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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第一百八十九章 先天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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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教主，你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长着满头白发的夜枭恭敬鞠躬着，他弯腰弯成标准的九十度，头顶刚好对着前方书桌上的一个小锦盒。
「哦？终于来了阿？花了多少钱？」
「属下在拍卖会上以五千万美金投得。」
他的职位是罗刹教右密使，专门负责收集情报与外交工作，易筋经已经练到蓝级的境界，而且轻功十分的高明，是火云邪神的左右手。
即使凌露身为副教主还未足以让夜枭如此恭敬，她有这种待遇主要是忘情四诀的功效。
控制了这个消息灵通的人，凌露不论想做些什么也会方便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凌露来了这么久也懒得跟罗刹教的人打交道的原因，反正要谁帮忙只要在那人头壳上插针就成了，省时又省力。
掀开那个作工精美的盒盖，一道七彩光芒彷如探照灯般射出，盒内的是七颗菱角分明的晶体，每一颗都散发着彩虹般的流光。
「共结有七颗舍利子，刚好对应七级浮屠之数，不愧为道衍神僧。」
这道衍也是一名奇人，他俗名姚广孝，是燕王朱棣起兵时在旁边出谋划策的军师，可以说是朱棣版本的刘伯温。
道衍的一世充满传奇色彩，他十四岁就剃发为僧，但之後又曾拜道士席应真为师，故身兼佛道两家之长。
在明惠帝大幅削藩时道衍力劝朱棣起兵，到朱棣打胜仗时认为道衍功劳当居第一位，命其蓄发还俗又赐其房屋美女，但是道衍皆拒不接受。
在朝廷中为官的时间中道衍皆住在佛寺，上朝时穿官服，下朝时又换回袈裟，终生不娶妻不生子，平常生活也是恪守清规，所得的金银赏赐皆赠给乡里。
因此後世的史学家都不太明白道衍此人辅助朱棣起兵的动机为何，此战只是朱家内部的纷争，没有半点民族大义；而功成後他依然维持着僧人的身份，明显也不是贪图富贵与享受。
「道衍阿道衍，你造反是为了什么呢？」
凌露伸手抄起七颗舍利子，像是杂耍般用单手把这些晶体在掌中抛来抛去，完全没有顾忌这些价值数千万的玩意会不会有摔破的危险。
「莫非是为了名留青史？还是单纯看朱元璋不顺眼呢？」
「阿！我忽然想到了，该不会是因为好玩吧？」
「……把天下大势当成游戏，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玩法了吧？」
「呵呵，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有点敬佩这人了。」
舍利子在兑换系统中可是每颗都要花上一张C级兑换券的好东西，现在一下子得了七颗，凌露也没有客气，一口把所有舍利子全都吞进肚内。
她最近花费大量精力在钻研一套自创的武学，正需要像舍利子一类的东西来补充元气。
凌露盘腿端坐于某块凸出的岩壁之上，她身後是一片悬崖峭壁，从陆地上来的风撞到岩壁後随即沿着悬崖的形状往上方吹去，使得凌露身周的风势十分剧烈。
正是适合练功的好地方。
她两手往外平行伸展，从掌心之中两道巨大的旋涡向左右射去，单是擦过已经在岩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缺口。
这种运气方式跟凌露借用暗月宝刀使出的暗月急风斩一模一样，但是在战斗时要一直依赖魂刃构成的兵器这点让她感到战术受到限制。
因此凌露一直在苦思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她最後得出了一个答案∶「用自己代替暗月的刀柄就好了。」
暗月宝刀的主要功能有两个∶一是吸纳自身的内力转化为一道弯月状的刀气，此即为暗月刀气；二是吸纳外界的风力进入丹田化为旋涡状的龙卷刀锋，这则是攻击力极强的暗月急风斩。
凌露的神技全部都是建基于暗月急风斩的原理之上再作变化，因此她在这套功夫上下了非常多的心思。
凌露把从真武队得来的「截气神通」这套以脉轮理论为基础的武学配合罗刹教图书馆中搜括的大量秘笈，从中找出能跟暗月急风斩互相搭配的内功心法。
最後的成果就是凌露现在所施展的武学，她命名为「暗月罡风」。
罡风是道教名词，指的是天空高处中极为猛烈的风。
这套武学把本来单纯是攻击用的暗月急风斩化为内功，共分为五个层次，对应丹田中的五道涡流，修习者能从身体各个穴位出逼出风刀攻敌，威力十分惊人。
虽然作为创功者的凌露也未练到最高境界，现阶段只维持于四道涡流的水平，但她相信这套武学到达极点时完全不会比易筋经的顶峰黑级浮屠逊色。
现在她借助七颗舍利子之助，就是要冲击这最後一层的关口。
洗髓经的「物我一致篇」凌露一直不能很好地维持，所以她为求进步才转去修练其他武学，不论是圣火神功或是暗月罡风皆是如此。
但在舍利子的佛力之下，凌露身上的洗髓真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静，紫色光柱再一次连通天际，光芒把天上的云彩都染成一片紫色。
大量关于这行星的讯息涌入脑海，但凌露此刻唯一关心的就只有气象方面。在她大脑的高速运转之下，上百公里内空气流动的风速丶风速丶风压等以一种不可名状的方式映照在她的思绪里面。
猛烈的风力经过凌露身上数十个要穴进入经脉，效率比以往单用暗月宝刀吸纳高上许多。这些风力最後汇集成四道旋涡，在凌露的丹田内高速的回转着。
这些旋涡的转速不断地加快，直到所能达到的极限。凌露正聚精汇神调配全身的力量，准备构成最後一道旋涡。
暗月罡风的内力由下而上的启动着体内的脉轮，根轮丶腹轮丶脐轮丶心轮丶喉轮丶额轮的位置开始透出一道亮光，只剩下凌露一直未能灌通的顶轮。
在凌露的神识之内，她眼前所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其中有无数的光点正在闪烁，就如同夜晚的星空一样。
这里的每一道星光均对应着人体的某一项功能，其作用就如同是人类这座大工厂的电表房一样。
第一次在修行中进入这境界时凌露感到非常神奇，但重覆多次後她明白到这片星空其实就只是内视这能力的一种体现。
对自身身体十分熟悉的武者可以凭着感觉的细微差异去辨别体内的微小变化，而当这能力到达顶点，自身可以对身上每一个穴位丶每一条经脉的状态都了如指掌。
只要能观察，就能够控制。
而在这片星光之中，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座光芒构成的巨门。
凌露尝试了数年时间，但终究不得其门而入。
但以她现在洗髓经的修为加舍利子的神效，两者配合之下她终于能看清这巨门的真相。
所谓光之门，其实只是由无数更为细小的星光组成的团体而已。
那是与表层的经脉与穴位相对的，位于人体极深处的隐闭经络。
当内视发挥到极点，会是什么情况？
可以想像的，那人将能把自己体内每一个细胞的状态都完全掌握起来。
这就是凌露现在的感想。
从额头到脚趾，她身上每个细胞的损伤丶活跃丶衰老……各式各样的资料，就如同整齐地放在书架上的图书一样整齐地排列起来。
这本来是远超正常人类脑袋所能装载的资料量，但凌露的大脑经过洗髓经的长时间锻炼，论起运算速度在队伍中只是慢于艾莉卡一人而已。
只要能观察，就能够控制。
以往当真气流过经脉时，凌露会感到四肢肌肉充满力量，但现在她的感觉完全被扩张起来。
并不单单是肌肉，而是全身体的细胞。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凌露本来略长于肩膀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生长，短短十来秒之间就已经长至腰际，一下已经长出了一头正常情况下要留上几年的长发。
「生长也没有问题？那么……」
凌露微一动念，在她的体内正发生着一场翻天覆地的改变。
「唔？下雨了？明明刚刚还是天晴呢。」
打到窗面上的大雨滴惊动了正在画蓝图的艾莉卡，她咬了咬铅笔的末端，眼角随即发现了窗外的远方正有一人在缓缓靠近。
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凌露的声音。
「艾莉卡，你听我说，我得到了一些你怎样也想不到的好东西。」
「……你不要这样整天瞬移到我後面行吗，这样其实挺吓人的。」
艾莉卡回过头来，但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凌露。
一头紫色的及腰长发，连瞳孔也是同样的充满着魅惑的紫色。她身高似乎变矮了一些，皮肤变得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白嫩，就是白里透红也不足以形容。
「你……发生什么事了？」
艾莉卡看得目瞪口呆，这种改变明显并不是去一次理发店就能做到的。
「嘿嘿嘿，这就是所谓的先天真气了。」
「先天真气……？」
「简单点来形容，就是人在母体孕育过程中负责塑造血肉的真气……其实说穿了，就是干细胞。」
「呃？」
「难怪所有门派的修行目标都是由後天返先天，的确没有什么力量比这先天真气最值得追求的了。」
凌露握了握拳头，指骨碰撞时没有传出常见的响声，反而是一种像是鸡蛋壳裂开般的脆音。
就像连她的骨头也变年轻了一样。
「我在数小时之前终于突破到先天境界，现在全身的细胞都已经转化为干细胞，即使手脚被砍掉时间一长也能长回来……」
「但最有趣的地方并不单单是这样，人在胚胎时期会因为母体吸收营养的多寡与种类影响发育的程度，骨架宽窄丶身材高矮……这些因素是天生的，後天难以改善。」
「但现在我凭着先天真气，能以意志改变身体的结构，像是经脉的粗幼跟丹田的大小，由此慢慢地使身体往我想要的方向变化。」
说到这里，凌露拨了拨她那一头紫色的长发∶
「就连更改发色也可以喔，怎样？我的新发型好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