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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第三百零二章 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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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心的痛楚成功让莉安娜从幻觉中抽身而出，身体被三十枚宝具贯穿的伤势即使是以她的超人体质看来依旧十分严重，但相比起现在身处的环境，伤势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眼前有的只剩漆黑丶一片的漆黑丶无限的漆黑。
「……」
「主人，已经用回声定位侦测过了，至少五公里内没有任何物质存在，连空气也没有，而且身体也没有受到任何重力影响，似乎我们是被传送到另一个空间来。」
爱丽丝那冷静又带有点机械音的声调在莉安娜脑内响起，她虽然旁观着这一切，但是却没有任何阻止主人的能力。
莉安娜并没有给予两台智脑操纵身体活力的权限，原本是为了避免这些人工智能反客为主的可能性，但这也导致了她完全陷入「魔镜」的影响中。
「没有任何的魔力丶没有任何的能量，简直什么都没有，看来在那个Archer的预期中，即使这些宝具没有把你射死，我们应该也没有从这空间逃离的方法了。」
「……」
纵使爱丽丝与达卡哈两人不断解释着形势，莉安娜依然彷如未觉的样子，在长久的沉默之後，她终於吐出了第一句话∶
「刚刚的所有……都是假的？」
一开始冒出来的情感，是喜悦，为了那些来自莱克特的恶毒语言都是虚假而喜悦。
紧随而来的却是哀痛，认识到母亲已经离去的伤感，那些已经被她埋藏在心底里的悲伤，对於莱克特的追思，缓缓浮起。
而在最後，这些情绪蕴酿出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感情。
愤怒。
因为敌人使用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为重视的人作为武器而衍生出的怒火。
「竟然假装莱克特博士的样子，竟然模仿着她的口吻对我说出那番话……」
「竟然丶竟然丶竟然……竟敢丶竟敢丶竟敢！」
一直监控着莉安娜身体状况的两个人工智能，正测出了前所未有见的数据∶
「脑波频率为28HZ，到达情绪极不稳定的状态，比刚刚还要激烈。」
「震波产生器的功率被调到极限，可是，在这里使用震波有什么意义吗？」
「我也不知道呢，人类的感情，真是难以理解。」
莉安娜是个行事充满着理想主义的人，拥有这样性格的人通常还有另外一个特点∶相当丶相当的感性。
虽然自幼接受的军事训练让她在平时能很好的压制这点，不让情绪影响自己的表现。
但刚刚魔镜所显示出的内容，很野蛮地拆除了她心中最後的限制器。
长着长角的怪物咆哮着，啸声中充满狂怒的兽性，声波带有足以撕碎□□的杀伤力，幸好这个「虚数世界」中根本是空无一物……
不，并不是真的空无一物，这里还有「衪」的存在。
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某个生灵察觉到莉安娜所发出的动静，衪拖动着庞大无比的身体，试图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这里没有任何光源，即使莉安娜那有着夜视能力的眼睛也只能勉勉强强地看到那巨兽的轮廓，鳞片丶翅膀丶尾巴，似乎有着龙类的特徵……但外表已经不重要了，更为直接的答案是∶远远超乎想像的强大。
不知道这位同样是「马尔杜克之剑」的受害者会怎样对待自己的「同伴」，不过莉安娜没有兴趣猜测这位女神的想法。
其实，由始至终她也没有在意过这只怪物。
莉安娜现在最想做的，是回到那条下水道中把那名英灵撕成碎片。
那条躲藏在阴影的巨龙悄悄地伸出了一条巨大的肢体，不知道是爪子还是触手，也不知道也带有善意还是恶意，但以她的体型来推断，单是随手一击已经足以把莉安娜的身体辗碎。
此时，莉安娜双手的震幅已经到达了顶点。
她那两只已经变形成「震波产生器」的巨爪往虚空一抓，刚好碰上提阿玛特伸来的肢体，两股巨力互相碰撞，竟然产生了一道足以照亮这虚数空间的强光。
不，并不是「产生了光芒」，而是在空间中多了一个「破洞」，光芒是从其中溢出的。
「这是……空间被撕开了？」
爱丽丝的声音带着少有的疑惑，作为一直辅助着莉安娜的人工智慧，她原以为自己对主人的能耐有充足的认识，可是现在莉安娜竟然不声不响就使出她也不知道的能力。
下一秒，莉安娜已经穿过了自己制造的「破洞」，缺口几乎在瞬间关闭，把那位不明所以的女神留在虚数空间之中。
周围的环境依旧是那条布满尸体的下水道，在她身前的，依旧是身穿金黄色盔金的Archer。
「你……竟然从那里逃出来了？」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英雄王此刻也是满脸的震惊，「马尔杜克之剑」是连创世的神明也可以封印的神器，完全没有过任何神或人从那里逃出的先例。
圣杯或许可以做到这点，但眼前这名化身成怪物的女人，却是单凭自身的力量……
从莉安娜进入虚数空间到现在，时间还过不到三十秒，她本来充满气势的异型身体上还是插着三十枚宝具，这让她看上去不怎么吓人。
但除了宝具，莉安娜的身上还多了一点东西∶像是有生命般慢慢蠕动着的一层黑泥。
同样是虚数空间的特产，但这些东西并不是圣杯的流出物，而是创世女神提阿玛特身体的一部份，是刚刚莉安娜撕开空间时所「顺便」制造的产物。
虽然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损伤，但也算是真正的伤到神了。
「这是……好东西阿！货真价实的神明血统，虽然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全解析，但要是在兑换系统中花钱买，至少也是A+级到S级的宝物！」
达卡哈兴奋地说道，倒是爱丽丝很快地泼了一盘冷水∶
「先解决敌人再说吧。」
似乎是现在在注意到插在身上的宝具，莉安娜全身的肌肉再次发力，如搅拌器般把所有上古的兵刃扯进体内，同时被吸收的还有体表那层带有提阿玛特生命纪录的黑泥。
在吸收的同时，刚刚因宝具射击而留下的伤势也以肉眼可见的高速痊愈，再生速度远远高於平时。
这是第三阶权限的应用方式，这能力赋予各个使用者可以突破法则限制的能力，例如无视重力的飞行丶或是加速时间流逝使得伤势快速复原。
在整支队伍之中，也只有她与凌露掌握了这一层次的权限。
不过这并非没有代价的能力，激战到现在，因为莉安娜已经消耗了体内近五成的能量。
一直沉默着的莉安娜彷似自言自语的喃单说道∶
「……我要杀了他。」
对於两位人工智能来说，这听起来像是命令。
爱丽丝在第一时间给出了纪录中的结果∶
「干涉模式已经计算好，要是想使出最强烈度的攻击，身体所有的震波在放射时的角度与功率分别为……」
大气在瞬间震动起来。
没有任何的犹豫，莉安娜按着计算的结果调动起全身可以产生震波的地方，积蓄着发出极限一击的波动。
虽然「震波形态」主要放射机械波的地方是在两只巨爪的掌心，但是全身那犹如声带般能急速震动的肌肉也有接近的功能，毕竟声波也是震波的一种，只是介质不同，而且威力上弱上许多而已。
波动的明显特点就是能在空间中互相叠加而产生出新的波形，这种现象称为干涉。当相位相同时振幅就会强化，名为积极干涉；相位相反时振幅就会消弱，名为消极干涉。
此种原理被大量应用到日常生活中，例如抗噪音耳机，就是用电子线路产生与接收声音相位完全相反的音波，以消极干涉消除所有进入耳道中的外界噪音。
而莉安娜现在所做的是刚好相反的行为，把包含两手的震波产生器在内的全身肌肉同时启动，以积极干涉的方式制造出把全身威力集中於一击的强烈震波。
以此所能产生的震动就是麦加利烈度评级中最高等级的12度，足以在平坦地面上凭空制造大峡谷，完全改变地形的一击。
当然这并不是能随手为之的攻击，而是要经过长时间的准备丶加上精密计算，再加上莉安娜完全解放了权限之力後才能发动的毁灭性武器。
地下水道中，所有能摇晃的东西都已经摇晃起来，地面与墙壁也开始出现大量的裂痕，这是都只是莉安娜在准备阶段产生的馀波而已。
虽然准备时间颇长，似乎是个明显的弱点。但莉安娜身周的空气同样被震荡所激发，已经完全变化成跟「空震」类似的冲击波，一般的攻击完全不能近身，就连Archer的宝具投射攻势也一样。
「……果然是只超出预期的怪物。」
在这种惊天动地的震动中唯一还能保持稳定的就只有这位最古老的英雄，Archer默默地从王之财宝中抽出他最为自豪丶也是最强大的秘宝。
乖离剑EA∶金黄色的剑柄上，是分成三截的红色圆柱体，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剑的样子，因为这是在「剑」的概念诞生之前所制造的武器。
以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丶比制造生命的母神提阿玛特更为古老的创世神伊亚(EA)为名，透过让剑身上产生的三层强大力场的转动，从而使得时间与空间出现断层的神器。
这并非是对人的武器，而是以「制造世界」为目标所制作丶超越常识的兵器，即使在所有英灵们持有的宝具中，也是最顶级的存在。
因为吉尔伽美什终究并非真正的创世神，所以并不能重现那创造世界的伟业，但即使如此，这也是一件极为恐怖的神器。
红色的剑身高速旋转着，没有像莉安娜那样产生足以影响外界的馀波，但这却是能量更为集中丶没有丝毫浪费的证明。
「来吧，看你这异星的怪物，能不能抵挡这颗行星上最强的武器！」
作为最古老的英雄，吉尔伽美什自然知道英雄的本质是什么∶
在平淡的生活中抽身而出，克服危难丶披荆斩棘，直到遇上最大的难关丶在他最危险的一刻，突破了原有的自己丶打败最後的敌人，然後携着胜利时所得到的宝物，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中。
这是所有英雄故事的共通要素，也是人类「集体潜意识」的体现。
所谓「英雄传说」，就是人类从熟悉的环境出发，到达未知的领域，然後征服困难，带着达成後的经验回归生活，把「未知转化为已知」的过程，也是人类之所以能在世间存活丶繁衍，最核心的生存模式。
人类祟拜英雄，归根究底就是对这种刻在本能之中丶用於解决所有问题能力的祟拜。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要经历过无数类似的循环，突破一个个的难关，这才造成现今自我的主要元素。
而在今天，英雄王发现了，他身前出现了一个新的难关。
虽然他跟混沌队的「队长」并没有太多的交情，跟莉安娜也没有非战不可的理由，但是他没有逃避，因为他是最古老的英雄，也是体现人类生存模式的最佳个体。
比起Archer那种背负英雄自尊的动机来说，莉安娜的思想就单纯得多∶
侮辱了莱克特在她心中形象的人，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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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请了病假，去看了中医跟西医，一开始吃完药身体感到好多了，但隔天好像又复发了……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