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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陈情梦醒时 ...

  •   “丫头,那我呢?连我也忘了?”花容皱眉急切的问。
      “我应该记得你们吗?不好意思,我昨天喝了杯断情酒,真的不记得你们了。”真的忘了些事情,那么,他们应该是我很重要的人喽——至情至爱,亲戚?朋友?
      “断情酒?”花容倍感无奈,苦笑着“我是茹果阿,或者……被你遗忘倒是我们的荣幸……可是,这也……”
      没等茹果把话说完,高挑抱住我,我的脸贴上他裸露的上身,我没能抬头看清他的表情,只感到他搂住我的双臂略微的颤抖,平稳的心跳响在耳边,不可思议的我仿佛听见一声声对不起不断重复着……
      取出毒镖,穿过欢乐谷,衔接着的居然是个热闹的街市!这可是我穿过来以后第一次逛街阿,小摊铺的胭脂水分金钗银环,道口的武艺表演敲锣打鼓,一派生机多种生意!难得我这么好兴致,旁边的两个人却直接穿过人群,目标明确地直奔深巷尽头的大宅子而去。
      “那个,茹果,我们现在是要去你家吗?”虽然明白这二人大概是我以前结识的好友,我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嗯,要去东方本家,我也是刚嫁入的,说来还是你做的媒呢。”茹果回头看了眼走在她身后的我。
      我居然还这么本事?不是说帮人说成一桩媒可以延寿多少年来着?
      “到了!”
      我抬头看了眼,“东方家”三个醒目的大字嵌在类以于凯旋门建筑物上。再往里面望去,哇噻!这……这么多台阶!伸向里面的宅院,有点像通往天国的阶梯!
      好容易爬到门口了,旁边两人连喘歇都没一下下,我喘得大气小气一口又一口,真庆幸还有口气,这时大门不敲自开,迎面杀出来五十……啊不,是五个十来岁的孩子!一个个手持银剑,把我们围在圈内!这是哪一出?
      “你们几个还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阿!”
      “哪里,我们只是向白哉哥哥学习而已!”五个孩子中个子最高的小子酷酷的回答,“总之,要进东方家,先过我们这关!”
      哎!小孩子家家的,一个个眉清目秀的,武刀弄剑的多暴力阿。这家也是的,只是东方家门而已,又不是洞房,还设什么官卡阿?“白哉,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
      “你会武功了?”白哉漂亮的双眸神采奕奕,哪里像负伤了,兴致高得很。
      “嗯,游离有教我。”说完,我便抽出一直没机会拔出的短剑。得意地冲五个可怜待宰羔羊笑笑,算你们点背,姐姐我正愁满身武艺快被阿尔卑斯山隐没了呢!
      “这个笑得阴险的大姐姐,我劝你不要小看我们,否则输了你可很难看啊!”站在高个子旁边长得很俊俏却略显放荡不羁的小子,很自信的双手环胸。
      “是啊是啊,严格说来,姐姐很漂亮了,再年轻点,我会考虑娶来当老婆。”站在高个子另一边的毛头小子两个手指支着下巴,颇勉强的对我品头论足!
      “谁要是最后一招击败她,就可以讨她当老婆,怎么样?”又一个孩子加入讨论。
      “嗯,嗯,不错,这个主意好!”
      五个人虽都手持锐剑,虽积极的你一句我一句讨论个没完没了!我预备了好半天了,“你们到底还打不……”
      五把剑从不同方向刺来!“你们这叫偷袭!”我一边化险为夷一边教训这五个滑头,这回这五个家伙倒是甚为认真的投入战局。虽然佩服他们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身手和心计,可经历半个月游离的斯巴达式教育我也不是吃素的,我的追风剑式很容易便取得胜利。
      “怎么样,我赢得还算漂亮吧!”我得意地冲五个孩子摆了个鬼脸,首战告捷,那感觉真是比吃了王母的蟠桃还要兴奋。
      “哼!你别得意,我们会输,是因为没人肯牺牲娶你!”剑都被我打飞了,还是嘴硬。
      “呦,又输了呀!大伯怎么教育你们了,输了就老实认输嘛。”大门里终于传出大人的声音了,我说嘛,这么大的宅子,不能让小孩子当家阿。一身白色长褛,年轻的容貌,却有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这人,总觉得见过?
      “还有阿,这个姐姐不是没人娶,是逃婚逃到这里的哦!对吧,念奴娇?”语落便是轻松的一笑。
      “拓!”茹果高兴的跑了过去,那人也十分开心的搂住她。
      我悄悄溜到白哉身边,“那个就是茹果的老公?”
      白哉“噗哧”笑了下,点头说“是啊,他叫东方拓,我的师傅。”
      “噢!”看来东方家,就是他本家喽,“那旁边的那个男的是谁?”发现东方拓身边又跟出来个男的,桀骜的眼神直接而执著的盯着我,让我想忽视都难。
      白哉侧眼看了看我,“他是我的师兄,尉迟……雨浩。”
      雨浩!几秒的空白,好像应该想起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内心莫名的空虚感。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听过,这个世界,还是……我是怎么来的?车祸!为什么会有车祸?……我扶着脑袋,浮现浑浊不清的景象,心像被什么纠结……
      “哎呀!你居然把我给忘了,难道你最爱的是我?”东方拓无厘头拍着我的肩抱怨,我才晃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冒了一身冷汗。
      “可是,很抱歉,我已经娶了茹果,当然如果你还是硬要……”
      “东方先生,你放心,通过你一席话,我很肯定自己从来没对你有过非分之想!”我适时打断这个自恋狂的精神虐待。我对自己的喜好100%打包票,肯定不是他。
      “噢,那就好!不过,”东方拓的表情明显正经了些,“你有可能是我的侄女!”
      “什么?”算是喜讯吗?来到这个世界终于有个刚认识的人自愿当我的亲人了,“怎么还可能阿?”
      我们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的进了宅子,坐在大厅里,东方拓开始发表并不确定的我的身世之谜。
      东方拓有个胞弟,叫东方尧,和他一样是不死人,这个大伯居然300多岁!有点惊讶,又觉得没那么惊讶。二十三年前,东方尧喜欢上当年西界的圣女黑盈,也就是黑翔的妹妹,却遭原西界界主黑松臣反对,两人私奔后有了一个女儿,大概就是我,却被黑松臣发现了行踪,东方尧与黑松臣不慎双双坠落深崖,而黑盈托人将我交给东方拓,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跳崖。
      “也就是说,冉冉是黑翔掉包的孩子?”茹果惊讶的问。
      “嗯,而尧真正的孩子,看今天黑翔的反应,应该就是你——念奴娇!”东方拓看向我。
      “哦~”也就是说我应该是东方家的人,按理说黑翔应该恨我才对,没把我立即处死,也没虐待我,反而奉我为圣女,好吧,算他看在她妹妹——我娘的面子上好啦,那就更没理由要娶自己的外甥女阿?
      “噢,原来这个姐姐是祖爷爷的爷爷的哥哥的女儿。”五个小鬼又开始聚在一起戚戚喳喳。
      “那我们谁都不能娶她了,她太老了。”
      “我才二十岁,你们别诅咒我好不好,话说回来,你们几个小老鼠是谁?”好歹应该是一家人,这孩子们怎么受教育的,是应该给你们好好上上课才行,数理化好呢,还是史地生政好呢?
      “他们是在下的犬子。”说着,从门外走进来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满面笑容,穿着并不华贵却天生的雍容气质,她将茶水放在茶几上,“平日怎么教育你们的?”语调稍有高扬,很有魄力,看来不是省油的灯。话说回来我碰上的哪个灯省油了?
      “在下东方遥,能与姑娘一见甚是荣幸。”说完一个抱拳,显得彬彬有礼,这就是刚刚那个个子最高酷酷的小子?
      “遥的弟弟,在下东方瑾,久仰姑娘芳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说完亲情大放松一个潇洒的笑容。
      紧接着,东方闲、东方然、东方远也作了类似的自我介绍。这五个孩子不得了,照这么发展下去,非让他们泡遍天下女孩子不可,连我这个自家人都没放过,我咧嘴笑笑,“你们五个要是结盟,不妨叫东方神起!”想想形象挺吻合的,嘿嘿!
      “让您见笑了。”那女人说着,又走向东方拓,“也不知道您要回来,已经发书信给航他们了。”
      “麻烦你了黎婷,恐怕这一群人还得待上一阵子,惹不少麻烦。”东方拓笑着说,“对了,念奴娇,这是我三弟的孙子的孙子的……总之是一家人,东方航的妻子。”
      “呵呵,拓,反正念奴娇的辈分和年龄差太多了,还是都直接叫名字好了。”茹果用胳膊肘杵了下东方拓。
      看样子,不是每个东方家的人都是不死人,那我呢?“那个……”正打算问个清楚,一只白色信鸽飞入大厅。
      东方拓取下信签,“西界人果然到了碧月湖。”
      “碧月湖?”他们去那干吗?
      “嗯,那是西界势力范围离这里最近的地方。”白哉在我旁边细心的解释。
      也难怪,一界之主,新娘逃跑,消防大队出身也没那么快灭火。我心里好大一滴冷汗,希望别赶上一场武力械斗。
      吃过晚饭,黎婷派云嫂送我回房。我反复思索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记忆,怎么也屡不出个顺序。唉!在挣扎中放弃,我决定出去吹吹夜风。发现庭院内一潭净水,挑了块还算平整的青石落座,心中的汹涌稍得安宁。
      “呦,祖爷爷的爷爷的哥哥的女儿在这里纳凉了!”老三东方闲故意大声嚷嚷着。
      我忍!
      “是啊是啊,她老人家在这里,我们应该找别处练剑比较好吧。”老大东方遥摸摸闲的头,“小闲闲,她在那儿准备投湖自尽我们不能打扰。”
      我再忍,他们是晚辈!
      “也怪她不好,要自尽的人打扮那么漂亮坐在湖边,难道是等着有人来救她,她才准备跳?”老二东方瑾摇头又叹气。
      我再三忍,他们是孩子,不能计较!
      “瑾哥哥,你什么眼力阿,我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难道那就是传说的女人味,真难闻!”老四东方然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老幺东方远也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
      “你们有完没完,我刚刚洗过澡,哪来的女人味?!”没错,刚才云嫂还有帮我搓背,这几个小子,“还有,以后叫我姐姐,别叫什么祖爷爷的爷爷的哥哥的女儿!”
      “好啊,交换条件,跟我们再比一场!”五个小子明显派出东方遥作了人民代表。
      “噢~原来就是为了这个!随时奉陪。”又有要求又不愿欠人人情,这个东方神起还很有头脑。只可惜,比试结果还是一样,我也保住了两战全胜的擂主地位。“怎么样?要不要姐姐交你们几招几式阿?”收两个自家徒弟也好。
      “不必!”说完,五个人拍拍屁股走人。
      难道是打击太大,伤了所谓男孩子的自尊心?我正欲追上去,却瞧见房顶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见我看见了他,他便主动下来。
      “看来他们很喜欢你。”
      “是吗?我还以为被讨厌了呢。”这个雨浩的感觉冷冷的淡淡的,却有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存在感,“那个……我以前认识你?”
      “嗯,算是吧,以前你是我拔剑相向的仇人,不过,现在……”他锐利的星眸在月光下闪动着,“你是我想用这把剑保护的人。”
      他强势的态度让我有一丝窒息感,冷俊的准王子,这样的表白怎会不心动啊,“我……”
      “呵呵,差点忘了,你把我们都忘记了,”雨浩略微笑了下,冷俊中的温柔,我竟有些看痴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告白的后期反应。
      “夜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和白哉会轮流过来看守的,安心睡吧。”微笑着,雨浩把我送回房间,我则完全反应迟钝,乖乖回房。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着雨浩的告白,想着他就在窗外守护着我,嘴角不由自主上扬,等等!他说的保护,该不会是东方拓派给他的任务吧!唉!不想了,省着到时候白兴奋一场。放下心中重石,带着些许幸福感,一天的疲惫很快催我进入梦乡。
      早上的阳光是灿烂的,睡到自然醒真是美丽的开始。我一觉醒来,刚准备起身,发现手上好像抓着什么?我的短剑?上面带着淋漓的鲜血!我一个反应,难道我梦游自残?感觉身上没有疼痛感,往旁边看去!“啊……!”
      “怎么了?”白哉闻声闯了进来,“这?!”
      云嫂的尸体倒在床边,血流了一地,而我手上还握着带血的短剑!这不是明显的嫁祸吗?
      “你……”
      “不是我!”
      白哉的眼神,曾几何时我见过,这样的对白,曾几何时,似乎听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陈情梦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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