被磨练到极致，可就是这种修为，依然只是感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感觉而已。
那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错觉，二是注视的那家伙，无比的强大。
这看来并不像是这个位面的土着，而是源於某种超乎她想像的存在。
凌露拒绝了纳维萨的提案，并不单单是为了孩子的报复，而是在那一瞬间中，她就隐约理解到这个主神空间的意义。
所以凌露选择了最无谋的行为，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在自己拥有足以对抗的力量之前时，还是让「他」对自己越低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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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拖延症发作，更新又慢了许多
为了避免太监，我还是先准备结局的伏笔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