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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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大娘拿来的早饭，青禾一直坐在炕沿上，在家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无事可做，最多会摸索着缝补一些衣物，或者是打扫屋子，因为她屋子里的东西是好几年都不会变动一次，所以自己住的厢房一直都是自己打扫的……
对了，我可以帮恩公打扫屋子，也算是帮恩公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先沿着炕，再顺着墙壁摸索着走了一次，期间还出了里屋，在堂屋转了一圈，幸运的碰倒了扫把，手被炉火烫了一下，脚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很硬，有点疼。但总体对恩公的房子有了印象，房子很大但大概只被分成了三间，为什么大概是三间呢？除了里屋的门她还摸到了两个门，一个锁着，一个是比较厚实的外门，所以猜测应该是个三间房。
手上有些灰尘，恩公应该比较长的时间没有打扫屋子了，又走了一遍，试探性的往屋的中央走进了一步，找到了一块布和水缸，厨房应该在外面。然后又回到了里屋，脸盆还在刚才的位置上，洗了手，脱了鞋，开始把被子尽可能的叠起来，收到了一个位置上……
怪不得起来的时候那么热，原来自己盖了两条被子，可能是恩公走的时候给自己盖上去的，恩公还是一个细心的人呢！
接下来是擦净了一些柜子和桌子，还把门帘放下来洗了，对了，还有刚才发现的一堆脏衣服，好像是恩公脱下来扔在那里的……
“吱呀——”
门开了，应该是大娘吧！
“大娘，你来了！”
来人身上带进来一股凉气，冷飕飕的，青禾不禁打了一个寒碜。
“你在干什么？”
原来是恩公回来了，而自己现在正在清扫地面，这是第三遍了。
“恩公，你回来了？”
“嗯”
脱下来干娘给做的兔皮帽，随手丢在了桌子上，又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布抱着的物件，刚进堂屋就注意到青禾手持扫，不知道要干什么？
拿着炉钩子通了通炉子，快没火了，又加了一些柴进去。
“我在收拾屋子，对不起，我私自碰了你的东西。”
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这样在恩公的屋子里收拾，还没有经过恩公的同样，比较惶恐，会不会又惹怒了她？
“无事”
原来是在扫地，怎么扫个地还要道歉，她也太什么呢？算了，去看看灶里有没有火。
“吱呀——”
门又开了，之后就又恢复到了寂静。
还是坚持把地扫完了，即使恩公对自己的自作主张好像有点不满，自己是不是把她气走了……
在厨房里一阵折腾的严文并不知道有人因为她心情低落着……
“你饿了吧！”
端着，呃，又是烤肉进来了，对，还有几个干娘让拿回来的粗面馒头，原来包裹里装的是馒头。
“我不饿，刚刚大娘有拿早饭给我吃。”
听到严文沙哑的声音，青禾是立即活了过来，恩公同自己说话了，就是说明不与自己气了吧！
“早饭？现在早过了日中了，你当真不饿？”
把碗筷递到了她手里，碗里是一个馒头，又拉着她的手让吃菜。
“我好像真的不饿——”
“咕～”
人越是想要证明自己所说的时候，各种东西都会跑出来与你作对，其中就包括你的肚子，太尴尬了。
“哦，你不饿！”
虽然语气没有任何的波动，但这样一本正经的话跟容易让人无地自容。
“我刚才的确是不饿的……”
脸红的想夏天熟透的西红柿，声音更想蚊子一样小，还是想告诉她自己没有撒谎，双手绞着下摆，心里是布料一般纠结。
“吃吧！路通了！”
没有在意多少青禾的各种反应，自己一味的大口就着兔肉吃馒头。
“嗯”原本还是急切的心情突然冷却下来，自己好像并不想回去呢！现在家里的人还没有恩公对自己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会被丢掉……
“我明天送你回家”
吃完，等着青禾吃完的时候，告知了她自己的打算。
“嗯！”
没有任何可以赖在恩公家里的理由，而且自己这样是负担，也不想连累恩公，就这样，也值了，至少以后自己的记忆力会有一个对自己非常好过的人。
“你不高兴吗？”
看青禾一口一口的低头吃着馒头，她好像看到了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的从青禾脸上滴下来，莫不是，不想回去？不应该呀！虽然家里人是不太好，但出来好几天了小姑娘应该是想家了。
“很高兴”
没有抬头，只能听到她否认的声音。
今天的月亮很大，所以屋里即使没有点煤油灯，也是亮的狠，但这些是连在白天也看不到的青禾所不知道的。
“恩公，你以后会去小河村吗？”
转过来，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着严文，好像她能看到严文的长相一般，严文一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不知道”
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以后的事情。
“你开春的时候应该很忙吧！”
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伸了过来，隔空好像在摸什么？
“嗯”
“那你可以在忙完之后去看我吗？”
恩公是长什么样子的呢？应该长的很好看吧，只是应该比自己要好看。
“再说”
严文对这样子的青禾有点莫名的心疼，青禾蜷缩着躺在被子里，笑笑的一团，伸出来的手臂也是细细的，晚上泡完澡进来的时候才知道这孩子把她脱下来的脏衣服都洗了，明明看不见，却还要去做这些事……
“嗯”
随之而来的是一室的静谧。
“阿文？你睡了吗？”
没有声音，回答她的只有安稳的呼吸声。
轻轻的移向外侧，直到挨近了严文，从严文的背后抱住了她。
严文感觉自己的中衣好像湿透了，青禾的眼泪真是很烫人，烫到她的皮肤了，但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自己与她非亲非故，没有任何立场去帮她。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停了，老张家的孩子昨天路一通就送到外面救医去了，今天早上传信儿来，说是无碍了，等回来要请大家喝酒……
“到了！”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后面的人看不见路，狠狠的撞上了前面人的后背，鼻尖是一阵阵的发酸，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上面的一句话。
“嗯，恩公，你……回去吧！到这里我就可以找同村的人回去了”
嘴上说是这么说，但手还是紧紧抓着严文的后衣襟，生怕她突然不见了。
“等一会儿，这个给你”
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递给她。
很沉，青禾双手都抱不住。
“这是什么？”
“彘肩，给你吃的，还有这是五两碎银，你收好。”
还是一手帮她扶稳了，另一只手又往她冻红的手里塞了几块碎银。
“恩公，我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推辞回去。
“你拿着吧！这是压岁钱，听话，等开春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真的吗？”
眼睛都亮了，还以为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阿文呢！
“嗯，但如果你不要，我就再也不来了。”
昨天哭了那么久，今天早晨起来眼睛都肿了，难道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吗？
吓唬一下，还是有用的。
“好，你一定要来，我等你！”
“嗯”
“我走了！”
感觉衣服还是被拉着，下意识以为青禾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
不说话，就是低头拉着自己衣服，一副倔强的样子，又可气又可怜！
“算了，我还是送你到你家吧！”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