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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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尊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歪头看着对面睡得毫无知觉的阿光，“喂。”
没有反应。
他不太有精神的站起身想要推醒阿光，但手在她的肩膀前停住了。
这个家伙也很久没睡好的样子。
之前在吠舞罗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他想起手机里好像还有她一脸涂鸦的照片。
没有发现自己放松下来的表情，周防尊扯过被子盖到了阿光身上，没有特意放轻动作，但阿光也没有因此醒来，只是动了动身体，然后从被子里钻出脑袋。
小乌龟。
手臂上的创可贴图案，是一只粉色的小乌龟，圆滚滚的伸出头。
周防尊躺回床上，即使就这样裸着上身也丝毫感受不到寒冷，用手背盖住眼睛，他感觉眼前的黑暗好像渐渐平静下来，那些梦中嘈杂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三天里，他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虽然时间很短，连两个小时不到，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了，房间里的黑暗却并不让他讨厌，然后外面的响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防尊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人。
懒散的爬了起来，重新回归的那种烦躁感让他周身弥漫着低气压，然后他就看到仿佛精力没处使努力和门楣上的灰尘作斗争的阿光。
“唔……？”周防尊意义不明的扫了一眼从草稿风进化成工笔画的客厅。
“咦？尊哥你醒了。”阿光现在确实精神的不得了，“晚餐在厨房里热着，要现在吃吗？”
“嗯……”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然后阿光就把红枣红豆红糖粥端了上来。
看着面前黑红色的物体，周防尊的表情还算淡定，“什么东西。”
“嘿嘿，这可是祖传补血料理，很好吃哒。”
“我不用补。”因为石板的勾搭这几天一直燥得不行，周防尊把碗推得远了点。
“可是尊哥你看你苍白的脸，失血过多怎么不需要补呢。”阿光这话其实说得是有些心虚的，虽然周防尊一幅精神不振的样子，但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健康的很。
“脸色苍白的是你吧。”周防尊看着她，金色的眼眸里，少女苍白的脸色在银发的映照下几乎趋近透明。
“咦咦咦，尊哥你在关心我吗？”
周防尊仰头靠在沙发上一幅懒得理会的样子，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还是能感觉到阿光最近的变化。
看着桌子中央孤零零的粥，阿光的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了。
“你睡不好觉吗？”周防尊突然问道。
“诶？有时候吧，不过最近失眠的频率高了一些。”阿光下意识如实回答。
“啊。”周防尊闭上了眼睛，之前那种平静的仿佛能立刻入睡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刚刚，我睡着了。”
也许都承受着失眠的痛苦，他有了某种谈论的欲望。
“我也是……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突然睡着了。”阿光没有为在谈论着贴近他的话题而开心，她只是有些心疼，因为她知道在这之后他就没法睡一个好觉了。
现在的周防尊还可以面目疏淡的烦恼着睡眠问题，在慢慢成为那个寡言且情绪很少外露的赤王以后，睡眠不足就会被他习惯。
“你要吃它吗？”周防尊是指桌子上的粥。
看了它一眼，黑红黑红的粘稠物让她想到了血块，怪异的感觉一闪而过，阿光抗拒的摇了摇头。
不过这好歹还是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她有些纠结的说：“留着我明天当午饭吧。”
“扔掉。”周防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嘤嘤嘤，尊哥你嫌弃我做得东西吗？”
“没人会吃。”他理所当然的说。
虽然说就算明天中午自己也不会吃……但这么直接的被说出来，阿光还是会有些羞愧啦，“那我去把碗什么的洗干净，重新做吧。”
“不用。”周防尊穿上外套，还没说话，阿光就开心的跟了过来。
“要出去吃吗？”双，双人晚餐的约会！
“……嗯。”开心过头了吧这家伙。
和阿光预想的烤肉店不同，周防尊竟然带她去了一家和食店，看老板的样子似乎还和尊哥挺熟。
“总感觉这种细嚼慢咽的食物和尊哥不搭。”等餐的时候，阿光闲聊到。
“唔……没有细嚼慢咽。”即使出门周防尊也一幅没精神的样子。
然后他就身体力行的给阿光展示了和食新吃法。
总觉得……有点可爱。一边吃饭一边看尊哥，阿光这顿食用的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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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来上课吧。”阿光开着玩笑：“老师讲课的声音更有助于睡眠。”
“嗯。”
毫无异议的认同了！老师会伤心的。
“要回家休息吗？”站在十字路口，阿光的少女心让她还不想立刻就转身。
“大概。”夜风让周防尊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你快点回去。”
阿光瘪瘪嘴，不太情愿的倒退着走。
“最近治安不好。”周防尊皱眉看着阿光身后的一个台阶，但还没等他提醒，少女就轻巧的倒着越了过去，银发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
阿光站在上面，勉强能平视他，碧色的眼眸染上旁边广告牌的彩光，“尊，我可以这样叫吗？”
直视着她透彻的眼神，过一会周防尊才回答“……随便。”
“尊……”阿光张了张嘴，夜晚的氛围实在太好，在有了新的进展之后她竟然奢望能再进一步，连忙止住自己作死的念头，阿光傻傻的说：“煮粥的碗还没洗怎么办。”
“哈？”
“呃，我明天去洗干净好了。”
即使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周防尊也被这走向诡异的对话搞懵了。
如果拒绝的话她又会多想了吧，他有些烦躁，但最终还是没说出不需要或者不用之类的话，这些话他曾经都说过了。
“尊……”虽然只是比平时少了个桑，但阿光就是感觉不一样了，忍不住又念了一遍。
周防尊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阿光的目光和往常一样。
好喜欢这个男人。
这样的话在胸口激荡，但最终还是被压到心底，阿光表情轻松的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周防尊才离开，掏出万宝路，静静的走在路上抽着烟。
明天还是去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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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他第二天来到学校时，后面的两个座位却是空的。
昨天那个轻柔的叫着他名字的人并没有遵守“明天见”的约定，一整天都没有来。
起初周防尊是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的，但在第二次听到身后的声音而转过身时，他有些烦躁的逃课了。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不长眼睛挑衅的人，他发现那种仿佛被什么蛊动的感觉又出现了，但是他并不讨厌，只是在稍微清醒之后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声音。
“可以多在意自己一点吗？”
周防尊回过头，发现身后什么人都没有，然后手臂上的小乌龟创可贴就印入眼中。
无法分辨心中浮现的感觉，他只是觉得异常。
然后，坂田银时的电话就打来了。
“周防……”平时不是没精神就是带着醉意的声音少见的正经起来。
“说。”
“啊……有个消息通知你。”坂田银时的声音低沉但还算平稳，“……狱寺出车祸了。”
周防尊没有说话，捏着终端机的手一紧，盯着小乌龟创可贴问，“然后？”
“暂时还没有具体消息，撞到她的车发生了爆炸。”为什么要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消息，坂田银时也不知道，对面的橞波眼中充满着担忧，他们正准备去一趟逆卷宅，然后他的电话就被挂掉了。
周防尊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的情绪是什么样，没人清楚，等草薙见到他时，除了周身的气压压抑到可怕，他的表情已经是平时的样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异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